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傻大个,只是觉得逗他很有趣,而且他也很听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但他可比狗强多了。”艾米娜用极其不屑的语气说。
阿鲁夫心如刀割,这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感觉到痛,阿鲁夫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有的孩子痛到会哭,因为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那天晚上,阿鲁夫一夜没睡,他不相信艾米娜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他决定天一亮就找艾米娜坦白一切。
第二天一早,阿鲁夫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跑到了艾米娜的家里,可艾米娜的父母告诉他艾米娜天一亮就去城里了,而且是和科尔一起。阿鲁夫还是不愿意放弃,于是就跑到村口树上,打算一直等艾米娜回来。
终于,在很晚的时候,艾米娜和科尔回来了,两人在路上嬉笑、搂抱还有亲吻,但是阿鲁夫不在乎,他现在只想向艾米娜坦白一切,并且问她要一个肯定的答复,他还是相信,艾米娜对他是有感觉的。
可就在阿鲁夫要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艾米娜和科尔身后,即便天色很暗,可阿鲁夫还是认出来了那三个人是邻村的三个混混。在艾米娜和科尔走到村口不远处的时候,那三个混混突然围了上来,眼神肆无忌惮地停留在艾米娜私密的部位。
最开始,科尔还很有男子气概的将艾米娜护在身后,但被三人狠狠打了一顿之后便很没骨气地丢下艾米娜跑回了村子。艾米娜脸色惨白,她也试过呼救,但现在天色已晚,家家户户基本都睡了,况且这里离村子里最近的一户人家还有些距离,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听到。那三个混混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也相信科尔没有胆子叫人,于是将艾米娜拉扯到了一棵树后,将她推倒在地,三人便像饥饿的野兽一般扑在艾米娜身上,疯狂撕扯她的衣服,而艾米娜除了哭喊什么也做不了。
阿鲁夫在树上看着这一切,目眦欲裂,他能感受到被他压抑了很多年的恶魔在这一刻完全苏醒,沉寂的血液在这一刻又重新沸腾了起来。阿鲁夫脱下手套从树上跳了下去......
当阿鲁夫恢复了理智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血液和散乱的尸块还有瘫坐在一旁,衣衫不整,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的艾米娜。这一刻,阿鲁夫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脑子里乱成一片,只好逃跑似地跑回家。
阿鲁夫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是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当阿鲁夫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近乎全村的人都堵在家门口,不少人手里还拿着铁锹木棍,和自己的养父母在争论着什么,为首的就是村长,在他的身边站着艾米娜和科尔。阿鲁夫还看到村长面前有一个麻袋,麻袋里装的是那三个混混的尸块。阿鲁夫瞬间明白了一切,正当他想解释什么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双手处,阿鲁夫低头一看,才突然意识到昨晚将手套扔在村外没有捡回,所以现在那对狰狞的利爪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利爪上甚至还有已经凝固的血液。
“看,我就说他是怪物!”短暂的寂静后,艾米娜突然喊道。
“对对对,我从以前就觉得他不对劲了。”科尔附和道。
之后便是所有人狂风暴雨般的辱骂和谴责,阿鲁夫有心解释,却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向自己的养父母,希望能得到一点点的信任和关怀,可他的养父母却只是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自己。再然后,不知是谁先朝阿鲁夫的头上打了一棍子,紧接着就是所有人都冲上来在阿鲁夫身上倾泻着愤怒。阿鲁夫被打倒在地,但阿鲁夫还是没想着反抗,直到在人群双腿的缝隙中看到了走进屋子里并且将门锁上的养父母,也看到了在一旁放声大笑的艾米娜,这还是阿鲁夫第一次看到艾米娜笑得那么开心。
“真是废物啊。”在阿鲁夫快要昏迷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明明比他们都要强,为什么任由这群蝼蚁侮辱你、玩弄你和殴打你”
“我想加入他们,我不想一个人。”
“不,你从来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啊,既然无法加入他们,那我们就征服他们!”
“啊”阿鲁夫头痛欲裂,怒吼着将围住他的人推开,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村外的森林。在森林里,阿鲁夫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里的恶魔,他将森林里遇到的野兽全都撕成粉碎,直到夜里,阿鲁夫浑身沐血地站在尸块和血泊之中,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他从没像现在一样感到舒畅过,这一刻,他突然醒悟,自己从来就不属于他们,自己诞生于血,也必将伴血一路前行!
