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

第七十二回:娇颜美妃恭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

【后宫 middot;大观园记】第七十二:娇颜美妃恭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
第七十二:娇颜美妃计说新岁,罗衫珍馐醉卧红楼
却说弘昼园,即是才归京,便唤了冯紫英等要紧门人来理说些头绪。一时
却说有事要差冯紫英去办,冯紫英听他说得煞有介事,忙弯腰恭谨道: 请子
吩咐
弘昼翘个二郎腿,端着那粉彩团云粉霞小扣碗儿吹着饮口姜茶,却才淡淡道:
如今旗下门籍是哪里在管?
冯紫英见问得奇,笑着答道: 这却是内务府的首尾子要问究竟细里,
内务府那老于驼子来,他是昔年陕西于中丞的胞,先前捐的这差事,管这个
已有八九年了
弘昼摆摆手道: 就是不想太惊动了外人八旗门籍自世祖爷入关来,这
风起云涌的、改换门庭的、获罪失漏的、并旗易帜的,多有遗漏。我这儿有个孩
子,却是原来阿济格表亲的旁支,算起来也是正白旗人,只是年代久远,失了籍,
若用我来抬籍,倒显得没出身,反而可怜了,你可个由头,给造个册子就弥缝
了,内务府倒不用晓得
冯紫英闻言更是奇怪,论起来满八旗制度,其实自从顺治初年,多尔衮之变
起,其建制人丁历经三朝,任谁都有些说不清哪一族哪一宗根本了,那阿济格本
是清太祖十二子,一来年前的人物了,什么表亲的旁支,这么七拐八弯的又哪
里考据来,想来竟是要自己假造门籍的意思。这论起来也不是大事,其年间也有
一等人攀龙附凤,只想要手本履历好看便假托昔年从龙后人,只是以弘昼这等尊
贵身份,若是要抬举下头人,明目张胆抬谁入正红旗,是其本管职权,以他的威
赫权势,谁敢来过问,何等便当,怎么又要闹这些玄虚。但这是外头常有的小手
腕,自己本说了,乐得替子担待,便想了想,陪笑道: 是。奴才自然办得
妥帖,老赫尔泰昔年就欠了奴才人情,这等顺手慈悲也是善举,哪里敢说个不字。
断然不用提到子。只是子既然说了,还请子示下,这册子上写什么名字年
纪来历才好呢?
弘昼想一想道: 就写昔年入关时,留在关外了,满姓就当是锡伯族人,
胡乱拟一个生辰谱系,女孩子,如今就写十六岁。汉姓就说姓冯,冯氏
下余的,你瞧着办
冯紫英听到这里才明白,这子果然依旧是个风流性子,原来竟是看上了哪
家姑娘,竟不是要拘来受用,而是起了个走明道纳入府里的念头,以弘昼身份,
便是纳个妾,也当是上三旗正牌子名门之后才妥当,想来这家姑娘却是汉人,所
以才要自己瞒天过海,让三府里不知觉给办了。这等又是简单又是颇讨子欢心
的事,如何不能用心办差,再一想到,弘昼府里人丁不全,若是今儿替着办差的
这女子给弘昼纳为侍妾甚至侧福晋,那自己当真是给自己种下好大一人情,想到
这里,已经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 是,奴才自然办得妥妥帖帖,头就拟
了,直接递进去存档,子连过问都免了才好呢 .
