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倾似乎看穿我的心理,他淡淡的说:“安小姐可以不必管我,您有您去留的自由。”
我咬着牙,几乎要咬出血来,我问媒人:“苏凛……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已经与吕小姐举行了婚礼仪式,给双方父母敬茶了……听说,他已经喝醉,现在在洞房了。”媒人冷漠说完,随后淡淡的说,“安小姐如果足够明理,还是忘记苏少比较好。以后全心全意对秦之倾,家里自然会有你一份地位。”
她对秦之倾,连敬称都没有,可见秦之倾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如果他不是秦绍雄的血脉,或许早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我听得心狠狠一颤,尤其在听到“他已经喝醉”五个字的时候,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喝醉了,意味着什么都可能发生,尤其当新娘披着红盖头的时候,只要稍稍配合,一切……便木已成舟。
“安小姐是走还是留?您如果走,我也不会拦你,但是明天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秦之倾这个人。你如果留下,我现在带你们回到你们的住所。夫人在别墅后院单独为你们设立了两层楼,你们日常居住都在那儿,有两位保姆一位管家一位司机,平时三餐不作要求,但是每周日晚上必须参加家宴,尤其是老爷在场的时候。不管怎么说,秦之倾毕竟是老爷的血脉,夫人不会做得太绝。”媒人朗朗说道。
刹那间,我的心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见。
高云来这一招,太狠了。
如果我狠心离开,秦之倾因我离开人世,她可以完美甩开秦之倾这一负累,而且苏凛会觉得我自私残忍,一定不会原谅我,完全截断我和苏凛的可能。
如果我留下来,和秦之倾意味着真正生活在一起。那么,苏凛一觉醒来后也只能认命,从此得称我一声“嫂嫂”。
除此之外,我还有自己的顾虑。
我现在怀有身孕,孩子是苏凛的。如果高云来知道,以她现在的做法,她一定不会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她显然已经主观认为,我对苏凛根本不是真心,而是别有用心。
种种权衡,我的心在剧烈的拉扯和挣扎,最后的最后,但秦之倾推着lún椅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我大声说:“等等,我接受和你结婚。”
那一刻,秦之倾迅速转头看着我:“安小姐,我命并不值,你不必……”
“不,我想好了。”我看着他,定定点头。
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有了一丝丝的波澜,但是很快,那一丝丝波澜又一次被平静掩盖。
“时间不早了,那我们这就送你们回去休息。”媒人说道。
两个保安走上前来,一人护着我们一个,通过消防通道把我们带下了楼。
秦之倾行走不便,是保安直接抱下去的,看到堂堂大男人要被这样抱着走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极为震撼。
他看起来是一个平和且高傲的人,这样的经历对他而言,一定特别痛苦吧!
一辆轿车等在酒店的后门,大概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的离开都像是做贼一样。
我不禁觉得这一切如此可笑,几个小时前我还沉浸在即将成为苏凛新婚妻子的喜悦之中,几个小时之后,我却被人以这样另类的方式带离了酒店。
我就知道,命运喜欢和我开巨大的玩笑,它不喜欢让我的人生过得太过平顺,它总喜欢让我挑战大风大浪。
我坐上车,看到满地都是残留的彩带,可想而知白天这里是多么的热闹非凡。
我的手机被媒人扣留,我想到我的父亲,还有杨雪和程旖旎,我于是问道:“我父亲呢?他有没有事?”
“安小姐放心,您父亲已经安排好房间休息了,包括您的朋友,我们都会好好礼遇。”媒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车缓缓向前驶去,不多久,车驶进了同一栋别墅里,只不过并未在正厅停留,而是沿着旁边的一条小道,开向了别墅的后面。
我看到原本偌大的草坪上,建起了一栋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与前面气势恢宏的别墅相比,显得那么渺小而卑微。
然而,与平常的房子相比,这二层小楼的建筑设计还算有些档次,至少整个两层都是玻璃房,看上去清透简洁。
秦之倾再次被保安抱起来放在lún椅上,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小声说:“安小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您要考虑清楚。”
“我想清楚了,决定好的事情,我不会后悔。”我说。
我推着秦之倾往前走去,别墅的林荫小道中暮sè一片,我依稀能够听到正厅里的喜乐声,门口时不时有漂亮的烟花腾空而起。
相比较而言,我们的二层小楼显得那样冷清,那样孤僻,那样不合群。
苏凛……他现在会在做什么呢?他会发现新娘不是我吗?他会知道我即将成为他的嫂子吗?
我还有太多准备好的话没来得及对他说,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与他一起做,我还有太多消息没来得及与他分享……可是现在,彻底迟了。
我以为我会大哭大叫,不顾一切挣扎,但是我并没有。我特别安静,比任何人都安静。
或许从高云来答应结婚那一刻起,我打从内心就没有相信过,我眼睁睁看着婚礼一步步走到今天。
我以为或许是我多想,我以为高云来或许并没有我所想的那么狭隘,她或许真的能接纳我进家门。
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临门一脚,还是踢偏了,彻底偏了。
当我们靠近两层小楼的时候,小楼里的灯亮了,两个保姆一位管家一位司机等在小楼的门口。
小楼的门上贴着中式的红双喜字,心里一阵感慨。
我和苏凛一起选的那件婚纱,想必已经穿在那个姑娘的身上了吧?那个姑娘姓吕,她又是什么人?
我一无所知。
夜sè掩盖了所有的尴尬,与对面那栋别墅的热闹非凡相比,二层小楼显得要多冷清就多冷清。
那位媒人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匆匆离开了。
两个保安像战士一样守在门口,依然坚持着他们的使命。
两位保姆慌忙过来搀扶我,管家推起秦之倾的lún椅,带着我们往小楼里走了进去。
小楼里的一切家具摆设都很简单,白sè的墙,暖黄sè的沙发,白sè的电视柜,不算大的液晶电视……看上去与豪宅全无半点关联,但至少不算han酸。
看来高云来虽然不待见秦之倾,但还是给了他作为私生子该有的待遇。
与房间里一片白相比,窗户上的红双喜字,显得那样刺眼而醒目。
他们把我们搀扶进了婚房,然后管家说:“秦先生,安小姐,你们稍等,夫人忙完那边的事情,就会过来为你们主持仪式。”
我环顾了房间一圈,床是欧式实木床,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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