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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触碰到陈大唱宽厚坚实的胸膛,内心的渴望猛地翻涌起来,她好想把陈大唱推倒在柴仓里,翻身骑在他上面。可她只是想想罢了,在陈大唱怀里多停留几秒钟都不敢。
陈大唱抱了个温软满怀,情绪几近失控,双手情不自禁地按在张婶高耸的胸上。张婶啊了一声,用力推开陈大唱。陈大唱尴尬极了,往外面移了移。直到馒头蒸好,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婶的心很乱,陈大唱的心也很乱。张婶觉得自己不应该有那方面的想法,丈夫在外拼死拼活挣钱,她得为丈夫守好这个 家。陈大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有那方面的想法,万一张婶不情愿,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馒头蒸熟了。又白又圆的馒头给人丰富的遐想。张婶盯着馒头看了一会儿,问陈大唱蒸得好不好。陈大唱说好,好香。张婶说哪有香味呀。陈大唱说有奶香味。张婶白了他一眼。陈大唱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差点噎住。张婶掩嘴大笑,说陈大唱太心急。陈大唱说不是他心急,是馒头太白太圆了。
“大唱,出去一年,你变坏了。”张婶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婶,变坏了,你是不是讨厌我”陈大唱问。
张婶说讨厌倒是没有,只是油嘴滑舌让她不习惯。陈大唱便不说了。张婶端上馒头和咸菜蚕豆汤,两个孩子吃了陈大唱给的糖果,对馒头没兴趣,咬了几口就下去了。张婶已经 忘了刚才的尴尬,又问陈大唱城里的事,问男人到了城里会不会都变坏。陈大唱说不会的,他就没变坏。
吃好饭,陈大唱原本想待在张婶家的,可张婶把两个孩子哄进房去睡,他不好意思跟进去。张婶让他在外面等,孩子很快就能睡着,她还想问问赵国兴的事。两个孩子闹得很,老是不肯睡。陈大唱只好先离开。
陈大唱和二牛去村头小店里打纸牌,赢了一些钱,他全买了廉价的啤酒,又添了些炒豆花生瓜子,把从小玩到的大的伙伴都叫上,一帮人疯野地吃酒吹牛。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陈大唱在外面发了洋财,要做城里人了。陈大唱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尊重,把小店里的糖果全买下分发给路过的老人和小孩。他的阔绰让村子里的人深信不疑,陈大唱真的发洋财了。
村长也过来喝了一碗啤酒,问陈大唱回来有什么打算。陈大唱说过些时间还得出去。村长叫他带几个后生走,大家一起发洋财。陈大唱不敢说自己在外面流浪,满口答应下来。他还没决定带谁一起出去,村子里的人已经盘算着谁家给过他的恩惠最多,好像这是跟他发洋财的一条基本门槛。
陈大唱跟狐朋狗友喝到傍晚时分,二牛拉他到家里住,他才想起旅行包还放在张婶家里。旅行包里除了几身换洗的衣裳,还有一本魔术书和一套古医书,是走江湖时一个老头送给他的。那天夜里他和老头住在桥洞下,他把自己破旧的军大衣给老头御寒,老头送了他这些书,第二天老头就死了。他的军大衣没有拿回来,一直盖在老头身上。
张婶家的院子被夕阳的余光照着,格外美丽。
陈大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低头嗅了嗅栀子花,一股浓郁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陈大唱打了个喷嚏。张婶在屋里喊:大唱,你回来了,快进来吃饭。两个孩子听说大唱来了,欢快地跑出来扯着他的一角。大唱把口袋里的瓜子花生全摸出来放在她们的小手上,两个孩子高兴极了,说大唱叔叔真好。
张婶看着孩子的欢喜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陈大唱轻轻拉起张婶的手往屋里走。张婶缩回手说屋里有客人。
陈大唱一踏入门槛,便被叶丑丑的美貌惊呆了。幽暗里的叶丑丑像枝刚出水的芙蓉花,水灵娇嫩,有着少女的灵性更具成熟的风韵,凹凸有致的身段像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把陈大唱杀倒了。他的脚被门槛勾住,一个趔趄冲到叶丑丑面前,和叶丑丑几乎脸贴脸了。
叶丑丑莞尔一笑,嘴角显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张婶把陈大唱往后拽了一把,她怕陈大唱吓着叶丑丑。陈大唱尴尬地说了声对不起。叶丑丑转过身偷笑。
“大唱,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丑丑送回下村去,晚上有她的戏份。”张婶说。
叶丑丑是张婶的侄女,跟着姆妈下乡走村演戏,下午没有她的戏份,偷偷跑来看张婶。张婶做姑娘的时候带过叶丑丑,两人有母女之情。叶丑丑跟张婶说了不少戏班上的趣事,张婶听得兴趣盎然,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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