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年年在禹城住了下来。
因为打算在这边定居,第二天我就提出要把年年的学籍转过来,在这边继续上课。
我之所以这么着急让他去学校,是想把他支出去,不让他整天在家里转悠,这样我的头痛症就不会bào露在他眼前让他着急了。
第二天,华女士联系好了学校,我带着年年出发去登记学籍。
但是刚出门没多久,正在开车的保镖兼司机就说:“小姐,小少爷,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我和年年都是一愣,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后面,果然有一辆轿车不远不近的咬着我们,我们速度快,他也快一点,我们放慢,他也放慢,而且压根就没打算隐藏踪迹,就这么大刺刺的跟着。
我皱眉道:“能甩掉他吗?”
保镖信心满满的说:“能,这边的路我最熟,不过您和小少爷得坐稳了。”
我和年年对视了一眼,我抱紧了他:“好。”
车本来在路上行驶得好好的,经过一条单向车道时,保镖突然毫无征兆的打了方向盘,车猛地一崴,拐进了车道里。
我和年年身形都是一晃,保镖加快速度的同时还不忘从后视镜里看看我们:“小姐,小少爷,没事吧?”
“没事。”我扭头看向后面的车,因为我们拐弯拐得太突然,那辆车又咬得太紧,此时毫不意外的超车了,他正努力倒车想要跟进来,后面被堵住的车骂成一片。
我忍不住笑了:“快走,别让他跟过来。”
“好。”
保镖七拐八拐后,我们沿着小路出现在学校门口,我和年年下了车,吩咐保镖:“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车藏起来,我和年年先去教导处,你等会儿再过来。”
“是。”
我牵着年年的手,快步往学校教导处走去。
年年抬头看我:“妈妈,刚才那个是爸爸吗?”
“嗯。”我应道:“是他,不过你叫他什么?”
年年迟疑了一下,改口道:“陆叔叔。”
“对,以后就叫陆叔叔吧,他这人爱多想,你要是还管他叫爸爸,他会以为你舍不得他。”
年年忍不住说:“其实我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
我脚步一顿:“不是说讨厌他吗?怎么还舍不得他了?”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觉得就当时那个情况,他气急了也无可厚非,我觉得他不是故意要那么对我的,所以”
我叹气,拉着他继续往前走:“随便你吧。”
年年一看我这副样子,又马上说:“不过妈妈不喜欢他,我以后也不会喜欢他了。”
我笑道:“好。”
年年向来是爱憎分明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有一杆秤,不需要大人去左右,比如当初,陆振明对他百般讨好,送的玩具和零食不计其数,当时他也确实被他迷惑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陆振明找人绑架了他,这件事虽然没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能看出来,陆振明其实并不喜欢他这个人,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陆家的子孙。
而陆庭修不一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陆庭修都是真心对他好,所以即使陆庭修一时气急踹了他一脚,现在说到要跟他断绝关系,他还是舍不得他。
带着年年到教导处登记学籍,领了课本,说好明天上课的时间,我和年年往外面走在,准备回去。
但是一走出教学楼我就发现不对劲,保镖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出什么事了?
我之所以会第一反应就是他已经出事,是因为我太了解陆庭修了,他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除了过人的谋略,还和他敏捷的身手有关系,一个是还在部队里的上将军官,一个是已经退役的特种兵,两人谁高谁下立见分晓。
这让我有点犹豫,现在该不该马上离开。
年年见我脚步慢了下来,他顿了顿,问:“妈妈,怎么了?”
我刚想说话,身后突然传来继续的脚步声,我刚一回头后脖颈就被掐住了,同一时间年年被一把扯开,对方手法简单粗bào,我还没反应过来,年年就尖叫起来:“你放开我妈妈!”
陆庭修轻而易举的把我裹入他怀里,低声说:“让年年住嘴,我想你也不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
我迟疑了一下:“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嗤笑:“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跟我‘好好谈谈’的?”
“是你bī我的!”他有些怒了:“让他别闹。”
见年年一脸戒备的看着陆庭修,声音大得身后的教学楼上已经有老师探出脑袋来张望了,我只好安抚年年:“儿子,嘘。”
年年这才停止尖叫,只是看着陆庭修的眼神依然充满了警惕:“陆叔叔,你放开我妈妈!不然我就报警了!”
陆庭修更生气了:“你叫我什么?”
“陆叔叔!”年年毫不犹豫的说:“妈妈已经要跟你离婚了,你就不是我爸爸了,所以叫你陆叔叔是理所当然的。”
陆庭修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手依然抓住我的后脖颈,动作充满了威胁意味:“跟我走一趟,半个小时就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绑架还是要挟?”
陆庭修一顿,这才讪讪的放开我。
我知道今天这一着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干脆也不挣扎了,问陆庭修:“我的司机呢?”
“在车上。”陆庭修说:“差点就让你们跑了。”
我无语的说:“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没有,只是绑起来了。”
“还好,你要是把他打晕了,就没人帮我看着年年了。”说着我扭头看向年年:“儿子,你先去车上待着,妈妈一会儿就来,别担心。”
年年不放心的看看我又看看陆庭修:“妈妈”
“不怕。”我用眼神示意他,左右我现在是跑不了了,跟陆庭修好好说说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然等着我们娘俩的就是被qiáng制性抓回去的命运:“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年年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看着他上了车,我才转身看向陆庭修:“你想跟我谈什么?”
陆庭修拽起我就走。
到了他停车的地方,他把我堵在车身上,气势汹汹的看着我:“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我耸耸肩,那意思是在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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