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说出来就伤感情了,所以虫子拍胸脯保证今天的烂炖白菜肯定特别好吃。
炖菜的时候,虫子特别往锅里多放了几块牛腩。吃的时候,不住地往李大爷的碗里夹。李思凡慢条斯理地吃着。小铮铮的碗里是可口的肉松拌米饭,大米粒吃得都沾眼皮上了。
虫子一个人卖力地吃着白菜,那叫一个唇齿留香。
晚上的时候,李思凡掀开被子又要吃“肉”。换虫子撂门帘子了。
“有你这样的吗?有完没啊!”
李思凡不爱跟他废话,自己在那扒裤子,虫子体力不行,加上一肚子的白菜,怎么也甩不开身上的狼崽子。
“我……我这腰太疼了,要不你在下面,换我来成不?”跟李思凡滚了这么多天床单,虫子还没想明白,跟男人怎么就那么舒服?唯一的那么次经验,还是酒后毫无印象。虫子想试试。
李少爷听了,稳丝不动:“上次你给我弄的伤还没好呢!”说这话时,一脸的委屈。虫子泄气了,只能顺着李思凡摆弄了。
当他脸贴着枕头被狠力贯穿时,想到的是下回让破崽子少吃点高蛋白食品。
俩个人玩了半天,披着床单跑到宿舍的阳台上去透透气。坐在靠椅上,李思凡把头放在了虫子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在鼻间磨蹭着,有点痒痒的。
想起刚才在床上,崽子弄的那些娴熟的招式,虫子忽然有点好奇,就问李思凡:“你这两年交过男朋友没?”
李思凡抬起头,那眼神有点冒冰茬子。虫子正琢磨着自己这话哪里触动人家纤细的神经了,李思凡回答到:“我不是你,是人就能上床!”
这话颇耐人寻味,既有埋汰虫子的贞操观和品位的意思,又有那么点真情告白的劲头。虫子头皮有点发炸,他小心翼翼接着问到:“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
李思凡俩眼睛都要射刀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你哪点值得我喜欢?你看你长得那模样!心眼也不好使!我要喜欢你,你就等着自卑吧!”
虫子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只好无奈地说:“好好好,是我喜欢你,行不?”
听了这话,李思凡冷哼一声,不搭理他了。不过头贴着虫子更紧了,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不知为何,丛老师平生第一次觉得怀里的孩子有点可爱。
那天晚上,俩人看了半宿的星星。
过日子,有时候不能太明白,郑燮老先生都说了“难得糊涂”。丛葱就这么窝囊的跟李思凡姘着。
像李思凡这样的,光脸蛋漂亮,其他的都是狗屁,自己要不管的话连苍蝇都不爱盯他。养着这么位大爷颇有圈养名贵犬类的乐趣,虽然中看不中用,但隐约有点把富人踩在脚下的自豪感。
可这种平静的日子也终将有个尽头……
这天学院门口停了一排车,下来几个平头男人,指名道姓地找李思凡。
为首的男人染了一头的黄毛,在微机室找到李思凡后,先拿眼睛在孩子身上狠溜了一遍,才阴森地说:“李公子,挺会躲啊!”
李思凡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优雅地一笑:“我要是想躲,凭你还找不到我。”
男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往孩子身边又凑了凑:“那你怎么把手机关了?要不是你让那个什么婷婷来找我,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李思凡翻着眼睫毛,也不说话,只是笑,人漂亮作什么表情都好看。那个男人明显有点色迷心窍的样子。
“走,跟哥哥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哥哥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啊!”
这天晚上,李思凡没有回家,虫子急得打爆了电话,对方一直处与关机状态,又去学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听说白天有几个满脸横肉丝的男人找过他,虫子更加不安了。这孩子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三十一
李思凡此时正在高级餐厅里吃着牛排。
进口的上好牛肉火候掌握得好,真是入口即化。想到此刻有个男人在家啃白菜,李思凡不禁勾起嘴角。
坐在对面的男人,跟触了电门似的,殷勤地给李思凡倒着酒。
“小凡啊,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呢?可别忽悠哥哥啊!”
“我哪敢忽悠您五哥,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握在您的手里呢!”
那个叫五哥的男人心中也是如此盘算的,眉眼间浸满了得意。
说起五哥,其实应该是李思凡他爸爸那辈的,这老小子特别会钻营,老李过世后,与前李夫人生意往来密切。以前李思凡都叫他叔叔,不过最近一年,已经改口称哥哥了。
“你的后爸、亲妈现在已经逃到国外,这起走私大案在上面已经引发震荡了,虽然你妈现在没事,但这么顺藤摸瓜下去,加上老有人匿名提供检举材料什么的,她老人家也有危险啊!小凡,你可太不孝了,让你妈操这么大的心。”
“您别这么说,凡事都是因果注定,李月萍女士触犯了国家法律终将受到制裁,我这当儿子的心疼也没用。”
“说得是啊,小凡,你现在已经到法定年龄了,你妈这么一逃,家里的重任全靠你了啊!放心,哥哥我一定会扶持你的。”
五哥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嘴里那口酒楞是没喷出来。还在那像模像样地唏嘘感慨着。
吃饭时,李思凡不经意地问了婷婷在哪?
