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

第 1 部分阅读

“呜……”
一声颀长刺耳的火车嘶鸣,将熟睡中的郭守云惊醒过来,抹一把额头上因为噩梦而流淌下来的冷汗,他坐起身,轻轻撩起头前车窗上的布帘,小心翼翼的朝外面张望着。
此时,列车刚刚驶过静静流淌的黑龙江,朝铁桥东岸望去,依稀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中国边防军士兵,正在河岸上往来巡视。
“云哥,咱们到哪啦”对面上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显然是被郭守云起床的声音吵醒了,他欠起身子,抹了一惺松的睡眼,迷迷蹬蹬的问道。
“刚过江,才进了老毛子的地盘。”郭守云拿起自己的杯子,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隔夜凉茶,这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对面这小伙子叫郭守成,是他郭守云的亲弟弟亲弟弟,嘿,是亲弟弟,不过却是原来那个郭守云的亲弟弟。
什么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句话郭守云如今算是明白了,说白了,那不就是你的躯体里有我的灵魂,而我的灵魂里却有你的记忆。
这话如果放在从前,他郭守云肯定会很不屑的说一句:“无聊骚人喷发出来的臭不可闻的酸气。”可是而今呢,他不这么想了,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坦白地说,虽然已经寄生在这个躯体里一个月之久了,可是郭守云仍旧觉得一切都像一场梦一般,他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在零八年因巨额诈骗而被判处死刑的囚犯,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寄身到了九一年的年轻人身体内。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年轻人也叫郭守云,而且也是哈尔滨人,当然啦,那最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这个寄生虫般的郭守云,竟然还全盘接受了人家的一切……包括那点可怜的文盲的记忆。
在接收来的那点记忆中,郭守云了解到,他的前身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兄妹三人就组成了中国北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庭。因为父母早亡,家境贫困,兄妹三人谁都没上过学,可以说是彻头彻尾的三个大文盲。不过幸好的是,他的前身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很聪明,这小子从二十岁,也就是四年前开始,跟着第一批进入苏联的中国商人跑伙计,而在一年前就开始自己单干。这年头苏联的情况大家都清楚,那里的人有钱,即便是一个小工人,每月的工资也超过一百多卢布,而按照国际货币交易价格,一卢布就能兑换二点八美元,兑换人民币,那就是一卢布等于近三十块钱。
可是这钱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购买商品,单就钞票本身来说,它和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不,或许还不如废纸,至少废止可以擦屁股。
而在这一时期的苏联呢,恰好就有一种很古怪的现象商品奇缺,商店货架空空如野,不管买什么东西,除了要付钱之外,还需要有民事部门开具的“购买票”。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那就是老百姓有钱却买不到东西,大笔大笔的卢布除了存在银行之外,没有任何价值。
郭守云的前身没有什么文化底子,当然也更不可能知道经济关系中的种种问题,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同老毛子做生意很容易也很赚钱。他只要会说几句简单的俄语,比如什么“哈拉少”好、“奥勤哈拉少”非常好、“达拉斯维杰”你好、“达瓦力士”同志之类的简单用语,然后会数手指头就成了。那些老毛子都很慷慨,慷慨到傻得掉渣,他们会心满意足的花费四五十卢布,买下一件国内二三十块都不值的劣质羽绒服;他们舍得一次拿出上千卢布,买走你刚刚摆上货架的整扇猪肉;他们会为了购买一箱鱼罐头而竞相开价,彼此争得头破血流。
作为八七年国家边境贸易开放后首批进入苏联的商人,郭守云的前身的确在这三四年的时间里大赚了一笔,一百四五十万的身价在十年后的中国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在这年景里,他觉得是大富豪一级的人物。
