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每日每夜的咳血,一直硬撑到两年以后才死去。
母亲死的时候,曲陌棱颓废过一段时日,后来,就独宠付茹了。
很久很久以后,曲子倾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母亲原来是被人下蛊了,那蛊虫会在她体内一点一点啃食,直到将母亲的内脏全部吃完才消失,那两年对于母亲来说,多活一天都是痛苦的。
下蛊的人,是付茹,曲陌棱知道。
***
裴砚殊离开了之后才走了几步路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已经变得昏暗的天空发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孤独。
不过一会儿,她的脚边突然蹲下一只白sè的小狗,是小白,它的毛发越发蓬松了,差点都看不到眼睛了。
“你在干嘛?”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在裴砚殊耳中响起。
“没干什么?”裴砚殊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说起来,她不过是在伤春悲秋,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哦,小白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裴砚殊:“你要不要喝酒。”凡人不是最喜欢借酒消愁的么,它知道有一处地方埋了几坛好酒,只是它挖不出来。
喝酒,被小白这么一说她真的就有几分酒瘾上来了,于是她对着小白点了点头。
就这么,裴砚殊在小白的指示下,在花园一颗小树旁挖出来几坛陈年老酒,这会儿,她满意的笑了,眉开眼笑。
不过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裴砚殊没有酒量,她自己也知道,不过是想试试一醉方休的感觉。
“小白,明天我就要走了。”
“小白,我舍不得他。”
“小白......”
“小白......”
被她说得烦了,小白自己抱着一小坛的酒跑远小树林去慢慢品尝了:“你舍不得你就回去找他呀!”
“我不回去。”裴砚殊像个耍性子的小姑娘一样,扑腾一下坐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那你就等着别的女人住你的屋子,睡你家的曲子倾吧。”哼,叫你烦我。小白虽然走远了,声音却还一直在裴砚殊耳边回荡------
“不,谁也甭想。”又是一口酒落腹,裴砚殊双颊绯红,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向着曲子倾的屋子走去了,她要去宣誓主权,让那个男人知道,他是谁的。
“曲子倾,曲子倾,曲子倾。”裴砚殊一脚踹开房门,对着屋子就嚷嚷了起来。
“怎么了?阿一,你怎的喝了这么多酒?”曲子倾的情绪早就平复了,此时正站在窗边看着上面的星星,观察星象。
“老娘....嗝....警告你...你要是...嗝...敢娶其他的浪蹄子...嗝...老娘跟你没完。”一句话让裴砚殊说得断断续续的,不停地打嗝。
说完,裴砚殊眼神迷离的看着曲子倾,突然就觉得眼前的人赏心悦目、秀sè可餐,于是她凑了上去,吻上了那片她垂涎已久的薄chún。
嘶~曲子倾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竟然在咬他,不由得,伸手推了推。
感觉到曲子倾的推拒,裴砚殊一下子就火了,捧起曲子倾的脸就是就是更加用力的吮吸、啃咬:“你别动,不然,不然我打你。”
两个人就这么推搡着,一路到了床边,裴砚殊看目的达到,一下子就把人推倒在床,扑了上去,将曲子倾压得死死的,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那有些朱砂红的床帐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床的束缚散落下来,遮住了里面的人影,夜sè漫长,不可说也------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天刚蒙蒙亮,裴砚殊就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头上的床帐发呆,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自己和旁边静静睡着的人都是不着寸缕, 加上身上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不用多说, 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前人果然不是在唬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曲子倾睡着的模样, 长长的眼睫顺着眼睛垂下,看起来有些微翘, 原来,他睡着的时候嘴角是弯起的, 给人一种闲适舒然的味道,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她从前看到过的那些病弱书生,可是裴砚殊知道, 曲子倾可比那些人qiáng多了。
头发有点乱。裴砚殊伸了手随意的给他拨弄了一下头发, 就这么一只手撑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好像是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让她不忍心去玷wū。
顺着被子往下, 裴砚殊摸到了他的锁骨,那么根骨分明的锁骨......等等,裴砚殊突然瞪大了眼睛, 凑到锁骨上仔细看了看,顿时,就吓得去了三魂七魄。
他他他......他锁骨凹进去的地方有一个图纹,这个图纹,楠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图纹,一模一样的位置。
先前一直不敢确认的事情成了真,曲子倾就是楠竹、楠竹就是曲子倾。
恰在此时,床上的人似乎因为裴砚殊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而‘嗯’了一声,隐有醒来的迹象。
裴砚殊吓得连忙从床上坐起身,三下两除二穿戴好衣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裴砚殊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透彻清亮,不见一丝睡意。
离开了曲子倾屋子的裴砚殊也顾不上腰腿发软了,一路飞奔到了养马场,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牵了一匹棕红sè的千里马,就这样,开始了她的旅程。
裴砚殊首先去的地方就是跃龙客栈,和卫清约好的地方。
等到她到了跃龙客栈的时候,桃家的人车马都准备好了,正待出发,就看到了裴砚殊姗姗来迟的身影,桃七七首先就惊喜的叫唤了起来:“裴姐姐,姐姐,这里呢。”
裴砚殊应声而去,走到了桃七七的车马前,桃七七原本准备上车的身子就这么不上不下卡在那里,看着裴砚殊。
“小七,你进去吧,我不跟你们一块走了。”没错,她就是来辞行的。
“为什么?”桃七七很意外听到这样的结果,一脸疑惑。
“长路漫漫,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亦有我的路要走,此处别过,有缘再会。”说着裴砚殊冲她挥了挥手,以口型对她说:小七,你要好好的。
然后裴砚殊就看到桃七七从车上跳了下来,似乎想跟她说什么的样子,这个时候,从车里面伸出来一只手把她拽住了,那只手虽然纤细修长,却格外有力,愣生生的拉住桃七七的整个身子。
是卫清,他从车里探出头来,向着裴砚殊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他凑在桃七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桃七七就乖乖的跟着他回去了。
看到此情此景,裴砚殊意味深长的笑了。那个有些鲁莽却率真的姑娘,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属了,那个男人很疼她、很爱她。
真好。
裴砚殊策马一路向西而去,路中经过了一个小树林,林中道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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