深夜,阿鲁夫潜回到村子里,闯进了艾米娜的家里将睡着的艾米娜父母开膛破肚,之后他叫醒了熟睡的艾米娜。艾米娜在看到浑身是血的阿鲁夫后双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她想呼喊,却被阿鲁夫死死地抓住脖子,呼喊不出。阿鲁夫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利爪一点一点刺激艾米娜洁白的脖颈,艾米娜说不出话,但阿鲁夫能在她的双眼里看出哀求。阿鲁夫突然笑了,他笑自己竟然会喜欢这么卑微的物种,他庆幸自己不属于他们,因为他们只配被征服。阿鲁夫撕裂了艾米娜的喉咙,之后又撕开了艾米娜的衣服,在艾米娜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阿鲁夫当然不是乖小孩,从来都不是,他只是一直尽力扮演着乖小孩的角色,他以为这样哪怕村子里的人看见自己狰狞的双爪也会接纳自己,所以他一直压抑着,只为了有一天在别人面前可以不用再带着手套。这么多年他压抑的真的好辛苦,在被男孩子们欺负的时候他多想将他们撕碎,可是他忍住了;偷看女生胸部时他的脸会红会烫,这当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他邪火焚身,饥渴难耐,他多想撕开她们的衣服,可他还是忍住了;以至于艾米娜侮辱自己、背叛自己他都没有想过去报复。阿鲁夫现在做的一切也不是报复,只是他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和他们不属于一类,他现在撕碎他们只是强大的一方对弱小的一方的狩猎,这是野兽的本能,阿鲁夫此刻就是一头寻找快感的野兽。
阿鲁夫又用同样的手法撕碎了科尔和他的家人,之后又撕碎了自己的养父母,他现在一想到自己是被如此卑微的物种养大的就感到恶心。仅仅这样还无法满足阿鲁夫,他突然觉得这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卑微到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屠尽了村子里的两百多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阿鲁夫离开村子的第二天就被中庭驻巴巴坦王国的执法队通缉了。执法队是在七天前发现了他,在这七天里阿鲁夫一边躲避着执法队的追杀,一边继续着自己的狩猎,离开村子后,阿鲁夫有目标的又杀了六个人,无一不是脸长雀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身材修长的十八岁左右的女生,阿鲁夫把她们每个人都当成艾米娜杀掉,然后再用她们依旧松软的身体放松自己。
最后到计划好的今天,阿鲁夫来到沙漠深处,去找瞎子奶奶曾近说过的救赎之地。阿鲁夫自然不是想被宽恕,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罪,就像野狼狩猎野兔一样,野狼从不会有罪恶感,阿鲁夫只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睡一觉,他真的太累了。
阿鲁夫拍掉双爪上的沙子,从沙丘上站了起来,他已经看到了远处身穿黑色制服的执法人,阿鲁夫等在这里是为了和他们做个了解,他可不想自己到救赎之地准备美美地睡上一觉时这些人还跟在后面打扰自己。其实阿鲁夫还挺喜欢他们的,因为他们给了阿鲁夫一个新的称呼。
他们称阿鲁夫为异体。
“喂喂喂,你们也太慢了吧。”阿鲁夫对已经来到身前的五名执法人笑着说。
五名执法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阿鲁夫,为首一人拿出了一张单子,语气冰冷地念道:“异体阿鲁夫、男性、十八岁、身高不详、体重不详、血型不详......”
“身高一米九三,体重大概九十五公斤,至于血型,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阿鲁夫耸了耸肩,补充道。
为首的执法人没有理会阿鲁夫。继续念道:“十五天里共杀害223人,手段残忍,等级评判b级,危险,判决结果,立即抹杀!”执法人收回单子,抽出腰间佩刀,直指阿鲁夫。
“你们执法人其实也很冷血啊,我杀了223人也才只是b级,那我要再杀多少人等级才会更高呢还是......”阿鲁夫用猩红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寒芒毕露,“只要杀了你们就行!”阿鲁夫从沙丘上一跃而下,舞动起自己嗜血的双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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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鲁夫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太低估执法人了,虽然单打独斗他不惧这五人中的任意一人,但以一敌五还是太过吃力,更何况这五人间的配合堪称完美,而且阿鲁夫战斗全靠蛮力,毫无技巧可言,应付起来也越来越乏力。
又是一刀斩下,阿鲁夫来不及闪躲,只好用右爪去抵挡。执法人的佩刀极为锋利,一刀斩下阿鲁夫右爪上的几枚鳞片,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右爪上传来的疼痛让阿鲁夫变得十分烦躁,不顾其他执法人的攻击,转身就想撕碎那个让自己流血的混蛋,也就是为首的那名执法人。
阿鲁夫一爪拍下,力量之大、速度之快以至于响起了破风声。为首的执法人却显得十分冷静,他向后退了一个身位用刀去挡,刀爪相碰擦出星星火花,执法人虽没有受伤但却被强大的力量拍飞了出去。阿鲁夫没有善罢甘休,身体如离弦之箭疾射出去,想趁执法人还没有站稳身形的时候彻底解决他,可就在阿鲁夫来到执法人面前挥出利爪的时候,一股上升气流突然出现在他和执法人的中间,虽然气流并不是很强,但胜在出其不意,成功打断了阿鲁夫挥爪的动作。
灵感风行!