可是这一切对于从几十年后穿越回来的郭守云来说,那却是狗屁不如。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专门研究经济的高智商诈骗犯来说,如今这即将解体的苏联,可是一个处处都充满了商机的宝地,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像前身那样只知道倒腾些猪肉啊,劣质罐头、羽绒服啊之类的东西,那他就真是一个天大的棒槌了。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轰轰烈烈,如果只想着挣点小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就不是他郭守云了。他有野心,有超级大的野心,他的野心如果在这时候说出来,估计能把这辆火车吓出轨。
这次从哈尔滨出来,郭守云几乎带上了他的全部家当,三十万卢布的现金,价值近三十万的货物香烟。原本按照计划,他是想在国内把现金兑换成美元的,但是这个想法在现今的国内环境下还是个奢望,海关不可能让任何人携带上万数额的外币现金出境。可是这话说回来了,俄国的卢布却不在这项限制之内,郭守云琢磨着,人行方面应该也察觉到苏联目前所潜在的危机,一场空前规模的卢布贬值风暴即将到来了。
此时正是早春的二月,按照郭守云的记忆,苏联将在几个月后轰然倒下,而继之而起的俄罗斯,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开展国有企业的全面股份制改革那时才是灾难真正到来的时候。而目前呢,苏联的金融市场刚刚开放,大批的国外银行才涌入不久,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那旨在毁灭一个国家的巨大阴谋也还处在酝酿阶段,因此,郭守云并不担心自己的积蓄会在一夜之间打了水漂。
“哥,想什么呢”郭守成从床上跳下来,一边穿着他的皮夹克,一边说道。
“噢,没什么,”郭守云回过神来,看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眼,笑了笑说道,“你把东婷叫起来,估计再有十几分钟,咱们就进站了,快把东西收拾一下。”
“不用叫,俺早就醒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郭守云的上铺叫唤道,紧接着,一个十八九岁、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咚的一声跳到车厢的空地上,还没等身子站稳,就一把扯开窗帘,咋咋呼呼的嚷嚷道,“哥,咱们这就到了这就是那什么布格斯格!”
“什么布格斯格,这是布拉戈维申斯克,是老毛子阿穆尔州的首府。”郭守云笑骂道。
“什么这斯克那斯克的,名字这么长人家哪儿记得住,”郭东婷甩动着脑后的大长麻花辫子,小脑袋凑到车窗前四处瞅了瞅,这才小嘴一撇说道,“看着也不怎么样嘛,小气啦的,还不如咱哈尔滨呢。”
“呵呵,说的不错,这里的确不如哈尔滨,”郭守云示意妹妹坐到对面的卧铺上,而后笑道,“不过在这里,我们却能挣到在哈尔滨挣不到钱。
“钱,钱,钱,大哥现在满脑子都是钱,”郭东婷今年才十八岁,因为打小就处在两个哥哥的呵护之下,所以她还不怎么懂事,“我看啊,你都快要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
“小婷,别胡说!”作为家里的老二,郭守成虽然也不过才二十岁,但是他却成熟多了。他知道,这两年如果不是大哥忙忙碌碌的打拼,他们兄妹三人恐怕早就流落街头,不知所踪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一直对郭守云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钦佩,在他看来,自己这位大哥就是神,一个属于他们三兄妹的神。
第二章 目标:走私烟草
要说起苏联在远东地区的大城市,那绝对不多,而在这其中,阿穆尔州的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绝对能算的上一号,这个隔着黑龙江同东北黑河市比邻而居的城市,在同中国的边贸活动中获益良多,其城市发展自然也非常迅速。
从地理位置上说,布拉戈维申斯克同黑河市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从布市主码头出发,到黑河市的大黑河岛码头,两地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一千米,毫不客气的说,中俄双方的商人,隔着河就能通过喊话完成价钱的商谈。
