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这一手,瞬间让楼道口的气氛降至到了冰点。
梁平cháo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
他是谁?
他是梁家的少爷,是梁家的后代,他姓梁。
在燕京,无论是谁,哪怕不给他面子,也得给他这个姓面子。
可现在,一个被驱逐的废物居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他还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他要是不发威,这些兄弟们哪还会看得起他?
梁平cháo紧捏着拳头,猛地转过身,双眼冰冷的盯着林阳,那双眼里尽是森冷。
林阳眉头暗皱,但却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一样看着梁平cháo,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语气吗?”梁平cháo冷冷说道。
他这一言落下,周围那几名男女也一起围了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面带冷笑的盯着林阳。
只要梁平cháo一声令下,这些人绝对会抡起拳头把这个狂妄自大不知所谓的家伙放倒。
毕竟他们可不会在乎里面那个老女人会不会死。
“你觉得我的语气有问题吗?”林阳反问了一声。
“没问题?呵呵,是啊,没问题!”
梁平cháo连连点头,已是怒极反笑。他将拳头握紧,嘴角的笑容荡漾着一抹狰狞,似乎已经不打算顾忌太多,便是要抡起拳头朝林阳的脸上砸去。
但在这时,一记呼声传来。
“平cháo?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冒出,梁平cháo等人全是一怔,齐刷刷的朝声源望去。
却见一名穿着身黑sè时尚女装的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画着淡妆,肩膀上挎着个黑sè的小包包,踩着高跟鞋快步朝这行来,走动之时,一阵香风掠过,竟是把这楼道口内弥漫着的烟味儿给熏开。
“哇,这女人带劲儿!”
“不过跟刚才那个女人比差了些。”
“咱们这是怎么回事?这破地方来了这么多美女?”
楼道口看热闹抽烟的几个无业游民舔了舔舌头,贪婪的打量着走来的女人。
女人微蹙柳眉,但没有理会。
“梁红樱?”
梁平cháo是看清楚了来人,不由的呼出了声。
“红樱姐?”
这边的男女们也全部失声呼出。
谁都没料到,梁红樱居然过来了。
梁红樱很是奇怪的打量着这些人,然而直到走近后,他才注意到这个被梁平cháo包围且背对着自己的赫然是那林神医,当即欣喜不已,连忙道:“林先生,您来了?”
“哦,是红樱小姐啊?你好。”林阳点头。
“林先生,您看了一下秋燕婶的情况吗?”梁红樱忙问。
“我粗略检查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的确不乐观,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把她送医院去,她不能再到这住了。”林阳道。
“去医院?”梁红樱的脸sè不太自
然,她看了眼旁边的梁平cháo,又望了望林阳,低声道:“去可以,但...但还是不要去太好的医院...”
“为什么?”林阳愈发困惑了。
“红樱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可是我妈的干儿子,他既然要尽孝心,你可不能拦着他,林阳,你就把咱妈送到燕大第一附属医院吧,那里的医生教授都是咱们国内的权威,你把咱妈送那去,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呢。”梁平cháo微微笑道。
这话一落,林阳的脸sè冷了起来。
他盯着梁平cháo,沉声询问:“那为何你不早早把妈送过去?为何要拖到现在?”
“这我们也没办法啊,她被梁家驱逐出来了,梁家已经发出了声明,不许我们救济她,如果我们给她找了医院,怕是住院的第一天她就要被轰出来,而我们也会受罚,毕竟我们用的钱都是梁家的钱。”梁平cháo无奈道。
“是吗?妈到底犯了什么错,会被梁家赶出来?”林阳再问。
这话一落,梁红樱跟梁平cháo的脸sè都不太自然。
“林先生,这个问题涉及到我们梁家内部的事情,我们不方便说明。”梁红樱低声道。
“总之林阳,你要是干妈的干儿子,那你就去带干妈去看病吧,你不是梁家人,应该是不受约束的。”梁平cháo怂恿道。
“平cháo,你住嘴!”梁红樱低喝出声。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梁平cháo耸耸肩。
“总之你给我闭嘴就对了!”梁红樱冷哼道,继而冲着林阳道:“林阳,你别听平cháo瞎说,总之你要带秋燕婶去医院,不要去大医院,最好找家诊所就算了!”
林阳眉头紧皱,总觉得这些人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再询问,他们也不会说,思忖了片刻,淡淡说道:“我会处理好的。”
“那就好!”
梁红樱呼了口气,不过看向林阳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她已经tiáo查过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林神医。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林神医居然就是当初那个被林家驱逐出来的弃子林阳...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bào露自己的身份,看样子他也是想剩掉麻烦,没必要的话,还是替他守住这个秘密吧。
梁红樱在这,梁平cháo也不好动手。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几名医护人员将梁秋燕抬上了车子,林阳跟苏颜也跟了过去。
梁平cháo与梁红樱没有跟来,毕竟他们是梁家的人,把梁秋燕安排在这里,已经是梁红樱尽最大努力的结果,否则恐怕梁秋燕都得露宿街头了。
“但愿林阳能有办法救救秋燕婶吧。”梁红樱站在街边,望着远去的救护车,呢喃自语。
“我已经找先前你请来的那几个大夫聊了,他们都说我妈撑不了多久,能活一天算一天,我跟大哥已经跟父亲说了,如果妈真的走了,我们作为子女,可以替她收尸!”梁平cháo上了前,有些沙哑的说道。
“连自己的母亲都护不住的人,就不要跟我说这些了,秋燕婶会有今天,也是叔叔的无能,当然,你们这些做儿女的,也有责任!”
梁红樱淡哼了一声,便坐上停在路边的一辆帕拉梅拉,径直离开。
“哼,傲慢的婊子!”梁平cháo暗骂了一声,也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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