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

等到和夏千亦好好坐下来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那天回到家里已经快凌晨，林锡年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女友已经去上班了。
一整天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和夏千亦解释，加上基本没怎么休息，工作也只能进行得极其缓慢。
回到家也不早了。
他一五一十地叙述着，从那天在哥哥办公室看到的，到前一天哥哥给他打电话，到他把尹易云送回酒店然后回家。但他唯独漏掉了他陪尹易云过生日的这个事实。
夏千亦在他对面坐着， 双手交握得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阿年，你果然还是喜欢她吧？”她的语气异常冷静。
他们四目相对，他对这个问题哑口无言，就连“对不起”这叁个字都被堵在口中。
她却苦笑了一声。
“你太容易被看穿了，自从回到这里以后，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就是因为她吧。”夏千亦靠向了椅背，抬着头移开了视线，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我们分开吧。”她说，“这样下去，我也很难受。”
“阿年，你总是什么都不好好说，真的很讨厌。喜欢不好好说出口，分手也不好好说出口。你一定酝酿了一整天吧？但你还是没说出来啊......”
完完全全被说穿了。
林锡年走到她跟前，让她靠近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指拭着她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各种情绪混杂在了一起。
对不起。
他无比地痛恨自己，为自己的软弱，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你要一直内疚着，就当我对你的报复了。”
过了好几天，夏千亦找到了新公寓，搬了出去。那天之后，他们一开始像是冷战一样互不开口，之后才渐渐放下。他不敢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不管说什么，都像是虚情假意。
“再见啦。”在搬家货车前告别时，夏千亦又恢复了从前那样开朗的表情。
希望时间会冲淡一切，他心想。目送她远去后，回到家里空荡荡的，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而林元白每天都会去他的办公室，问他易云的下落。他一味地装傻，很冷淡地回答，肯定也被早已被哥哥看穿。
“你知道她在哪了要联系我。”但哥哥并不拆穿他。他觉得林元白像变了一个人。
已经过去了好多天，看来他们还是没能好好解决那个问题。
不知道她还好吗？
那晚送她回去后，他就没有再和尹易云联络。
这天下班后，林锡年把车开往了和家里相反的方向。
以前不就是这样吗，什么都不用考虑，无论她在哪，他都会跑过去。
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以为有了她，就是全世界。
他并不认为尹易云会就此投入自己的怀抱，但是......
即使就这一次也好。
他拨通了她的号码。
“我在楼下了。”
“啊？”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他就难掩内心的激动。
“告诉我房间号。”
她迟疑了一会儿。
“1511。”
他什么都没说便挂断了。
从关上车门后，穿过大堂，步入电梯的这段时间意识仿佛被剥离了。
踏过长长的走廊，按响了门铃后，他又开始紧张了。
透过房门，他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安全链被移下的金属声，门把手转动声。门终于开了。
尹易云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可能是家居服，长长地盖过了膝盖；没打理过的头发卷卷蓬蓬的，脸上也没有化妆。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可能是并没打算见人，却被杀个措手不及。
他大步跨进房间，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毅然决然地俯下身去捧住她的双颊，用力地吻住了她。
房门在身后“啪”的一声关上。
“等......等一下......”尹易云微微挣开双唇，在他的唇间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他睁了一下双眼与她四目相对，她看上去有些惊慌失措，眼下也泛起了潮红，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紧接着想做的事情。
“等不了了。”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最后一个字的音节消失在了唇间。他继续了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更加强烈了些。
一只手滑入她的发间，她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看来是刚刚洗完澡。这个好似无关紧要的事实却勾起了他的欲火，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她的脖颈，将她更拉近了自己一些。
他有些霸道地碾磨着她的嘴唇，直到她终于踮起了脚尖，张开了双唇回吻着他，双手也攥住了他衬衣的下摆。
