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不过我爱你

第 20 章

后,就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男人,可不是她心爱的他。
彼时言海蓝亦是崩溃的,但此刻的她更是伤心,因为那份愤怒突然就不知道要往何人身上发泄聚焦。
“不会是二叔,不是他!”言海蓝像是疯了,她不肯去承认。
长时间的沉默里,聂修宁再次开口,却是将一切包揽在身,“当年的事情,是因为我。”
“所以到了现在,你可怜我同情我想要弥补我,发现他要从我手上抢走公司大权,你才会在暗中出手,将他驱逐赶出北城?”言海蓝猛地上前质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上他的眼睛,言海蓝突然想到那日离开沈园时他所说的话,“是在你给我忠告的时候?还是之前,更久之前?”
分明是他说:言氏是你父亲半生心血,你凡事要谨慎,防人之心不可无。
事已至此,一切都好似无力挽回,聂修宁道,“海蓝,我从来没有可怜同情你。”
“但你确实想要补偿我?”言海蓝当即反问,却见他没有反驳。
他又道,“我只是想为你做一些事。”
“我不需要!”言海蓝喊了起来,“聂修宁!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说完,她转身就想要离去。
可是耳后,却传来聂修宁的声音,“当年沈笑是无辜的。”
言海蓝冲了出去,关戎早已在门口候着,他走了进去,“少爷!是属下办事不利,言董竟然跑到海蓝小姐面前将过去的事全部揭开了!他忏悔乞求海蓝小姐请您不要驱逐他!”
究竟其中有多少懊恼后悔,无人知道,可这却是言振元走投无路下的最后一招,人心总是难测……
聂修宁望着窗外,天空还是那样yīn沉,却突然飘落了雪花。
啪!
“小姐,您看啊,下雪了呢!”大厦顶楼,聂总突然造了一座花园,小梅陪着沈笑正在等雪。
雪飞舞落下,沈笑高兴的笑了。
聂修宁站在身后,看着她抬手追逐那些雪花,笑容纯真无暇,那样烂漫。漫天雪花里,曾经过往一切突然迎面而来,她曾经所说也一起涌来。
——我退出!从你和她的世界里彻底退出!
——我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你死心。
——聂修宁,我什么时候能不爱你了?
那些话语一幕幕往过往退去,突然撕心裂肺的疼痛,直到她虚无痛楚诉说着那一句:其实不是我,我没有那么做,可你不信吧……
聂修宁一步一步走近她,从身后将她抱住,他的呼吸洒在她的颈子里,“以后只要你说,我就信,我都相信。”
第二十六章 一生一妻
言海蓝突然闯来聂氏大厦之后,言舒敏又来沈园寻找她。本↘书↘首↘发↘求.书.帮↘http://m.biquge.ge/而此时的言舒敏,早就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因为当她知道真相后,心中像是被千层浪拍打过。
想到往日种种,自己是如何嘲讽奚落沈笑,言舒敏只觉自己如此不堪。而她这次前来,不是独自一人,身侧是周晓光陪同,还带来了言振元!
言振元跌跪在地上求饶,“修宁!当年虽然是我的错,可是你的母亲她也有参与!沈笑是挡了这个恶名,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谁让你们当年只想着自己,不顾家族不顾身份!那一天是你对海蓝说……”
聂修宁的思绪悠悠散散,忽而记起年少时,两小无猜的爱恋以为就是天长地久。面对家族纷争权利地位,她担忧不已更怕分离,当时的他笑说:公司给大哥去,我来帮你打理言氏!
她一想这样也好,于是高兴答应:那就这样说定了!
“如果不是你们那天说了这样的话,我和你的母亲后来也不会动这个心思……”言振元惶惶诉说。
“荒唐!简直可笑!”周晓光不禁斥责,言舒敏也是心中一空。
那不过是童言无忌,随口一说根本无心,但是大人们却不允许一丝错误的发生!
所以才造成了后来的一切,所以才酝酿了这所有恶行……
聂修宁薄chún微抿,却是一言不发,消息则是紧急来报,“少爷!海蓝小姐去了疗养院!”
言舒敏一惊,那家疗养院里唯有一个人——聂靳朗!
“修宁哥,我求你,求你去找姐姐!”言舒敏就要下跪,可是被随同一起而来的周晓光扶起。
聂修宁低声道,“有些事情,她是该去面对,你先回去。”
言舒敏听闻此话,突然也没了声,还是周晓光轻声唤她,带着她离开了。
窗外的雪下了一波又是一波,聂修宁上楼去陪着沈笑。近期沈笑又迷上了听故事,于是聂修宁又买了全套的故事书,一空下来就给她念。什么白雪公主什么灰姑娘,越是梦幻荒诞的故事,沈笑就听得越是认真。
这一回念到了灰姑娘得到了水晶鞋,刚翻过一页,关戎就来报,“少爷,海蓝小姐离开了疗养院,临走的时候她让院长放人……”
书籍被聂修宁合上,沈笑生了气,就要去抢夺。
聂修宁笑着握住她的手,“陪我去个地方,一边去我一边给你念。”
沈笑虽然经常不听聂修宁的话,也对他不太理睬,可每当这种时候,就会格外顺从。
车子碾雪出发,正是来到了那家疗养院。
面对森冷的院子,旁人进来肯定有些发憷,但是沈笑没有任何感觉。见着院子那棵树上挂着红纸条,就在树底下踮脚好奇去看。
突然,后方传来脚步声,那人停下却不动。
沈笑猛一回头,聂修宁也转身望去,只见聂靳朗就在面前。沈笑迈开了步伐,似是往聂靳朗奔过去。
聂靳朗虽然人被关在这里,可也听闻沈笑死了,又听闻沈笑又活了,如今再见实在如一场梦。偏偏沈笑从聂靳朗的身旁跑了过去,又对院子里的一株梅花树吸引了目光。
“聂修宁,你后悔了。”聂靳朗突然说。
聂修宁是后悔了。
后悔当年有无数次的机会,就像是这样的漫天雪景,却从来不曾停下步伐,陪她好好看一场雪。
而他错过的,又岂止是一场白雪。
……
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沈笑的手一指,指着那白梅花,开始数究竟满树有多少朵……
“她是真的疯了……”聂靳朗喃喃说,半信半疑,却又仿佛真是如此。
聂修宁却道,“她来过这里了。”
他们两兄弟这几十年的岁月里,私下还从未有过这样平心静气面对面的一刻。现如今一人痴傻一人受伤,归根究底无一人幸免。
“哈!”聂靳朗笑了一声,他突然说,“聂修宁,我从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白雪皑皑里,聂靳朗记起方才,是言海蓝问他:如果你早就知道当年是谁做了这一切,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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