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人人装死、没人吭声,气得孙老板骂娘说谁不发表意见就开销谁,又吓得人人自危,纷纷发表各种不靠谱儿的高见,牵强附会三十六计,结果没一个是具有可操作性的。
孙老板面色憔悴,黑着脸一根接一根地吸烟,听着公司那些小官僚们扯皮放炮,讨论到底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计好,还是「釜底抽薪」
或「李代桃僵」
计好。
其实我心里也在琢磨三十六计,但我跟别人不同,我琢磨的是「美人计」。
大卫那厮的嘴脸已经很清楚,想搞定他就得投其所好奉献美女。
不过那厮对美女的口味十分刁钻,上次来对叶子情有独钟,我如果向孙老板献上「美人计」,倒是能得到孙老板赏识,但随之而来的肯定还有孙老板赐予我的一顶绿帽子。
这计别人可以献,但我不能献。
就算我有暴露女友、凌辱女友、交换夫妻等等比较流氓、比较不靠谱儿的性嗜好,我也不能当众犯贱献妻求荣,毕竟日后还得在公司里混日子做人。
我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见鬼的直觉,觉得孙老板对此早有主意,而且这主意八成就是那狗日的「美人计」。
现在召集开会不过是个幌子,他想让我主动投诚献上「美人计」,免得日后自己没法儿向叶子交差。
毕竟叶子也跟他有过肌肤之亲,发生过性关系不说,还深得他的宠爱。
他肯定不乐意做这个恶人去得罪叶子,于是寄希望于我身上,希望我能傻了吧唧地主动跳出来,献上我妻子的肉体,交给大卫那个老黑鬼蹂躏。
让孙老板的如意算盘去见鬼,老子才没那么贱。
这事儿可以办,但得你求我。
我瞥了眼愁眉苦脸的孙老板,心里一横,也开始跟着那帮无聊的小官僚凑热闹,抢献「无中生有」
计和「围魏救赵」
计,遭到孙老板白眼。
孙老板大概想跟我玩持久战和心理战,想用长时间的马拉松式会议拖垮我的精神防线,让我主动缴械投诚。
岂料我对此根本不怵,精神抖擞地与小官僚们辩论到底是「偷梁换柱」
计靠谱儿,还是「反客为主」
计可行,讨论得不亦乐乎。
会议开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到了饭点儿就在会议室啃肉包子吃,反正公司埋单,我还乐得省钱呢。
最后接近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孙老板自己扛不住劲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对这次马拉松会议的成果进行总结陈词说「都他妈扯淡」,然后点着我的鼻子说:「刘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心说来了,这厮要密授我「美人计」
了,于是热烈地回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跟着孙老板去了他办公室,一路上还在琢磨,到底要不要趁此机会,再向孙老板勒索点好处呢?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要,人得把目光放长远,不能被眼前这点蝇头小利蒙住了眼。
这功夫趁火打劫八成能得手,但肯定会让孙老板记恨,对景儿的时候赏一双孙氏小鞋,就够我喝一壶的。
我还想在公司长远混下去,就算最后还得卷铺盖滚蛋,也要先赚上个百八十万,可不想这么早就砸了自己饭碗。
到了办公室后,孙老板也不跟我拐弯抹角地罗嗦,干脆地问:「弟妹呢?」
我心里一抖,心说这也太直接了吧?赶紧回道:「她有事去陕西了,很快就回。」
孙老板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点着我说:「不管她有什么事,你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回公司。陕西……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人,来不及给我包直升机也得飞回到深圳。」
我赶紧装出一副可怜相,说:「老板,这么急让叶子回来干嘛?」
孙老板狠狠吸了口烟,玩味地看了我一眼,说:「大卫的事,还得靠叶子去摆平。关键时候,个人利益该牺牲就得牺牲。公司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的。你懂的。」
我心里「咯」
一下,对孙老板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我无数次的心理预演中,孙老板跟我之间的这次谈话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觉得孙老板应该低声下气地求我,请我奉献出自己的妻子给那老黑鬼,让那老黑鬼奸污叶子;又觉得孙老板也可能会一副猪哥相地跟我扮演嫖客密友,猥琐地跟我讨论该如何把我未婚妻献给老黑鬼的细节,等等。
但我就是没想到,如此猥琐、如此下流、如此不要脸的一个「美人计」
献妻计划,孙老板居然能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着痕迹、恩威并使、公私兼顾。
老板就是老板,不服不行。
我暗叹一口气,赶紧向孙老板表决心说「我懂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后,已是凌晨四点左右。
