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张怡先四处看了看,拉住妹妹,低声怒道:“那晚不算的,你不要瞎说!”
乐品言在背后听得微微一顿,脸色微变,心脏像是被人猛的揪住了一样,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那晚发生了什么?
张怡怕被人听见惹是生非,赶紧拉着张雅就走,走了没几步,忽得一顿,她谨慎的、带着不可思议又有些探意地扭头,霎时间,两姐妹都心脏漏了一拍。
那现在她们身后可不就是乐品言。
墙面后的她,就像是一片枯草,即使被大风刮下,也能无谓的一笑。乐品言神色自若地走出来,正视他们,“那晚怎么了?”
张怡确信她已经听见了,她送开张雅的手,顺势挡在她面前,对上乐品言那犀利的目光,说:“那晚怎么也没怎么,你也不用在意。”
“姐姐!”事到如今,张雅也不怕了,她拽了下张怡,乐品言便挑眉看她,她不管不顾,说道:“你还要委屈自己多久?!为他做这么多你值得吗?”
这样含糊其辞,说不到重点,乐品言听都不想听,直逼张怡:“那晚究竟怎么了。”
张怡似乎陷入回忆,眼神斜下飘离起来,嘴唇动了动,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越是这样,乐品言就越是提心吊胆,声色俱厉道:“我让你说!究竟怎么了!”
“我不知道,”张怡面对她的大喊,却显得淡定极了,没什么表情的:“有什么事你去问叶致远。”
“我让你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乐品言冷笑一声,像个魔鬼一样,句句逼着她:“你多喜欢叶致远你不知道?你来我面前试图用你的叶伯母来赶走我你不知道?还是说我每天路过这里去找他你不知道?”
什么话都戳破,一句一句像把刀一样刺在张怡心口,她闭上眼,扭过去不听,乐品言就偏要刺激她,张雅看姐姐这样,心里着急得都出了汗,无奈之下便像个疯婆子一样去推乐品言。
乐品言眼尾一闪,可是已经来不及,胸口被猛的一推,向后踉跄了几步,她穿着高跟鞋,险些崴了脚;张雅赶紧去扶随着自己的动作而睁大眼睛的张怡,却见乐品言什么事都没有,心里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今天一事被乐品言看出来,张怡不禁有些心虚,抬头看,乐品言正冷眼看她:“我以为两位张小姐出身有多高贵,想不到背后竟做这些小人事。”
“小人?”不知是哪句话张怡听着不舒服了,身子一倾,反驳道:“你以为自己有多好,不是一样偷听别人讲话?”
乐品言冷笑,“有人故意而为之,即便我今天没听到,还是一样传到我耳朵里。”
在女人的世界里,一旦有争辩,是不会互相忍让的,尤其还是在互相讨厌彼此的情况下。
这样的情况,最后自然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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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品言调整的快,工作起来丝毫不受什么影响,可是再忙,也会忍不住想的时候——让一个人难受的办法是什么?不是打不是骂,而是膈应。像是听到饭菜里有头发,却没有亲眼看到所以考虑要不要倒掉一样。
不过,好在叶致远不是廉价饭菜,不能说倒就倒,但也没好在哪里去,午饭叶致远给她打电话让她过去陪他,她以忙为借口挡了,饿了一下午,胃开始不舒服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等下班两人见面时,乐品言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叶致远着实不明白她闹哪出,以为她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看了她一眼说,“需要帮助就直说,总是这样默不吭声的。项目下来,后期也不用你多操心……”
乐品言正是不舒服的时候,没等叶致远说完,便挑眉故意抢话:“你的意思就是我自个给自个找气受了呗。”
叶致远学她挑了下眉,咸咸的开口:“我可没这么说。”
“你是没这么说,但你就是这么想的。”说个半截话又气得不想说了。
头扭到一边,赌气的看风景。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路边的灯一闪一闪的扫过她的脸,忽明忽暗,头发盘起,露出修长而性感的脖颈,那样流美的线条,让叶致远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以及,忍不住碰了碰。
脖子霎时间感受到那温温热热的触感,吓得乐品言扭头瞪他,横眉竖眼的:“干嘛?”
叶致远忽略她的暴脾气,问她冷不冷。
这会儿,她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不冷,就是饿了。”
“我说呢,生这么大的气,”叶致远笑了一声,揶揄道:“原来是没把我家宝贝儿喂饱啊。”
乐品言听得脸红,捂着脸大呼小叫,“叶致远!你个流氓!”
