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早点说吗?
两人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把该替的亲密戏和吻戏都拍了,青诏从包里拎出一个小镜子,左瞧右看,妈惹,嘴chún肿的老红了。
一脸丧气的看着背景布前继续和颜陌拍戏的解痕沙,哼了声,转头笑嘻嘻的和造型师说:“大师,我可以换掉戏服摘下头饰了吗?”
头上的假发和饰物压得她有点头晕,很不舒服。
大师叉着腰,眼睛根本不看她,敷衍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青诏拿起手机,踱进了更衣室。
房间里没人,堆放了一室的戏服和道具,青诏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走到挂着自己常服的衣架前,抬手解开腰间的藕sè缎带,青诏吁了口气,勒得太紧了,不过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表情包。
解影帝的表情包可不是谁都能拍到的,她今天有幸拍了一系列,嘿嘿。
青诏笑得美滋滋,颈侧的肌肤猛的一刺痛,像被某钟锋利的东西刺入皮下组织,全身麻痹,眼一黑,晕了过去。
拍完几场对手戏刚好到了晚八点,大家都身心疲惫,一脸饥渴,导演让后勤给工作人员发放盒饭。
解痕沙薄剑别在腰间,眼神寻了周围一圈没有看见青诏,这小妮子平时一提到吃饭这件事就显得特别积极,没道理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解痕沙心里疑惑,拦住给颜陌拆流苏的造型师:“我助理去哪了?”
“哦,她啊。”造型师指了指身后的建筑:“两个小时前说是要去换衣服,之后我就没怎么注意了,要不你问问别人吧?”
颜陌坐在椅子里冷着脸,不屑道:“身为一位助理,不好好待在演员身边帮忙,反而到处乱跑,让演员找她,这样的人雇她我都觉得浪费钱。”
递饮料的助理虾着腰,献媚的附和:“颜姐姐说得在理,我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做好本职工作。”
颜陌嘴边浮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阿晴,我不是说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很好,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
解痕沙懒得理颜陌的明嘲暗喻,瘫着脸,不置一词的抬步往更衣室走去。
双手推开紧闭的大门,过堂风从身侧吹过,衣袂摇晃。
解痕沙扫了一圈挂满服饰的屋子,没发现人,低头却看见了一个摔落的白sè手机。
手机壳已经摔碎了,机身右上角被磕破一个缺口,寂寞的躺在地板上。
解痕沙走过去蹲下/身,捡起手机放在掌心。
他当然认识这个手机,青诏曾多次用这个手机在他面前打接电话,刷微博,他连她细小的耳钉是白sè的还是蓝sè的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
按下开机键,屏幕用了三秒钟亮起来,眉目如画的男人瞬间映入眼眸,是他自己的照片。
解痕沙第一次感到切切实实的慌张,揣紧手机,声音有些发抖的对着空屋子说:“喂,何青诏,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他一把拨开层层叠叠的服饰,仔细查找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没人。
解痕沙终于发狂了。
他赌不起,一丁点的意外都赌不起。
眼神布满红丝的踢开房门,冲到院子里扯住付珂的衣领十分不温柔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付珂被解痕沙眼中的怒意惊到,手一抖可乐jī从筷子中掉落:“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眼神这么恐怖?”
解痕沙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语句清晰:“你给我听好了付珂,我的助理,不,是我的女友,有可能已经失踪了,你让工作人员帮忙搜查一下这座藏海山庄,快!”
第47章
也许是被解痕沙狰狞的神sè给吓到了, 付珂放下手中的盒饭,对院子里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吃饭的工作人员喊道:“大家都先别吃了!”
工作人员捧着饭盒张大嘴看他。
付珂严肃道:“有人看见刚才给颜陌当替身的那位小姑娘吗?”
集体摇头。
付珂神sè严峻, 高声说:“解老师的女朋友, 也就是那位小姑娘可能失踪了,人命关天, 大家帮忙在山庄里找找,快去!”
工作人员集体“啊哦”了两声, 议论成一团, 有些不可置信。
解痕沙揉了揉太阳xué补充道:“谁找到了人可以来我这里领两千万,决不食言。”
他这话一出,底下的人只怔了半秒, 轰的散开找人去了。
翻箱倒柜, 爬墙揭瓦,忙前忙后, jīng神饱满, 眼冒jīng光, 看起来不像在找人,倒更像是找一张两千万的支票。
解痕沙沉吟片刻, 问付珂:“这座藏海山庄的主人呢?这么大动干戈的搜索毕竟有些冒犯, 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说明一下情况, 他事后要是要求索赔,全部由我来承担。”
“你是说谭先生吗?”付珂指着高架在瀑布顶上的阁楼说:“他住在上面,因为腿脚不便, 很少下楼,一直都是张悦在照顾他。”
解痕沙点点头,拿着备用的手电筒朝阁楼的方向走去。
七八米高的瀑布从山岩上一些而下,溅起的清凉水花洒在潭中顺着地势流出山庄汇入今泯河。
天工造物,那座jīng致的阁楼就架在瀑布上头,只用蜿蜒的木制云梯与地面相接,暖sètiáo的橘光透过淡sè窗纸折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极尽雅致。
腿脚不便,还住在高处,这位谭烽先生的性格似乎非常要qiáng,光是走楼梯就很艰难吧,一定还有其他的简单的方式可以上到阁楼。
解痕沙绕着瀑布转了一圈,果然在左侧的角落里看见了一座木质电梯。
他了然的沿着云梯往上走,毡靴踩在木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张悦刚打开门正准备下楼,低头瞥见解痕沙,眼神微闪惊讶道:“解老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有什么事吗?”
解痕沙抬眸看她:“我有件事想找谭先生谈谈。”
“可是先生已经睡下了,能不能等明天再来?”张悦用商量的语气说。
“明天?”解痕沙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张悦身前,光影交错间,他脸上的lún廓愈发深邃,连语气都变得qiáng硬了起来:“抱歉,我有件事必须今天和他说。”
张悦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迟疑不决,正为难间,里面的人却先说话了:“让他进来吧。”
“好的,先生。”张悦似乎很听谭烽的话,毕恭毕敬的回了一句,顺便帮解痕沙将房门打开。
解痕沙错过身,走了进去。
阁楼里的装修和摆设都很古雅,窗下一张花梨木桌,桌上摆着一盘围棋,是个残局。
正对着花梨木桌的左侧墙壁上挂着一个老旧的钟,指针已经停止了。
横放在角落里的大型木质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籍,有珍藏的古书,也有谭烽本人的作品,比如《夜魔》和《晚来急》。
“解老师看过谭某的作品?”谭烽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淡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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