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防盗段落, 如果你看到了这个提示,说明你跳订了哟,摸摸头 从车上下来,一路沉默地跟在谈赋身后, 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头轻声告诉他:“哥哥, 你…你要自己注意身体。”
她也不敢去看谈赋的脸,害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白白惹了他的嫌弃。
谈赋张开嘴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但想了想不知如何开口, 索性只“嗯”了一声, 权当短暂的告别。
拿着登机牌往通道里走,直到感觉蒋桐已经看不见自己,他才又慢慢停下步子, 转过身来回望了一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那个原以为已经离开的蒋桐此时依然还站在原地。
厅里的行人来来往往,唯她最是显眼。泪水鼻涕糊了满脸,鼻子眉毛皱成一团,活像个丢了妈的孩子, 傻得让人可怜。
蒋桐没想到谈赋会回头看自己,愣了一秒,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不让谈赋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谈赋只觉嗓子没来由的干哑, 站在原地, 掏出手机, 拨通那头蒋桐的号码,放在耳边,沉声开口道:“蒋桐…回去吧。”
蒋桐支支吾吾地答应,抬头见谈赋还没有进去,越发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吸着鼻子对电话里的人讲:“你、你进去了我就走,你别看我,我现在丑得很。”
谈赋只觉蒋桐此时的声音软软腻腻的,就像一根羽毛,轻飘飘的在耳朵里挠了一圈,让人痒得出奇,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嗓子告诉她:“不,你不丑。”
蒋桐愣愣地举着手机,就那么一句话,好像过去所有的委屈就忽的全没有了。
眼前模糊一片,一边用袖子抹去眼泪,一边轻声告诉他:“嗯,哥哥,你要早点回来,我…我在家里等你。”
谈赋只觉此刻xiōng口有一股难言的情绪挥散不去,转过身,逃也似的往候机室走。
文佑民走在谈赋的前面,此刻见他眉头轻锁,不禁走上来笑话了一句:“啧啧,谈大帅哥还在回味呐?”
见他毫无反应,又干脆上前拍了一掌,大喊到:“行了行了,整的跟和小情人儿分别似的,你们兄妹能不这么肉麻吗。”
文佑民是比谈赋高一年级的学长,也是这次一起参加美国合作项目的学生之一,两人同为中国人,认识多年,算是半个朋友。
谈赋退开半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妹妹,我记得我没有带她见过你。”
文佑民平日里就是个嬉皮笑脸惯了的人,这时不仅没有被谈赋的冷淡吓住,反而乐呵呵地回答:“多新鲜呐。你不知道你们兄妹在华人圈里多有名。对了,听说之前杨老六那傻bī想追求你妹妹,跟你这大舅子套了半个月近乎,你压根理都没理人家,这是真的吗?”
谈赋过去无视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记得这杨老六是哪号人物。
文佑民见他脸sè平淡无奇,也知道他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杨老六是谁了,咧嘴一笑不再提起这事。
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候机室,轻轻拉着他的袖子,扭扭捏捏地笑道:“对了,这次跟咱们一起去美国的,还有个女博士,喏,长得漂亮吧。”
谈赋听了他的话,了无兴趣地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得那里坐着的英国女人长相平平,眉眼五官过于立体,艳丽有余,柔美不足,看上去还不如蒋桐称心。
那女人嘴里咬着半口汉堡还没吞下,瞧见他们咧嘴一笑,走过来,看着谈赋一脸俏皮地说:“看来,五年前没要到的电话,你总归还是得给我呀。”
谈赋听她这样说,皱眉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眼前站着的竟然是五年前,那个在飞机上与自己邻座,一路烦不胜烦询问他电话号码的女人。
文佑民没想到琳娜还和谈赋是旧识。
扯着他的袖子,一脸不怀好意地轻声央求起来:“好家伙,你两认识啊?快给哥介绍介绍啊。”
谈赋在旁边椅子上坐下,直白而冷淡地回答:“不认识。”
文佑民“啧”了一声嚷嚷:“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刚才不还说五年前问你要过电话嘛!”