“好了,”叶致远一手开车,一手去抓乐品言,她现在莫名其妙的赌气,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想了想说,“这几天我们都忙,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回家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煲你喜欢喝的汤,你一边喝,我们一边聊,好吗?”
她其实,也不是不相信他啦,乐品言知道今天张怡说的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说不定她们俩姐妹唱得双簧,可是一想到张怡得意的看着她,仿佛跟叶致远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一样,她就忍不住喷火。
既然叶先生给台阶,那她就下,现在要是质问他、作天作地什么的,正是着了张怡的道,她才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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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煲的汤乃人间美味,乐品言胃不舒服,晚上光捧着碗喝汤了,一口菜都没吃,惹得不爱喝汤的叶致远也频频抿一口。
吃饱喝足,乐品言主动去洗碗,叶致远则上楼冲了个澡,出来时腰间围个浴巾,头发还滴答着水,他一边擦,一边下楼,看见乐品言正盘着腿在沙发上玩游戏,他把毛巾随手扔在一边,一把挖起她,就上楼去。
“你干嘛,”他的胸膛还是湿的,被叶致远徒手抱在怀里,乐品言还是止不住的脸红。
她轻轻扭动,试图让他放下,结果却无名着了叶致远的火,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别闹,带你洗澡去。”
叶致远早就放好了水,把她放在浴室,穿上睡衣便去阳台上收衣服去了,报道说明天会有雪。
看来低领毛衣、打底裙什么的,得给她收起来了。
乐品言简单冲了下,把头发吹干才进房间,见叶致远叠衣服,着实吓了一跳,调侃道:“哟,我瞧瞧叶总干嘛呢这是?”
叶致远只抬头瞥了她一眼,很快报复回来,食指勾起她的紫蓝色文胸,笑:“这件不错,怎么没见你穿过?”
当然没见过,她只穿了一次。
不要脸!乐品言在心里骂。上前就去夺走,结果叶致远手快,高高举起,只笑着看她怎么办。
“还我叶致远,”她只好跪在他的腿上,叶致远往后倾,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叶致远手一收,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乐品言见了,但是来不及,他已经迅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刚叠好的衣服,瞬间因凹下去的床面,和他们大幅度的动作而倒塌一床。
她的头发散在床上,乌黑亮丽的一片衬得她肤如凝脂,玉白中还带着红,那双眼睛里,责备中带着羞涩,仿佛不喜欢他这样,又仿佛急切的在召唤他。
睡衣是棉麻裙,她酷爱穿低领的衣服,此时衣服被压在身下,往下扯了不知多少,露出一道浅短的沟来,两边是高松的峰,他看的口干舌燥,急需要水来浇灌,于是他低下头用黏濡的嘴唇迫切的去那道沟里,仿佛那里有水一样。
渐渐的他转移阵地,对着那山峰又添又咬,可是露的不多,他便用手把她的衣服撩起,让她脱下。
屋里开着灯,什么都清晰可见,她脱下衣服,脸红的不像话,叶致远便去亲吻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有些烫,他便用自己的脸颊去贴、去磨,先给她降温。
“你好了吗?”他低而哑的问。
乐品言在她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便迅速脱了裤子,扶着自己慢慢的进去。
那紧致而湿热的隧道,仿佛有吸引力在吸着他一样,一吸一推,简直要了他的命,开始大动起来。
床上另一边已经倒了的衣服,再次随着他们大幅度的动作,而摇摇晃晃,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挂在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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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被重新捡起来跌好放在柜子里,叶致远这才上床去抱乐品言,两人就这么抱着说了会儿话。
此时,乐品言□□,身子又软又香,抱在怀里简直爱不释手,时不时的叶致远就低头亲她一下。
乐品言被他爱怜的抱着,心当然有点飘飘然,逮着什么说什么,叶致远听着,也不忘自己的目的:“给我说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没,”乐品言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婚前抑郁症吧。”
叶致远才不信她的话,“胡说,”他沉下声音说,“我们之间既然出现问题了,就应该去及时沟通一下,我不想你心里装着我不知道的事。”
“我什么事儿?”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叶致远低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就像那天在书房问你一样,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他这样旁敲侧击,乐品言一听就不高兴了,心想我都没问你跟张怡怎么回事呢,你倒是怀疑我有别的事瞒着你了。
“有,”乐品言说,“不过我现在忘了,等想起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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