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昂驹眯眼笑嘻嘻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何必跟我算计,倒显得我们生疏了。”
“哟,我这楼里做的可是小本买卖,可禁不住贺将军三天俩头地蹭酒喝。”
贺昂驹听望香的奚落也不恼仍旧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望香瞟了瞟贺昂驹那满脸的满足奚落道:“你那些新兵蛋子倒是胆大,这几天老来我的清风楼里。”
“这些不过是些新兵蛋子没见过战场,漠北这平静了几年倒是让他们放松了,回头我叫杜野管教管教。”
“怕是管教了也没用,这些人到了战场也是贱命一条”
“那可不,只是那些人花了大手笔将他们送过来,可不是让他们送死的。”贺昂驹伸手指了指南方笑道。
望香自是知道他所指的是何处不禁叹道:“京城那些世家,即使过了百年,家主一代换一代,不要脸的性子还是没变,这怕是可以遗传的了”
贺昂驹听这话嗤笑一声:“没办法,漠北这几年过于安静,那些世家也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子孙送过来,名义上是过来历练保家卫国,暗地里却希望混个几年好赚个军衔。甚至还有些不知好歹的送来了几只乌鸦”
望香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哼,凭着你的性子,还能准着乌鸦回去给主人报信吗”
贺昂驹放下酒壶敛住笑意:“当然不能,我贺昂驹生平最怕拘着,这几只乌鸦早早就被我派去巡逻边界了”
“你倒是个心狠的,这初雪下的比往年早,那些漠北灾民早就被折磨的浑身挂满了胆子,若是袭击了这些人,抢了他们的粮食,怎办”
贺昂驹望着窗外的积雪低声道:“老天爷会看着办的,这大雪埋人埋人埋的干净,我能怎么办”说完冷笑一声,脸上又挂着不羁的轻笑又喝了杯酒。
“啧,也是,城里的公子哥都见过什么不过你今天怎么不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贺昂驹疑惑地望着望香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望香半是惊奇半是好笑的望着贺小爷。
“你那是什么眼神,论情报,我能比得上遍布全国的清风楼”贺昂驹撇着嘴望着与他打哑语地望香。
望香撩起耳边的头发,再确定贺小爷确实不知后才慢悠悠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明天你那相好要来了”
贺昂驹听她这话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相好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相好”
贺昂驹望着眼神越发暧昧的望香,不可思议地狐疑道:“谢明庭要来”
“我说是谢明庭了”
“我去,蔡雍那小子又摆了我一道”
望香大笑着看着要恼羞成怒地贺小爷,再如愿看到他夺门而出后。原本挂着笑意的脸慢慢冷下来,眼睛黯淡地望着贺小爷离开地方向。
贺昂驹乘着小雪急忙回到了大帐之中,一进去便见陆野坐在火炉边擦刀。锋利的刀刃携着一片雪亮的白光刺得贺昂驹心里有点颤。而蔡雍正坐在桌前,见主将回来了也不理会。
贺昂驹摇头直叹,他这俩手下,一个看着严厉冷静可性格却急冒激进,一个看着精明冷淡却八婆唠叨的很。这俩人虽然性格不同,但是对于坑他这件事却是不约而同地达成一致。
贺昂驹深吸了口气才说道:“蔡雍,谢相将来为何不告诉我”
蔡雍像是没注意贺小爷脸色似得,木着一张面瘫脸寡淡道:“书信今天才来,你今天一天都在清风楼。”
贺昂驹听得眼皮抽搐:“那你不会派人送给我”
“噗哈哈。”还未等蔡雍回答,旁边的陆野便出声笑起来。
“笑什么,你有什么胆子笑今日将流寇公然放在官府门前地可是你”贺昂驹眼神有点冷,带着声音也有点凉凉的。
“你可知我黑铁骑向来不管官府之事,你带着我黑铁骑的兄弟受着风雪抓捕一天的流寇不说,还公然将流寇放在官府面前,怎么陆公子觉得打官府的脸很值得骄傲得意吗”贺昂驹望着火炉旁眼神锋利的青年冷声道,对于陆野,他是一直欣赏的。这个出身高贵世家的少年,有勇有谋而且坚毅不怕吃苦。一路从一名普通的黑铁骑到他的副将,无疑是极其出色的,可是就是人有点激进,脑子里全是天下苍生,动不动就中了人的圈套还不知。
“贺将军整天都在布满地暖的清风楼里,那里还知道外面百姓的艰苦,你可知那些流寇是如何对待我朝百姓的吗”陆野抬眼,毫不畏惧的与贺昂驹对视,眼神带着轻蔑。
“你想过你得罪了官府会对黑铁骑带来甚么后果吗要是那些狗东西随便参你一本,仅凭私自率领黑铁骑这一条就够你吃牢饭了不仅如此,跟你同去的兄弟也得遭殃况且你想过今日若是流寇的圈套,跟你前去的黑铁骑全为你而死怎么办你考虑过这些吗”贺昂驹眼神锋利,望着陆野渐渐僵硬的笑容毫不留情道。
“黑铁骑不同于普通军队,京城那位可是时刻盯着要找麻烦”
“黑铁骑不止只有你一个人,流寇的重任也不只是区区黑铁骑只能斩断的,还望陆公子好好为黑铁骑的兄弟们考虑考虑,现在,我命你值岗一周,可有意见”贺小爷一口气训下来都不带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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