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停点。”裴砚殊说着,将肩膀上的小声影向下一扯,就拽到了怀里。
裴砚殊简直无语望天兴叹了,这只小白狗,从前竟没看出来是个这么爱惹祸的小恶魔。
要不是它贪玩非要去恼大猩猩的"pì"股,给人家留下一爪痕子,她们也不用被这么追赶。
现在倒好,竟然还去挑衅人家。
从阶梯掉下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偶尔外出,总算摸清了这里的地形。
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原始森林,除了她住了的那个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人类生存的痕迹了。
从这里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她曾经去探过。
只是那里有只猛兽看守,她自觉不敌,九死一生之下才逃了回来。
一开始她还会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还是在山洞里?
不过后来她想清楚了,这件事情肯定和往生锁有关,所以往生锁才会消失……
只是在这其中,往生锁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她却是不知的。
耳边叫唤的声音越来越近,裴砚殊没有旁的心思去思考更多了。她催动体内内力,全力奔跑这才又逐渐拉开了距离。
终于看到小茅屋的声影,裴砚殊一个闪身跃下,便消失无踪了。
追逐的猎物突然消失,大猩猩也跟着停下了,在原地饶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人影,这才气愤离去。
走的时候脚步迈得极用力,又是一堆花花草草遭了殃。
呼……裴砚殊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是又回来了,也多亏了她住的这个小茅屋被人布下阵法,寻常野兽发现不得,若不然,她怕是永无宁日了。
“小白,你知道错了没有?”裴砚殊把怀里的小白又跩了出来放在自己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它,表情严肃。
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育这只小白狗。
啊呜……小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一脸无辜,狗尾巴倒是摇得欢快。
“你今天休想混过去。”裴砚殊说着用手轻轻的拍了小白一巴掌,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样子,qiáng迫着自己不许心软。
嗯哼……小白鼻孔里出气,站在裴砚殊对面眼珠圆睁,就这么瞪着她。
哼,我那是在锻炼你好不好。
“哎呀,三天不打你竟然还上房揭瓦了。”裴砚殊说完撸起手中袖子便是打算跟小白来个持久战。
呜呜……小白见状顿时蔫了下来,甩着小尾巴走到裴砚殊的脚下就是不停的蹭着,还一边伸出舌头舔着裴砚殊的脚踝,讨好意味溢于言表。
看到它这副样子,裴砚殊到底是心软了,俯下身抱起小白就向着茅屋走去。
她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呢。
茅草屋里,裴砚殊缓缓走到书架前,拿起了那本‘太元录’,这部功法她已经修练了三个月了,效果显著,每一日都能感觉到体内气息越发澎湃。
这是她以前修炼的其他功法所没有的。
简单的来说吧,她以前修炼的功法就是一个水缸,前期进步飞快,到了后面,越靠近缸口就越修炼不动了。
而她手中的这部‘太元录’则是截然相反的,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个无底洞,不断的吸收着功法之泉里的灵力以汇成内力。
又是一个周天结束,裴砚殊从湖泊中起身。以她现在的能力,应该足以去出口再探一次路了。
只是她走了,小白怎么办?她要把它带走吗?以小白的性子,去到人类的社会真的合适吗?
裴砚殊被这些问题困扰着无所适从。
她心里自然是希望小白跟她一起离开的,一起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已经被这只偶尔傲娇、偶尔软萌的小东西掳获了身心。
“小白。”裴砚殊冲着跟蝴蝶玩的起兴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见状扭转着肥肥的小身子就扑了过来,使劲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小白,我就要离开了。”尽管跟一只小狗说着这样的话很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裴砚殊知道,它听得懂。
雾气晕绕,小白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盛满了泪水。它抽抽嗒嗒的,看着裴砚殊的眼神就是在控诉。
这个女人,竟然想丢下我。呜呜……
“哎,小白,你别哭。”裴砚殊伸手给它擦着眼泪,谁知她这一动,小白反而哭得更起劲了。
“你别哭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们一起走的。”话音刚落,就见怀里的小白狗眼泪戛然而止。它又把尾巴摇得欢快了。
仿佛,裴砚殊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对于小白的这一套,裴砚殊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去跟你的小伙伴们道别吧,这一走,往后可能不会回来了。”裴砚殊努力温言细语,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在这只小白狗身上了。
嗯嗯,小白点了点头,却全然不去理会自己的小伙伴,而是冲进屋子里就是左右翻找。
“这些,你都要带走?”裴砚殊看着自己眼前一堆的破破烂烂询问小白。
小白点头,眼睛里泛着夺目的光彩。
这里边,都是些她闲暇时间做给小白玩的小玩意,没想到临走,它最舍不得的也是这些东西。
若说起感受,裴砚殊心里还是感动多一点的。
在这世间,还有一只小白狗是以她为天的。那一刻,心里涌起的,是满足。
从小茅屋到出口的距离不算远。这一路上,裴砚殊又碰到了许多猛兽。
或许是她平日里威名在外,一路上倒没有遇到找茬的。
她就这么一路顺畅的抵达了目的地。
“嘘。”裴砚殊冲小白使了个眼sè。她竟然碰上守门兽在打盹。
于是乎,就这么蹑手蹑脚的,裴砚殊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谁知临到近处猛兽侧着睡的身子突然翻转,一下子压住了从它身边走过的小白。
啊呜……小白又哪是受得了疼痛的人,张开利嘴一下子就冲着那野兽咬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声,猛兽惊喜了,它看见裴砚殊了。
一下子,就像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里,炸了开来。
又是这个人类。
裴砚殊一下子就头疼了,她曾经在茅屋原主人的画轴里看到过这只看门兽―兀奇,是上古恶兽之一。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书里没介绍,她也不知道。
兀奇开始进攻了,它刚刚睡醒,脾气火爆得很,手一挥锋利的爪子就向着裴砚殊面门而来。
裴砚殊早就做好了应战准备,不慌不乱向后几个飞跃便躲了开来。
身旁的树木却没有这般幸运了,爪牙之下应声而倒。
看见裴砚殊如此轻而易举就躲过自己一招,兀奇心下恼怒异常,自它出生以来,还没被人这般挑衅。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用力一吸气,就像龙卷风似的,地上的东西都向着它的大口而去了。
它一边bào怒一边走路,向着裴砚殊而来,地上不时的震上几震,以表示它的重量。
裴砚殊看着那巨大的脚印不时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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