谈赋挑眉反问:“要过电话我就得认识?”
文佑民被他一句话呛得脑子发了懵。
一pì股坐下来,满脸愤慨地抱怨:“靠,长得帅的都像你这么任性的吗,这种大美女问你要电话,你居然还不认识她?”
谈赋实在不喜欢文佑民这么副小儿情态,稍微对着旁边的琳娜点了个头,打过招呼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从包里掏出耳机,直接低头听起了音乐。
文佑民都被他的反应弄懵了,气得他一把扯下谈赋的半边耳机塞进了自己耳朵里,刚想开口揶揄几句,脸却突然皱成了一团,不敢相信地问:“你这听得什么鬼,钢、钢、钢琴曲?靠,老谈你这品位也太脱离人民群众了吧。”
谈赋淡定的把耳机收回来,一脸平静地回答:“艺术源于生活。”
文佑民两眼一黑,只觉得眼前这人越发不可理喻。
谈赋其实和大多数理工男一样,并不十分通音律。他对于音乐的选择大多只是源于蒋桐。
蒋桐从小学的是提琴,偶尔也会弹弹钢琴。
谈赋有时用脑过度,就会一个人在客厅坐着,听听蒋桐买回来的那些音乐碟,或者到二楼琴房门口站站,听蒋桐拉一会儿琴,等脑子恢复清醒,再回到自己的房间。
久了久之,那些音乐也就有了蒋桐的印记。
琳娜听不懂中文,见文佑民和谈赋两人说话,只能在旁边干坐着,好半天,等谈赋不再说话,她才悄悄凑到文佑民面前问了句:“史蒂文,这是你朋友啊?”
文佑民张着老大一张嘴巴,想:你不是都问他要过电话了嘛,怎么连朋友都不是!
轻咳一声,满脸尴尬地笑答:“是、是啊。”
琳娜于是又问:“那他有女朋友没有?”
文佑民连忙摇头,一脸肯定地说:“这个绝对没有,我大学就认识他了,这厮一直单身,而且别说女朋友,异性朋友都没有。”
琳娜诙谐地眯了眯眼,暧昧地问:“那炮/友?同志?”
文佑民正喝着水,听见琳娜的话,立马一股脑全部喷了出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感叹到:“这家伙对男人肯定没兴趣,我猜啊,他就是个性冷淡而已。”
琳娜大喊:“那难道他还是处男!?”
文佑民见周围的人都在往自己这边看,立马有些尴尬地捂住了嘴,沉声回答:“这这这我哪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琳娜指着自己,一脸狡猾地问:“你说他还没有女朋友,那你觉得,我要是追他,能成功吗?”
文佑民原本对这琳娜还有点朦朦胧胧的意思,这会儿听人家这么说,立马开始啧啧称奇:“你要真能把这祖宗拿下,我一准率领百十来号人给你磕头。”
琳娜没想到自己心血来cháo的一句话竟会得到这样的回复,一时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噗嗤”一笑,露出半颗的虎牙,一脸期待地告诉他:“那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我说的!”
只可惜,两人的约定做是做下了,可现实却完全没有按照剧本的方向前行。
琳娜和谈赋在美国一起共同学习了半年,谈赋非但没有顺利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对她的态度甚至还由最开始的不咸不淡转成了明显的厌弃。
这让十五岁就开始接触男人的琳娜费解极了。
谈赋和她过去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太单一,看上去很好懂,整张脸写满了对情/欲的不解风情;但他却又很难懂,甚至连心理上的暧昧都油盐不进,冷静起来,简直不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可正是这样的不解风情让他也越发充满了诱惑力,毕竟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平日一脸正经的男人为自己沉沦、发狂更加有成就感的呢。
在回英国前一天的聚会上,文佑民难得想起了半年前曾与琳娜开过的玩笑,拍着她的背,一脸同情地安慰到:“琳娜大美女,老谈这硬骨头的确难啃了些,你看我这样的就很好拿下。”
琳娜抬头,装作无可奈何的笑笑,偏头看向谈赋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隐秘。
当天晚上,琳娜偷偷跑进谈赋的房间,脱掉身上的衣服,风情万种地跨坐在他身上,抱着他倾诉衷情:“谈,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
谈赋不屑地看着她问:“喜欢到给我下药?”