五哥斜着眼睛说:“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啊?这么照顾她?我以前可见过她!是曹队长的女人啊!”
“是我的前师母,如今生活有点困难,我理应照应点。你可得保密,别在曹队长面前说漏嘴了。”
五哥还是怀疑,但也不愿在此事上纠缠不清,他现在急着领工资。协助司法机关铲除社会毒瘤是个累人的活,又下拌子又栽赃的,要没点精神动力还真支撑不下去。
这么个粉雕玉砌的孩子让人看着都馋,要不是李老头死得早,还真轮不到自己舔上一舔。这小子滑着呢!自己这面刚一行动,他就借着上学的名义跑得没了影。害得自己以为到手的肥肉飞了呢!
但像这样的极品还不能多吃,好看的蘑菇都带毒。连自己妈都不放过的东西简直连禽兽不如。
现在李家眼看着倒了,只要把小崽子按住,自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这条小毒蛇,能把毒牙拔掉那是最好的,如果去不了毒性就只能玩完后给“喀吧”了。
五哥的算盘拨了一遍后,准备先醉生梦死一把,张罗着带李思凡去开房。李思凡非要先看看他师母。
“就去和她打声招呼,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今晚这么长时间,你猴急什么?”边说边低头抿嘴笑,够天真无邪的。
出了饭店时,李思凡不经意地说:“怎么跟这么多人啊?”
五哥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家是少爷身份,如今落难要屈尊在自己的身下,人多了,脸面上过不去啊!
这不,那小眼神够幽怨的,让人看了浑身发酥,头脑发烫。他一琢磨李思凡如今也蹦达不出什么妖蛾子,倒不如随着他的心愿,增加些情调。
于是五哥喝退保镖亲自开着车,带他来到了市区的一座公寓。婷婷正看电视呢,开门看见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思凡拘谨地向师母问好,婷婷看见他就眼皮跳,但在人家的屋檐下,只好请他们进来。
进屋后,李思凡先问了师母最近生活是否安好,又问五哥把签证办好了没,然后喊口渴。没舍得麻烦师母,自己到冰箱里取了果汁,倒了三杯。
五哥一直拿眼睛划拉他们俩,看是否有男女奸情的痕迹。当李思凡端出果汁时,他猛地将孩子拽进了自己怀里。
“宝贝啊,没事的话咱们就走吧!”
李思凡含羞带怯的,软成一条偎依在自己世伯的怀里,然后把一杯果汁递给五哥:“好,喝完咱们就走。”
五哥还来劲了:“水不甜啊!怎么喝?”
李思凡瞟了一眼旁边坐立不安的婷婷,将果汁倒入口中,然后哺入亲爱的伯伯嘴里。
低低地问到:“这回够甜了吧?”
五哥猥亵地舔着嘴唇:“没尝出来啊,再来一口!”
一老一少啃得来劲,婷婷这边都想拿撮子把他们扫出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端起果汁一饮而尽。
等俩人缠绵够了,五哥俩眼已经欲火丛生,他拉着李思凡就迫不及待地往卧室里冲。
等俩人进了卧室,婷婷抓起钱包,想出去。这屋子被他们俩搞得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可没走两步就感觉脚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一会,李思凡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先跑到水房拼命地漱口。然后在马桶边呕了半天。好不容易缓了下来。
他擦了擦嘴,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塑料眼药瓶,里面的药汁已经所剩无几了。这种药剂很好,到人体后与酒精成分类似,很容易代谢干净,不留痕迹。幸好自己一直时刻把它带在身边。
李少爷把小药瓶扔进马桶里,用大水流把它冲进了下水道里。
他又折回来走到婷婷近前。略打量了一下,然后弯腰将她抱起,回到卧室里……
曹兵是个好男人。他对待爱情如火一般执着,可惜在控制火候方面稍微有些欠缺,总有佳人被烧得花容失色,从此见他如洪水猛兽。
他喜欢有些稍微不文雅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白皮肤的女人,只要稍微一用力,上面就绽开朵朵姹紫嫣红的印记,他喜欢牢牢地将自己的女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一种病态。可他控制不了,作为刑警长期与各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交道,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自己的同事其实都有各种的减压方式,大部分是健康向上的。
自己的这种虽与众不同,但也无伤大雅。起码他在领导的眼里,是个勇敢机智的好警察;朋友的眼里看来,是个够丈义的哥们。
婷婷可以说是他的初恋情人,俩人走了一段弯路,能走到一起实在不易。少年时热恋的火又重新在胸膛中燃烧。扪心自问,对婷婷他真是用尽了心思。虽然,有时会控制不住打她两下,可事后他的忏悔却是句句真切。
一片真心换回的依旧是被抛弃的下场。这几天,曹兵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她妈的家房门差点被他凿漏,老太太一听敲门声就心惊肉跳。
找不到人只能借酒消愁,把婷婷的相片摆在桌子上,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
这天晚上,他喝完酒后刚躺下,就接了个电话。
“曹队长,你好。”
电话里的声音,他很熟悉。这个小孩,其实他老早以前就认识了。
当时他刚跟自己的前妻离婚,心中焦躁的情绪难以控制,快要影响工作了。于是一个人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在那里,他看见了这个富家的少爷。据说这小孩有严重的洁癖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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