弘昼点点头,知他素来机灵,定是妥当的,想着后头还有几个门人候着自己
接见,便端茶让冯紫英自去了,只坐着接见三府里佟客双、周秉通等人,无非是
说些京中各处光景,三府里差事等琐碎事务,一一交代,只说自己要在园子里过
年,让他们少来搅扰,有要紧事再来通传罢了。渐次倒晚间,才一一见过遣走。
弘昼今儿入园子,本来是一时兴起,听闻湘云身上不好,来瞧瞧。适才到那
闺房里,见果然是病了,身子滚烫,血色潮红,见了弘昼本来挣扎着要起来拜见,
便也不忍闹她,叫她自歇了,才到外头来带着金钏儿,让翠雨伺候着见人,此刻
见人已毕,环顾厅堂,又不免觉得些些寂寥,腹内又略略有些饿了,一时也未曾
拿定意,是该叫翠雨翠墨这里伺候用饭,还是顾恩殿或是去哪处。
正想着,哪知翠墨见厅里外人走了,却上来话,只说: 凤妃在外头候了
半日,不知子可要传见 弘昼正好略略觉得有些无味,闻得此一句便叫进
来。
却见王熙凤已是换了衣裳,头插累金珍珠彩凤苋云钗,挽了个倒挂杨妃涵烟
芙蓉髻,身上穿一件明黄色五彩斗纹束身袄,里头衬着紫红色牡丹翘首裙衫。那
袄子并那裙衫却也别致,于那脖领胸膛这里,却是两条子修裁得挺拔的竖心立领,
自脖领开一条 一线天 的小小分叉,直到前胸末梢,将那乳沟儿一条纹线露得
妖娆娇媚,那乳形却依旧用两侧衣襟遮掩得严实,更显得诱人几分。除了这两条
领子裁剪挺拔,衣裳其他线条却是处处修身贴体,用条梅花漏空的镶边腰带一扎,
真是娇羞妩媚与那精神利落并举。再配着这衣裳纹理华贵繁缛、细处清爽考究,
当真是眼前一亮,好似个天宫仙子降凡不俗,却依旧用那露出一条雪腻乳沟,乖
乖诉说着身为性奴禁脔的顺从风流,
弘昼本正无趣,此刻看得这等颜色,越发喜欢,却见凤姐儿已是万福施礼,
口中笑道: 凤儿却冒昧了,只是想着子见人,天色又晚了,云妹妹病中料理
不得,怕子饿了岂非是我们罪过了。不敢来混闹子,只是带了些吃食来,
子若有兴致,便用了也好若是凤儿多事了,子还要去哪里,自然也由得
子,莫怪凤儿惦念子这片糊涂心思就是了
弘昼给她说到心头事,更是欢喜,便笑骂道: 小狐媚子,说得这等委屈。
既备了吃食,左右云丫头躺着,我们也不去闹她,自然你陪我吃饭了,鬼得你
看着凤姐这身儿打扮着实动人,心下便有些痒痒,招招手让她过来。
凤姐见弘昼招呼意思,便就上前,也不敢再造作,度量着弘昼手势,由得弘
昼扯了臂膀,托到怀里,乖乖将玉股坐在弘昼大腿上,自己身子软软贴贴伏在弘
昼身上由得弘昼轻薄。后面早有平儿带着四个小丫头,将那紫漆食盒摆了掀开,
原来那食盒也是考究,却是一发三层,下头一层点着一盏蜡碗油灯,上头菜肴才
是滚烫,却是一壶热梅茶,一壶女儿红,一碗砂锅煨鹿筋,一碗酱汁墨鱼卷,一
碗糖心桂花藕,一碗红辣兔腿肉,一碟子新烫菜心,一碟子蟹粉蘑菇,另有一煲
官燕玉露羹,冬夜里瞧着也是馋人。平儿同着翠墨一起在厅堂四周掌了灯火,才
都退到外头去伺候。
弘昼看着一桌子菜肴香色,正此刻心意,怀中又抱着个娇柔妩媚却穿得格
