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太太在看到地上转圈找食儿吃的老母j-i时,紧绷着的脸终于又泛起了笑容,随后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哎,还好你找回了它,不然我都上火咯,你们别看这老母j-i长得丑,下蛋比别的老母j-i大多了。”
“阿奶,袁宵就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出去追的。”祝炎忙不迭在一旁给袁宵买好,还不忘将身后的背篓拿给祝老太太看,“不光如此他还捉回了野j-i。”
袁宵在感动祝炎替自己说话之余,还不忘补充道:“我在之前,就看见咱家老母j-i偷跑了,你们都在忙其他事情就自己跟了上去,一路跑到了咱们后山,正好逮到两只正在斗架的大野j-i。”
祝老太太接过祝炎手里的背篓,瞧着背篓里两只已经被处理干净的大野j-i,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还是袁宵厉害,家里每回吃到的r_ou_,都是他搞到的,现在天热不能过宿,我一会儿就和你们大伯母去厨房把j-i给处理了,把好r_ou_腌上,j-i骨架熬汤,明早大家就喝j-i汤,刚好也能给阿炎补补身体。”
祝老太太分配好一切,祝炎就和袁宵一起进了屋,进了屋借着烛光,他这才看清袁宵身上的血迹,其实还挺多的,他看着袁宵利索的脱下外层沾着血迹的外衫,心脏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他分不清缘由,他仅能装作无事的样子,看着被袁宵堆放在角落里的外衫,“你这有多狠?若不是知道你杀的是j-i,我还以为你杀了人。”
“啊,我咋可能杀人呢?那多吓人,其实杀j-i我都吓得半死,若不是我无法在同一时间带回三只活j-i,我才不会直接杀j-i呢。”袁宵一脸惊恐的停下了自己整理衣裳的双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祝炎见状,猜测自己这么说大概吓到了袁宵,忙不迭摆手岔开话题,“我就说说,瞧你这胆子,我去洗漱了。”
祝炎回想着袁宵刚才在烛光下的表情,圆润的眼眸惊讶的神情,就像小白兔遇到了强敌那般无措,怎么看都有点儿可爱,越想越开心的祝炎抿着嘴巴离开了里间,并没有察觉到里间袁宵那张正绽放着妖冶笑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还是很感激!还有三千梦给咱投的地雷!很开心啊23333
一会儿立刻二更233333
第七章
因家里得了两只肥胖的大野j-i,老祝家又开始活跃起来,尤其是祝老太太,现在更是在灶间用小刀剔着野j-i身上的r_ou_,她把胸脯r_ou_和j-i腿都留了起来,打算一会儿加工成卤r_ou_,留着以后没r_ou_吃的时候,给祝炎解馋。
当然祝炎并不知道此刻祝老太太的想法,他在洗漱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自己脖颈上一直挂着的玉坠子,回想起白天祝老二苦苦纠缠的样子,便将玉坠子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着自己手里的玉坠子。
玉坠子是一条鲤鱼的形状,通体是白色,摸起来温软光滑,祝炎不懂玉,但从外表看,也能猜测出这玉坠子成色还算不错,他想起玉坠子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也就不再把玩,想要继续戴上,却不料发现自己手里的玉坠子忽然间发烫,还闪着亮光,在祝炎不解的情况下,仿佛一块冰块儿那样,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融入掌心,化作一枚殷红的红痣。
手里的红线和手掌上突然多出来的红痣,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祝炎,刚才自己所目睹的一切并非幻觉,他不确定的晃晃自己的脑子,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手掌上的红痣,不痛不痒让祝炎更加好奇这到底是什么c,ao作。
与此同时,换好衣服的袁宵从里间走了出来,发现祝炎一脸愁容,习惯性的上前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沉浸在思考当中的祝炎,被身后袁宵的询问吓了一跳,他回过身故作淡定的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这周围的蚊子太多了。”
“你洗完了,就回屋吧,这个时候的蚊子都很厉害。”袁宵一脸释然的扯了扯嘴角,在祝炎离开的时候,自己打水洗漱。
祝炎回了屋,脑子里却还在无限重复刚才发生的诡异场景,好在身体没有其他异状,他纠结了一会儿,便开始换衣等袁宵回来,说上几句话再睡觉,奈何他这等着等着自己就先睡着了。
祝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梦中的自己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里伸手不见五指,他试着往前走,发现自己每走一步,自己的脚下就会发出微弱的光。
眼前那微弱的光芒就是祝炎的希望,他伸出手往前试探,渐渐周身发出越发耀眼的光亮,在一道夺目的光芒让祝炎被迫闭上双眼之后,他听到自己的正前方流水潺潺。
祝炎有些好奇,并试着睁开双眼,入目的不再是刺眼的白光,而是一处正不断喷涌泉水的泉眼,泉水清冽朝着其他方向辗转流淌,泉水在流淌的过程中发出一连串悦耳的流水声响,仿佛在呼唤着祝炎,祝炎鬼使神差的走上前,低下身子,掬了一捧泉水尝了起来。
泉水甘甜清爽,瞬间将祝炎身体里的疲惫一扫而空,许是清泉太过清凉刺激得祝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扶着额头回想着刚才的种种,觉得自己的这场梦异常清楚,而且他还觉得自己是真的喝到了那泉水,那种泉水的甘甜还流转在自己的齿间。
祝炎有些睡不着了,他听着不远处袁宵有规律的呼吸声缓缓起身,他走到袁宵床前,望着袁宵踏实的睡相,笑了笑便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后院的菜园子。
此刻祝炎身旁虫鸣不绝于耳,但他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他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自从那个玉坠子融进自己的掌心后,好像一切都变的更加奇怪了,还有自己梦中的泉水又是怎么一回事?
祝炎心里想着泉水,没想到存在于他睡梦中的清泉居然顺着自己的手掌心流了出来,祝炎被吓得险些跳了起来,他眼睁睁的看着从自己的手掌中不断流出清水,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在自己停止默念泉水的时候,泉水这才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切,让祝炎不得不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手臂上传来的痛觉,无时无刻不在告知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开始怀疑那个玉坠子,有可能就是一个挂儿,让他随时都能发大水的挂儿。
祝炎又开始在心里默念泉水,果然泉水再一次从他的掌心流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能用意念控制水流的大小,这可把祝炎高兴坏了。
期间,祝炎用自己手里的泉水,给菜园子里的蔬菜浇了一遍,忙活了半天,有了睡意这才回了屋,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祝炎一夜好眠,直到被门外独属于中老年妇女的特有嗓音扰了清梦这才又醒了过来。
“袁宵,你别起了,我出去看看。”祝炎一骨碌从火炕上起了身,正好瞧见同样刚从梦中清醒,并头顶一撮呆毛的袁宵,心里一片柔软,他先于袁宵下了地,穿好外衫走出房门一探究竟。
祝炎的走出房间就看见门口几个老太太正一口一个老姐姐的央求着祝老太太,而倚在门口神采奕奕的祝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跟着那群老太太抱怨道:“咋又是我?上次里正夫人有事去不了的时候也是我带着你们这些老姐妹们去的镇上,怎么?你们这是盯上我了?”
“这不是老姐姐办事利索,还能帮我们讨价还价,给这批粗布卖上个好价钱嘛!”
