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地方应该有电线杆子,电线上无时无刻都立了一群麻雀,很多很多,也应该有个小孩躺在枯草上,他看着天空,看着傍晚金灿下翱翔的候鸟,在这之前是四个人,其他人都因为某些事一个个离开了这里,四个人都说岁月无情,生活所迫,小孩想不通他们的字里行间,只是想远方有他们希望的东西存在,有他们想要的一切。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感觉,如此熟悉,只能在一个人的时候,不止一次,小孩感觉睡着了眼前的画面都是梦,耳边却是现实的声音,风声,源源不断的风声,小孩想:一定是风太大了,将他们吹散在天涯。他闭上眼,仿佛感觉到看到了周遭的景物,黄昏还没来得及遁入山岗,眼前是触手可及的天空,风顺着山沟的芦苇荡吹来,迎面撞上成排的电线杆,惊起一群麻雀,魂飞魄散。他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这一切,躺了一个暑假的山坡,除了下雨天,每天都是重复的景物,说不出的压抑在心里生根芽。
几年后小孩想问他们: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吗?为什么总是装成满足的样子,不堪重负的躯休还能坚定多久,你相信的却不相信你呀!
下一场大雨,淋湿各自的回忆,灭了满腔的热血,无法重来。山还是那山,四个人都在,为什么不能重新站在一起,如果可以,就不谈未来,不谈生活,不谈理想。只说从前的点滴,已及远去后的故事心态,原来我们不曾年轻过,在最好的芳华用尽全力燃烧生命,去赚他妈狗曰的钱,“过引以为豪”的大人生活。会现一切的一切都是勉为其难,不过谁都用顺其自然安慰着自己。依稀青丝,隐约快乐,还在期待什么,什么给你动力
很多事就像没生一样,经不起揣摩思量。夜空寂寥,繁星斑斓,月光纯白如雪,一切的惶恐在此刻酝酿。磨砺之下,有人成长,有人迷失,多数人陷入迷失,失去坐标,幻化成一粒沙,融进万千人海。
你们都没抽空来下山岗,包括那个最后离开的小孩,而我却来了,这里起了好大的雾,朦胧包裹下的每座山头树还在疯长,却没有风舍得留下吹动它们的枝条,雾已埋葬掉树冠,它们深陷其中,难辨长势,树在挣扎,在哀嚎,还在傻等着黎明的太阝曰能把雾驱散。可是现在明明是中午,现在没散,之后更不会散了。我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雾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回过头大雾已把我包围,路在哪?东西南北又在哪?山岗真的存在吗?
好吧,希望雾能弥漫开来,让大雾加一层滤镜蒙蔽各自的双眼,忘记时间,忘记不愉快,忘记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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