琳娜狡黠一笑,点着他的鼻子,轻声道:“你不知男欢女爱的乐趣,我作为学姐总要教你。你情我愿虽好,春风一度也值得一试,你知不知道?”
谈赋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起身推开身上人的胳膊,而后将她整个人扔出房间,冷漠地留下一句:“很可惜,我偏偏不想知道这其中乐趣。”
说完,“嘭”的一声,直接关上了房门。
琳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着谈赋那近乎自虐似的禁欲,简直叹为观止。
谈赋其实也并不像琳娜想象的那样以自虐为乐趣,他只是不喜欢无爱无情的性事,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与低等生物无异。
但本能的欲望总是存在的。
此刻谈赋躺在床上,身上薄薄地出了一层细汗,已经有些难受。
他原本试图自行解决,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手里的兄弟似乎都没有释放的冲动。
恰巧此时身旁的手机忽的响起,没好气地接起来,发现那头传来的是蒋桐的声音——“哥哥,艾丽说,你明天回来对吗?”
谈赋只觉此刻蒋桐的声音有如一道惊雷,让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呼吸莫名就粗重了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蒋桐见谈赋没有回答,还在那里继续追问:“哥哥,你还好吗?”
谈赋只觉此时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释放,手里一边用力,脑中一边不可控制地回想起蒋桐的模样,握紧的拳头猛地往床上一砸,粗声呵斥到:“别说话了!”
蒋桐被他的吼声吓得不行,听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还以为谈赋受了伤,忍不住担心地喊了起来:“哥、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谈赋被那一声接一声的“哥哥”喊得全身酥麻,狠狠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象,不去想象蒋桐曾经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想象蒋桐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样子,但他越克制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却越是清晰。
最后所有画面变成了水雾缭绕的浴室里,蒋桐赤/裸的身体,牛nǎi般的皮肤贴着他的手心,配合着蒋桐的声音,让他整个人猛地松懈下去。
一瞬间,谈赋只觉天昏地暗,很久之后,低头看着手上的粘液,空白的脑中只剩下一句无声的唾弃:谈赋,你可真是个变态。
但蒋子虞虽然嘴上说得谦虚,她做的菜其实还是挺不错的,四菜一汤摆上桌,不光闻着香,瞧着颜sè搭配也不赖,甚至有那么些平常人家私人小厨儿的意思。
老太太这会儿闻着饭香也自己推着个小lún儿出来,歪头看着谈赋笑得像个孩子。
谈赋沉默地走过去,温柔地拍拍她的背,弯腰把她抱到餐桌边的软椅里,伸手将桌上的方巾围在她的脖子前头。
老太太年纪大了,吃东西需要人喂,口水会落下来,得有东西垫着。
蒋子虞端了饭出来,看见老太太开心的模样微微一愣,放下碗,立马轻笑着说:“果然还是和亲外孙更亲一些,平时我和廖阿姨抱她,外婆总是要不高兴一阵呢。”
说完,她又歪着脑袋,捂着嘴笑问:“是不是呀杨教授?”
