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乱的发丝上,突然觉得她头发白得厉害,上回来看到的时候还没那么白。
“胡说八道。”她收回视线,从坟头捏了三炷香要给纪百礼点上。
夜风大,打火机根本燃不起火。
“命好的人不管做了什么缺德事都能被原谅,好像天生就是应该的,命差的,哪怕活着呼吸都是一种错。”
李茵像是感慨,拖着铁链子走到她面前给她挡风,打火机终于“啪”一声点着,在风中舞动的火苗让这冷冽的山头多了一丝珍贵的暖意。
纪茶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丢到她脚跟前,“你走吧。”
李茵起码有那么数分钟的诧愕,完完整整的写在她脸上,“你想通了?”
纪茶之没应她。
来之前她给傅云峥打了个电话,得到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她不得不离开,总不能叫李茵死在这儿。
李茵笑笑,弯腰把钥匙捡起来,chā进锁眼里的时候发出一阵清脆的“咔嚓”声,“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到底谁才是毁掉你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
“你闭嘴,再不走你就继续留这儿。”
“有心了。”她揉揉手腕,深深看了她一眼。
纪茶之再回头,李茵已经走了。
景丞丞站在雪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肩头和发丝间缀着还未来得及化开的雪花,lún廓分明的五官在月sè和雪光相映衬下显得格外深邃。
“我让她走了。”纪茶之笑着朝他走去,俏皮的将手往他手心里钻。
“你看到了?”
“嗯,咱回家吧,怪冷的。”
她牵着他的手,不给他开口解释或者道歉的机会,一直不停的从山上说到山脚。
有什么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景老爷子的话才是那把最致命的刀,而她这糟糕的身体就是那握着刀凌迟她自己的手。
相亲宴后没几天,大院里传来庄尧的喜讯,好像是景婉云看中了哪家刚归国的千金,刚好那位对庄尧也是一见钟情,便开始忙活起联姻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小吴告诉纪茶之的,因为自打那天后景丞丞就下令明禁景家老小背着他进出懒园。
入一月,二十来天就是过年,十来天就是她生日,时间有条不紊的让她开始慌乱,傅云峥还是没回来。
“三少、三nǎi少nǎinǎi,老爷子来了!”小吴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将书房里一派平和的气氛给打乱。
“来就来了,你慌什么?”景丞丞搁下手里的书,对纪茶之道:“你呆着,我去看看。”
“哦。”纪茶之抄过突然响起手机,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视频。
拍摄时间显示是前天晚上,地点是萧凌陌的世纪酒店,一开始就特意将招牌上那几个鎏金大字给录进去了。
画面一抖,她看到一熟悉的身影跟一女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专用电梯。
她下意识的抬头朝正准备出门的男人望去。
视频里的男人她不陌生,那个女人她也印象深刻,前几天她才刚才景家宅子的小偏厅里见过,虽然视频里那女人脖子上并没有带着那条扎眼的蓝宝石项链。
一秒钟时间有了千万次的深呼吸。
“怎么这么看着我?”景丞丞回过头。
她面sè如常将视频删除,“没,突然觉得你长得蛮高的。”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胡思乱想,当时她跟傅云峥就是因为类似视频被景丞丞误会的,绝对不能往有心人的圈套里钻。
“那是,你这么矮,我总得发挥中和基因的作用。”
他一手握着门边,还没来得及把门带上,藏青sè的中山装裤腿儿已经迈进书房,紧接着是一列步伐统一的警卫员。
景丞丞的脸上顿时有薄愠浮现。
“就你那小猫三两只你真以为能拦得住谁?”景老爷子径直走到纪茶之对面沙发落座。
“您这是存心要撕破脸了?”
“小丞,爷爷没有任何要为难你的意思,可爷爷身为景家的一家之主总得时刻替景家的脸面着想。”景老爷子甩甩手,屏退所有警卫员,把自己的手机丢到纪茶之面前,“今儿个我给你们俩留了面子,这事儿家里谁也不知道,你们俩谁给我解释解释这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视频?”纪茶之狐疑拿起,一点开屏幕当下怔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从傅云峥办公室里出来那一幕会被人发到景老爷子手机里去!
如果不是这次亲眼看到,她真的不知道原来这个视频是真的这么容易叫人误会。
“这是云峥帮茶茶做针灸的时候,我知道。”景丞丞快速从纪茶之手里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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