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16.十六个球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他们转了有半个小时。
白晓圆埋在先生怀里,每听到一声咳嗽,它都会抖一下,生怕先生ga 一ver了。
当视线捕捉不到光的时候,时间拉的极长,内心的惊恐与慌张被黑暗无限放大,不知道前面的人走了几节路,自己估摸的距离越来越偏移。
藏鬼趴在了李盛身上,嘴角含笑,咳嗽声击碎寂静——
新的一lún游戏再次开始,而这一次,死门终于被空了出来。
让他来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来承了凄凉命。
“白晓圆。”
先生温热的吐气落在小狐狸的耳朵上,它抖了个激灵,尔时抬头才惊觉,先生正轻声唤它。
“嗷呜?”
严子轩突然问道:“你知道藏鬼游戏?”
白晓圆点点头,怕扰了先生判断,悄悄说:“嗯,知道一些,但没见过。”
听过没见过?
严子轩略皱起眉,手指一勾,一阵风划过:“听过典故?”
白晓圆不知先生为何问他这个,只当做严子轩想向他咨询,它摸着玉佩,将尘封在记忆里的睡前歌谣念了出来——
“西厢女,哭娘家,丧了魂,走四方。天灵灵,唤不应,地皇皇,夜奔丧。”
“藏鬼撞死在房梁上。”
藏鬼的典故始于古时,贫穷人家的女儿被卖进权贵,受尽折磨,她藏身于房中,最后自戕而亡。
鬼若学会藏,其一需要生前备受折磨,其次藏而不得呜呼丧命。
软语糯音说着冰凉的忌言,空气像凝固一般,走一步都是刺骨的寒冷,一些细碎的声音响起,忽然消复不见。
严子轩不在意空间里的变化,他听完歌谣后若有所思。
“你对风水还有了解。”先生的声音如他人,清冷浅淡,玉石之声。
白晓圆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答:“不c不懂,听人说起过?”
“听谁?”
狐狸球揉了揉肉耳朵,听先生的声音自己的耳朵在发麻,他弱声道:“我娘亲。”
“你娘亲是谁?”
“是狐狸嗷!”
废话,严子轩收回揪pì股的手。
和先生说了会话,白晓圆放松了两分,但还没软下绒毛,它突然眼睛瞪圆了,使劲扯这先生衣襟!
“先c先生,您是不是走过了?”
说话的功夫让人不注意时间,晃眼的功夫,严子轩已经掠过两口子,只是他没理白晓圆,自顾自地走下去,一圈又一圈,像是乱了自己步法。
白晓圆昏了头,他慌张地支起身子,使劲摇晃严子轩的衣领想止住男人的步伐。
“先生!您走错了!”
但如同螳螂当车,小爪子撼动不了先生的大腿。
严子轩察觉到白晓圆成炸呼呼的模样,手指穿过绒毛,感受指尖的柔软,上瘾似得捏住软肉。
“怎么办c怎么办?”
白晓圆急得毛都要掉了,要等这lún结束,鬼捉住了先生就全都完了。
“走错了,没办法。”
先生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但不分场合的平淡才让狐狸球慌到神乱。
“一定会有办法的,三胡爷爷保佑,我想想c想想!!”
等了半天,严子轩都没等到白晓圆嘴里的办法,定睛一看,这傻东西想不出来,甚至把自己想到死机了。
愁眉苦脸的,狐狸脸都能皱成这模样?
反倒让严子轩来了兴趣。
“有一个办法。”
突然,它被先生举了起来,便见着男人凉凉的声音——“你当藏鬼的替身如何?”
代c代替先生,当c当藏鬼的替身??
白晓圆愣住了。
先生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话冷到骨子,白晓圆冻到脑子都僵住,它无助的向男人看去,眼前的深渊几乎吞没了自己。
本来饶过它的先生,最终还是不会放过它?
它它不想死,自己答应了娘亲,要不负春光的活着。
但它孤零零的,风吹雨打,流浪到太清镇之前,活的像个多余的累赘。
与自己不同,那样风光霁月的男人,死了多可惜。
它死了大概没人会为它难过。
严子轩感受到怀里的团子因他的话僵住,眼底闪过笑意,半响,这团子动了动,正当男人以为白晓圆要逃跑,没成想这狐狸往他的背上爬去?
严子轩:“”
白晓圆紧紧地抱着玉佩,不敢张口,怕自己一说话,眼泪崩溃,它一边抖一边爬到先生背后,怕得不行。
男人感受到自己的背湿了一小块,竟有些哭笑不得的荒唐?
自己失了智,和个小崽子计较。
但把狐狸球欺负成这样,他心底诡异地生出淡淡的喜悦。
“蠢东西。”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白晓圆也抖得越发剧烈,猛然一阵yīn气掠过,它紧紧闭起眼!!
“捉到你了。”
忽然灯光骤亮,男人的声音回响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所有人瞬间回到了客厅之中。
生门大大敞开,藏鬼震惊到不敢置信!!
亮腾腾的光线晃花了狐狸球的眼,许久,白晓圆适应了光亮,一边拿先生的衣服抹眼泪,一边捏了捏自己的naai。
他好像还活着?
一房间,三人一鬼一狐狸,都是不同神情,不同模样。
那半身骷髅的少年歪着脑袋道:“啊嘞,我被发现了。”
他站在白晓圆他们面前,摇了摇头,似乎承认自己是败者,又似乎很开心,看着自己的右半肉身模糊起来,叹了口气。
一副释然的样子。
无限的环绕中,严子轩jīng准算计倒骗得鬼把自己送上门。
不知何时,也不知用了什么法术,男人竟活生生折了傀儡的一双腿。傀儡动不得,严子轩多走了一环,踩住了生息还把藏鬼逮住了。
真是可怕,狠得让鬼惧三分。
只不过余下的李墉脸色青白,他目眦尽裂,腿扭成不规则的样子,疼得青筋都爆了出来!!!
但李墉的尖声惊叫被风夺走,唯有倒在地上冷汗直流,抖嘴恨道:“你c你是张安芝???”
少年一愣,没想到李墉还认得他,忍不住笑得更欢了:“李老板还认识我呀~~”
李墉瞪圆了眼,憎恨地不断重复:“居然是你!居然是你!!!”
“是我,难不成你把我当作其他人了吗?”
“唔,也对,毕竟李老板买过那么多男童。”
半身骷髅的少年盘腿坐在茶几上,撑着下巴,露出森然悚白的牙齿:
“一定没想到回来找你的,竟然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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