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捂着自己的腹部,上面那刻骨铭心的伤痕,双目无神地注视着颜虞的眼睛,声音轻的,几乎令人无法辨清。
“疼吗?”
颜虞浑身一震,眼底满是愧疚与痛sè,想说话,喉头却上下滚动,说不出来。
“你能感受到对吗?很疼,那时候我很疼。”
颜虞的喉头阵阵发苦,心里就像是被利刀来回穿刺,翻搅的鲜血淋漓,他想安慰,他想解释,可他有什么立场安慰,有什么立场解释。
“妈呢?妈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啊??”
颜欢声嘶力竭地吼出口,双眼满是血sè,“你知道不知道,她死前还要带我们全家人去旅行?你知不知道妈死前最后一刻,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他一巴掌扇在颜虞脸上,疯了似地打,“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哎呀,哎呀,别忙着打啊!”颜晓柔幸灾乐祸地出声,“别把颜虞想象的那么丧心病狂好不好,你那贱人老妈,是我亲自下的手,他可不知道。”
颜晓柔朝那四个男人使了眼sè,颜欢这才被拉扯开,她走到颜欢的面前,拍拍她的脸,很得意的模样。
“毕竟报仇这种事,要自己亲自做才有意义。”
“颜晓柔!云深不会放过你!他不会放过你的!”颜欢被四个男人制住,歇斯底里地怒吼。
可颜晓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好笑地看着她,“陆云深?那个残废?”
“你说什么残废!你说什么!!”
颜欢理智全线崩塌,拼命挣扎,居然从四个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猛地冲向颜晓柔,骑到她的身上,左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地扇,边扇边骂。
“你才是残废!你才是!”
颜晓柔的脸被扇肿,鼻子和chún角都流出血迹,可她却浑不在意,眼底满是兴奋。
“所以说,这是报应!陆云深那个疯子,bī我吃了四年的心脏病药,而我,就让他吃神经致损药!他这辈子,永远,永永远远都只能坐在lún椅上,他这辈子,永远都是个残废!”
“你胡说!你胡说!”
颜欢彻底崩溃,拼了命地打颜晓柔,可颜晓柔却痛快地笑,“哈哈哈!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弟弟!”
“颜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心神紊乱,xiōng口憋闷,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出,摇摇欲坠地被颜虞扶住。
“为什么?”颜晓柔只觉得可笑,挑眉看他,“因为你弟弟最爱的就是权力,为了权力什么都肯做,因为陆云深是他权力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颜欢浑身脱力,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被抽干,软软地倒在地上,就这么仰头望着颜虞,眼中几乎留下血泪。
“颜虞,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说啊!你说的话,我就相信你,只要你说的不是,我就相信你!”
颜虞满脸痛sè,英俊的脸扭曲着,挣扎着,像是被人扼住喉咙,痛苦至极。
“好了,陪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累了。”
颜晓柔从地上站起来,擦净脸上的血,又从包里掏出化妆镜,重新补了补妆。
“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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