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新官上任的罗大帅呢?他呀,正乐得咧嘴大笑,外加流口水呢!
嘻嘻,我终于得偿所愿了!得偿所愿了!
在这个时候,他放眼望去的天下觉得无不是美好,无不是一片光明的康庄大道。
夜色渐深,林间的虫鸣毫不吃力地叫个不停,让人觉得颇扰心情。“沙沙沙”,树枝摇曳,暗影斑驳。
杨天博趁着夜色的掩护,一溜烟地潜到了罗英帐外。他这是……他想干嘛呢?
其实,他在听到王纶谈及农庄之时,已然猜到那是“诸葛”先生有意为之。朱宸壕的人马已经基本上处于无路可逃的状态,又缺人又缺粮,在这么一个时候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补给粮草的机会?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给敌人苟延残喘的机会吗?所以,“诸葛”先生既然故意让王纶看到,势必料到他会在军中谈及此事。那么他的用意不就是要顺势让朱宸壕取得这批粮草吗?可惜现在的宁王殿下对王纶厌恶之极,根本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若是这样的话,那这批粮草不就无法到他的手中了吗?不行!这可不行!
嚼出这层滋味后,杨天博决定推波助澜一把。
所以,他才会鬼鬼祟祟地跑到罗英帐外。
“啪、啪……”飞石袭来,正中了在帐外把守的2名士兵的穴道。杨天博一斜嘴角,满意地突入帐内。
一进帐内,他立刻就看到了让他长针眼的东西……
呃……这个罗大帅也太坦荡荡了吧!他对此完全成汗颜心态。
只见他不但光着上身,就连下身也一丝不挂!如果杨天博一不小心看到的是女子的赤身模样,那他还能脸一红觉得自己赚到了。但可惜……这么粗狂的东西,男的看了实在有些恶心。
在现代,人们会对这种睡姿称之为“放松身体”、“松驰身心”什么的,在古代,人们能送给他的话只有“不知廉耻”四个大字。
更何况,杨天博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要他看过之后,再退出去不成?也就是说,他伤都已经受,还在乎洒点盐吗?但是……貌似也不能直接把罗英叫醒的样子。这实在太尴尬了……
那叫他如何是好呢?哀叹啊。
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托起腮帮子,歪着脑袋,好好考虑该如何把他叫起来才好。可谁知,那个罗英睡觉并不安生……
忽听一声——“嘻嘻,好 ,好……”
又忽听一句——“嗯吗、嗯吗……”
呃……这个罗英毛病怎么这么多?一时间,杨天博有种想要冲上去打他的冲动来着。
哎,可不是吗?他呀,就因为这么一激动,结果一不小心来了个大转身,直接就把他的剑鞘不偏不倚地正好插在了罗英的嘴巴里……
呵呵,这个笑话严重了。
你要他拔出来,还是不拔出来呢?大汗狂流啊。
可谁知,那个罗英竟然好死不死地在现在玩翻身!呃,这下可好了,他的头不但翻不过去,甚至还直接卡住了……
接着就听他“嗯嗯哈哈”地开始呻吟起来。
抽筋!当下,杨天博就抽住了。
我看我还是先把剑鞘拔出来吧。他背后挂着滴滴冷汗,小小摇着脑袋往前踏了一小步。不过,话说这个罗英真的很该死哦!
在杨天博走上前之后,他发现这家伙……这家伙居然咬住了剑鞘,拿它当磨牙的工具在使儿……
“嘎啦”——瞬间之内,杨天博彻底被其“击倒”。哎。
拔呀拔,拔呀拔,萝卜拔出来……月亮姐姐暗笑中。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终于让剑鞘离开罗英的臭嘴。
“呼哧、呼哧……”他的愤怒已然攀升到一定的高度了。于是,伴着这种郁郁的心情,他把礼数直接扔到了喜马拉雅山的山顶上,对准罗英敞开的胸脯就是一记清脆地“啪”……
“哎哟……”瞬间,其就在他胸前留下了一座清晰明落的五指山。这个图案好啊……呵呵。
不过,清醒过来的罗英更闹腾。他一张嘴就预备大喊:“刺啊……”
其实他是想喊“刺客”来着。
可惜,杨天博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嘴巴给捂住了。其挨近他的耳边,道:“罗大帅,别喊,是我!我是张发啊!”说完他把脸凑近过来,好让他借着零星的月光把自己的相貌看清楚。
“唔唔唔。”看清之后,罗英连连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要其放手。
可不料,张发刚放手,就迎来了他的一记猛踢。
“砰”——杨天博的小肚子被狠狠地踹了一脚,他有种肠子快断的感觉。然而,痛苦之余,他必须完成自己的任务。
于是,他赔上一张非常“贱”的笑脸,道:“大帅,您不要生气啊!小的来此,是有好事儿向您禀报。”
“好事儿?”原本还在生气的罗英,一听这些,兴趣昂扬起来,“快说!”
“是。启禀大帅,王纶说他在来的路上看到过农庄,虽然不知真假,但如果是真的,大帅一旦取得足够的粮草,定能更加得到宁王殿下的赏识。到宁王夺得天下之时,您不就成了开国元勋了吗?那时,宁王一定会封您一个国公当当……”
罗英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走到了跟前,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继而说:“那如果是假的呢?”那不就会被宁王殿下耻笑我无能吗?可恶的东西。
但是他没猜到,这话居然迎来了他的一抹淡淡的微笑。
闻其言,道:“大帅,良禽择木而栖……想我因为那王纶已经面子尽失,所以小的愿为您献犬马之劳。请您给小的30轻骑,以巡视驻防为名,趁黑前去打探。如若属实,小的必将带回粮草。如若为假,这也不会毁了大帅的名号。”
“嗯。此计尚可。那你就去吧。”他应允了张发之后,忽然就见他猛地一抽脖颈,轻声自语道,“咦?本帅的脖子这是……落枕了不成?”
啧!杨天博痛苦地捂住肚子,暗笑他活该——他的脖子以异常的角度扭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能不落枕才怪呢?呵呵。活该!真活该!其暗骂不止。
随后,他向罗英要得令牌之后,点齐人马,一挥大鞭,径直而去。
众人跟随,翻过了几个小山丘,那传说中的农庄赫然现于众人的眼前。而且,令他们更惊奇的是,这个农庄之中竟然没有半个人影。
一时间,跟随他来的骑兵有些看不懂了。
“怎么没有人呢?难道王纶说的果真是假话?”窃窃私语之声,顿时就沸沸扬扬起来。
但是,一看便知缘由的杨天博,一把牵住了缰绳,想着:“诸葛”先生一定是不想再添血腥,所以把无关人员都撤走了。哎,先生真乃仁者也。
由此,他故作镇定,摸了摸自己的喳喳胡子,笑道:“呵呵!想必这些农民都逃难去了吧!来,小的们,跟本将去搬粮草。”
同时,就是这一搬,终于让杨天博茅塞顿开,明白了其中的真谛。
才走近粮仓,他就闻到一股异味儿。待其上前,一摸包住粮食的干草,指尖有种滑滑的感觉。惊奇之下,他把鼻子凑近一闻,立马肯定了心中的答案——这干草上涂满了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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