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婆

第262章 摔头胎

“活人陪葬?还是用这成千上万的婴孩陪葬?”阿彩打着冷颤,“简直就是泯灭人性,令人发指,也难怪这些会如此yīn冷,怨气不散……”
正这时,慕子敬面前的瓮罐子忽然发出“滋滋”声响,那瓮盖随之轻轻转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慕子敬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死死捂住瓮罐,但是一双手捂得住一个,捂不了其他千千万万的瓮罐,这时候,附近一带所有的瓮盖都转动了起来。
下刻,一个身形柴瘦,只有两个拳头大小,浑身苍白,一丝不挂的东西爬了出来,头颅硕大,身形矮小却敏捷灵活,瞪着一双白茫茫的眼睛,像是蛤蟆一样的扑了过来。
慕子敬拔出桃木剑一挥,将扑过来的东西斩成两截,那东西成了两半之后掉在地上,不断的发出“滋滋”声响,一边还冒出青烟和恶臭,眨眼间就成了一小堆的白骨。
接着,又是三四个飞出,直直朝着我们这边扑来,刀疤和瘦子铭,龅牙跃几人反应快躲过,但是小霖和陈光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被几个缠上,脸上的肉被抓的血淋淋,皮开肉绽……
我见状飞出五帝钱,将这些东西打下,慕子敬上去补了几刀,这些东西纷纷化成了一堆白骨。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刀疤心有余悸道。
我思虑着,“小瓮僵,这些夭折的孩子被葬在这么个养尸地,加上地势奇特,天时地利人和,近千年都不会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瓮中僵,只要一有阳气靠近,就会惊醒它们……”
说话间,数十个小瓮僵倾巢而出,齐齐朝着我们扑过来,我一个金光浑身打出,加持在众人身上,“小东哥!”
阿彩会意,招手撑开混元伞,手执伞柄,转动着伞盖上的匕首杀去,凡是靠近阿彩身边的小鬼纷纷化作了青烟和白骨消逝。
我和慕子敬俩人也没闲着,各自施法提防,倒是刀疤他们一行人只能用肢体或者一些铲子棍子来攻击,效果甚微,尤其小霖和陈光脸上被抓的血肉模糊,几乎是无力抵挡。
眼看这无边无际的瓮棺都破开,漫天的瓮僵铺天盖地而来,看得我头皮发麻。
“速战速决!”我迅速掐决,打出铁弹法,封住瓮僵的去路,我扭头看向慕子敬“火攻!用雷火咒!刀哥,你们蜡烛给我!”
刀疤立即将手中的蜡烛递上来。
慕子敬见状也不敢耽搁,二话不说迅速掐决颂咒,就见他双脚踏着禹步,口中咒语不断。
太上玄元,九都紫天。理魂护命,高素真人。
塚衰永安,鬼讼息jiān。魂魄和悦,恶炁不烟。
游魅魍魉,敢干我神。北帝呵制,收炁入渊。
得录上皇,谨奏玉宸。顺道者举,逆道者焚。
神只屏迹,体升昆仑。食啗jīng祟,身为帝君。
雷公收煞,绝灭妖氛。存念上皇,众魔消瘟。
“急急如律令,雷火咒,赦!”慕子敬挥出法决,我同时将手中的烛火送出,和法决合二为一,霎时,烛火变作蓝火。慕子敬一挥,雷火化作网状朝瓮僵尸包裹而去。
凡是沾染上雷火的瓮僵,均发出“吱吱”叫声,齐齐化作了白骨。
哪怕是雷火咒可以大范围的焚烧这些瓮僵,但是这里的瓮棺数目实在实在是太多了,加之这些小鬼窝在罐中冲破封印而出,怨念极大,长久的车lún战下去,我们必然落到下风,到时候我们也只有被耗死的份。
看着这些如cháo水一般袭来的瓮僵,我全身汗毛竖起,却在这紧急时刻,脑中灵光一闪而过。
“你们全部后退一些!”我让刀疤带着那帮小弟迅速撤退,“小东,你拖住这些小鬼!”
