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八岁的弟弟,闻言也不大清楚自个心里是什么滋味。
李薇当初作为高龄产妇生下这个儿子不容易,以前还有jīng力来折腾闻礼和闻言的关系,现在是满心思都投入到儿子身上去了。对待闻言虽然不亲近,比起当初的针锋相对、勾心斗角,如今也算得上客气。
而施静好平日里不在学校的话,基本也和他们住一块,这会她人不在,说是和朋友逛街去了。
李薇的儿子小名叫洋洋,平时一见到生人就哭,一些偶尔走动的亲戚和朋友想抱抱小孩,基本都是被大哭大闹着拒绝。
但有时候缘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被月嫂抱着的洋洋一见到闻言,就扑腾着自己的小手臂往她那钻。
闻言用丝毫不熟练的手法抱起洋洋,洋洋不哭也不吵,吧唧着嘴,咿咿呀呀地喊着什么,看模样是高兴的。
闻礼在一旁看着也乐呵道:“看来洋洋很喜欢你这个姐姐。”
闻言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孩,心也软成一滩水了。
纵然她再讨厌李薇,可还是那句俗话,孩子是无辜的。
而闻礼自觉对这个女儿是愧疚的,也存了心想补偿。
他把女儿叫到书房:“言言,爸爸前些年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也确实对不起你,以前总是忽略你的感受。就算现在有了洋洋,爸爸也不会偏心小的,你该有的一样都不会少。”
“爸,我现在什么都不图,有时候互不打扰、各过各的就挺好的。”
可已经晚了,女儿长大了,心思也多了,父女俩之间的嫌隙也很难消除。
更何况,这些年来,她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对事情的想法都不一样了。
对于闻礼和李薇,她不会原谅,可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中二地想要报复他们,很多事情都随着时间渐渐地变成算了。
闻礼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儿,发现自己已经一点都不了解她了。
唉。
*
闻言在闻礼和李薇的热情挽留下,留下吃了顿晚饭。
晚餐前,施静好也赶了回来。
几个人坐在一桌,吃个饭也有些尴尬。好在洋洋不停地在一旁捣乱,把人的心思都往他身上带了,倒是很好地缓和了气氛。
吃完饭,闻言没坐多久就想回去。
闻礼:“今晚在家睡着不好吗,你的房间早就给你打扫过了。”
闻言摇摇头:“我还是回我自己那吧。”
闻礼拗不过闻言,只好妥协:“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闻言依旧拒绝:“等下祁承会来接我。”
施静好听到祁承的名字,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那我送你到路口吧。”
闻言知道施静好是绝不会和她客套的人,这么一提,必定是有话要和她单独说。
她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走出屋外,施静好就道:“没想到你和祁承和好了。”
“怎么,你很不希望看见我们和好?”
施静好自嘲地笑笑:“闻言,我现在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我真的比不上你。祁承真挺喜欢你的,就算你当时那样狠心走了,他的眼里还是只有你一个人。”
那年高中毕业,谢师宴上,施静好借着酒意和祁承告了白,那几乎花光了她所以的勇气。
可是祁承呢,冷冷拒绝。
她记得很明白,祁承对她说:“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们之间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有些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路口,而祁承的身影就在不远处。
他修长的身影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专心地盯着手机屏幕。
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似乎都与他无关,冷漠又疏离。
闻言转头,对施静好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告诉我祁承有多喜欢我。
闻言挥了挥手:“那再见了,你回去吧。”
说完就小跑着去到祁承身边。
玩着手机的祁承听见脚步声,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立马抬起头,伸手揽过闻言,低头不知说着些什么,姿态亲昵地往拐角处走去。
仍站在原地的施静好,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抬步离开。
她想,是时候该死心了。
*
祁承han假也没好好歇着,被祁远深赶到自家公司实习了。
虽然他自己的小公司也经营得不错,可比起祁氏集团那还是差远了。更何况,将来无论如何,这个公司也是要他继承的,他得早做打算。
不仅如此,他将来还要给闻言更好的生活。
一想到这,他在公司学习得也挺卖力。
不足之处,就是陪伴闻言的时间少了一些。
今天好不容易提前处理完一个项目,他就想着找闻言出来一起吃个晚饭,然而打电话没人接,他猜闻言应该是在忙。
经过一家珠宝品牌店,想着自从闻言从美国回来以后,似乎特别喜欢戴手链,光他有印象的链子就不下十个款式,他想着不如先去买一条手链送闻言,哄她开心好了。
在导购的介绍下,和自己对闻言款式喜好的猜测,祁承花了十几分钟挑选,便爽快地刷了卡。
他开车到闻言家楼下的时候,对方依旧没接电话,这让他有些急了。
到了闻言家门口,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开,好在他知道门锁密码,自己把门推了进去。
最后在房间发现了因为高烧而有些昏睡的闻言。
祁承又急又气,这么大人了烧成这样都不知道看医生,也不晓得告诉他一声。
他开车把人送到医院急诊,好在除了有点昏睡,没有造成其它太严重的后果。
护士拿着小针,准备给闻言输液。
闻言血管太细,护士似乎又像是新来的,在右手扎了几次都没成功。
护士在祁承的怒视下,颤颤巍巍地开口:“换……换左手吧,麻烦你把她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来保管好。”
祁承虽然不爽护士刚刚的技术,但还是配合着照做了。
他温柔地抬起闻言的左手,怕吵到她,轻轻摘下手链,却在摘下手链的那一刻皱紧了眉头。
手腕的动脉处有一条淡淡的疤,很小也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护士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这像是割腕才……才留下的伤疤啊。”
祁承不发一言,脸sè冰冷又yīn沉。
护士见状,扎完针,立马就溜走了。
*
闻言是在一个小时候才恢复意识醒过来的。
看见白花花的病房,以及坐在床边的祁承,当即了然。
她开口:“怎么老让你送我来医院啊。”
可这个玩笑并没有得到祁承的回应。
相反地,祁承神sèhan冷。
闻言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生病了没知会他一声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吃了药的,还以为马上能退烧呢。”
祁承冷冷开口:“你的伤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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