“就是,咱们村里除了老姐姐你,就再也没有人这么厉害了。”
从这对话中,祝炎也明白了这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为何一大清早的就围在自家门口了,村里的妇女除了种地之外,在空闲时间里都会织布染布,拿到镇上去变卖。
但村里的妇人远不及镇上的商家伶牙俐齿惯于讨价还价,通常她们都会聚众在一起由一个领导人带着她们一起去镇上卖粗布,以前是里正夫人宁氏带着她们去。
如今从对话上来分析,宁氏好像有事并不能去,所以这个重担就落到了祝老太太身上。
其实,祝老太太并不打算今日去镇上卖布的,一是地里的黄豆秧儿需要她去浇水照顾,二是她家今天好不容易煮了一锅j-i汤,她想在家好好喝上一碗,晌午再做顿j-i汤面,但当她看见自家阿炎出来打水洗脸的时候,她猛然想起昨日祝老二来她家的那副嘴脸,当下眼露凶光,对着面前的几个老姐妹说道:“那李兰花今天也跟着卖布嘛?”
李兰花是祝老二后娶的小媳妇儿,平日里浓妆艳抹说起话来娇里娇气,深得村里老男人们的喜爱,同样也成了村里妇人仇视的对象,来找祝老太太的这几个老太太,更是知道祝老太太不喜欢李兰花,为了讨好祝老太太,便更加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按照李兰花那性子肯定会去的,我们昨天可听说了,祝老二那畜生来要桂香留给祝炎的唯一念想,哎哟喂,这可真是个天杀的!”
“就是,哪有这么办事儿的,那啥,老姐姐你家大孙子真的好了,你看那样子好像比以前还j-i,ng神了,还会帮忙干活了,这小伙子可真好。”
若说谁是祝老太太的软肋,那当真是祝炎了,这几个妇人终于拍对了马屁,祝老太太看着正和自家老头子磨豆子的祝炎,嘴角上扬,骄傲的轻哼一声,她这时也不别扭了,冲着那几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老姐妹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别说了,我去,等我吃完饭就领着你们去镇上。”
送走了那群老姐妹之后,祝老太太就上前制止正和祝老头子拉磨的祝炎,“哎哟,我的好孙咂,阿奶同意你帮家里干活儿,也没让你这么卖力啊,来快擦擦汗!”
祝炎知道祝老太太心疼他,他接过祝老太太递过来的布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儿,便先于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现在好了,也能顶一个劳力,我来帮把手,这活儿做的也快。”
“阿奶,知道你懂事了,但也怕你把身子骨累坏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帮你阿爷他们磨豆腐。”祝老太太后悔的跺跺脚,暗想这磨豆腐哪是什么轻巧活儿?
“行了,老婆子你就别说阿炎了,有我盯着不会让阿炎累着的,你就放心吧。”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祝老头子,这个时候发话了,他不停在一旁替祝炎开解,这才躲过了祝老太太的又一番唠叨。
世上营生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祝家在祝老太太的带领下,并没有安于种山脚下的那片豆子地,他们在农活儿清闲之余,男的卖豆腐,女的卖粗布,用来补贴家用,顺便给祝炎攒以后过日子的银钱。
村里人睡得早起得早,做完豆腐后,天这才全亮起来,依旧是个响晴的一天,老祝家也开始吃起了早饭。
今天因为昨晚袁宵带回的两只大野j-i的缘故,每个人都起的很早,祝老太太更是把自己熬了一早上的j-i汤盛给祝炎喝,随后再盛给其他人。
大家都习惯了祝老太太的偏心,也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今天的伙食实在太好,就更没有心情想那些有的没的。
祝炎喝着浓鲜味美的j-i汤,看了眼一旁刚和白珍去山上捡完柴回来吃饭的袁宵,看他喝得认真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
饭桌上尽是咀嚼食物的声音,没有任何人主动说话,祝老太太则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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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祝老太太清清嗓子,“你们也都知道了,今天我要和白珍带着村里的女人们去镇上卖布,家里的三个老小子依旧去镇上卖豆腐,那么家中就剩下春丫,阿炎和袁宵,今儿还是个大晴天,黄豆地肯定又缺水了,春丫你和袁宵去地里浇水。”
“啥?”本来沉浸在美味当中的春丫,被祝老太太突然间的安排,险些把手里的碗吓掉了,她瞪着杏眸不断向自己的母亲求救,还不忘在一旁描补着,“阿奶,不用我去镇上帮你们卖布嘛。”
“不用了,往常你去也是跟着看热闹,你今天就在家收拾地吧!”祝老太太脸上有了几丝不悦,这祝春丫每天都巴望着去镇上,无非就是想少干点农活儿,往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人少活多可就由不得祝春丫再胡闹了。
祝春丫想起自己之前被祝老太太勒令不许吃饭的情景,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只能眼巴巴的看了一眼自家娘亲,低着头又开始“吸溜”“吸溜”的喝汤。
现场气氛再一次安静下来,在老祝家很少有人敢在饭桌上挑战祝老太太的权威,除非那个人是不想吃饭了,祝炎吃饱了饭,瞪着眼看着在场的安静的大家,又看了一眼事不关己喝着汤的袁宵,他干咳一声打破平静。
“阿奶,我和袁宵去,这照顾地本来就是我们男人的活儿,家里上锁不用留人看家也成的,让春丫姐随你们去镇上吧。”祝炎并不是为祝春丫解围,而是他不想再继续留在家中看家,这些日子在家养伤他都快发霉了,他和袁宵照顾豆地顺便他还能试试自己的外挂儿。
“阿炎,不用这样的,大伯母会让你春丫姐去的。”白珍对于祝炎的帮忙很是感激,这个节骨眼儿上敢说话的也就只有祝炎了,她睨了一眼正装哑巴的自家男人。
祝老太太也顺着白珍的话,拒绝祝炎,“阿炎你身子骨刚好一些,这地里日头毒辣,你万一再伤着元气,又是扒了阿奶的一层皮,再说你上一次就是在地里出的那档子事儿,我可不想你再出事儿了。”
祝炎明白了祝老太太话中的意思,上一次原主就是在与袁宵去地里干活,而逗留到河边失足落水,看来这件事对祝老太太又很大的冲击力,但他也不能因为家里人担心害怕,而不去地里干活啊,他定定神,试着再一次规劝祝老太太:“阿奶,我保证我不会再出上次那样的事,我如今不傻了,也会干活儿了,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至于春丫姐,你以后再给找别的活儿不就行了?”
“是啊,阿奶,我这段时间在家陪着阿炎,干的活儿也少了,今天就让阿炎和我去地里吧,我肯定不会再让阿炎出事了。”袁宵察觉祝炎是真的想出去,便也跟着祝炎一起央求。
“你在家照顾阿炎比干什么活儿都有用。”祝老太太板着的脸有了些松动,她回想起昨晚自家老头子在屋里跟自己说的那套话,祝炎如今痊愈了,不傻了,以后迟早要成家立业,自己不能就这样宠着他绑着他,男儿志在四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断送了祝炎的成长,她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妥协道:“成,那你俩就去,记住不要累着。”
“阿奶你放心,我身子骨老壮了。”祝炎闻声对着祝老太太呲牙一笑。
祝老太太那是妥妥的孙控,她见祝炎笑了,y-in沉的脸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大家见状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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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祝炎送走了祝老太太和其他家里人,给家里的大门落了锁,伙同着袁宵去了自家的豆子地。老祝家的地和其他农户家的地都在南山下,金沙村的每家每户上地干活,都要走上一段路程才能到。
路上祝炎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长势并不喜人,不光如此沿路田地里的庄稼长得也都低头垂脑看起来毫不j-i,ng神,祝炎不禁有些疑惑,“咱们村的土地看样子营养不高啊。”
“啥?阿炎你说啥?”袁宵因认真赶路,并没有听清祝炎刚才的话。
祝炎在袁宵询问自己的同时,又纠正自己刚才的话,“我是说,咱们地里的苗长得不壮,是不是土地的原因?”
