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暮

女子倒是没问水无寒师父是自然老去还是意外死亡，似乎一个人如何死对她来说都一样。
她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水无寒摇了摇头，女子当下用剑鞘击打大鼠头颅道：“那随我回行水门吧，只是能不能入门还得看你自己，不过不要紧，就算你不得入门，让你做个杂役弟子的本事，我还是可以的。别瞧不起杂役弟子，哼，总比你四处逃窜的好。哦对了，我叫陈莹，这个一直笑的叫何有来，另外一个叫王冲。”
行水门的弟子可以带一人入门做杂役，在陈莹这还有一名杂役弟子的名额。
“走，回去吧。”陈莹说道。
何有来道：“没想到才距离大战没几天，就有这么多门派来观察灵毒瘴，其中还有不少大门派的人。看来我们行水门要从中拾得好处怕是难上加难咯，也不知道掌门那边是什么情况。”
王冲也是叹气道：“回去禀报长老再说。”
水无寒心中有感，这场战争死了这么多人，然而你们却惦记着他们身上的好处，真是世态炎凉。
……
一个时辰过后，行水门就出现在水无寒的面前，说不上雄伟壮观，却也独具一格。行水门坐落于两山之谷中，有泉水从中穿过，门内安静祥和，时常有虫鸣鸟叫，别有一番风味。
王冲率先和何有来先行离开，陈莹陪同水无寒前去入门测试。
给水无寒做入门测试的是一个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瓢羹的东西，轻轻的往水无寒百会穴一敲。
这一敲让水无寒全身上下时寒时热，难受至极。
老者看着手中的瓢羹又惊又喜，两眼放光绕着水无寒看了两圈，接着又拿着瓢羹再次往水无寒百会穴敲了一下。
水无寒又通体难受。
那瓢羹忽明忽暗，时而有红光闪烁，那老者看着瓢羹，紧紧牵着水雾的手腕道：“好好好，资质优等，可入行水门。”
“虽说资质优等，可你过了最佳修行年纪，日后需加倍努力修行，不可懈怠。”老者看着水无寒露出笑容后便悄然松开水无寒的手，咳嗽几声，用心劝诫道。
“明白。”说不高兴是假的，不过水无寒可不是骄傲自满的家伙，当下应声行礼。
一旁的陈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无寒，心中竟然有种苦涩感，她道：“没想到你资质这么好。”
测试的老者点头，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道：“陈师侄，关于水无寒的测试结果还请保密，在掌门回来之前，不要跟任何人说。”
陈莹似乎知晓门中一些秘辛，郑重的点头答应。
随后老者让陈莹退下，自己带着水无寒前去宿舍，并将《基础纳灵法》交给水无寒，让水无寒先自行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询问同门师兄弟或者长老，最后还特意强调说他平日里清闲无事，可以多找他咨询修行的事情。
《基础纳灵法》是洛水界修行的基础法，它讲诉如何吸纳灵气进入体内，又何用利用体内灵气淬炼自身，说是功法不如说是指引指导手册。
水无寒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垂放在双膝上，舒眉闭眼，思绪放空，心中默念《基础纳灵法》。
倏尔，水无寒感觉自己置身与恒宇之中，身体周围泛着无数星光，他知道，这就是灵气。
他慢慢吸收这些光点，每进一点光点，水无寒就能感受到血脉之中有轻微的瘙痒感，等光点汇聚成丝线状游走全身时，瘙痒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水长流的暖意，光丝最终汇集于丹田灵海，在灵海之中盘踞旋转，犹如漩涡。
水无寒长吁一口气，思忖道：灵气聚集在丹田灵海，看来已经进入第一阶段了，接下来只要将灵海中盘旋的灵气释放出来游走周身去强化肉体精神，就成功进入蜕凡境一阶。
“咚咚咚……”
正想加把劲再接再厉修炼的水无寒此时却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水无寒停下运功，轻声喊道：“谁？”
“水师弟是我。”屋外传来陈莹的声音。
水无寒站起身子将房门打开，露出微笑道：“是陈师姐啊，进来坐吧。”
陈莹看着水无寒身侧热气腾腾，又看到水无寒手中的《基础纳灵法》有些讶异便询问道：“你修行怎么样了？可有难处？”
水无寒将修行的情况告之陈莹，陈莹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后又苦笑道：“没想到你才第一次学习《基础纳灵法》，这才过去一个半时辰，你就不仅感受到灵气，还将灵气汇聚在灵海之中，不愧是优等资质。”
“已经一个半时辰了么？”水无寒将头微微偏侧，透过陈莹的耳根看到屋外已是星光点点，月悬高空。
