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自动打扫卫生, 她便换起干净的床品。安静里,小青仿佛才是跟她最默契的人,走到她脚边把地板上的床单被罩丢去了洗衣机里……
屋子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像三月初回国时的样子,似乎没有人来过, 也不曾被人打扰过。
季晚在屋子里待了一天, 她晚上准备吃外卖,她很久没有回家里,附近常点的那家已经找不到了,她随便在一家新店点了份外卖。味道不怎么好,用盛苒的话来讲米饭是稀的, 菜是臭臭的。后半夜,季晚翻来覆去没睡着,肚子里忽然起一阵绞痛,她忙去卫生间, 是吃坏肚子了。
她吃力地在客厅抽屉里找药箱,终于找到一盒即将过期的止泻药。
季晚吃过药,放下水杯,转身便望见了墙角里的小青。
阳台外是一片暗沉的夜sè,她仿佛望见小青萌态的样子变成男人英俊的脸,眼前,他的桃花眼带着笑,涌起的卧蚕和chún角的弧度那样深刻。她转身走进卧室,在关了灯的黑暗里不小心碰到水杯,跟着眼角的一颗晶莹,一阵噼里哗啦,像心掉在了地上。
第二天,季晚醒在闹铃响起之前。
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双眼有些浮肿。她很快洗漱好,化了妆,涂好口红,镜子里的人不见那份憔悴,已经jīng致到无可挑剔。
她从鞋柜取出一双平底单鞋,昨天从别墅走到路口双脚已经磨起泡了。
季晚打车跟司机道:“去旺角路十字路口那家汽车4s店。”
她去取之前在高速公路上被撞坏的那辆车子,盛青迟送给她之前开的奥迪后她便一直没有去4s店里取那辆修好的车。
季晚走进接待厅,前台听完后说:“您稍等,我帮您联系一下之前为您服务的销售。”
两分钟后,之前跟季晚对接的销售跑过来,“季小姐。”
“我来取车,之前一直放在你们这里……”
“难道盛总没有告诉您车子已经不能取了?”
季晚一怔:“盛总?哪个盛总。”
销售不知情况,笑得尊敬:“还能有哪个盛总呀,我们这里也是盛氏旗下的汽车店,之前您的车子是盛总……”销售忽然停了话,这才想起季晚说不定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初的事。
季晚这时已经可以一眼看穿销售的欲言又止,她问:“之前没有网络渠道特等奖,也没有免费送车送终身保养,是盛总送我的车子,对不对?”
销售只能点头,忙说:“现在车子不能取了,今天集团总部的人带了警察过来,那好像属于什么违法财产,要冻结。”
“你说什么?”
她险些失声:“把话说清楚。”
好久之后,季晚走出4s店,阳光落在她肌肤上,有些灼痛。她僵硬地走到路边,包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她拿出一看,机械般接起,“艾慧,怎么了。”
“头头姐,工作室被查封了!”
“怎么会被查封……”季晚一边问,可心底仿佛像有了答案。
“不知道,警察说这跟一笔融资案有关系,好像和……盛总有关系。”
季晚挂断电话,她现在并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是聪明的她却知道事情不会是像昨天那样令她如陷绝境、毫无希望。她飞快给陈意拨去电话,而这次电话并没有被挂断。
“季总……”
“盛氏集团出了金融风险?”
“不是集团,是盛总。”上司重金买卵的事情陈意并不知道,她只说起公司的融资案,“之前盛总就知道彦总在e市的项目上做了手脚,融资的不是盛总,是彦总,可是证人昏迷不醒,我们没有人证物证……”
季晚喜极而泣,她声音颤抖:“我想见他。”
“现在我也见不到盛总。”
“我的车子和工作室……”
“都是盛总安排的。”
直到此刻季晚终于都知道了,她中奖的车子是盛青迟私人买下的,在李先航欺负她后,为了帮她出气,他利用法律途径让那间工作室的房产权变更在了他名下,可这也是他的“罪名”,他被同时举报威胁业主杨姐转卖房产。
包养费,结束了。
也只有这种傻到不懂谈恋爱的人才说得出来。
季晚站在阳光下,抹掉眼角划出的泪水,她傻笑:“陈意,我想见见苒苒。”
“季总,小少爷他被接回了老宅,彦总在那里,我想办法去接程姨和小少爷过,可是连山脚都没有靠近就被保安拦下来了。”
季晚终于明白,盛彦手里握着盛苒和那些诬陷的证据,而盛青迟被拘留,他此刻已经孤身一人。
挂断电话,季晚翻出手机通讯里的号码。
“喂……是我。”
“你有事么。”
“温翰,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电话那头,温翰声音淡漠:“什么忙。”
“帮我做盛青迟的代理律师。”
那头微微停顿,很快斩钉截铁:“不可能。”
季晚急促说:“你在哪里,我来见见你。”
夜晚的卢城江畔霓虹璀璨,季晚隔着餐厅的玻璃窗望去,想起的是被盛青迟套路那晚,她坐在自行车后座,和被他抱在怀里时夏日的栀子花香与男人温软的吻。
她收回思绪,目光落在餐桌对面温翰身上:“事情就是这样,他是被冤枉的。”
“这个案子有律师在为他负责,我并不可能chā手。”
“你是他签下的集团代理律师,他身为集团的总裁受到影响便是整个盛氏集团的危机,你应该出手……”
“你不如说,他是你现在的男朋友,你舍不得见他受苦,求我帮他。”
季晚僵住,她沉默后望着温翰:“我知道我不该求你,可你是国内有名的律师,在卢城没有你拿不下的案子,我走投无路,第一个想的人就是你。”
温翰的眸光有瞬间动容,他依旧面sè淡漠。头顶的吊灯散着暖黄光晕,灯光安静洒在对面季晚的脸上,她含情的双目里晶莹闪烁,此刻就像古装剧里楚楚可怜的美人。
他开口:“你求我吧,也许你求我我就答应了。”
季晚缓缓垂下目光,她虽然也学过法律,可她学的是课本,而温翰才是真正的大律师。她太明白此刻对面的男人口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好久,她抬起双眼望他:“我求你。”
温翰凝望她许久,忽然失笑:“你怎么求我?”
“你想怎样。”
“跟我睡一晚。”
季晚双肩轻轻发颤,在她即将要说“不行”时,温翰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起身走到窗边接了电话,她听见他声音里的担忧,“嗯,我知道,注意身体,我明天就回来。”
他收起手机,目光落在季晚身上:“走吧。”
她身体一颤,他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走出餐厅,服务生按了电梯,他们走了进去。
季晚忽然避开,开口:“我不……”
“季晚。”他打断了她,“我眼里的你,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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