她在他的唇瓣，舌尖上来回地打转。
他感觉像在尝着一口奶油，柔软香甜，在他口腔慢慢融化。
他们跌跌撞撞地一路吻到了床边，她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床沿，他们的嘴唇才得以离开。
他双手在她身体旁撑着床垫，俯视着她，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
可能是灼热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她拽着他的衬衣拉近自己，主动贴上了双唇，舌头直驱而入。
虽然是第二次和她接吻，但心境已完全不同。
他一点一点低下身，放下了手肘，紧紧贴着她的身体。她被一步一步逼得只得躺了下来，双手无处可去，只能搂着他后颈。
当他的手慢慢推上她的衣服，触摸到她的大腿时，她猛地移开了嘴唇。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才得以看清楚在灯光下她一览无遗的表情。她水汪汪的眼睛已经迷离，嘴唇微微张开，两人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她被他裸露的视线刺得移开了双眼，表情难以琢磨。
他俯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是在紧张吗？”
他转头看她的反应，没想到她的脸颊更红了，胸部的一起一伏明显了起来。
“你叫我什么？”
居然是这个反应吗，他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姐姐别紧张。”他在她耳畔说罢，便开始温柔地吻她的脸颊，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毛，眼睑，耳朵，各个地方都不放过。她沐浴过后的皮肤有着香草的气味，像棉花糖一样柔软，每一寸都让他流连忘返。她轻声的喘息斯磨着他的耳朵，他顺势吻向她耳下的肌肤，脖子，肩膀，一直到锁骨。
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服里，顺着她的腰际摸上了她的胸口，她没有穿内衣。他才发现她胸部的尺寸比自己想象的更大一些，只是她从来都只穿宽松的上衣，他没想过会是自己一只手抓不住的大小。
他将她衣服完全堆在胸前，露出她饱满的双乳。而她由于裸露着身体而害羞，用手臂遮住了脸颊。他埋下头含住了那已经肿胀凸起的乳头。
她的呻吟更强烈了，仿佛这里才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他便更认真地舔舐了起来，也上手揉捏着她另一边的乳头。
直到她的娇喘变得更加频繁更加大声，他才发现自己下面已经硬得无法再忍受了。
不过他还有好多事想和她完成，并不想让这一晚就匆匆结束。
“帮我解开。”他又回到她耳边，抓着她的手引领到胸前。
她楞了一会儿，便乖乖地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眼睛却不敢直视自己。他从没想过她会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害羞。
正当他准备脱下衬衫时，尹易云伸手要解开他的长裤纽扣。裤子脱落到脚边，她开始隔着内裤的布料摸着那早已硬得不行的东西。她的手掌覆盖住它，前后移动着。
只是摸了几下而已，他感觉比自己撸动的时候都要感觉强烈。
他又一次吻住她，任由她抚摸着自己，也任由自己的喘息变得焦急。即使是隔着一层东西，她也能精准地刺激到他的铃口，指尖来回在那里游走着。
他终于无法再忍耐这样隔着一层纱的游戏，一下子把上衣和裤子都脱去，把她移到床的中央，双手分开了她的大腿。
“等等......”她推开他的肩，好像还无法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他对她轻柔的反抗不管不顾，看到她双腿间的布料已经湿了一片，就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内裤扯了下来。
他极其自然地扶着她的大腿根部，埋下了头，用舌尖找寻到那颗豆豆的位置，疯了似的在那里不停地转着圈。她在他头发上摸来抓去的力度，她一次一次往里并拢的双腿，让他放心地更用力地摩擦着她的私处。
房间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呻吟声，他舔舐发出的水声，和她脚趾抓着床单的窣窣声，一切颇具情色的意味。
他的大拇指试探性地来回抚着她穴口的边缘，时不时伸进一个指节揉着内壁，再缓缓抽出来，带出一股股淫液。只是在洞口浅浅地进入着，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拇指被一口一口吞咽着。
她弓起了身体，双腿也夹得越来越紧，手不停地推搡着自己。
“快停下......”她在娇淫声中说出的这几个字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他加快了舔动的频率，他知道她快要到了。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声，他都开始担心隔壁会不会听到了。
随着小幅度的一阵抽搐，她放下了双腿，想把他推远。
他用力压着她的身体，还不肯离开。她的私处一下子涌出的液体把他下巴都打湿了，可他还意犹未尽。他最后慢慢舔弄了几下豆豆，再游离到穴口。
像是要把她流出的水都吸干一样，他轻柔地一口一口舔着她的小穴。她也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地抚摸着他的头。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