她的眼角带笑,一点儿也没有难过的样子,反而显得格外俏皮生动了起来。
杨教授平日里认不得人,这会儿听见蒋子虞的话,只是低着脑袋看地板,“嘻”了一声念叨:“对,对,芝雅不能替别人养孩子,要亲生的,要亲生的小孙孙。”
谈赋被外婆的一句话说得难堪极了,抬头看向蒋子虞,见她脸上没有一点愁容,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不禁哑着声音开口:“外婆她经常这样…”
蒋子虞把筷子递过去,轻声打断他的话:“别乱想,外婆对我很好的,真的,她现在认不得人,说的话不能当真。来,坐下吃饭吧。”
这话说得随意,谈赋却听得如鲠在喉。
蒋子虞没有发现他的情绪,直接拿着碗坐了下来,先是用勺子舀了一口蒸蛋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送到老太太面前,跟哄孩子似的开口说了句:“来,吃口蛋果果。”
老太太显然习惯了蒋子虞的喂食,张口把勺子里的蛋吞进去,五官微微皱起,嘟囔了句:“不好吃,要肉肉,要大肉肉。”
蒋子虞又舀了一勺,摇头温柔地答:“不行,要先吃半个蛋果果才可以吃肉肉。”
老太太委屈极了,抬头看向谈赋。
谈赋被她盯得手足无措。
蒋子虞却没有在意,反而弯着眼轻笑起来,佯装生气道:“看你那小外孙也没有用,他听我的,这半个蛋果果必须吃掉。”
谈赋看着眼前佯装生气、脸上却带着俏皮笑容的蒋子虞,一时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温软,抬头看了看老太太,也过去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放轻了声音说:“对,我听她的,外婆,我们吃了这个再去吃肉,好不好。”
蒋子虞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话竟能得到谈赋的附和,忍不住脸上一红,咬着嘴又把勺子送到老太太嘴里,不敢再去看旁边的人。
一顿饭因为两个人的劝说吃得顺利极了,杨教授乖乖吃掉了半个蒸蛋,又被蒋子虞一口一口地喂了一整碗粥,搭上几块肉,一点小菜。
蒋子虞满意极了,抬头见时间已经是六点多,起身到客厅把电视打开,将老太太推到客厅,用帕子给她洗了个脸,把她最喜欢看的新闻频道tiáo出来,等她开始对着电视机摇头晃脑了,蒋子虞才又终于回到餐厅开始吃起了自己的饭。
谈赋坐在座位上,从最初便有些食不知味,看着蒋子虞低头吃菜的样子,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谢谢你,能这么有耐心地照顾老太太。”
蒋子虞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瞬,抿了抿嘴回答:“这是我应该的,之前我做手术借的钱都是外婆帮我还的,她平时也很让人省心,我能照顾她,是我的福气。”
谈赋知道蒋子虞的性子,她会这样说,心里也就真的是这样觉得。
他这人从小没讨好过女孩子,这会儿看着蒋子虞低头一点点吃着青菜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莫名的软,蒋子虞忽的抬头看过来,他有些没来由的心里一慌,立马夹了一筷子菜放她碗里,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道:“你、你吃菜。”
蒋子虞原本只是想看看客厅里的老太太,顺便扫到了谈赋身上,这下看着他夹到自己碗里的姜片,整个人都忍不住一懵,而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低头咬着那姜片,小声埋怨到:“哪有人夹菜给夹姜片的呀。”
谈赋只觉那声音软糯娇嗔,带着点猫崽儿似的埋怨,又带了点蒋桐的粘,轻咳一声,也终于有些不敢再去看她,低头扒起了饭。
恰巧此时兜里的手机响起,谈赋放下筷子将电话接起来,只听那头立马传来了欧阳芸的声音——“谈哥,明天乐团演出,我有两张内部的票,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听听?”
蒋子虞耳朵挺尖,坐在原地自然也听见了。
不过她现在不是过去的蒋桐,没有了无理取闹、大声质问的权利,脸上神情淡淡,低头吃菜,只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谈赋此刻才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此刻听见欧阳芸的声音,难免觉得有些厌烦,沉声回答:“不了,我对音乐兴趣不大,明天实验室里还有事情。”
等挂上了电话,蒋子虞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了句:“女朋友?那天的欧阳大钢琴家?”
谈赋手里一顿,将手机放在一边的桌面上,摇头答:“她是陈姨好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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