外动人的美人儿,不由喜悦,一边命凤姐给自己斟了梅茶,一边忍不住在凤姐腰
肢里抚摸,看着凤姐身上最是吸睛的那条露春领子,口中调笑道: 这身衣裳选
得好园子里一些女孩子虽美却太小,穿不起来这等气质,还是你穿才好
这条沟儿露而不淫,领子挺而不扬,最是能显得你这身段也是如今以你为
奴才能穿的,否则便是昔日你丈夫,也断断没这福分看你穿这等衣裳
凤姐本是羞笑,听他忽然说起 昔日丈夫 ,几乎唬了一跳,偷偷看弘昼眼
神,全是色眼迷离,便才安心,知道人是刻意调戏,依旧在弘昼怀里,也不敢
一味卖弄风骚,只是小小挪动一下屁股,让自己的玉股边缘轻轻蹭一下弘昼之下
体,低头道: 子能赞一声,凤儿便是虔心到了。这衣裳本来是内务府送来的,
是太太哦是那贾王氏悉心改了,说是领子里头要用大料子撑起来,越是
挺拔,越是 说得也是羞了,低头玩弄自己腰带。
弘昼挺她娇音说来,更是妩媚,忍耐不住在她臀上捏一把,问道: 越是什
么怎么不说了
凤姐只得轻声道: 是太太说,领子越是挺拔,当中夹着那条勾缝越是
显得柔媚但愿子能喜欢呢
弘昼听得哈哈一笑,忍耐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一口道: 你个狐媚子你姑
妈也是个狐媚的,不过确实用心,要她掌衣衫是用对了人
凤姐笑着劝道: 子饿了,还是先用晚膳吧。一味笑我是怎么的我是
子之奴,只好胡乱揣摩子心意,不知道子用着可否香呢。
弘昼笑吟吟夹了几口菜肴品了,赞着不错,又亲她脸蛋一口道: 巴巴的跑
到枕霞居来送饭你胆子越来越大,便是云丫头病了,你怎么知道爷就没兴致?
若这会子在用云丫头身子,你就僭越在门口送饭。哼哼凭你穿得再媚,菜蔬
再好,也是该罚
凤姐听他全是调戏口吻,一只右手更在自己软软臀肉上抓捏个没完,另一只
手已经不安分的开始从自己领口探进去抚弄自己胸乳,虽然说的是个罚,也再
没个一味怕的,娇羞低头,却不敢逃避弘昼轻薄,自己手儿腾出来,替弘昼夹菜,
只是喂到弘昼口中,幽幽道: 子说罚便罚了只是来求见子,却不尽全
是想子,尽奴德,还是园子里事务,有子的呢?凤儿自己知道,自己比不
上园子里妹妹们年轻妖娆,穿得再好看也不敢不敢老是来着子烦
今儿了子办好差事,便是不敢来搅扰子兴致的。
弘昼此刻心绪甚好,一只手上只管隔着裙子摸弄凤姐的臀,一只收从那领子
里探进去,干脆已经从凤姐内里低胸开叉的肚兜里塞进去,从这妖娆少妇的胸前
嫩肌上沾染拖延,满满摸玩淫弄起她一对滑腻腻软绵绵的羊脂玉峰,捏弄两下,
更直接开始逗玩凤姐那娇滴滴的乳头了,嘴里还要品着凤姐递送过来的鹿筋,听
她说道,便一边口中嚼菜,一边已略略有些喘息,笑着道: 你说自己还不好看
那天下可还有几个美人儿,只是再美,也没旁人可以瞧着了,只有给本王玩
身子尽兴不是?难道还惦念自己是大家子少奶奶,可以调戏小叔子大舅子?
嘻嘻自己说说,你这奶儿怎么越发嫩软,难道巧姐儿如今这么大了还要你
喂奶?你有什么事体要?
