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四百八十六章 去龙华寺

元子讷嘟囔了一句“该死”便马上问道:“能走吗?”
能走吗?一模一样的询问,一下子把鹿晓白的思绪拉回到去年夏天,她与元子攸在邙山破庙中度过一夜,当元子讷带人找来时,问的也是这样三个字,语气中流露出的同样是关心与焦虑,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心疼与无奈。
她霎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感觉自己来到这异世,就从来没让他放心过。也许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个永远要人操心的惹祸精加累赘!
鹿晓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闷声道:“等一下。”说着要挪到廊杆上坐下等麻痹感消失,然而此刻两只脚底有如万蚁在啃噬,根本使不上劲,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沾口水止麻。
元子讷看了她一眼,眼风又迅速扫向周围,急急道了声:“我送你回屋!”说着便俯下身打横抱起她。
鹿晓白一下子懵了,轻呼出声:“啊!不用,你放我在这里坐一下就行了!”
“好!”元子讷往四下里瞧了瞧,抱着她到一个背风的位置轻轻放下哑声道,“坐稳了!”说完便长吸一口气背转身去,那压抑着的微喘声令她觉得自己晚饭吃多了体重增加。趁他不注意,迅速沾了沾口水点在鼻尖上,不一会儿,蚁啃的感觉消失,她松了口气,擦擦鼻尖站起来道:“好了!我过北院了。二哥再见!”
“我送你。”元子讷转过身来,落眸笑看着她,先行了一步,鹿晓白随后跟上,与他并排慢慢走着,听他有一句无一句地交待着一些注意事项,心中温暖。
彩鸢刚才不知去哪儿了,这时才从转角处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便低头提灯默走于两人几步之后。
飞雪已歇,寒风更紧。檐角树梢都挂着雪屑,地上亦积了薄薄的一层,被鞋尖轻轻一踢,雪屑便无声无息地飞散出去。“小心滑倒!”见鹿晓白每走一步都要踢雪,元子讷忍不住出声提醒,带笑的语调中透着纵容与无奈,令她脸上一热,唉,一不小心又原型毕露了!
当下收起玩心正经走路,出了南院再走上一大段路,便到了一个分岔口,径直往前是北院,右转是东院——元子讷的居所。鹿晓白向他挥手道别:“谢谢二哥!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你早点歇息吧!”说着从彩鸢手里拿过油伞还给他。
“这伞你带走吧!”元子讷站定,微笑着看她从眼前走过,绛色的貂裘从头到脚包裹着她,在桔色灯光的映照下,犹如一朵红梅开放在雪地中,散发着幽幽冷香。
提灯走了一小段路,彩鸢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小声道:“小姐,您胆子也太大了,万一被大王妃瞧见,不知又要如何编排您了。”
鹿晓白一顿,伸指弹了一下她额头,微愠道:“小脑瓜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是要避嫌的好。”彩鸢不服气地回了一句,回头望了望后面。
这小丫头,以前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现在居然敢顶嘴了。鹿晓白哭笑不得,却下意识地随着她的眼光往后望去,只见苍茫天地间,昏蒙灯光下,一个白色的颀长身影茕茕独立,如风荷举,似仙临江。
这个美男子,给了她太多的温暖,她一直把他当做最信赖的朋友,是可以在他面前任性的大哥,是会包容她一切缺点的长者,只要他在,她便觉得安心。此刻经彩鸢一提醒,忽然便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很不妥,毕竟男女有别,况又是大伯子与弟媳妇的关系,她与他在长廊的举止,确实会招人非议。
唉,她就是对帅哥毫无抵抗力,一见帅的人,心中便油然而生亲近之感,像对待爽心悦目的艺术品那样细细鉴赏,却与风月无关。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他举手朝她们挥了挥,仿佛在说“快走吧!”她回转身默默往前走着,心中却似被什么填塞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些闷,有些胀,也有些空……
翌日一早,鹿晓白便动身离府。泥鳅昨晚已经回去,她坐的是朱贵的车。先要回美容院交待一些事情,让她们先帮她把行李收拾好,等她从龙华寺回来,若时间尚早,便去一趟鹿府,后妈四月份时生了个女儿,现在已经会爬了,等下次回来见到,恐怕要好几岁了吧?
元子正与她一起回菜馆,元子讷去上朝还未回来,大门内外候着两排级别最高的仆人,他们是得了太妃吩咐前来恭送小王妃的。当鹿晓白抱着太妃交给她的蓝方布包裹从北院走到大门口,总觉得一路上司茗的目光频频落在她怀中。她不由得苦笑:这司茗,该不会以为太妃给了她什么传家宝吧?
到了美容院,交待完毕,又到随便菜馆转了一圈,准备要坐车前往龙华寺时,却不见了朱贵,一问之下,原来是上了茅房。于是在等他的空隙,抓紧再吩咐几个小丫头几句,她临时决定把彩鸢留下,带彩鹭走。
哪知彩鸢一听马上泪眼涟涟,无论如何也要陪小姐去云中。然而鹿晓白心意已决,美容院的帐务一时之间很难移交清楚,彩鸢必须留下。最后彩鸢被说服了,但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即陪小姐去龙华寺。
鹿晓白爽快地答应了。待朱贵出来,两人便上了马车,往南郊方向而去。被车颠了几下,鹿晓白只觉得昏昏欲睡。昨晚睡在左厢房,虽与太妃隔着一个厅,但脑中思绪纷繁,加上太妃时不时咳嗽几声,她几次跑过去看她,搞得几乎一夜没睡。
“小姐,您快睡一会儿吧,到了奴婢叫您!”彩鸢体贴地说道。鹿晓白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斜睨着她笑道:“小妮子思春了?去一趟龙华寺也要抹得香喷喷的?万一那些和尚动了凡心,你就罪大了。”彩鸢霎时红了脸,嘟嘴道:“小姐又取笑奴婢了。”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只水粉粗绸香囊,道,“这是早上司茗送给奴婢的,她以为奴婢要跟着小姐去云中,说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见面,姐妹一场,留个念想。”说着抖了抖,顿时有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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