“嗯,是这样的,前几年咱们这下大雨,发生天灾把咱们村的地和房子都冲坏了,打那以后,咱们的地就没有劲了,种啥收成都不好。”袁宵边走边与祝炎说着以前的境况,“就算咱们上了多少粪肥那地还是种啥都不好,里正和各族的族佬合计了一段时日,便让大家改种耐折腾的庄稼了。”
入伏的天,吹的风都是热的,祝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看向四周,想起自己的泉水外挂,自己自从喝了泉水,身体舒服了不少,既然人能喝,那是不是代表作物也可以喝,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半夜自己浇灌的菜园子,蔬菜并没有因自己的泉水而产生什么不良反应,那么地上的黄豆秧是不是也可以试一试?
祝炎算计了一路,好在有袁宵陪伴,他才没有走过头,祝炎望着自家地里随风飘摇的弱小豆秧,想要大显身手的欲望越发浓厚,可是现在袁宵正在自己的身边,他贸然大秀绝技恐怕会把袁宵吓坏,毕竟袁宵是个胆小怕事的小青年,自己应该多多体谅才是。
“阿炎,我去地里除草,你就站在这边上待着就行。”袁宵穿上了自己编制的草鞋,挽起衣袖露出光洁细腻的手臂,随后又熟门熟路的戴上了用来遮挡太阳的草帽,在脚踏进黄豆地的时候,不禁又顿住了动作,回过头不放心的又看了眼祝炎,“阿炎,咱家地离河边近,你不能再去河边了。”
“我跟你一起干活儿吧,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祝炎望着袁宵那张稚气未脱又故作老成的小脸,整个人说起话来都温柔很多,他拿起锄头不顾袁宵的制止,自己就往地里跳,却不料被袁宵拽住了衣袖。
“等等,我给你编个草鞋,咱们脚上穿的布面鞋下了地不好收拾。”袁宵说完转身就去对面的老树上砍了些树枝,径自坐在树下给祝炎编草鞋。
祝炎则傻傻的站在旁边盯着袁宵,他每每仔细观察袁宵,都会发现袁宵好像比以前还要好看了,这样俊俏又能干的小伙子,在现代大概会被不少女孩子追吧,可如今这小伙子竟然是自己的童养夫郎!祝炎又开始胡思乱想,这时袁宵也把草编鞋编好了,并交给祝炎,“阿炎,时间有些紧,我编的不细致,你先穿着,以后回家我多给你编几双让你下地穿。”
“不不不,这已经很j-i,ng致了。”祝炎摩挲着手里的草鞋,俊朗的脸上洋溢着笑意,若不是他急着下地,他肯定舍不得穿这么j-i,ng致的草鞋。
祝炎穿上草鞋戴上了草帽,就开始和袁宵下地除草,祝家的地很大,他和袁宵几乎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把杂草清楚干净。
“哎,终于完事了,都说咱们地不好,可杂草却一天不收拾就长得老高,这上哪说理去?”许久弯腰在地里干活儿的袁宵,直起身板双手举过头顶狠狠伸了一个懒腰,动作间还发出一阵低若猫吟的呻吟声。
祝炎看袁宵那样子咧着嘴巴笑了笑,也学着袁宵的样子伸起了懒腰,他身高体壮,如今就算和袁宵做着同样的动作,也显不出袁宵那娇憨的模样,反而有一种蠢萌傻大个的感觉,逗得袁宵抿着嘴巴不说话。
当然祝炎也不知道袁宵笑得是什么,他仅是在一旁回答袁宵,“阿奶让咱照顾地是对的,你看咱们的地本来就没有肥力,再让野草占去些地方,哪还有豆秧生存的地方?”
“嗯!阿奶也是这样说的。”袁宵在一旁答应了一声,便止不住的看向祝炎,自从祝炎不傻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光是比以前看着更帅气了,还更聪明了。
忽然无事做的祝炎回过头正好对上袁宵探究的眼神,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巴,回想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生怕自己暴露了什么,可他回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他不禁心虚的看向袁宵,“袁宵,你看着我干啥?”
“啊,没事,就是觉得阿炎比以前好看了。”袁宵眯起眼睛笑得一派纯良,让人无法怀疑他此刻的话,他在祝炎点头继续摆弄秧苗的时候,又主动说道:“阿炎,现在大概也到下午了,咱俩吃点干粮垫一垫肚子吧!”
经袁宵这么一说,祝炎这才后知后觉的起身,抬头看了眼如今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附和道:“也对,而且咱俩也把活儿干的差不多了,就差给苗浇水了,咱俩就先吃饭吧!”
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拿着两个玉米饼子充饥,好在祝炎从来不挑食,对于自己手里的玉米饼子也吃的津津有味,倒是袁宵那张咀嚼玉米饼子的圆脸上有了几分深思熟虑。
“袁宵,你咋了?”
“唔,没事,就是觉得咱俩干吃这干粮没什么味道。”
祝炎觉得这是个机会,一个让自己测试外挂的机会,他眼珠转了转,打蛇随棍上,“我也这么觉得,若是有果子吃就好了。”
常年寄人篱下的袁宵,经祝炎如此点拨,立马上了道道,他灵机一动道:“不如我去给你摘些桑果子,现在山里的桑果子正是好吃的时候。”
“嗯,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祝炎很高兴袁宵的配合,在袁宵又开始迟疑的时候,连连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
有了祝炎的再三保证,袁宵这才快步跑向了树林,而祝炎则抓紧此次机会忙不迭在自家地里试起了自己的外挂。
虽然祝家地多,但架不住祝炎可调节s,he程用量的泉水外挂,他把整片地全部浇完后,又在他提过来的水桶里注满了水,以备一会儿袁宵回来询问。
这边袁宵也是争分夺秒,采了些许桑果子和胡颓子,便快步往地里走,说实话他还是不放心祝炎的,就算祝炎不傻了,他仍是放不下,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因为出于对祝炎母亲周桂香的感恩,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悄悄变化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z要好好的,谁还没吃过包子,隨遇而安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还有晋江白嫖协会会长给咱投的地雷~太感谢啦!一人一个么么哒!
第九章
在袁宵回来的时候,祝炎正在弯腰给秧苗浇水,面对袁宵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祝炎一本正经的说起了胡话,“你去的时间挺长的,我这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河边挑了些水来浇浇豆秧。”
袁宵望着已经泛s-hi的土地,开始怀疑自己的脚程,同时也越发妒嫉祝炎那壮硕的身板子,果然人长得高办事也利索,这往返去河边给秧苗浇完水,竟不喘不累的,他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这样的身子?
地里的活计已经全部处理完,祝炎和袁宵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留在地里,他手上拿着务农的工具,和袁宵一前一后的朝家走去。
到家的时候,祝老太太也回来了,如今正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摇着蒲扇,而白珍则在厨房看着祝春丫做饭。
祝老太太察觉祝炎和袁宵进了院子,立刻从石凳上起身,仔仔细细围着祝炎转了一圈,见祝炎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温声说道:”阿炎,你俩今天累着没啊?”