何晓桦并没有睡,而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监视器自慰。
我推开卧室门,无力地向何晓桦挥了挥手说:「嗨,美女,自慰呢?」
何晓桦两眼亮晶晶地说:「快看,你家叶子又被人给上了。」
我百无聊赖地说:「废话。洞房花烛夜,哪个新娘不被新郎上?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家那头牲口干了,还有啥新鲜?」
何晓桦说:「不是的。我也是才知道,原来按照朱子豪老家的规矩,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是不能跟新郎一起睡的,而是要跟两个伴郎睡;新郎则要去陪两个伴娘睡。」
我听得心里一紧,骂道:「这是什么破规矩。朱子豪那厮的家族不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自诩为书香门第吗?怎么也会干这种牲口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何晓桦一边自慰一边说:「什么书香门第,别恶心我了。说穿了那一大家子就一窝乡间愚民,一群伪君子、卫道士。一方面看不起我们这些搞艺术的女人,觉得我们生活糜烂,作风不正派;另一方面又主动去维护这种道德败坏的民俗。叶子开始不答应,还惹得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头儿好一个批评,那叫一个义正辞严、语重心长,把一场淫乱的婚礼说成了是维护道统的圣典,可真能扯。」
我听得心里又是一紧,赶紧问:「淫乱的婚礼?什么意思啊?」
何晓桦不屑地唾了一口说:「他们那地儿的民俗是,婚礼上新娘子只能上身穿衣服,下体必须赤裸一丝不挂,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对新娘子的肉体进行猥亵,不过不能当众奸淫新娘子。」
我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抽着冷气问:「那么叶子她……」
何晓桦说:「叶子也是光着下身参加的婚礼,被好几十个男人又摸又亲的,当场就高潮了三次。」
何晓桦的话让我阴茎迅速充血勃起,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奋力扑到何晓桦赤裸的身上,把阴茎插进她的下体,激烈抽送。
我一边奸淫何晓桦,一边去看显示器。
显示器上,叶子正跪在炕上,被一个精壮的男人奸淫。
那个男人双手扶着叶子的腰,屁股使劲耸动,撞击得叶子身体乱颤,一对奶子更是垂在身下剧烈摇晃。
另一个男人则坐在炕上,把手伸到叶子的身下,去抚弄叶子的一对乳房,还荡笑着说:「没想到这次做伴郎,会遇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干起来太爽了。」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孙老板的吩咐,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给叶子拨了过去,同时很细心地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耳塞式耳机,插进接收器的监听插孔,把其中一个耳塞塞进耳朵,另一个耳朵则对着手机听筒。
通过高大全的特务设备,我听到叶子在那边呻吟着说:「等等再干,有人打我手机。」
正在奸淫叶子的男人喘息着说:「这才几点,就有人打你手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不要接了吧,啊?」
叶子在她手机里把我的号码设置了独一无二的铃声,此刻她手机里响起的正是「黑猫警长」,一群二逼小孩咋咋呼呼地在唱「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得象天线,听到一切可疑的声音……」
正是我的铃声。
所以叶子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快把手机递给我,是我……是我前男友打来的。」
那个在摸叶子乳房的男人一听就乐了,一脸八卦地说:「新婚之夜,前男友打来手机。天哪,有故事。他难道想听你被新郎倌干的叫床的声音?他恐怕还不知道这里的风俗吧?肯定以为你现在正在新郎倌的胯下,被新郎倌的阴茎抽送,却料不到现在正在捅你阴道的,是我们两个陌生人。」
一边说,一边促狭地从叶子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了她。
「先不要抽送了,等我打完电话。」
叶子一边接过手机,一边承受着男人的冲击,咬着牙辛苦难耐地说。
「不好。我快高潮了,这时候不能停。你就这样接电话吧,没事。」
那个正在叶子身上耕耘的男人说。
叶子无奈,只好一边承受着男人的抽送,一边接通了我的电话,哑着嗓子说了句「喂」。
我当然不能让叶子知道我在偷窥她,对她一切的行踪了若指掌,所以只能在电话里演戏问:「叶子,你还好吗?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吧?朱子豪那厮有没有欺负你?」
叶子咬着牙「嗯」
了一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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