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的可是总统套房哦, 看到这间浴室没有?它可比一般人的浴室大了三倍。”
“问我敢不敢爆素颜?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就给你们直播卸妆和洗脸, 不要走开哦,等会有惊喜,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天生丽质!”
话毕, 紧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车门没有关,青诏见解痕沙的注意力全部被视屏给吸引过去了,就故意放轻了脚步,背着手,猫腰挪过去。
哪知解痕沙的余光早就从后视镜中瞥见她了。
青诏皮笑rou不笑的伸手,想给解痕沙来个鬼摸后背,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像和她作对似的,竟然震动着响了起来。
青诏无奈的收回手,拎出手机查看来电信息。
是林思翰。
青诏犹豫的盯着接听键。
解痕沙停下手中的动作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不接?”
“我……”
叶子嫣才刚死没多久,怎么着也该避避嫌,这时候打电话给她,不是要搞事情吗?虽然说他们两确实也没什么jiān情可说。
就在青诏迟疑不定的时候,铃声截然而止。
“算了,不接了。”
青诏放下手机,改问解痕沙:“你怀疑蓝樱?”
“是怀疑,还没找到证据。”
“你觉得她的直播视屏是伪装的?”
解痕沙没有回答青诏的问题,他低头沉思良久,突发奇想的说:“如果给你一个昨天录好的视屏,让你把这个视屏伪装成今天的直播内容,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话,其实还挺容易的。”
青诏倚在车门边,点着脚尖,踢了踢小石子:“把直播间的镜头对准提前录好的视屏,把视屏的声音关掉,用手机打开自己的直播间,这时粉丝的弹幕都可以从手机上看到了,再根据视屏里的播放内容做出回答,就像后期配音一样。”
“但是这里有一个bug。”青诏为难的扯了扯耳垂:“配音的话要跟视屏里的嘴型对上,可是视屏是提前录好的,我也不可能预料到粉丝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
“我也就随便问问,没想到你还真回答了。”
青诏很认真的在分析作案手法,解痕沙冷不防的来了这一句,她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差点没憋死。
青诏怒目圆睁的瞪了车里人一眼,对方闲散的窝在椅子里,大大方方的接过她的视线,一双眼微眯,两条卧蝉宝宝便tiáo皮的在下眼敛处鼓起。
青诏握了握拳头,深吸两口气,忍了三秒,“啪”的一声,一个勾拳砸了过去,拳头堪堪从解痕沙的脸侧划过,打在背垫上。
解痕沙神sè不动,老神在在,信心满满,就毋定青诏舍不得对他下手。
青诏也确实下不去手,短处被他拿捏得稳稳的,不知何时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真他丫的憋屈。
青诏十分英勇的把拳头松开,甩了两下手再送到嘴边吹了几口热气:“妈惹,痛死我了!”
解痕沙:“……”
还是觉得很气,青诏克制住自己不去看解痕沙的脸,气鼓鼓的把项链塞到他手里:“拿好,记得还给蓝小姐,我先走了。”
青诏转身,很有骨气拔腿就走。
“其实那个bug也可以不存在的。”
解痕沙握住青诏的手腕,将人重新拉了回来。
“只要不让嘴型出现在镜头前,或者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拿正脸面对着镜头,就可以蒙混过关。”
女人白皙秀气的手背上留下一小片红sè的印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解痕沙的拉高青诏的手放在身前,学着她刚才的动作对着手背吹了几口气,闷闷的问:“还疼不?”
本来只是微疼而已,但是……
青诏皱起眉,嗷呜一声从眼角挤出两滴虚假的眼泪:“疼啊,疼死我了,感觉跟被开水烫了一样……”
解痕沙:“……”
这戏演得连龙套都不如。
解痕沙微一思索,安慰道:“乖啊,不怕,你的皮特别厚,不碍事的,只要这样……”
他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咬了下去。
青诏呲痛一声,拔出手,果然看见了两排非常整齐的牙印……
青诏欲哭无泪:“我没打过狂犬疫苗,我要完蛋了。”
解痕沙:“……”
女人垂着眸,不太敢用力的揉着小手,委屈巴巴的,跟真的被狗咬了一样。
他的小女朋友终于学会反抗了,真是可歌可泣。
青诏好不容易怼赢了一回,整个人都气顺了,心情愉快的将话题拉回了正事上:“就算你说的那个办法可行,那也只是有可能伪造,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告诉警|察蜀黍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
“证据?”
解痕沙冷笑一声,跨出车门和青诏面对面站着:“你不是给我送来了吗?”
青诏懵了:“耶?”
“这个。”
“吊坠项链?”
“嗯,这项链是你前天捡到的,如果蓝樱昨晚真的是在直播,那么她的脖子上就不该戴有这条项链,但是……”
解痕沙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稍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解痕沙拿着手机走到不远处。
肖河的声音很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解哥,大事不好了。”
“你冷静点,把话讲清楚。”
肖河:“林先生,就是那个林思翰先生刚才死了。”
解痕沙穿着一身白sè校服站在青草丛前尤为显著,领口上方露出一截后颈,在往上是墨黑的细碎的发,时光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只不过是二次发育,长高又长壮了一点。
青诏站在解痕沙的背后,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拼成一个相框的形状,将他整个人都框进了里面。
这个角度不错,真想把他一辈子都关在里面。
青诏为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而得意,兴冲冲的掏出手机打开。
她想找相机的图标,然而瞬间跳进她眼里的却是一条未读短信,十几分钟前发来的。
她带着一丝疑惑点开。
解痕沙关掉手机回过身,远远的望着她。
“何青诏。”
他叫了她的全名,字正腔圆一字一顿,跟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播报晚间新闻一样,客观得不带任何感情。
此刻,阳光很暖,微风正好,她不近视,可是视觉中枢的神经跟被人用剪刀剪断了一样,不痛,只是双眼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林思翰死了。”
他这样说。
青诏木偶人似的点头,手机滑落砸在地上,前几天刚贴好的钢化膜连带着手机屏幕从中间碎开,几条深浅不一的裂痕趴在上面,很丑陋,发着光的白底上只有四个简单的黑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喜欢你。”
第39章
一群黑不溜秋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从山头飞过, 几根稀疏的羽毛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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