在历史上追溯一下,中俄两国其实从五七年那会,就已经在黑河市与布拉戈维申斯克之间建立了小型的贸易关系,只不过这种贸易关系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到八三年,随着中俄两国之间外交关系的冰融,这里的边境贸易开始重新出现,不过直到八六年之前,这类贸易还基本属于半走私化的非法贸易。其实郭守云知道,即便是到了他所处的这个八九年,中俄边境一带的贸易也仍旧是走私贸易占上风,政府所允许的那些出口商品,远远不能满足老毛子的需求,同时呢,贸易关税也很高。
这年头,中国国内刚刚开始全面的改革开放,各方面的制度相当不健全,不仅在中俄边境,在其他的任何沿海、沿边地区,走私这种非法的贸易活动都蔚然成风。那些收好处的海关人员,因为没有国家明文的法令限制,也乐得对这种非法贸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前身的记忆中,郭守云了解到,在布拉戈维申斯克驻扎着苏联远东边防军的一个整师,而在码头渡口这里,则是该师第四十二摩托化旅在负责边贸检查。该旅的旅长叫巴尔挈夫,政委叫瓦西诺夫,这两个家伙在人前是苏联一个边贸关卡的主要负责人,可是背地里,他们却是真正的腐败分子。郭守云的前身曾经同他们打过很多次交道,对于这些薪水少的可怜的苏联军人来说,只要给他们钱,那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郭守云的前身就曾经同他们合作走私过一次货物,其过程非常简单:他需要将两吨的钢材运进中国,同时呢,再将一批葡萄酒运回苏联。正是在这一次走私贸易中,郭守云的前身领略到了这些老毛子军人的疯狂,并从此再也不敢同他们合作了为了能够拿到那区区五万人民币的贿赂,巴尔挈夫根据河对岸中国边防军的巡防惯例,直接挑选了一个时间,然后出动两艘巡河炮艇,趁着夜色,一股脑的将走私货物在黑龙江上横走一个来回,简简单单的完成了这一次走私。
前身的这一段记忆,让郭守云大感兴趣,这一次他到布拉戈维申斯克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前身因胆小而放弃的这条线重新接起来。军队走私军队走私怎么啦他郭守云已经想好了,他现在不仅要利用苏联的边防军走私商品,今后还要想办法接触更高层的苏联军官,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要走私一些军火呢。
尤为重要的是,这次郭守云打算走的货物,那价值三十万的香烟,其本身就必须通过走私才能进入苏联国境。要知道苏联政府一直在实行烟草的管制,香烟属于限制进口的物资,即便是如今各方面都在实行改革的时候,这项禁令也没有消除。在如今的苏联,私售香烟是犯法的,被人抓住要处以很重的罚款,当然,公然的进口更是不被允许的。
越是国家禁止私自销售的商品,越是具有最高的利润,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苏联地处极北,烟、酒一直以来都是苏联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消费品,国家政策严格限制烟草的销售,可是却禁止不了私下的贸易,因此,走私品就成了烟鬼们解除烟瘾的唯一途径。就郭守云的了解,在苏联的黑市上,一常衡盎司国际通用记重单位:一盎司28。350克的中等烟草,价格在80到150卢布之间,而在国内,谁要是被敢把普通的烟草卖到一二百元几十克,估计都会被人活活打死。至于成品烟卷,那在苏联黑市上的价格就更高了。在这一时期,苏联远东地区黑市上卖的最多卷烟,基本上都是来自中国的,国内两毛钱一包的“大前门”、“大富字”,黑市价格为二十卢布一条;一块钱一包的“北戴河”、“恒大”、“山海关”,黑市价格为一百二十卢布到一百五十卢布一条不等;两块五一包的“阿诗玛”、“五朵金花”,黑市价格为四百到四百七十卢布一条不等。至于说那些国外产的“三五”、“希尔顿”、“万宝路”,那在黑市上没有固定的价钱,因为有价无市,而且即便有人手上有货,也不敢拿到黑市上去卖走私西方的卷烟,这要被抓着就不是罚款的事了。
郭守云的胆子很大,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甚至可以说是破釜沉舟的一搏,他这次走私的三十万香烟,全部都是成品卷烟,而且其中还有十箱的万宝路。这样一批走私卷烟,如果在国内被堵下,那屁事没有,毕竟他有哈尔滨烟草专卖局开具的烟草经营许可证。可是这要被苏联警方抓住,那就麻烦了,他郭守云不去“苦营”里住上几年估计解决不了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郭守云没有把货直接带给过来,而是让几个亲信的身边人把货送到了黑河,他打算先联系上巴尔挈夫与瓦西诺夫,然后利用他们手中所掌握的资源,悄无声息的将这些走私卷烟运进来。至于说下一步货物出手的问题,郭守云也想好了,他相信凭借着巴尔挈夫的本事,要想将这批货在短期内出手并非难事,关键就看他打算付出多少了。嘿嘿,相信那十箱的万宝路,就足够让这些财迷心窍的老毛子军人开眼了。