他呼呼哧哧连着前言后语,凤姐如今已知几分这子心性,要紧处丝毫逆不
得一丝半点,自己胸前那对豆蔻越发给弘昼逗弄得胀鼓鼓的,又痴又醉,又羞又
软,其实下体都羞羞得有些湿润了,却依旧乖乖的,一句话亦不敢拉下,也娇痴
痴如同呻吟一般,强自压抑着胸前被淫玩亵弄之快意,喘息着话: 是。
子,我是不是美人儿,都自然只能给子玩身子尽兴了。我便是想着自己是大家
子少奶奶,也只能恩乖乖给子一个人淫弄,取悦子一个人了恩
我的奶奶儿是子摸的软了巧姐儿都十二岁了哪里还吃奶
恩恩巧姐儿都长大了也等着和我一般儿,用身子给子尽兴呢
说道这里,自己也忍耐不住媚眼如丝,呵气吐蕊,脸蛋儿潮红,身子越发扭
来扭去,轻轻在弘昼怀里蹭弄,一时连自己要什么事都有些迷糊了,说道 是
子摸的软了 已是有些迷迷瞪瞪失神,再说道 巧姐儿都长大了也等着和
我一般儿,用身子给子尽兴 已是觉着自己下体这里一股暖暖的汁液沾湿了内
裤,似乎连外头裙子都要映出水泽来,弘昼两只手各自都在轻薄自己,自己只好
用手喂弘昼吃食,却有些个想在自己那羞人处稍稍抚两把也好,却也到底羞涩哪
里敢,一时忙了神,又喂弘昼一口兔肉,胡乱说着话儿,只为让自己不至于被
弘昼淫弄得失了神智,勉强抓了句话头: 子别一味摸弄凤儿了要受用,
什么时候不成这会子好歹再吃点,空了腹头倒更乏累这兔子肉丁外头
的辣子是凤儿自己制的呢
她却哪里知道,弘昼早已是久惯风月之人,又是才遇到那一等朝廷里最是险
要之事,虽了园子避事,面对一屋子只得奉承自己的佳人,那思绪却依旧留着
几分外头惊醒警觉。虽说园中女子,有几个恬静的,有几个贞烈的,有几个畏惧
的,但大多之数,着意妆扮,用心作局,只为让自己顾加青眼,受用身子一番,
论礼是奴德,论心是求安,也是常有之理。但似凤姐这等实则内有城府之人,今
儿如此巴巴过来,悉心妆容,暖烫酒食,件件样样如此贴心,一思量,若非来试
探迎春房中信笺有提到自己丈夫之事,便是求着饶恕迎春,若迎春都饶了,自己
自然更是安全。
他度量了凤姐心思,本来上来就要敲打两句,讲究个 祸福由,强求是空
的意思,只是到底风流性子,一时瞧着凤姐这身立领露胸衣衫实在可爱妩媚,
便转了念头,只管受用这风流少妇这一等畏惧小心,献身求安的滋味就是了,才
只顾轻薄起来,一时却又忍耐不得,小小撩拨一句 便是昔日你丈夫,也断断没
这福分看你穿这等衣裳 ,就要引得凤姐开口哀告。哪知眼下瞧着,凤姐却是不
动声色,只是努力取悦自己,倒也欢喜受用。又听凤姐言语恭谨温顺,有个 今
儿了子办好差事,便是不敢来搅扰子兴致的。 的话头,自己摸着凤姐身
子,已起了用过晚膳,偏偏要脱了凤姐这身明黄大衫,压在榻上好好受用奸玩一
番的念头,便更不忍心此刻唬坏了她,言语上逗玩她两句,便加了一句 你有什
么事体要? ,只等候着她求说迎春之事。
哪知凤姐那一等风月言语,都是乖巧应答,自辱自轻,却依旧免了后头的话,
只要自己吃菜,心里不由暗笑凤姐,只怕她到底怕着自己,便又吃口辣子兔腿肉
丁,道: 昔日说你性子跋扈泼辣,南边人所谓 39; 凤辣子 39; ,炮制起来自然有料
