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圣母病
许久,彦容哭累了,头有点晕,喉咙也有点痛,他哭得太用力了。
他把分开这一周里,所有隐忍的思念与委屈都释放了出来。
王锦的衬衣被他哭湿了一大片,潮湿温热的布料贴着他的脸,不是太舒服,可他一动也不想动。
他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脸埋在王锦的肩上,双手抱着王锦。
他们还用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是他主动提出的想做|爱,但他并不是真的想做|爱。
他只是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拥抱王锦,也可以被王锦拥抱。
他想念王锦,不仅限于想念王锦的性|器|官。
至于想念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锦也想他,他感觉到了。那么,王锦喜欢他吗?
一周之前,他还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很重要,现在他又不那么想了。
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他喜欢王锦啊,这已经非常足够了。
王锦不会拒绝他,至少在他变老变丑之前,只要他想,王锦就会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
而且这段关系有“排他性”,王锦不是别人的,就是他的。
王锦的温柔体贴,成熟性感,都是他的,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在王锦的颈边蹭了蹭脸颊。
在这如同阿q精神胜利法的自我安慰中,他也感觉到了幸福。
虽然这幸福还很微小,却像一颗火种,在他的心口点燃了起来,温暖又明亮。
王锦听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才问道:“哭完了?”
彦容又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回答。
王锦又问:“还想做吗?”
他还在彦容里面,彦容当然能感觉到他的硬度和热度。
彦容试了下,实在扭不动腰,只好小声道:“我没有力气了,你来吧。”
王锦吻了吻他的脸,才掐着他的腰,慢慢动作起来,自下而上的贯穿他,从慢到快,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
沙发难堪重荷的吱呀与彦容的吟叫混在了一起,宛如一曲*的情歌。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王锦就着这个姿势抱他上楼,楼梯走到一半,摩擦又使两人进入了状态。
他们停在了拐角,彦容被抵在米色花纹壁纸的墙壁上承欢,他的双臂环抱王锦的脖子,分开的双腿分挂在王锦的腰侧,剧烈的冲撞与快感之下,光裸的小腿不住抽搐,细密的汗珠散布在细白的皮肤上,晶莹又情|色。
做完以后,两人一起冲了澡,王锦先帮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才吹自己的。
他侧身躺在床上,一直看着王锦。
王锦吹的差不多,关掉吹风机,问道:“看什么?”
彦容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着眼睛,说:“你很帅。”
王锦笑道:“嗯,你也帅。”
两个人都知道自己相貌出众,也都认为对方的颜值与自己是匹配的。
彦容有些高兴,将被子拉得更高了一些,蒙住了脑袋。
王锦又下楼,把楼梯和沙发收拾了一下,然后才回来睡觉。
彦容还是蒙着脑袋。
王锦知道他没睡,说了句:“别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彦容就把脸露了出来,其他地方还是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宝宝。
王锦在他身边躺下。
两人都没有说话,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儿,王锦道:“分我半张被子。”
彦容便分给他了。
王锦扯开被子的半边盖住自己,在被子摸索着握住了彦容的手。
彦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有点绝望又有点期待的想,王锦州又要勾引他了,都是套路。
王锦轻声问道:“刚才为什么哭?”
彦容抿了抿嘴唇,不想回答。
王锦道:“这周末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了?”
彦容心里一跳,换套路了啊。
王锦把他的手握紧了一些,说:“上周你问我的问题,现在还想知道答案吗?”
彦容呆住了。
王锦扭过头来看他。
他不敢看王锦,心跳得有些快,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
王锦空着的那只手从被子下探出来,扳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去。
四目相对。
彦容的眼睛里几乎立刻泛起了湿意,他不想这样,但他完全控制不住。
王锦笑了笑,眼角的那道褶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柔,他说:“不许哭,不然我就不说了。”
彦容努力睁了睁眼睛,却还是有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王锦用拇指帮他擦了下泪,柔声道:“都说了不许哭。”
彦容的眼泪流得汹涌,却不敢说话,他怕他说错什么,更怕他理解错王锦的意思。
王锦是……那个意思吗?
他像等待宣判一样等待王锦开口。
王锦看着他微笑,轻轻道:“喜欢。”
彦容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在他心头跳动的那簇小火苗,呼啦一声,燃亮了整个世界。
片刻的静默后。
他扑了过去,用力抱住了王锦。
王锦被他撞到了下巴,无奈的皱眉笑起来,也回抱住他。
彦容有些哽咽,说:“王锦州,你不要骗我。”
王锦拍着他的背,说道:“骗人的是小狗。”
彦容觉得不够,加码道:“是乌龟王八蛋。”
王锦忍不住笑出声,道:“嗯,乌龟王八蛋。”
彦容抱得更用力,又问:“喜欢我什么?”
王锦故意道:“上起来爽。”
彦容张口咬他脖子。
王锦假惺惺的叫痛。
彦容把脸埋在他颈边,悄声笑起来。
王锦不会轻易对人说喜欢。他知道的。
他一定非常喜欢他,他也一样。
他在王锦怀里睡着了,睫毛虽然还是湿漉漉的,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
王锦动作很轻的关掉了灯,但没有像彦容一样入睡。
他喜欢彦容,比今晚之前任何一次想象中的喜欢都要更喜欢。
他对彦容不止有情|欲,还有了占有欲,他想象其他人染指他的彦容,不管对方是陌生的流氓,还是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他没办法接受。
彦容太小了,他需要被保护、被宠爱,在他长大以前,王锦希望自己是这个保护他、宠爱他的人。
但是彦容总有一天会长大的,长大到不再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依赖,而对他产生依恋。
尽管如此,他还是愿意做彦容成长过程里一个重要的,过客。
他愿意和彦容一起走他的一段人生路途,走到他不能再吸引彦容的时候。
昏暗中,王锦凝望着彦容的轮廓,自嘲的笑了笑。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一身的圣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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