“阿奶不用担心,我俩都没累着,袁宵还采回来了桑果子。”祝炎目光落到不远处正在打水清洗桑果子的袁宵,神情柔和。
一旁的祝老太太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她对着祝炎说道:“阿奶自打去了镇上,就止不住的担心你,害怕你再出事,而且这镇上一行我还没遇到李兰花那个贱人,我就更着急回来了。”
“那这么说,李兰花在家里?”祝炎知道老祝家的地和祝老二的地是一起的,村里每户人家但凡有时间都会上地,奈何这一次他没有撞见祝老二家的任何一人,试想他们没去镇上,又没去地里,那又会去哪呢?
祝老太太手里摇着蒲扇,适时给了祝炎一个合理的解释,:“阿奶这一次也是听其他老姐妹说的,里正家的媳妇儿为啥不能去镇上,就是为了帮李兰花办事。”
“办事?”
“李兰花也就是祝老二他们家,养的几只j-i,在一晚上间全都没了,现在村里都在传言,祝老二家招惹了袁家村的狐狸j-i,ng,若不是担心你,我就也去瞧瞧了,现在祝老二家肯定很热闹。”
“这,这世上咋可能有狐狸j-i,ng?”
祝老太太听祝炎这么说,忙不迭打断祝炎,“别叨咕这些不吉利的,你咋知道没有,以前我还有些害怕那狐狸j-i,ng,如今一瞧这狐狸j-i,ng是个好狐狸j-i,ng啊,专门收拾那些不要脸的人。”
随着祝老太太刚说完,那头刚刚洗完桑果子的袁宵不禁偷笑了几声。
祝炎和祝老太太循着笑声,齐齐看向袁宵,袁宵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拿着一粒桑果子塞进嘴里,又笑了一声,对着众人说道,“嘿嘿,这桑果子可真甜。”
有了袁宵这一句话,祝炎也就没再多想,他接过袁宵端给自己的桑果子,跟着祝老太太吃了起来。
熟透了的桑果子是深紫色的,紫中还泛着红,口感酸甜,在炎炎夏日的傍晚最是清新味蕾,比桑果子还要酸的则是胡颓子,长相要比桑果子惹人喜爱,可是一旦信了它的外表,吃了进去,都会酸得眯起眼睛。
祝炎不善吃酸的,吃了一粒胡颓子后,就不再吃了,而是开始和祝老太太说起了家常。
到了傍晚,祝炎又去了菜园子观察自己的试验田,菜园子里的蔬菜比之前j-i,ng神了许多,祝炎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泉水外挂,不光喝了强身健体,灌溉作物也会助长作物长势,至于其他功能还有待他的挖掘。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老太太特意给袁宵夹了一块儿卤j-ir_ou_,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下,坦荡说道:“袁宵在家伺候阿炎的这段日子,也帮我照顾了菜园子,如今咱家的菜园子比以前出息不少,我是要代表全家感谢袁宵的。”
“阿奶,这可使不得,我就是和平常一样给菜园子除除草浇浇水,其他什么都没做,这块r_ou_……”袁宵完全懵了,他急得脸色潮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也不知道那菜园子到底怎么变好的。
比起袁宵的局促不安,祝炎反倒是轻松许多,他在袁宵拿饭碗里的j-ir_ou_为难的时候,上前劝慰道:“你就吃吧,阿奶也说了,咱家是按照劳动多少分食物的,这是你应得的。”
“就是,袁宵你就快吃吧,我看着都馋,你若真是不吃就……”许久未说话的祝春丫,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么一大块儿j-ir_ou_,而且还是完全没有j-i骨头的那种,换她早吃进肚了,哪里还有时间在这别扭。
袁宵见这么多人催促,也便不再执拗,看着碗里的卤j-ir_ou_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察觉祝炎碗里还没有r_ou_,自己用筷子把一整块j-ir_ou_分开,在大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偷偷把另一块儿稍大的r_ou_给了祝炎,还不忘小声叮嘱祝炎,“阿炎也要吃。”
“哎哟,这个小袁宵哦,你可真招人疼,在咱家饭桌子上哪还用你关心阿炎的。”饭桌子就这么大,这等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祝老太太的眼,虽说袁宵这孩子以前就对祝炎照顾有加,但总让她觉得这其中少了些什么,如今她终于发现了,这缺少的东西就是夫夫之间的感情,如今终于有了,她哪能不高兴?她在饭桌子和其他几个长者都是眉开眼笑,随后又给袁宵添了一块r_ou_,顺便给祝炎夹了一个j-i腿。
祝炎吃了袁宵夹过来的卤j-ir_ou_,用筷子也给袁宵分了一半j-i腿r_ou_,在袁宵正欲拒绝的时候,笑着说道:“礼尚往来,你不能不要。”
祝老太太因心情好,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分了r_ou_,一顿饭下来,大家吃得和和美美,在饭后祝炎和祝老太太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阿奶,我想和袁宵明天去镇上看看。”祝炎端着袁宵刚沏好的茶,乖巧的奉到祝老太太面前。
本来在算账的祝老太太猛然抬头,逡着祝炎,无奈说道:“你去镇上做啥啊?”
“我想出去看看,您若不让我去,我明天就和我阿爷去卖豆腐。”在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下,祝炎已经深知对付祝老太太的套路,祝老太太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孙控,又怎么会舍得让他去卖豆腐?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放自己出去。
果然一切如祝炎所想的那样,祝老太太喝了一口热茶,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成,我给你俩一些钱,你们去镇上看见啥好吃的就吃点啥。”
对于祝老太太给的银钱,祝炎本来是不想要的,但奈何总是执拗不过祝老太太,也就只好乖乖收下,期间,祝老太太还交代了祝炎早些睡,第二天坐赵家的驴车去镇上。
起初祝炎还在怀疑,祝老太太为何让他早睡,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和袁宵吃过早饭再去老赵家的时候,他这才知道原因。
老赵家起得早赶车也早,好在他俩跑得快,不然就错过这次去镇上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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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坐上了驴车,祝炎这才发现,这驴车上除了他和袁宵,还有好几个村里的乡亲,祝炎因原主之前傻,对面前的这些个人并不太熟悉,只能在有人打招呼的时候笑着应一声。
“祝炎,你是第一次坐驴车去镇上吧!”在前面赶车的赵老头在空档回头看了眼祝炎,在祝炎笑着点头后便继续赶车。
“那可要小心一点,车上颠簸。”与赵老头同样坐在前头的孙玉竹回头对祝炎报以温和一笑。
袁宵在祝炎发懵的时候,用手遮住嘴巴,倾身到祝炎耳边,小声传递着情报,“跟你说话的是孙家哥儿,名玉竹,平时大大咧咧的很好说话,还有就是……他钟意咱们家铁蛋堂哥。”
“啥?”若说祝炎在听前面信息的时候,还可以称得上淡定,但当他听到后面的消息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他家堂哥铁蛋是他大伯祝老大的长子,平日里与祝老爷子和祝老大整日走街串巷的卖豆腐,回了家也不见得说上几句话,与堂姐祝春丫的性子截然相反。
袁宵见祝炎反应略大,忙不迭用自己的食指放到自己的嘴唇边,发出一声“嘘”的声音,在祝炎安定下,这才想着坐回原位。
却不巧,这个时候驴车经过一处土坑,霎时间颠簸起来,袁宵没有坐稳,正要从车上颠簸下去,好在祝炎手臂长,地将正弹向车外的袁宵捞了回来并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事发突然,祝炎在自己将袁宵抱进怀里的时候,低头看见袁宵泛红的耳朵尖儿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同时祝炎也察觉到大家惊异的注视,这个情况他也没遇到过,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尴尬下去,他只好装作毫无在意的,把正用脸贴着自己胸膛的袁宵抱了起来,将其安放在自己身边,冷静的对着袁宵说教道:“下次小心点,要不是为夫在,你恐怕就跌下车了。”
“嗯,嗯,我记下了阿炎。”袁宵整个人都是红的,他不光红而且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他呆呆的坐在祝炎身旁,祝炎说什么他都点头表示赞同,那样子很是乖巧听话。
在场的其他村民,也从惊讶中醒悟过来,适应了祝炎不再痴傻。
人们都是在相处下熟识的,没过多久,祝炎就与在坐的村民们打成一片,到了镇上的时候还与大家一一作别。
