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闭上眼睛,身下很疼。
一切结束后,季晚到达指定的一家银行保险柜,她想要写下字条告诉金朴宇,她后悔了,她不要钱了。
但是金朴宇已经提前留下了支付的三百万,季晚深深后悔,也很愧疚。室友得知后安慰她这很常见,告诉她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说不定她正因为这个举动已经帮助了一个家庭重复美好。可季晚没有直言,她隐瞒了一件事情。
她是ab型血,她还是rhyīn性血。她没有将这一点告诉金朴宇,如果她的卵子真的跟雇主的jīng子结合,那么孩子也会有可能是这种血型。
她在愧疚里赶到卵子库留下一袋自己的血液,尽管医生都告诉她直系亲属的血液对孩子并没有什么帮助,她还是想要留个心安。
自此,她再也没有为钱的事发过愁,也再也没有因为一个月的饮食补助而去捐献自己珍贵稀少的熊猫血。
四年后,她光鲜靓丽,顶着双博士身份回国创业,没有人知道她在国外渡过的那段辛酸往事。
回忆一点点被她的哭声驱散,客厅里都是她的哽咽声,窗外的夜空星辰明亮,季晚擦掉眼泪,在哭里笑出声来。她此刻多想亲口问一问盛青迟,她想问:当初派出私人助理按要求去找捐卵者,是不是按照他对初恋情人的标准找的?
是不是他自己都不明白,她就是他心底初恋情人的样子。
季晚起身走进浴室洗掉脸上的眼泪,她敲开对面王阿姨家的门笑:“王阿姨,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想跟你借几个jī蛋。”
“还说什么借,我去给你取。”
季晚很饿,她一直还没有吃过晚饭,此刻她很想吃自己做的蒸蛋,也特别想盛苒。
她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给宋律师拨去电话:“许方媛不是盛苒的妈妈,我可以作证。”
“真的,你找到线索了?有证据吗?”
季晚一顿:“你等一下,明天我给你一份dna鉴定报告。”
挂断电话,季晚联系了张茶茶:“你yòu儿园里还有盛苒喝过水的杯子吗?”
“有啊,你怎么了?”
季晚来不及做多余的解释,只道:“我之后再解释给你,你也知道盛总的事情吧,我想重新做一份关于盛苒和他亲生母亲的dna鉴定报告,需要你帮我采集唾液或头发这些相关的东西。”
张茶茶道:“可能有些难度,因为孩子的水杯都会每天消毒,yòu儿园的床铺在暑假前都整理过了,我不确定还能找到什么你能用的东西。”
季晚连夜催张茶茶办这件事,她直接打车去了yòu儿园,跟张茶茶一起帮忙寻找。只是确实如张茶茶所说的,一切都打扫得很干净,她们果然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张茶茶问:“盛苒家里你不能去吗?”
“那里我去不了,不如你以他老师的身份去一趟盛家老宅吧。”
张茶茶答应帮她,第二天一早便跟季晚去了老宅。季晚开着白城的车子停在老宅外,张茶茶因为是盛苒老师的身份被佣人请进了老宅,季晚留在车上等待。
半个小时后,张茶茶回到车上,朝季晚摇头:“我没有见到孩子,里面都是佣人,对我很礼貌,但一直没让我见孩子,有些防备我。”
盛行知因为盛青迟的事件突发旧病住进医院,盛彦暂时成为盛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并控制着这边老宅。季晚沉思一瞬:“我送你回去,把你车子借我一下,我去瑶城。”
她要去找盛青迟的外婆。
季晚在陈意和司机那里要到地址,驱车上了高速,两个小时后,她开车驶入乡下一条小道,按照导航地址停在了一栋洋房前。
季晚站在花园铁门外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个面目和善的妇女:“你找谁呀?”
“你好,我找外婆,我是青迟的女朋友。”
阳光洒落在葡萄架上,坐在树下的老人听到佣人的话忙起身走出葡萄架。梅芳上前望着季晚,笑得慈爱:“小晚,你怎么来了?”
季晚明白外婆还不知道盛青迟的事情,她微笑:“我想请外婆帮我个忙,跟我去一趟盛家老宅,可以吗。”
“发生什么事了?”
季晚将事情说完,梅芳安静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捧着季晚的脸颊,“傻孩子,你们这就叫做缘分。”她拉着季晚走进客厅,“你等着,不用去老宅,我这里有苒苒从出生第一次剃头到他三岁的头发,我都当宝贝一样藏着。”
季晚抱着梅芳拿给她的木盒子,低头望着盒子里细软的头发轻笑:“这就是苒苒第一次剪下的胎发吗?”
“嗯。”梅芳点头,凝望季晚,“我第一次见你就在想,青迟这傻孩子总算跟孩子妈妈和好了。你们真傻,苒苒跟你长得这么像不是巧合,那就是母子相啊。”
季晚望着盒子里毛绒绒的胎发忍不住流出眼泪来,她放下手中的盒子抱住梅芳,“外婆,真的太感谢你了。”
“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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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公路上,下午日光qiáng烈,季晚带着偏光镜开车离开瑶城。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接听后安静等候那边开口。
“我可以帮你。”
季晚一怔:“你有什么要求吗。”是温翰打来的。
他轻笑了一下,沉声说:“当然。我帮你打赢官司,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季晚听着隧道里的安全提示声,也听到了温翰说的条件。很久后,她回应:“好,我答应你。”
哪怕她现在有了十足的把握证明许方媛是在说谎,但她还是害怕盛彦会从中作梗,所以,她答应了温翰那个条件。
三天后,法院审判庭,季晚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就绪。
温翰作为盛青迟的代理律师出现在了盛青迟身旁,陪同他一同走向被告席上。但是季晚所做的一切为了保密都没有事先告诉宋律师和盛青迟,她只告诉给了温翰一个人。
审判庭外,她站在门后,目光穿透走来的人群落在盛青迟身上,他也看见了她,安静无声里两道目光交汇在一起。他朝她抿起笑,一双桃花眼里深邃含情,在安慰她。
季晚的眼眶里涌下泪水,她轻轻扬起笑,在此刻俏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等他知道一切,会不会很高兴?
然而两人没有说话的机会,他直接被带进了审判庭,季晚独自站在过道里翘首望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
盛彦作为盛青迟的亲属也出现在这次的发法庭上,他经过季晚身边,停下脚步淡笑:“季小姐也来了。”
季晚回以微笑:“是的,我来看青迟胜诉。”
“我也希望。”盛彦淡淡说了一句,转身走进审判庭没再跟季晚交谈。
季晚独自一人留在了等候室。
审判庭里。
开庭后,当原告方说出有力的“证据”时,温翰有条不紊地逐一回复:“我方有证据可以证明原告所言都属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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