当然,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这一次的走私,郭守云并没有打算赚多少钱,他真正的目的在于建立关系,他要让巴尔挈夫和瓦西诺夫了解到,他郭守云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一个胆大到足以为他们带来巨额财富的走私犯。
第三章 大问题
“哥,这里的消费是不是太高了一晚上就九十五卢布,咱们还是换个地方。”看着眼前那豪华的酒店房间,郭守成一脸忐忑的说道,“我看咱们原来落脚的那个苏莎旅馆就很不错,交通便利,价格便宜,而且……”
随手递给提行李的侍应两张十卢布的小费,打发他离开房间,郭守云把门带上,而后才笑道:“好啦守成,别这么小里小气的,要知道我们这次是来办大事的,如果不住这种上档次的酒店,我们怎么能拢住那些贪婪的老毛子”
“这倒也是,”郭守成点点头,不过他脸上的忐忑之色却丝毫没有削减,他犹豫一下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不过大哥,这次咱们冒得险是不是太大了。三十万的卷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被那些灰皮苏联公安抓到,咱们至少也要在西伯利亚服上十年的苦役。”
“哦,”郭守云走到房间的沙发前坐下,慵懒的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而后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守成,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没有必要冒这种风险,”郭守成走到哥哥面前坐下,眉头紧锁的说道,“哥,你想想,咱们这几年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攒的这些钱,就已经足够咱们兄妹三人舒舒服服的过完后半辈子了。你说既然如此,咱们干啥冒这种风险啊”
“呵呵,守成啊,”轻轻的喷出一个烟圈,郭守云摇摇头说道,“你还太年轻了,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仍旧停留在咱们当年食不果腹的那段日子里,正因为如此,你才会把咱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看得那么重。”
从自己的座位上欠起身子,郭守云一屁股坐在弟弟的身边,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才继续说道:“的确,同几年前相比,咱们现在所拥有的,是当初做梦都不敢去想想的。可是这个社会是在不断发展的,钱这个东西也是在无形中不断贬值的。你想想,时间倒退六年,那时候哥哥我在工厂里没日没夜的做工,一个月三十七块钱的工资,虽然不算富裕,却也能让咱们兄妹三人吃喝不愁了。可是现在呢现在三十几块钱能干什么同样的道理,如今咱们已经有了上百万的家当,可是再过几年,随着这个社会的不断发展,国内经济的不断提高,咱们这上百万的家当能够维持到什么时候我这个做哥哥的是穷怕了,我是再也不想过当初那种整日里为了几块钱而发愁的日子了,当然,我更不想让你和东婷跟着我吃苦了。你和东婷现在岁数都不小了,我考虑着再过几年,你就要娶媳妇成家了,而东婷呢,也该找个男人,你们俩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了,作为大哥,我说什么也要给你们风风光光办了婚事,还要给你们预备下一生吃喝不愁的家业。这些东西怎么来那可都是需要钱的,你想想,我能不好好的再拼上它几年吗”
“哥,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对自己的大哥,郭守成是打心眼里透着感激,他说道,“可是我觉的,我觉的咱们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去冒险。就像原来那样多好,只走那些老毛子政府允许进口的东西,不是一样可以赚钱吗我想如果按照以前咱们的做法,再干上个四五年,咱们的钱就可以翻上几番了……”
“再干上几年嘿,你个傻小子,”郭守云在弟弟的头顶上划拉一把,然后指着右侧的那扇大落地窗说道,“你以为像咱们这样好做的生意,还能持续几年刚才进酒店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酒店对面那挤满了人的地方是干什么的”
“哦,应该是一家银行”郭守成下意识的朝窗户看了一眼,由他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对面那栋大厦楼顶上的霓虹灯招牌,不过很可惜,那招牌上的俄文他只认识一个“银行”,“他们同咱们的生意能干几年有什么关系吗”