“阿炎,你想先去哪里?”到了镇上袁宵充当起了导游,带着祝炎东瞧瞧西看看。
祝炎很明确自己此次到镇上的目的,那就是谋生路,他望着眼前未曾断流的人群,回过头对着袁宵说道:“咱们先去人多的地方瞧瞧,看看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唔?那好吧,你让我想想人多的地方有哪些。”袁宵站在原处,开始仔细思忖起来,想了半天,适才对着祝炎笑着说道:“那咱们就上前面看看吧,那是镇上的主街,有茶楼还有饭馆,那地方人多。”
祝炎经袁宵提点后,就开始跟在袁宵身后,朝着主街走去,果然主街的人更多,祝炎望着前面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犯难,这么多人他和袁宵真的不会被挤散?正当他回过神来想要和袁宵说话的时候,这才发现袁宵早就消失在人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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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袁宵:我家阿炎身高腿长,长得好,我啥时候能有那样的身子?(星星眼)
祝炎:这好办,只要你主动一点,这个身子以后都归你。
袁宵:(脸红)点头,你等着,我这就让作者把一切安排上
第十章
“阿炎?阿炎!”袁宵在恍惚间与祝炎失散了,他那本来挂满微笑的脸,顿时严肃起来,他开始在人群中喊着祝炎的名字,同时也更加后悔,自己究竟在矜持个什么劲,想抓他的手,就抓啊,反正现在他是自己的夫君,有什么事情不能做的,这下好直接把人给弄丢了。
祝炎没有袁宵那么多的想法,他在人群里寻着袁宵的身影,在他听到袁宵的呼喊声后,借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成功发现了正在人群中彷徨无措甚至已经红了眼圈的袁宵,他心里一阵悸动,快步走上前,抓住了袁宵的手臂,低头对视袁宵那双微红的眼,安慰道:“跟着我,不要再走丢了。”
“嗯。”
祝炎感受着袁宵手腕脉搏处不规则的跳动,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可能已经吓到了袁宵,在他刚才看到袁宵在人群中彷徨时,更加心疼这个胆小的少年,所以才会做了如今这样的举动,这做完了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拉着袁宵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放开了袁宵的手,但当他又看到袁宵那僵持在半空中的手腕时,眼神暗了暗,又主动地握了上去,并对着袁宵说道:“你喜欢我握着你吗?不喜欢和我说,我可以松手。”
回答祝炎的仅是袁宵的连连摇头,祝炎见袁宵不讨厌自己,握着袁宵手腕的手更加紧了紧,两个人成功穿过了人群,来到了镇上最火的饭馆,祝炎抬头望着饭馆的牌匾,嘴里念叨着,“美味轩,这名字还不错。”
“嗯,这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饭馆。”袁宵与祝炎并排站着,翕动着鼻子,嗅着里面的香气,他似想到了什么,又对着祝炎说道:“阿炎,可是想下馆子了?我有钱,应该够咱俩吃盘素菜的。”
祝炎瞧见袁宵这就要进去,忙不迭阻止袁宵,“你且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俩一会儿还要去别的地方,先不急着吃饭,我问你咱家可有到这卖过豆腐?”
袁宵面上带着不解,但也很好的回答了祝炎,“没有,这地方能要咱们的豆腐嘛?”
“不试试怎么知道?”祝炎早在之前就察觉到阿爷他们虽然在镇上走街串巷的卖豆腐,却从未去饭馆卖过,在他看来自家做的豆腐很好吃,足以拿到镇上的饭馆来卖,若是与饭馆做上长久生意,哪里还用四处奔波那般遭罪?
祝炎带着袁宵在镇上又逛了许多地方,最后也没在美味轩吃饭,而是与袁宵一人买了一个馒头,垫饱了肚子这才一同回家。
回家的时候,依旧坐的是老赵家的驴车,祝炎的性子很随和,一路上与大家说说笑笑,就在驴车快要到村口的时候,他看见一群身着道袍的老道。
村口的老道足有五六人,都跟着祝老二往村里走,正坐在前面的孙玉竹随口嘟囔了一句,“前几天我听李兰花提起过,要找老道驱邪,没想到真的找了,我当时还以为是句玩笑话呢。”
经孙玉竹这么随口一提,祝炎那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在看到那群老道的时候,第一时间以为那群老道是来捉他这个开着外挂的妖怪,还好他够淡定,没有漏出什么马脚。
旁边同样坐着驴车的村民,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你们没瞧见那李兰花自从丢了那几只j-i后,逢人就哭诉她家是如何如何的冤枉,她又是如何如何的可怜,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咱们可比不起。”
“那小娘们天生媚相,勾搭人都是有招数的。”
在驴车上的大家本想继续说,但听到孙玉竹的一声轻咳后,想起被祝老二丢弃的亲儿子祝炎也在场,便都住了嘴。
祝炎对于祝老二家的事没有任何感想,毕竟那只是原主的渣爹,与他毫无关系,但当他看到祝老二家遭了变故,心里也还是挺舒服的。
驴车慢慢悠悠地路过祝老二的家门口,祝炎正巧瞧见了那群老道站在祝老二家门外,前前后后地绕了几圈,闭上眼睛嘴里叨叨咕咕说着他听不清的话,他没忍住说道:“他们是在捉妖?”
“应该不是,我听说那狐狸j-i,ng把袁家村闹得j-i犬不宁,他祝老二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么做,若是把狐狸j-i,ng惹急了,波及了咱们村儿,那祝老二恐怕真的没活路了。”孙玉竹故意让赵老头放慢赶车的速度,方便大家看热闹。
因驴车越走越近,祝炎这才听清楚那群老道与祝老二的对话。
那群老道在祝老二家门口转了几圈,随后就对着祝老二面露难色说道:“这狐狸j-i,ng甚是厉害,就在刚才他说要杀了我们,这么危险的活儿,恐怕要加银钱我们才能接。”
“这……大师,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李兰花捏着手绢,又要开始哭哭啼啼。
虽说道士也是男人,但是在银钱和女色上他们果断选择了银钱,其中一个看似是头头的老道斩钉截铁道:“当初我们也只以为是小妖,哪里知道这狐狸j-i,ng是山上白狐幻化,修行八百年有余了。”
“大师,我们也是农村人家,哪里还有钱了,你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李兰花如今泪如雨下,她主动凑上前往老道身上靠,奈何被祝老二拉了回来,也只好作罢。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祝老二知道这一次他若是不掏钱就此作罢的话,恐怕以后谁家丢了j-i鸭都会来找他家了,而且他从刚才就看见了,祝炎就坐在远处的驴车上看着自己,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嘲讽。
对于祝老二而言,被自己最看不好的儿子嘲讽简直是天大的屈辱,他握紧拳头,转身对着老道士说道:“我们若是不做法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老道士身子一僵,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冷汗,他惊恐地对着祝老二嚷道:“你如今已经得罪了这只百年狐狸j-i,ng,这一次若不解决,怕是后患无穷,我们四处云游没什么顾虑,倒是你们家,恐怕是凶多吉少咯!不光如此还会连累周遭的人家。”
随着老道说完话,在场的乡民纷纷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则开始明目张胆的催促祝老二赶紧加钱,若是连累了大家,他们就联合里正把他们一家赶出去。
此时此刻,祝老二哪里还敢退缩?他在李兰花的连声制止下,硬着头皮答应了老道士的要求。
“当家的,你疯了?这可是咱们有才去镇上学馆念书的钱,你拿走了,孩子咋办?”李兰花哭得已经再无美感,毕竟现在是她真的在伤心,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你个妇道人家就别管了,我是这家的主人。”祝老二把腰间的钱袋子拿了出来,掂量了几下,便全部交给了老道士。
老道士收了钱哪有还不办事的道理,他们几个人组成一个圆形阵型,坐在祝老二家门口,嘴里小声默念着什么,这架势把在场看热闹的村民吓得纷纷噤了声。
同时也吸引了驴车上看热闹的村民,他们纷纷跳下了驴车,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因快到家了,祝炎他们几个也下了车,不过他们并没有去看热闹,他仅是远远观望着那群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道,不禁有些疑问,“那样坐着能干啥?”