说到 有料 ,那正在逗玩凤姐一对玉乳的手加了气力,探在衣服里头将
整个乳球都托来起来捏得变了形,口中又道: 用了膳便来用你这身衣
裳好倒逗起火儿来头先用奶儿给本王好好揉揉你要有话就这会
子,头云里雾里,玩你身子取乐时,那耳朵嗡嗡的,可听不真呢
凤姐乍着胆子啐了一口,才努力憋着浑身酸麻,道: 是子。是这么
着,眼见要过大年了我和可卿妹妹、宝钗妹妹、纨姐姐都商议了,往年
我们是府里过年,自有一番规矩,也尽有些个虚热闹只是只是如今不
同,府里遭了罪,蒙子庇佑才能姊妹们安生;这年当怎么过呢?子又说要在
园子里过年不怕子着恼,园子里论礼都是性奴,只有用身子伺候子这一
条,但是却怕子一味腻了银子尽是有的,但是怎么操办也怕子委屈
我冒死说一句,也怕姊妹们委屈
她支支吾吾说到这里,弘昼已是听明白了,算起来也是人间荒唐事。这除夕
一节,无论满汉蒙藏,唐宋元明清,但凡神州华夏一脉子民,自是守岁、祭祖、
放炮、饮宴、戏、看灯凡此种种样样年下光景,乃是头一等要紧事。若是常
人家,即便是大内皇家尊贵讲究,也是一般要极致喜庆张灯结彩礼貌先王。若是
常王侯家里有那一二个下人奴婢,性奴禁脔,这等事一则无权,二则没钱,三
则上不了台面,却也轮不到他们操心。论起来普天之下,只有这大观园里,说道
根上是一园子性奴禁脔,只有供弘昼淫玩取乐一条的女子。但是论规模体制、行
事举动、规矩排场、上下人口,怎么瞧着,其实已经是王府行宫一般,开天辟地
头一遭,倒难为了凤姐这当家人。即说一句 也怕姊妹们委屈 ,却确实是一片
至诚之心了,若是以获罪人家性奴下贱之份度量,自然也免了节庆,一味只是宣
淫为上,到底也怕园中众女添了悲戚。
弘昼听来,连弄她身子的手也一时停了停,略沉吟一思,忽尔展颜笑道:
这的确难为你们几个想着了。我今年要在园子里过年,难道还能寂寞了本王
即说了,便性大大操办起来。你们昔年宁荣祭祖之事恩实在是不宜
再办,难为你这份心思也是可怜。宝丫头、云丫头她们也该当周全,本王便开个
恩,发个文,允你们贾府恩自然还有你们王府、薛府、史府几个罪余没
在牢里的后人,几两银子可以过个年就是了哎。自然你丈夫其实是个狗
娘养的,如今饶了性命已是上上份的恩典,既到了黑龙江,为了这点事放出来是
没有的理,叫军营里许他遥祭金陵祖上也就是了 他这会又提到个 你丈夫
,却也是由心而发,与适才有心试探、嘲讽调戏却也不同。
王熙凤只听得意动神摇,本来还是娇喘吁吁之间,此刻却已经禁不住眼泪自
那眼圈里滚了出来,居然大了胆子,挣脱了弘昼两只手臂,在地上就跪了,只道:
子说到哪里去了。凤儿一心只为子操持打点园子说要过年,也是想着,
希望园中姑娘们多一份展颜,怕都惆怅病了,子赏用起来不得趣儿凤儿如
今便是用些心思,归到根上,只有一条,怎生办来才能让子快意凤儿是女
子家,自度容貌身子也不敢一味自谦自矜,是有些颜色的,自然一层上望能给
子弄玩些个,我羞耻了,就算是尽尽心意了但是子再三警训,除了用身子,
还要用心所以才想着能操办些热闹漂亮,喜庆欢颜,也是为了子年下快活,
能在园子里受用如今子说甚么贾家、王家,凤儿不敢说都忘了,却只能说
