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

孟霖眸色渐深，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好吃吗？”
何希不答，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手顺着他的小腿一路摸了上去，握着那又硬了的柱状体上下套弄。
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在这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尖锐又刺耳。
孟霖看了一眼来电，眉头微拧。
何希见他神色不渝，将头枕在他的腿上，目光澄净似是随口一问，“是孟太太？”
呼吸喷在坚挺的棒身上，带来一阵痒意，孟霖睨了她一眼，挂掉了电话。
何希弯了弯眉眼，红唇嘟起，对着那粗粗的物件亲了亲，似是在奖励。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起，一次、两次、叁次。
孟霖脸色阴沉，接通。
“孟霖，来绯色接下翟桑，她喝多了。”是翟桑的经纪人lisa，出口便像命令。
孟霖冷呵了一声。
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问题，缓了声，“孟霖，求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麻烦你。”
孟霖缓缓吐了口气，“嗯，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揉了揉何希的头，“去接人。”
何希什么都没说，只是乖巧的直起身，将外套递给他。
孟霖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穿好衣服，抬步走了出去。
门前车子轰鸣而去，窗前何希致秀丽的脸庞隐在黑暗里，越发晦暗不清。
*
到了绯色，孟霖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手指懒懒的敲打着方向盘。
车窗被敲了两下，孟霖打开车锁。
翟桑一身酒气，上车的动作有些虚浮，系上安全带，摆了摆手示意开车。
孟霖发动车子。
翟桑揉着额头，吐着酒气，“今天喝了不少，没想到导演也过来了。”
孟霖目视前方，声音平淡，“哦。”
“孟霖！你是我的丈夫！你可以不可以关心关心我！”
冷淡的态度似乎刺激到了翟桑，她借着醉意抬高声音同孟霖发脾气，幻想着孟霖会同从前一样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哄她。
孟霖侧目看她。
翟桑眼睛一片通红，张着唇，神色略微有些狰狞，同电视上那永远甜美淡然的‘女神’大相径庭。
他淡漠的移开视线，“翟桑，你应当清楚我们的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
翟桑嘴唇动了动，半晌，颓然的将头靠在车窗上，捂着脸哭出了声。
孟霖缓缓吐出口气，打开天窗。
这车里真他妈闷。
刷了门禁卡，孟霖放慢车速。
小区的路灯已经关掉了。
一片黑沉沉里，路边商铺里微弱的光显得格外明亮。
他望了过去。
何希面向落地窗，屋内点着蜡烛，视线昏黄。
她慵懒的躺在贵宾区的贵妃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懒散的翻着一本书，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双腿交缠。
似是无聊了，那纤瘦的脚踝微微上移，用涂着丹蔻的脚尖调皮的去够旁边果树上的圣女果。
车子慢慢驶过。
擦得透亮的倒车镜里，那丹色与鲜红融为了一体，又陷进黑暗。
孟霖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