“大概能睡着。”袁宵在祝炎身边,没忍住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憋不住的笑,在祝炎看向自己的时候,强忍着笑意低下了头,憋得整个人都因偷笑而有些颤抖着。
“想笑就笑,别憋着,关键我还真没发现哪里好笑。”
袁宵见身边人少了也不再遮掩,“阿炎,我就是看他们请道士那样子蠢,是真的蠢,活该他家被敲竹杠。”
其实,祝炎也察觉到这群道士是专业敲竹杠的,不说别的,就从那对话里就能听的明明白白,哪有忽然说加钱就加钱的,而且还说了一堆吓人的话,他们也就是拿准了乡下村民愚昧又胆小,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骗人,祝炎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发现孙玉竹还在,适才又提醒袁宵:“嗯,这事儿咱们知道就好,别乱说。”
“没事儿,你们当着我的面尽管说,有铁蛋哥那一面,我不会传瞎话的。”孙玉竹适时接过祝炎的话,他在快要到老祝家宅子的时候,四下瞧了瞧又同祝炎说道:“铁蛋哥最近咋样?”
“还是老样子,整天除了干活儿,就没啥了,你有啥话让我帮你传嘛?”袁宵帮祝炎回了孙玉竹的话,他不太愿意让祝炎和别的哥儿或是女人说话,并且之前就一直是他帮着传话,也便熟门熟路了。
不过这一次孙玉竹却摇了头,从怀里掏出一副鞋垫子,低垂眼眸,不似之前的那般豪爽,颇有几分害羞的味道,他低着头小声叮嘱袁宵和祝炎,“你们帮我把这东西给铁蛋哥,他每天出去卖豆腐,多垫一层鞋垫子,脚能舒服一些。”
许是孙玉竹不好意思了,他在把东西交给袁宵后,连头都不回的小跑着离开了,独留祝炎看着袁宵手里的鞋垫子,不禁问道:“铁蛋哥不喜欢玉竹吗?为啥玉竹总是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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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j-i,ng:听说我都修行八百年了?而且还是个白毛?
第十一章
“唔,那是因为玉竹的爹缺德,以前咱们家和老孙家定了娃娃亲,可玉竹身上有两个哥哥都没娶妻,那孙家老头就说何时那两个兄弟成了婚,才能让玉竹嫁到咱们家。”袁宵开了门,回头正好看见祝炎的胸膛,想起自己在驴车上,撞到祝炎那坚硬胸膛的那一幕,径自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还有些疼。
祝炎在袁宵的科普下,后知后觉的点点头,“这岂不是耽搁了铁蛋哥?”
“那也没办法,谁让那人是玉竹的爹呢。”袁宵叹了口气随着祝炎一起进了院子。
院子里祝老太太和白珍正在桂子树下织布,本土的织布机在祝老太太的c,ao控下,发出“嘎达”“嘎达”的声响,声音很有规律,却在祝炎出现时,突然停了下来,祝老太太抬头瞧见祝炎回来了,紧绷的脸有了些舒缓,“回来了,快去洗洗脸凉快凉快。”
祝炎让袁宵先去洗脸,自己则坐在祝老太太身边,与祝老太太和白珍说起了刚才自己的所见所闻。
这一次还未等祝老太太反应过来,白珍在旁边解气道:“该!就该这样折腾折腾祝老二他们,不然祝老二过好了就来找咱们麻烦,这样正好,我若是那老道就该多坑他们一些。”
“这大概就是报应,谁让他在孩子面前说那些丧良心的话,这也是教训。”祝老太太没有白珍那般雀跃,眼睛里闪烁着算计,她转过身看向祝炎,“阿炎,那道士后来找没找到那狐狸j-i,ng?”
“哎哟,阿奶,那道士都会敲竹杠了,你以为他是真的道士,恐怕那狐狸j-i,ng的说法也是他现编现侃的,哪里能信?”祝炎不得不佩服祝老太太的封建迷信,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狐狸j-i,ng?
往常祝老太太对于祝炎的话,都会很认真的听从,这次她啧了一声,用眼睛逡着祝炎,坚持道:“你个混小子,你咋知道就没有?我现在就害怕祝老二他们家真的得罪了狐狸大仙儿,再殃及咱们村里的人家,我可不想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母j-i给供出去。”
“阿奶……”
祝炎本来想继续说话,就被刚洗完脸的袁宵打断了,袁宵一边用布帕子擦脸一边安慰祝老太太,“阿奶,你放心,大家都说狐狸j-i,ng是好的狐狸j-i,ng,它断不会陷害好人家,阿奶和咱家大伯母都是人中的好人,狐狸j-i,ng不会来犯的。”
“没错,娘你就别担心了,狐狸大仙儿就算不给咱俩面子,也会给桂香面子,咱们家不会有事的。”白珍顺着袁宵的话把祝老太太哄得开怀大笑。
本来还在措辞的祝炎,只好将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同时又看着袁宵那张白净的脸,心里有种自豪感,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自豪,越想越懵的祝炎,索性把纠结抛诸脑后,与祝老太太说起了把豆腐拿到饭馆去卖的想法。
这一次祝老太太没像往常那般立刻同意祝炎的提议,她半晌没有吭声,刚想要拒绝祝炎,那头白珍就从厨房走出来,手里夹着一块刚烧好的扁豆,拿给祝老太太尝,“娘,你没发现咱们家的菜比以前好吃多了?”
祝老太太咂巴咂巴嘴,点头表示赞同,“咱家菜园子里的菜不光长得壮实,吃起来也比以前好吃,这是咋回事呢?”
“咱们都是用家里的井水浇的菜园子,难不成是水?”白珍继续猜测。
经白珍这么一说,祝炎便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的泉水,这段时间他不光用泉水浇菜园子,而且还把泉水注入了水井中,打算让家人饮用强身健体。
却没想到,这泉水不光可以强身健体,滋养秧苗,竟然还可以提高食物的美味程度,这么一来,他是不是也可以用这泉水来做豆腐?