阻挡了阿鲁夫的攻势之后,为首执法人抓住阿鲁夫下一个攻击前间隙的机会横向挥刀,狠狠地斩在阿鲁夫的小腹之上。小腹上传来的剧痛让阿鲁夫迫不得已停下所有攻势,他低头看去,小腹上的伤口之深甚至能看到肠子,鲜血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阿鲁夫从没像现在一样感到屈辱过,他一直认为执法人不过是一些会舞刀弄剑的蝼蚁,逃亡的这段时间也仅仅只是当做游戏,从来没有把执法人放在眼里过,可现在自己却被这些本以为可以轻松碾压的蝼蚁搞得如此狼狈不堪,巨大的反差让阿鲁夫根本无法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阿鲁夫面目狰狞的看着面前的执法人,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们这些卑微的物种生来就应该学会臣服,你们见到我就应该跪下哀求,就像我之前杀得那些蝼蚁一样,你们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学会反抗,还大言不惭地自诩为执法者为这个世界定下规则。错了!大错特错!你们从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你们本该在世界最肮脏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可以见到明天的天阳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恩赐,你们......”阿鲁夫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执法人的刀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执法人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地说:“我以中庭驻巴巴坦王国执法队第二队第四组组长的身份对你进行抹杀,抹杀时间,世界历318年6月18日下午2点17分。”
下一秒,身首分离,血柱喷涌入天。
阿鲁夫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那具无头尸体,尸体还在维持着站立持刀的姿势。
“哎呀,不好意思,一看到中庭的人就忍不住想杀呢。”尸体旁,一个全身隐藏在黑袍中的人,一边用手帕擦掉手上的鲜血一边说道,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生。
“怎么会......”剩下的四名执法人不再面无表情,而是面露惊恐地看着那个黑袍人,他们实在不敢相信他们中的最强者竟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杀掉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黑袍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还剩四个,可是我只需要一个人就好了,我刚把手擦干净,不想再沾血啦,交给你们了。”黑袍人话音刚落,那四名执法人其中的三名也同他们的组长一样身首分离,尸体依旧保持着站姿。
唯一幸存的那名执法人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就像地狱一般,自己的同伴毫无预兆的身首分离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三个同样身穿黑袍的人,他们出现的悄无声息,仿佛幽灵。
“不要害怕,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还需要你帮我去给中庭的三老传句话。”第一个黑袍人走到仅剩的执法人面前,“就说我回来给中庭找麻烦了,哦对了,我叫零,你也可以称我为原罪。”
“喂,我已经说完了啊,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走呢”黑袍人看那名执法人依旧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地轻轻推了他一下,可执法人的双腿早已发软,这一下直接将他推倒在地。执法人这才反应过来,不敢有所逗留,连滚带爬的朝沙漠外跑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不会是一个人的。”阿鲁夫看到如此轻松就杀了那些执法人的黑袍人兴奋地笑了起来,而且他从黑袍人身上闻到了让自己感到亲切的味道,阿鲁夫此时相信,他们就是自己的同类。
第一个黑袍人走到阿鲁夫面前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张十六七岁男生的清秀面庞,男生笑着对阿鲁夫说:“我一般只让两类人看到我的脸,一类是同伴;另一类就是将死之人。”
“好的好的,我愿意成为你的同伴,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救赎之地。”阿鲁夫说。
男生看着阿鲁夫兴奋地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我可没打算让你成为我的同伴,因为你让我感到恶心。”话音刚落,男生就这样笑着用右手贯穿了阿鲁夫的左胸,一颗滚烫的心脏还在男生的手中有力地跳动着。
阿鲁夫的表情逐渐凝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生命力的流逝,他低头看去,胸口上的血洞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只不过异体强大的血统让他没有立刻死亡,但奇怪的是,阿鲁夫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抬起头看向男生,居然笑了出来:“原来......我已经......到了啊......原来你就是......精灵啊......”
男生看着已经变为尸体的阿鲁夫皱了皱眉,一边又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一边问道:“他说的救赎之地还有精灵都是些什么啊”
“是这个王国的一个传说,传说在沙漠深处有一片救赎之地,那里的生活着可以宽恕人们罪恶的精灵。”一个黑袍人解释道,听声音是个女生,声音听起来就像水滴滴入寒泉发出的“叮咚”响一样,清脆美妙,却十分冰冷。
“哎呀,那真是可惜了。”男生说。
“的确可惜,明明很快就要到了,虽然沙漠深处可能还只是一片沙漠,没有救赎之地也没有精灵。”女生说。
“不不不,我可惜的不是这个。”男生摇了摇头,“我可惜的是没有办法告诉他,他刚刚以为的精灵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啊,不过我对那所谓的救赎之地和生活在那里的精灵还是满感兴趣的,有时间可以去看看,万一真的存在呢。”
“为什么去那里,你难道渴望被宽恕”女生不解。
“我当然不渴望被宽恕。”男生回头向沙漠最深处望去,“我只是想把那些精灵全都杀掉,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世界谁都没有资格宽恕我,无论是人是精灵还是神。”
“走吧,在给中庭找麻烦之前我们还要再找一些同伴。”男生重新戴上兜帽。
“我们去中庭,那他怎么办”女生又问道。
“我不是已经让矢羽和言寂去找了吗”
“可我记得你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对,我不知道。”
“你也没有他的照片或者画像。”
“是的,我没有。”
“那么矢羽和言寂怎么可能会找到”
“不,他们会的,因为他们只要见到他就会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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