阿彩会意,迅速撑大混元伞抵挡住瓮僵的lún击。
见状,我转头对慕子敬低声道:“待会我暂时封住它们,你立即祝它们lún回往生……”
“可是……”慕子敬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打算。
“相信我,没时间了。”我坚决道。
慕子敬见此,只好应了我。
我双手兰花掐决,脑中浮现出另外一卷陌生的经法,手上不由自主的模仿经法上的步骤,熟稔的掐着手决,口中咒语颂出。
“阳明之jīng,神极其灵,收摄yīn魅,遁隐原形,灵符一道,诸患弥平,敢有违逆,天兵上行!封灵法!疾!”
封灵法,顾名思义,一种能够禁锢封锁鬼魂,防止其逃跑的术法,这封灵法并不是祝由一类,也不是鲁班秘法,而是全新我未曾接触过的术法,在刚刚紧要关头的时候,我在那一刹那间所领悟。
就在我封灵法施出的那一刻,原本整片空间都在呱噪,凶厉无比的瓮僵在这时候全部停止了下来,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被封灵法死死的禁锢住,再动弹不得半分。
“快动手!趁现在!”我喝道一声。
慕子敬立即掐决,口中诵着往生咒语。
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
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兒郎。
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
“敕就等罡,急急超生敕,往生咒!疾!”
咒语落下,覆盖住的瓮僵纷纷化作了白骨落在地上,不同之前变成青烟魂飞魄散,这次它们都化为点点星光,一点点的聚成一道光,突然朝着我围了过来……
“小北!”阿彩和慕子敬齐齐一喊,就要冲上来。
“别动!他们没恶意了!”我伸手制止他们上前,就见这时白光围着我绕了一圈,伴随着我xiōng口一凉,脖子上的符文呼应发出一道白光……
眼前的视线穿透了白光,穿透了一切,浮现出另外一副画面。
我看到了一个昏黄的房间里头,准确的说,是一个产房里头,一个身着素衣的的女子躺在床幔上,正撕扯着嗓子痛苦叫着……
一个稳婆的老婆子不停地在帮忙顺产,一边道:“夫人再加把劲,莫要松下去,已经……能看见孩子的头了!再使使劲!”
紧接着,我就看到孩子顺利产出,发出一声嘹亮的啼哭声,稳婆剪下脐,还未等那女子顺一口气看那刚出生的孩子一眼,就见有几个男人硬闯进产房。
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凌厉的扫射了那襁褓一眼,“摔死!”
稳婆的双手都在发颤,不敢动作。
产妇斜靠在床上,虚脱无力,却仍旧不停地乞求,“求你了,求你了……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哼,这些博尔济锦家的杂种,绝不能留下!”为首男人凌厉瞪向稳婆,“放肆!婆子还不动手?尔敢抗令不成?”
稳婆看着怀中可爱的孩子,实在有些不忍下手。
不等稳婆动手,为首男人身后的一个侍兵立即上前,夺过襁褓,高高举起,在产妇惊慌绝望的叫声中,将襁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霎时,只听地上“吧唧”一声,血染红了整个襁褓,刚出生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摔,稳婆再去看那孩子的时候,发现孩子的脑袋瓜儿都被摔烂了,白花花的脑汁儿和血搅和在一起流了出来……
“不要!我的孩子!”
画面到这里结束,我恍惚间回到了原地,围绕在我身旁的白光化作斑点星光,一点点的消逝而去……
刀疤几人一脸谨慎的看着我,阿彩拉住我的手,低声问:“你又看到了什么?”
我的内心还没平复下来,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襁褓被摔死的那一幕,整个身子齐齐打了一个颤抖。
我看着众人,喃喃问:“你们……听说过摔头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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