有了想法的祝炎,更加坚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在祝老太太再三劝阻下,仍旧决定明早自己做豆腐,并拿到镇上的饭馆去卖。
在祝老太太看来镇上的饭馆要求都高,不可能采买他们乡下人做的豆腐,但自家大孙子执意如此,她劝不过也只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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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炎如愿地做起了豆腐,因平时他没少在祝老爷子旁边帮忙,所以他在自己亲自上手的时候,也算是熟门熟路。
将前一晚用泉水泡好的豆子,放进石磨中研磨,待其研磨成浆,再放入熟石灰水,凝胶成型,随后摊入已经放好纱布的木模里,盖好纱布和木板,用石块压在上面,沥干水份即可。
吃过早饭后,祝家的男女老少都出了门去干活儿,而此时祝炎在这个世界上做的第一板豆腐也成型了,他掀开木板和纱布,望着里面白嫩细致的豆腐,直接用铲刀铲了一块儿,让袁宵试吃,因家中老人都不在,只好由袁宵做那个试吃者。
“阿炎,你真的让我吃?”袁宵对于祝炎突然赋予自己的责任有些紧张,他再三问过祝炎,在祝炎多次肯定后,颤着手执起勺子舀了一口面前的豆腐,一吸溜吸进了嘴里,本来尽是忐忑的双眸,此刻已然全是惊讶,他抿抿嘴巴,好像没吃够似的又舀了一口,最后还不忘用自己的勺子喂了祝炎一口,“阿炎,这个比阿爷做的豆腐都要好吃!咱俩现在就去卖吧!肯定能赚钱!”
祝炎向来是敢想敢干,有了袁宵的肯定更是满怀壮志,他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豆腐,对自己的泉水更加自信了,二话不说地带着袁宵和那一板豆腐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的时候,祝炎顺着袁宵的建议去了一家小饭馆,可是那家小饭馆连理不都不想理他们两个,三言两句就把祝炎和袁宵赶了出去。
袁宵望着与他一同站在大街上的祝炎,眼里尽是担忧,生怕祝炎受挫难受,“阿炎,你别难受,镇上的饭馆就是那样,眼睛都长在了脑瓜顶!走,咱不生气,咱俩回家自己吃!”
“哎,等等。”祝炎顿住脚步,这才没被袁宵拉走,他回过身看了一眼那店面,嘴角扯着一抹笑容,转过头对着袁宵说,“走。”
“可是阿炎,回家的路在那边啊。”袁宵紧跟在祝炎身后,还不忘回头看看那条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归家路,心里茫然却仍旧跟着祝炎走向其他的路。
到了人来人往的主街,祝炎侧过头冲着如今正满脸茫然的袁宵说道:“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回家,咱俩再去美味轩试一试,只要他肯认真听我说话,这板豆腐一定能卖的出去。”
袁宵仰着头望向正沐浴在阳光底下的祝炎,他的目光中掺杂着他从未察觉的孺慕,一个不惧怕挫折并且乐观向上的人,就如同阳光那样,靠在身边都是暖的,袁宵眷恋着祝炎的温暖,在祝炎看向自己的时候,主动伸出手,对着祝炎眉眼弯弯,“美味轩在主街,那里人多,你要抓紧我,不然咱俩又分开了。”
“好。”祝炎仿佛被袁宵脸上的笑容传染了一样,他的脸上也跟着洋溢着笑容,他握着袁宵不停传来脉动的手腕,朝着人群挤去。
到达美味轩的门口,祝炎还是深深喘了一口气,这才带着袁宵走了进去,在他们刚进来的时候,迎面就追来了一个小二,那小二生的一脸猴j-i,ng相,尖嘴猴腮眼珠儿转来转去的打量着他和袁宵。
“二位,可是来吃饭的,咱们大厅还有坐,咱们那边请?”猴j-i,ng儿小二说完话就将祝炎和袁宵二人往里面引。
祝炎见状忙不迭制止道:“多谢小兄弟的盛情,但咱们如今来这店里不是来吃饭的,是来做生意的,可否请小兄弟带咱见见掌柜的?”
猴j-i,ng小二听了祝炎的话后,脸上的招牌笑容以着r_ou_眼能见的速度消退着,他有些为难的对祝炎说道:“咱们这是招揽食客的地方,哪由得你来胡闹,我们不做生意,你们且离开吧。”
祝炎听了也不恼,转而继续耐心解释,“我们真的不是胡闹,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如果小兄弟因为以貌取人,就把贵店的生意给推了,若是掌柜的知道那又是怎样的结果?”
猴j-i,ng小二被祝炎那一套话给吓得不轻,他思忖着自己接下来的说辞,那边掌柜的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掌柜的身着锦缎暗纹长袍,方脸盘大眼睛,在目光触及身着粗布短打的祝炎和袁宵时,眼里闪烁着不解和算计,他走近小二,沉声说道:”你不招待客人,让人这般站在这,这就是我教你的待客之道?”
小二被掌柜的那一声训斥吓得打了个激灵,忙不迭描补着,“掌柜的,你听我解释,面前这两人是来做生意的,我说咱们不做生意,他们还不信,我可没有怠慢之意啊。”
“做生意?”掌柜的又看了眼祝炎和袁宵,随后将目光全数定在了祝炎身后的木板盒里,眼里一片了然,“卖豆腐?”
“没错,我和我夫郎走了好几家饭馆,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们,更别说亲口尝我的豆腐,我想了想就没再去别的饭馆,直接来了咱们镇上最有名的饭馆。”祝炎说起话来坦荡沉着,让人对那话毫不生疑。
掌柜的并没有不耐烦地赶走祝炎和袁宵,而是挑眉想要继续听祝炎说下去,他在祝炎不说话的时候,主动问道:“为何来了我们这?”
“因为之前的人以貌取人,但我觉得咱们镇上最大的饭馆美味轩不会这样做,美味轩比其他饭馆都要强,一定是与那些饭馆不同的,而且我刚才也听到了掌柜的对小二所说的话,这话里明显就透露着莫要以貌取人,我相信掌柜的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祝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有一套,那对美味轩拍的马屁那也是一等一的响,他在说完还不忘对着掌柜的报以真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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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炎:努力种田发家致富!
袁宵:家里的田你不种吗?(害羞)
第十二章
掌柜的听完没有及时给祝炎回复,而是摇着扇子仰头笑了几声,双眼中的算计逐渐被赞许所取代,他看向祝炎说起话来都带着满意,“好,你这话说的我喜欢,这个机会对于我们店里也是举手之劳,你们且把那豆腐呈到厨房,让我瞧一瞧,如果好我们就买下了。”
“好嘞!”祝炎转身就带着豆腐和袁宵一起随掌柜的进了厨房。
如今是早晨,美味轩的食客还不算多,厨房也没那么忙,祝炎随着掌柜的,来到一处料理饭菜的桌子前,他和袁宵在掌柜的注视下,将木板掀开同时揭开纱布。
这样水嫩嫩的豆腐就呈现在大家眼前,豆腐的外形与其他豆腐无异,但却在祝炎揭开纱布的时候,独属于豆腐的香浓香气流转开来。
祝炎从掌柜的表情中,便察觉到这笔生意可以成,他在掌柜的开口前,朝着做饭的伙计借来了勺子和盘子,他舀了一大块豆腐放在盘子上,主动呈给掌柜的,“光看和闻味儿没有用,您且尝一尝?”
