乎的。
突然的,容瞿的脸快速的从她脑海里闪过,她chún角勾起一抹笑,张张嘴,“容瞿……”而后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水声还在哗啦啦的响,热水也渐渐的变成了温水,然后是冷水……
容瞿烦躁的从浴室出来,胡乱的擦着头发,脚步也下意识的进了云瑾的房间。
人不在?容瞿狠狠的皱了皱眉,顺着水声,靠近了浴室。
门开,容瞿眼瞳一缩,惊恐的喊道:“云瑾!”
他关掉花洒,将女人搂进怀里,可伸手一摸,一片鲜红从他的掌心蔓延开来……
怎么会?容瞿的眼像是被针狠狠的扎过,很疼很疼!
“云瑾!云瑾!你醒醒!你醒醒!”容瞿大声的呼唤,可云瑾依旧紧闭着眼。
刺眼的鲜红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苍白到如同白纸一般的脸,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白瓷娃娃,碰一碰就会消失不见。
“云瑾!”容瞿扯下一件浴袍,将她包住,然后抱出来,大声的喊话:“刘叔!刘叔!快打120!”
容瞿给她盖上被子,用毛巾不停的给她擦鼻子……可鲜血却还是不停的冒出来,一下子就红了一片。
“云瑾!云瑾!”
他的声音无比的焦急,脸上也全是担忧和紧张,连一直握着她手指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云瑾!别这样!你快醒醒!你醒醒啊……”
容瞿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冷静,可就算他再怎么大声,云瑾也听不到,像是毫无生气的死人,让容瞿看着心胀痛得难受!
突然的,他眼眶就红了!
三年前,顾瑜也是这样,晕倒后在他的掌心留下刺眼的鲜血。
容瞿惊恐的吸气,而后脑子混乱得什么都想不到了,唯一的念头就是,云瑾,她也会像顾瑜一样死吗?
第57章 我很害怕
黑暗的世界中,没有了意识,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但云瑾却觉得很难受,她一会觉得像是在火山的边沿,很热很热!一会 又似乎在冰天雪地中行走,冷得深入骨髓。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循环反复。
容瞿守了一夜,半夜的时候,云瑾的脸开始变得通红,她发烧了。
天亮的时候,云瑾的烧总算退了,云瑾的主治医生高教授,则是面sè沉重的喊了容瞿进办公室。
他将老花眼镜放下,看着化验单,半天才是沉沉的说话:“病人之前发过烧,怎么没仔细检查?”
容瞿的心咯噔一下,薄chún难得得抖了一下,“她……怎么了?”
“云小姐是……血癌!不过她现在的情况还算好,尽快接受治疗吧!”高教授被容瞿周身的冷气惊到,说完话无奈的放下病历。
容瞿的脑子则是嗡嗡嗡的响。
怎么会……她怎么会和顾瑜一样!
半晌,容瞿面容的冷sè敛起,问:“她会死吗?”
高教授叹气,“容先生也别泄气!我会根据病人的情况做出治疗方案,通过治疗有部分的病人还是能够痊愈的!”
三年前,他问过一样的问题,那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还是没办法控制病情,唯一的希望就是干细胞移植!
如今,重新来一次,容瞿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一般。
他清冷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能进行干细胞移植吗?”
“如果 有合适的话,我们会马上进行手术的!”
……
即使高教授什么也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三年前,他为了顾瑜曾经查遍这方面的资料,恨不得自己就是学医的。
可不管他多努力,最后顾瑜还是走了。
容瞿坐在床边,眸光复杂的看着沉睡的云瑾,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他手指淡淡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苍白无力,毫无生气,和三年前何其相似。
半晌,容瞿收回手指,将涌上心头的怜惜情绪埋入心底。
云瑾,我该怎么办?
容瞿没法继续面对,他站在长廊的尽头,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直到江稚城按住他的手。
“别抽了!医院规定不能抽烟!”江稚城严肃的说教,让容瞿勾起一抹冷笑,他抖抖烟灰,抽了一口后,狠狠的按熄之后丢进垃圾桶。
“你怎么来了?”
“云瑾怎么样了?”
“和顾瑜 一样……”容瞿这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可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的难受。
江稚城嘻哈的脸也很严肃,沉重的说:“需要我帮忙吗?”
容瞿没说话,捏着烟盒的手指不自觉的又抽出一根来,放进嘴里后,又无奈的放下。
男人的脸sè很沉,漆黑的眸子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江稚城,声音带着沙哑和悲凉:“稚城,我很害怕。”
江稚城抿嘴,不语。
“我明明那么恨她,可现在我却很害怕……”容瞿垂首,睫羽轻轻的垂下,看起来很是无助。
江稚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他的烟盒里捏出一根烟,利索的点火,而后沉沉的吐出一圈圈的眼圈。
第58章 如果我死了
迷蒙的烟雾,从容瞿的眼尾掠过,有点醺。
“医院不能抽烟!”
容瞿淡淡的话传来,江稚城苦笑一声,将烟丢进了垃圾桶,而后扶额,搓搓脸,开始说话:“我也很害怕!”
“作为你的朋友,三年前你经历过什么我很清楚!正因为很清楚,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得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再次陷入这样的lún回。”江稚城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悲伤,容瞿听在耳朵里有瞬间的失神。
“lún回吗?”男人沙哑的低喃。
“容瞿,你为什么害怕?你知道吗?”
容瞿清澈的黑眸看着江稚城身上,身上也慢慢的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怒气,“你想说什么?”
江稚城轻轻的笑,“你不是猜到了吗?你的心有了云瑾,所以你才这么害怕!”
“不可能!”难得,容瞿头一回激动的乱了分寸。
“怎么就不可能呢!三年来,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的女人是云瑾……”
“那是我qiáng迫她留在我身边的。”容瞿动动chún,好不容易才找到理由。
江稚城浅浅的笑,看着他像是看一个傻瓜,“容瞿,三年多来,难道你看不出来云瑾爱你?”
容瞿一愣,黑眸里也带着不可思议。
“怎么会?我……对她一点都不好!”
“你也知道对她一点都不好啊!”江稚城的反问让容瞿哑言,无声的看着他,而后重重的叹口气。
“一个女人究竟多么爱一个男人,才愿意忍受着他的恨意守在身边三年?”
“你对她一点都不好,可我还是从她的眼里看见,她对你的爱。”江稚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千斤巨锤一般砸进他的心里,很疼很疼,可却像是一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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