不敢惦念,更万万拐弯抹角变着法子来求甚么。子,昔年府上都是子庇护才
有一线之明,若是还有人再不知足还算个人么,子是怜惜我们,才说收为性奴
亵玩,其实以子身份,哪里还缺女孩子都是恩典园中姑娘们更没一个
不日夜感念子这份心的。哪里成想如今子还要施恩。这会子倒是我多嘴,叫
我死无葬生之地了,我不敢替昔年两府上谢子,只愿子多多淫我身子,万万
不要怜惜我,只管用些折磨糟蹋,换取子一些欢娱,赎些罪报答子至于
子说丈夫凤儿无福,是昔年许了人的比不得有些姐妹,不能给
子干净身子玩来有滋味却也是如今尽心用意服侍子,哪里有什么丈夫。
子是饶他、杀他、赦他,尽是子给他的恩典,凤儿是一概儿不想的便是
子想着凤儿不贞,是有过丈夫的,如今要怎生罚来,也是随子意来处置,凤儿
也不敢有一丝委屈
弘昼听她说得也是至诚可叹,点点头,倒亲自扶她起来,擦了她两腮珠泪,
安慰道: 莫哭了你即说道有这份心,便是了。安生用心作好本王性奴,这
辈子只是花心思让本王变着法子快活,便是你们知恩了。既然许了恩典,哪里有
出口不算的事,头就让冯紫英托下头人去办莫再怕了你是来哄本王高
兴的么且说说园子里年下怎么操办才好?
王熙凤点点头,忙自己擦了泪,转过颜色来,又现了几分娇羞,只道: 一
样儿是办群芳雅宴,一样是为子贺岁,还有那等做豆腐、接玉皇、赶乱岁、照
田蚕、贴门神年画、喜福寿字自然不消说的,我琢磨着,还要将园子里妆点一番,
用些喜色,弄些个有趣宫制花灯才好;凤儿是不成的,自小读书不多,但是园子
里有才的妹妹不少,头再整个灯谜节会;园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奴儿年纪小,若
子说妥当的,我还想着,一并办些炮仗烟花来玩;外头男人再不敢放进园子里
来,但是京中还有那一等女孩子戏班,就选叫来唱几天戏,或者再让三府里太监
帮着去天桥,有那等女孩子演的戏也些来给子瞧玩;园子里几房年轻姑
娘,如宝妹妹云妹妹林妹妹等才具都好,字也好我想着,就让她们做了园子
里春联,倒不必去外头了还有么自然是用些心思让子玩些风流
新鲜趣儿这个就容我们各房自己想去了,再也没那个脸羞,一起来商议的
其实字画一道我是不通的,我几日听说,可卿妹妹备了幅画儿要进献子,
怕不是也为了这个呢
弘昼听她叽叽呱呱说来,倒好一似描绘一幅年下园中,花红柳绿,芬芳吐艳,
热闹非凡,旖旎风流,不由也是鼓起兴致来,哈哈大笑道: 好。既如此,便全
由得你们去办左右是在园子里,外头也不知道,凭你们闹翻天了,也是有趣
若要银子,只管问内务府要,若再不成,打发小太监去王府上你们月姝姊
姊要,只说我许了就是了恩你说情儿备了什么画儿
凤姐见弘昼欢喜招手,让自己依旧坐上来,便也只乖乖依旧坐到弘昼腿上,
点头笑道: 是我本也不晓得。是巧姐儿在学里,说是李姐姐让几个孩子临
摹呢问是什么,巧姐儿只羞红了脸小孩子家家也晓得红脸,必是好的
弘昼淡淡一笑,点点头说道: 那赶明儿自然要去来看看你这份心倒
也难得,情儿是个心思巧的,你倒也不瞒着掖着,不吃醋?