掌柜的二话没说接过祝炎的盘子,执起勺子舀了一小块直打颤的豆腐,抿着嘴巴嗅着越发浓香的豆腐香,没在迟疑地吃了下去,没过多久掌柜的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再一次放起了j-i,ng光,他把盘子里剩余的豆腐全部吃光,毫不遮掩的看向祝炎,“给个价吧,我要常年定这个豆腐。”
祝炎没有想到这掌柜的这般痛快,他笑了笑,伸出五个指头,淡定说道:“掌柜的,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和我夫郎都是乡下人,每天来镇上也要走上很长一段路,这豆腐我要五文钱。”
“这价格有点高,镇上的豆腐坊每天送来的豆腐,每块也就只有四文钱。”掌柜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目光又触及到盘子里的嫩豆腐,回想起刚才的口感,心下一横,“不过你家的豆腐不涩口,还嫩滑留香,这口感和香味都是上乘货色,多这一文就多这一文吧,权当给你们夫夫的跑路费。”
祝炎与旁边的袁宵对视一眼,回过头又对着掌柜的道了谢,“好嘞!多谢掌柜的照顾,那咱们就来算算这板豆腐的价格,这一板有九小块,掌柜的吃的那块儿就当我们的谢礼不算钱,统共八小块儿,一块儿五文钱,一共是四十文,我可有算错?”
“嗯,没错。”掌柜的很满意祝炎的态度,与之前来推卖食材的乡下人不一样,机敏过人不说,还不小肚j-i肠,是个可以相与的人,他顿了顿,提议道:“你现在就随我去领银钱,然后咱俩再立个字据,以后你们夫夫就按照规定的时间来送豆腐就成。”
“好的!多谢掌柜!”
祝炎随着掌柜的领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赚的第一笔银钱,签好了字据,这才带着模具与袁宵一同离开。这刚出了美味轩袁宵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用手拉着祝炎的手臂,眼放j-i,ng光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阿炎,你可真厉害,几句话就和美味轩做成了生意,豆腐的卖价还那么高,阿奶听了一定很开心!”
“这叫投其所好,你先让他高兴,之后咱们再提要求,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祝炎在路上和袁宵解释着自己的做法和想法,在路过正贩卖花生酥糖的小贩身边时,祝炎便被那花生酥糖的香气所吸引住,他侧过头看到袁宵也正是满脸的向往,小声对着袁宵说道:“你想吃糖吗?”
“啊?不用了,那东西不好吃。”袁宵嘴里说着不好吃,可眼神却还在那被揉得劲道柔韧的糖团身上。
嘴上说不要,可眼睛里的向往彻彻底底出卖了袁宵,祝炎也不再征求袁宵的意见,径自上前对着那仍在揉糖的老汉说道:“大爷,这糖还有多久能揉好?”
“再等等,马上了,花生酥糖越揉越抻才好吃,你和你夫郎在旁边儿等一会儿吧!”正和老伴儿拉抻糖团的老汉朝着祝炎咧嘴一笑,之后再次投入到拉抻糖团的活动中。
做花生酥糖是一门技术活儿,虽说从制馅化糖拉丝包馅抻条,简简单单几个步骤,却不是谁人都能做到的,制馅要j-i,ng细,化糖更是要火候,稍有不对糖熬苦了,一锅糖就白费了,只有具有娴熟手段的老工艺者才能做好。
老汉手里的糖团被揉捏拉抻叠合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揉成等粗的糖条,再用刀切成若干等份,这才成了大家争相购买的花生酥糖。
“大爷给我来一包。”祝炎掏出自己刚赚的钱递给了旁边的老婆子,顺便接过老汉用牛皮纸包好的花生酥糖,他在袁宵一脸r_ou_疼的注视下,把花生酥糖全部给了袁宵,“快吃吧,趁热吃。”
“阿炎,这都是给我的?”袁宵手捧着正不断泛着热度的牛皮纸包裹,无措的望着祝炎。
祝炎面对袁宵此刻的小心翼翼还有那一双s-hi漉漉的眼睛,压低自己的说话声音,“这是你爱吃的,当然是给你的,至于阿奶的礼物我也已经想好了,你就只管吃吧!”
“那,那谢谢阿炎。”袁宵从牛皮纸包裹里取出一块花生酥糖,默默的吃了起来,在自己吃完,又立刻拿了一块递到祝炎嘴边,笑得眼若星辰,“阿炎,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祝炎没有拒绝,用嘴咬住袁宵递过来的花生酥糖,花生酥松软可口又不粘牙,吃过唇齿留香,在品完酥糖过后,他忙不迭制止袁宵接下来继续投喂自己的动作,“你自己吃,别总想着给我,这是我买给你吃的,全塞进我嘴里成什么事了。”
“嘿嘿,咱俩一起吃,我看阿炎也喜欢吃,我也有银钱,以后天天给你买。”袁宵不顾祝炎拒绝,在一旁拿起一块花生酥糖,再一次塞进祝炎的嘴里,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
在快要到下午的时候,祝炎和袁宵又买了一斤猪r_ou_和二斤红糖,作为给祝老太太和祝家人的礼物,买够了东西,祝炎便带着袁宵回了家。
这一次回家祝炎和袁宵并没有赶上驴车,两个人只好步行回家,回到家的时候,祝老太太和白珍也已经从地里回来了。
夏天地上的活儿只有除草和浇水,祝老太太和白珍都是勤快的女人,干完活儿回家继续织布。
祝炎和袁宵一人拎着一包东西进了院子,祝老太太眼尖的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祝炎手中的肥r_ou_上,“你俩这是干啥去了?哪来的银钱买肥r_ou_?”
“阿奶,当然是阿炎赚到钱了。”袁宵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帮祝炎说话,“阿炎把豆腐卖到了美味轩!”
“啥?你说的美味轩,可是咱们镇上最有名的那个饭馆?”祝老太太和白珍一样愣坐在桂子树下,她在这之前由着祝炎和袁宵胡闹,并没有想到祝炎会做到这般地步,把乡下的豆腐卖给了镇上的美味轩,哪有这样的稀奇事儿?
面对祝老太太和白珍的惊讶,祝炎耐心解释,“袁宵说的没有错,就是镇上最有名的饭馆,他们说以后都要咱们的豆腐,五文钱一小块儿,咱们每回送十块儿,那就是五十文,因为今天有试吃,我们只挣了四十文。”
听完祝炎说的那些数字,祝老太太结结巴巴地打断祝炎,“阿炎,你,你刚才说多少?一小块豆腐五文钱?你阿爷走街串巷卖豆腐那么多年,卖一块也才三文钱,你这……”
“是啊,阿炎,他们之后不会反悔吧?”在旁边听得入神的白珍,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大侄子也太敢做了,这么贵的价格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祝老太太和白珍这俩人的反应把祝炎逗笑了,他让袁宵把东西放进厨房,自己则耐下心来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到了最后祝老太太看着祝炎交给自己的银钱和字据终于信了,她收着祝炎给自己的银钱,眼里泛着泪花,她抹了把脸,便对着旁边一样感动的白珍说道:“去,把r_ou_切一小半和扁豆一起炖了,剩下的用卤料卤上,再蒸上一锅白米饭,咱们家开开荤。”
祝老太太一声令下,家里又开始忙活起来,在祝家其他三个男人回家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就闻到一股子猪r_ou_才有的香味。
饭桌上,祝老太太把祝炎今日赚钱的事说了一遍,在说完后还不忘夸一顿祝炎,“要么说,阿炎是我的亲孙,你看那办事方面,简直就是得了我的真传!”
“没错,娘,阿炎是你教得好,你看我不也很能耐?”祝老大吃了一块肥r_ou_后,就开始巴结着自家老娘,在他看来,巴结谁都没有巴结他老娘好使,他老娘虽然平日泼辣了些,但在处事上那是门门清,只要跟着她混是不会吃亏的,就是那蠢货祝老二没有领悟到这其中的j-i,ng髓,为了一个小寡妇,愣是被他娘给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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