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笑皱着眉头,有点迷茫起来,他被胡老伯弄懵了。
“你中午想吃点什么,我到家里弄好给你送过来。”胡笑定神一想,觉得胡老伯的话不是不无道理,于是想自己回家,在照顾自己父亲的同时,又可以照顾到胡老伯,尽量做到两者兼顾。
“孩子,我现在没有胃口,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如果你真的要带点东西来的话,就给我装一壶酒过来。”胡老伯想了想接着说道,“但是,你回家后千万不要告诉你家人说我生病了,我不想他们也跟着担心。”
胡笑点点头,把空酒壶挂在自己的腰上。
“那你再休息一会,我等会给你把酒送过来。”胡笑说完就起身像门外走去。
他轻轻把门带上,生怕吵到胡老伯。
而胡老伯望着胡笑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他刚才经喝了龙涎酒,自己的内伤已经治愈了。他清楚龙族神酒的神奇力量,几乎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这些都是别人不知道的。胡老伯为了不让胡笑起疑心,只好装着重病的样子,躺在床上。
胡笑走出胡老伯家门时,全叔和那群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清楚他们因为见不着胡老伯所以都已经离开了。老槐树下静悄悄的,和平ri不可同ri而语。胡笑眷顾好一会儿,朝自己家里走去。
由于昨天晚上的大风,很多人家屋顶的瓦片都被刮烂了,胡笑家里的屋顶也不例外,他走回家时,母亲正用一根竹篙在不停地顶着屋顶上破碎的瓦片,幸好昨天夜里并没有下雨,要不,家里非成鱼塘不可。胡笑放下酒壶,也跟着母亲一起顶着屋顶的破瓦片,这是农村传统的补瓦方法,如果家里有男人也可以踩着木梯子爬到屋顶上去,可是胡笑家里的两个男人都不行。
胡笑抬头望着透光的屋顶,再看看满脸大汗的母亲,心中荡起无数惆怅。他想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父亲,再回想着自己的双腿,心中充满对母亲无数的愧疚。但是,他从不会向命运低头。
“妈,我还是爬到屋顶上去修补,用竹篙顶,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胡笑抢过母亲手中的竹篙。
陈芬望着懂事的儿子,会意一笑,说道:“你还是去房间陪陪父亲,爬到屋顶上去多危险,还是我去。”
陈芬说着就去外面借木梯去了,胡笑趁机走到父亲的房间。胡海滨见儿子瘸着脚走进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父子俩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胡笑还是坐在父亲的床上,把手伸进被窝揉着父亲已经变形的双腿。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唉,苍天无眼啊!”胡海滨叹着气,低下头来不敢正视自己的儿子。
“爸爸,你不要灰心,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还去埋怨什么,不如一起来面对这个现实,或许,你的腿会有好的一天。”胡笑望着心身俱疲的父亲,坚定地说道。
“笑儿,你一定要去勇敢面对这个世界,我们把你生下来,却没有给过你一天幸福的ri子,不知道我前生造什么孽。”胡海滨还是看不透这个残酷的现实。
“你别去多想,也别去气馁了,如果你这样的态度,不是枉费了母亲的所有心血吗?要知道母亲在这个家里是多么不容易,她一直在深爱着这个家庭。”胡笑觉得此刻或许把母亲搬出来,能够解开父亲的心结。
果然,父亲听了只是叹口气,再也不说话了。
胡笑本想再去安慰父亲,可是这时门外响起了母亲的脚步声,他知道母亲把木梯拿过来了,于是急忙朝门外走去。而母亲把梯子架在墙壁上,脱掉鞋子已经开始往上爬了。胡笑急忙喊住母亲,用手扶住木梯。
“妈,你下来,让我上去。”胡笑急忙说道。
陈芬低头望着儿子,不解地说:“你不方便,爬到上面能做什么,况且你又不知道怎么去补瓦片。”
“屋顶上很危险,你还是下来让我去,并且哪有见到女人上屋顶的,如果你在上面让其他人看到,不笑话我们胡家才怪。”胡笑仰着头,认真地说道。
陈芬觉得儿子的话很有道理,在农村里确实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女人不能爬到屋顶上去,如果爬上去就是对祖宗的不敬,而她还不想顶着不敬祖宗这样的罪名生活在老树村里。可是屋顶的瓦已经很多地方被风吹烂了,而家里却没有健康的男人可以爬到屋顶上去,她开始犹豫起来。
胡笑似乎看出母亲的心思,他拍拍胸膛,自信地说:“你放心,我上去没问题。”
陈芬还是挡着梯子,也不准儿子爬上去。
她冲着儿子吼道:“你回房间去照顾父亲去,我到村里去喊个男人帮忙。”
胡笑悻悻地离开了,他趁着母亲出去后,自己悄悄溜出来,飞快地爬到屋顶上去了,当陈芬把人喊过来时,她发现儿子已经在屋顶上忙乎好一会儿了,她没有去责备他,而是在心里祈祷。
胡笑站在屋顶上,环顾着四周,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望着葱郁的老槐树,远远看去像一把参天大伞插在地上,而胡老伯的家就像伞边站着的人。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去补瓦,但是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把那些被风掀翻的瓦一一按照瓦片的位置排整好。当他把整个屋顶的瓦片检查好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而母亲却一直站在屋前的空地上望着他。
当他正准备下来时,突然发现胡老伯的家与众不同,远远望去,金光闪闪,好像家里藏着大量宝珠一般,他激动得想大喊时,金光又突然消失了,而微风一吹,那金光又散发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胡笑急忙喊道:“妈,你看胡老伯的家。”
他的声音在发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陈芬随着儿子的喊声望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胡老伯的家还是像平常一样没有半点不同之处。
“你是不是站在屋顶上太久而头晕呀?你快下来。”母亲在下面急忙说道。
胡笑不禁感到奇怪,并且有些害怕,他明明看到胡老伯家里金光闪闪,而母亲却什么都没有见到,难道自己真如母亲所说,头昏目眩不成,可是自己却感觉好好的,没有有半点不适之处。
“妈妈你看胡老伯的家里金光闪闪。”胡笑又在屋顶上大喊起来。
而陈芬还是随声望去,哪有金光闪闪,胡老伯的家还是普普通通立在原处,别说是金光闪闪,就连烟影也没有见着。
“孩子,你一定是眼睛看花了,赶快下来啊。”陈芬感觉怪怪的,她担心着儿子的安全,不得不催促胡笑下来。
胡笑不停地揉着眼睛,并没有感到眼睛有任何问题,而胡老伯的家里依旧在闪着金光。他急忙从屋顶爬到梯子上,慢慢往下爬。但他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胡老伯的家,只见金光像火苗一样一亮一闪。
而母亲却在纳闷地看着儿子,他觉得儿子简直在胡说八道,于是探手朝儿子的额头上一拂,希望可以安定儿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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