“嘿,何止是有关系,而且还是大大的有关系,”郭守云吸一口烟,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告诉你,对面那家银行是法国人的兴业银行,你知道它在这里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郭守成懵然问道。
“这就意味着苏联人已经开始实行全面的改革了,”郭守云说道,“这改革就像咱们国内的改革开放一样,只不过他们的步子比咱们国内跨的还要大。”
“哥,你的意思是说……”郭守成的肚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墨水,可是他却很聪明,哥哥这一个简单的提示,就让他明白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不错,”郭守云笑道,“咱们的生意之所以那么好做,那么赚钱,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老毛子一直以来实行的半锁国政策,他们注重重工业的发展,却忽视消费品工业的投入,不仅如此,他们还限制这方面的进口。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老百姓手里有钱,却买不到自己急需的东西,从而呢,也为咱们这种人创造了绝佳的赚钱机会。可是而今呢,老毛子过不下去了,他们打算学着咱们国内样子搞改革开放了,而他们的这项政策一旦真正的实施下来,那么国外的大批消费品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蜂拥而入,从而将咱们一直以来捧着的饭碗打个粉碎。守成,你想想,到那个时候,我们还凭什么赚老毛子的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哥,你是想要趁着这最后的一段时间,狠狠的捞他一笔。”郭守成心悦诚服的说道。
“你说对了一半,”郭守云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道,“我是要在这一段时间里狠狠的捞他一笔,不过对咱们来说,这却不是最后的一段时间,而是,嘿嘿,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就要到来了。”
“全新的起点!”郭守成又迷糊了,他苦着脸说道,“哥,你别跟我打哑谜了,我全都被你搞糊涂了。这刚才还说老毛子很快就要改革了,这一转眼,怎么又成了新的起点了。你这话说云里雾里的,我实在不明白。”
“不明白”郭守云斜眼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怪异的笑道。
“不明白,”郭守成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来,你跟我过来,”郭守云将手中的烟头掐灭,然后站起身来,拉着自己的弟弟走到窗前,“看到对面的兴业银行了吗你发现了什么”
“银行我看到了,至于说发现了什么……”郭守成朝对面的那栋大厦打量半天,这才犹豫着说道,“我就发现这楼盖的很漂亮,嗯,门前的人很多,嘿嘿,生意应该不错。”
“嗯,观察的不错,”郭守云笑道,“现在用你的小脑袋去想一想,看看你都能想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的地方!”郭守成一脸愕然的看着哥哥,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哥,怎,怎么,你发现了什么有人在打这个,这个银行的主意”
“你个混小子,你想到哪去了”在弟弟的后脑勺上啪的拍了一巴掌,郭守云笑骂道,“有没有人打那个银行的主意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让你看的是……算啦,你看看这兴业银行,再看看它旁边那老毛子的中央银行,哦,还有那个劳动储金局苏联的一种商业银行。”
郭守云说到这里,看看手上的腕表,然后才继续说道:“看看它们之间有什么差异,嗯,我现在要出去见两个人,等我回来你告诉我你都想到什么了。对啦,还有,看着东婷点,别让她到处跑,这里可是和国内不一样,她第一次来,别给我惹麻烦。”
第四章 艳舞酒吧
“看来得抓紧时间送两个小家伙去镀镀金了,”从酒店里走出来,郭守云嘟嘟囔囔的找了一辆的士。
“先生,去哪儿”司机是一个标准的中年俄国人,他的脸上也带着俄国人那种惯有的冷漠。
“列宁格勒大街425号,”郭守云冷哼一声,爱答不理的说道。
“哦,先生,现在可不是看艳舞的最佳时间,我劝你还是等到六点以后再去。”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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