凤姐历来大胆,适才闹了一番更是遮了脸,听弘昼说到自己心眼里也是夸赞
之意,笑骂道: 这有什么好瞒着子的可卿妹妹这么软软香香的身子,
子向来最喜欢,我这粗粗笨笨的怎么敢吃她的醋旁的不说,有时候瞧瞧她那
等颜色,我若是子,也要喜欢呢她有心思,也不过是讨好子的意思,我
只是和子闲话说说,倒一味瞒着不许子知道?那不成了绿林霸王,子更要
不欢喜了
弘昼哈哈大笑,又用一口燕窝羹,眯眼笑道: 一味说嘴适才还说自己
有几分颜色,这会子又成绿林霸王了?今儿你这身衣裳怎么好辜负了,晚上偏偏
奸你才好
凤姐红了脸,倒是弄了弄裙带,羞道: 子要用,是凤儿福气只是去
哪里呢这里是云丫头房子,总不好闹她
弘昼见她这幅娇羞模样,越发心头欲火渐生,此刻用了些菜肴茶汤也是暖了
心,在她脸上拧一把道: 一味乱讲云丫头便是病着,也一般是本王之奴
不在病里赏用她已是她福分,你不是那日病怏怏还伺候过本王?偏叫她
听听,羞羞你,也羞羞她我才喜欢
凤姐心头一酸,也是一阵悸动,这子要变着法子羞辱自己取乐也是规矩,
只是如此说到底有一份耻意,自己虽然和园中女子一起为奴,给人奸身子是自
然之事,只是平素里自己位份是妃子,论昔日辈分也是二少奶奶,在那湘云等未
出阁女孩子面前总有一等尊贵,今儿也不知这子要怎生行事,若要给湘云听到
自己婉转娇啼,承欢被辱的动静,到底也是觉着羞耻,只是弘昼即说了,今儿便
是难逃此劫,何况今儿她其实所思所想,样样中意,弘昼一路来也畅意抒怀,这
下余的,也实在不可求全,只好个 凤儿凭子吩咐 .
弘昼又是草草扒拉了几口饭菜,叫平儿、翠墨、蕊官一起服侍漱口擦脸换了
衣裳,却也毕竟不曾去挪动湘云,就抱着凤姐到那湘云闺房楼下的卧房里,只风
言风语要淫她身子 消食取乐 ,凤姐无可奈何自然只得由得弘昼摆布。弘昼本
来瞧她这一身衣衫动人,更一时起了念头,只命她自己脱衣裳,却只可脱得下身
衣裙并里头肚兜,最外头那件大领子露胸裙衫却不许动,倒把凤姐难为了,只好
作了法子,扭着身子从那里头件件般般,将自己内衣除去,此刻果然那衣衫说遮
不遮,不遮还遮,只两片胸襟稍稍拦着女儿家胸乳之晕,那里头种种春光更胜,
倒果然添了许多意趣。弘昼却也自有一番花样,将那凤姐搂抱着背对着自己坐在
自己胯上。这等羞人姿态,更是惹的几分哀羞,几分激荡。待等凤姐坐得上来,
已是娇吟羞啼,玉波流转,飞汁小漾了,却又要她自己举动,凤姐纵是羞,也是
只得听命,本来这等被辱,想着楼上还有一个湘云,只怕听着了更是无地自容,
奈何弘昼倒似颇有兴致,扶着自己腰眼,一时探那衣裳里头嫩乳,一时摸自己
背脊脖领,下头里里外外,只将自己奸了个红浪颠倒,实在忍耐不得,连连告饶
喘息,娇吟哀求,想来那一等浪声淫语,人是有意要让楼上听了去折辱自己嬉
戏取乐,更是干脆求告得钻心眼儿。至于楼上湘云听得听不得,也实在顾不了许
多了。如此陪欢侍奉,倒折腾到子夜,才是罢了,想来那湘云便是听到,也只好
装个听不着。及次蕊官等进来,替两人擦拭了身子,凤姐又劝弘昼到底好好安息,
弘昼到底也不愿就在这楼下小卧房里就寝,就干脆携了凤姐,同去缀锦楼里凤姐
房里歇息,晚上只另有一番厮磨风流,也不必尽述。
这真是:
红尘朱楼戏
酌醉珍馐席
伊人颦笑语
寸寸是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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