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四大山庄之一,连这刑房看以来也是宽大舒畅的,一点也不见其他牢房常见的那些老鼠、蟑螂等物,在屋子最右侧靠窗边的位置还摆了一张大大的石床,床上铺满了茅草。就冲着这待遇,裴砚殊就觉得:还不错。
她坐在那个地方坐了许久,脚有些麻了,就起来走走。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个窗户边,听到外面传来细小的说话声,原来,这里跟刑房正门相接,她听到的,应该是那个守卫的声音。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裴砚殊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可是她费尽脑力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想起来,只能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刑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走到裴砚殊面前,将食盒递给她,随后关门落锁。
裴砚殊觉得有些奇怪,是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是某个她认识的人?
怀着这个念想,裴砚殊打开了食盒,不得不说这饭菜很是丰盛,有鱼有rou,她过的还真是一点不像囚犯的日子。
也许是本能的对曲陌棱的人品感到信任,她并没有过多怀疑的就着饭菜吃了起来。只是吃着吃着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昏昏沉沉的,心下便知道坏了,这菜里......有迷药。
迷迷糊糊间,裴砚殊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是哪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恨意。
看到那个人的桃花眼,裴砚殊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卢任秉。
那人摘下面具,果然就是多日不见的卢任秉,他的身上已经不见了那日吊儿郎当的气息,卢任秉一只手抬起裴砚殊的下巴,说话的声音yīn测测的:“阿一姑娘,如何,这迷药的滋味可好?”
“为何?”裴砚殊努力支撑起身子,将下巴从那人的手上挪开,她咬紧了牙关才bī迫自己不要晕,也不能晕过去。
“为何?阿一姑娘竟问我为何,你勾引子倾的时候怎的不想想是为何。”卢任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突然从身上抽出来一把长鞭,泄愤般的向着裴砚殊甩了过去。
长鞭至,裴砚殊使劲一翻身子才堪堪躲过这一鞭,以卢任秉此刻的力度,一鞭下去,必定皮开rou绽。
“你喜欢曲子倾?”虽然诧异,裴砚殊还是问出了口,听说这世上有些男子不好女子反而喜欢男的,称为龙阳。
“闭嘴。”像是被人生生剥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卢任秉突然就发起狂来了,手上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甩了下来。
“我让你勾引他,我让你勾引他......”
这一下裴砚殊却没躲过去了,只能努力把身子蜷成一团,减少受到的伤害。
卢任秉疯癫了----
几鞭过后,裴砚殊突然感觉甩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消失了,她费力的抬头去看,好像被阳光逆了眼,她看到了谁,是曲子倾。
曲子倾出现在刑房里,一只手抓住了卢任秉甩鞭子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卢任秉,其中怒意自不用言说。
“卢任秉,你竟敢对她下手。”
“子...子倾,你怎么会过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子倾被软禁了吗,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收拾这个侍卫。
“我听府中下人说你急冲冲的向着刑房来便猜到了些许。”只是没想到,等他摆脱了其他的人过来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两个人又僵持了很久,裴砚殊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很多,可是她却听不清了,困意席卷了她的脑子,裴砚殊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刑房里已经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使得屋子忽明忽暗的。裴砚殊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刑房的石床上,半个身子靠在曲子倾的怀里。
见她醒来,曲子倾第一时间就放下了她,兀自站起身,负手而立,一派高冷模样的说了句:“你是不是傻?”
“啊?”裴砚殊有些发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裴砚殊这幅模样,曲子倾一开始想好的一大堆责备的话瞬间就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认命般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我总是拿你没辙的。”
“啊?”这什么跟什么?
不过这回,曲子倾也不回她话了,就是看着她,裴砚殊被他看得心慌了,低下头的时候耳朵根儿都红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换了一套了,她不由得诺诺开口:“这衣服......”
“我刚刚给你上药了。”曲子倾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裴砚殊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曲子倾不过是为了给她上药,她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于是她开口说了句:“多谢少爷了,我无以为报......”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曲子倾却不给她说出后半句的机会。
“啊?”裴砚殊抬头看着曲子倾,眼神里就是一大堆的问号,这啥意思,说话说完整好吗?
“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曲子倾突然站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像是有人追赶似的,急冲冲走了。
留下裴砚殊,一夜无眠。
不知怎的,她就觉得,她家少爷刚刚走的时候......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肥章~
接下来我会尽量保持日更,这个月应该会完结。
☆、第50章 第五十章
翌日清晨,曲子倾果然一大早就过来了, 因着裴砚殊一夜未睡的缘故, 这次曲子倾一进门她就知道了。
“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曲子倾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从床上坐起身的裴砚殊, 吓了一跳。
“睡不着。”裴砚殊揉了揉眼角,声音经过一个晚上变得有些沙哑。
“哎, 疼。”裴砚殊刚说完话伸了伸脖子, 这一动,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顿时就叫了起来。
“你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小心。”曲子倾有些哭笑不得了, 看着那向来清冷的人儿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人啊, 怎么越长越回去了呢?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从xiōng前的衣襟里掏出了一瓶金疮药递给裴砚殊:“给你。”
“伤在后背, 你拿药给我我又够不着。”裴砚殊右眼向上瞟着,对着他手上的金疮药却是不屑一顾的。
看了看裴砚殊有些别扭的神sè,曲子倾顿时就笑了开来, 这一笑, 就好像已经结了苞的荷花, 一刹那间就绽放开来了,带着迷人的芬芳和醉人的心乱。
“你把衣服脱了, 我替你抹药。”说完他就背过身去了,男女大防,他还是懂的。只是那小丫头, 好像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她是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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