陈莹走进水无寒的宿舍，坐在屋内的木椅上，又将手中提的篮子放在木桌上，道：“水师弟真是废寝忘食啊，都过了晚饭的时间了。”
咕噜噜……
被陈莹这么一说，水无寒的肚子率先赞同，引得水无寒颇为尴尬，陈莹却捂嘴笑道：“来尝尝我给你带的松花糕。”
水无寒倒也不客气，拿起一块松花糕放入口中，这松花糕入口即化，细棉清甜，“好吃。是师姐做的么？”
陈莹飞霞浮现，道：“好吃就多吃点。”
两人言笑晏晏，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陈莹提着空篮子站在门口道：“这用灵比引灵难上不少，当初我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踏入蜕凡境一阶，你别闭门造车，我资质虽然没你好，但好歹也修行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指点你一点。”
水无寒笑道：“那师弟以后就要多麻烦师姐了。”
“走啦！”
似乎听到满意的答案，陈莹舒心一笑，留下一句话语后，便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莹前脚刚走，那测试水无寒资质的长老后脚就到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团纸，纸内抱着一只烤鸡，见水无寒站在门口正欲关门，急忙道：“水师侄且慢。”
水无寒停下动作，现关长老正向自己快走来，便将门重新打开，行礼问候道：“关长老。”
“嘿嘿，水师侄，我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现你没有去吃饭，便烤了一只山鸡给你尝尝。”关长老将烤鸡递在水无寒面前。
水无寒轻笑道：“关长老，我刚才吃了些松花糕，这烤鸡恐怕是吃不下了。”
“松花糕？是陈莹那丫头的？”关长老若有所思道。
水无寒点头承认。关长老道：“也罢，对了，忘记跟水师侄说了，这些日子，掌门和两位长老外出了，门内就剩我和执法堂的长老，你资质优等，掌门又没有弟子，我已经代掌门师兄收了你这位弟子，以后你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了。”
水无寒有些吃惊，点头应允。
关长老又道：“行水门修行清闲自在，每月会有长老开坛讲解修行事宜，其他的时间都是靠自己修行领悟。你很不巧，昨日正是长老开坛教导的日子，可下次要等一个月后了。”
说着关长老有些替水无寒惋惜，随后挺起胸膛道：“不过不要紧，若无新弟子入门，那我便清闲无事，遇到修行的难处你可以多来询问我，我便住在小探池旁。”
这已经是关长老第二次这样跟水无寒说了，水无寒心中十分感激，行礼道谢并答应关长老。
日子过的很快，一下子一个月的时间便这样过去了。
早在半个月前水无寒就已经进入蜕凡境一阶，当然其中不可或缺的就是陈莹和关长老的悉心教导。
陈莹几乎每天都来，即便是水无寒没有忘记吃晚饭，她都会随手带着松花糕给水无寒。
导致水无寒现在看到松花糕就会感到害怕，胃中不自觉倒腾，急忙叫陈莹休息几天。
就在昨日，何有来特意来提醒水无寒在没有足够修为的时候离陈莹远一点，因为爱慕他的门中弟子第一人张降已经回到门中。
不过水无寒等了一日也没等到张降的为难，便将此事抛在脑后，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修行。
利用半个月的时间，水无寒终于巩固蜕凡境一阶，此时此刻需要一本功法来御敌。
行水门有个藏书阁，里面放着一些功法供门中弟子学习，凡门中弟子进入蜕凡境一阶都可以进入其中挑选一本功法。
藏书阁在小探池的旁边，不一会儿水无寒就来到藏书阁旁，当看守藏书阁的老者，水无寒无奈一笑，腹议：果然是关长老。
“水师侄，都过去半个月来才来挑选功法？”关长老在水无寒入蜕凡境一阶之后，就没有主动去找水无寒，他觉得水无寒进入一阶应该很快就会来藏书阁，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等半个月。
“巩固。”
关长老满是欣赏的看着水无寒，道：“入藏书阁的时间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必须离开藏书阁，而且只能挑选一本，选完之后在我这里做一下记录后就可以将拓本带回去修炼。”
水无寒点头道谢。
藏书阁不大，屋内放着四排书架，每排书架有六层，每层长五米。
虽然不是每层都堆满书册，但是整个藏书阁却也有上千本功法，一个时辰内要挑选适合自己的功法，也是艰苦重重。
还好关长老早就给水无寒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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