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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听了这话,另一个惊讶的不已的就是任倾情了,他万万想不到在自己指责扶桑的时候,怜月会突然站出来替他说话,看着男人不知是羞是怕发抖的小小身子,任倾情不由一把拉住他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替他说话?这会儿你是嫁进叶家的,还怕他做什么?他那样欺负你,难道就认了不成?”
怜月见任倾情这样问,眼泪便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拉住任倾情低声抽泣道:“我知道任哥哥疼我才这么说,可是怜月……怜月不能昧着良心……再说楼主现在也是叶主儿的人,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再计较只会给人添茶余饭后的笑柄,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任倾情听怜月这么说,一时间倒也无语了,虽然心里百般的看不惯扶桑,可见怜月乌溜溜含泪的大眼看着自己,男人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只管用大大的杏眼瞪了瞪扶桑,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扶桑原本在猜测怜月的用心,可刚刚听了这一番话,心里却惭愧不已了.自己倒底是有风月场里混惯了的,心里原来的那点光明被油污脂粉都蒙蔽了.怜月虽然胆子小,性子又软弱,可这番话了说得处处在理,难怪叶青虹对他舍不得放不下.这夫侍们闹起纷争来,最后还不是妻主想办法在其中周旋?难为来难为去,总是叶青虹两头担心.自己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到头来却和任倾情这样的小公子一样的心性.
心里这么想着,扶桑倒恢复了原本的泼辣直爽,心里也坦荡起来.不就是认个错吗?哪里就开不了口了,怜月既然敢冒着得罪任倾情的风险出来说句公道话,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张嘴?
此时叶青虹见事已至些,于是便将手里的酒杯放桌上一放,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所有的男人全能听到.见妻主有所动作,男人们便个个都收敛了起来.任倾情扶着怜月重新坐了下来,又拿了帕子替他擦泪.扶桑抬头看了看叶青虹,却见那双凤眼有些复杂地看了看自己,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却没有做声.
扶桑此时已经猜了叶青虹的几分意思,于是便也坐也下来,轻轻端起桌上的酒道:“我扶桑这辈子到现在还没和谁认过错,可今天听了祈公子的话倒惭愧得很.以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弟弟是宽宏大量的人,虽然不会放在心上,可终究这错我是要领的.这杯酒算是我做哥哥的敬你,以后我们共同侍候妻主,永无二心!”说完,便一仰头先干了.
坐在对面的怜月倒没想到扶桑会有如此举动,虽然心里惊讶,可终究感叹扶桑的这份爽快,于是便也咬着小嘴轻轻端起酒杯,又拉着任倾情的手道:“怜月虽然福薄命苦,可是今天能得两位哥哥和叶主儿这样心疼,我就是……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了……”说着,便也流着泪将酒喝下去了.
扶桑听怜月说了这番话,心里也不由有些感动,虽然他性子倔些,可却不是冷酷无情之人,怜月的所作所为真正让他感觉惭愧,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小,可却真是为了叶青虹什么都不在乎,性命,面子,仇恨,这些许多人一辈子也放不下的东西,在他对妻主的爱面前统统化成了虚无……
想到这儿,扶桑不由抬头看向叶青虹,却见她的目光正看向怜月,微微上挑的凤目轻眯着,没有了一向的嘲讽和不屑,和怜月对视时,那目光中的理解和温柔让人看了为之动容.见扶桑看向自己,叶青虹调转了目光,凤目轻轻一挑,黑眸中满是赞赏和笑意.被妻主这样一看,扶桑只觉得脸上又不由的发起热来,媚人的大眼轻轻躲开了那灼热的目光,可心里却泛起从未有过的甜意.原来自己也可以让她尊敬,也可以让她欣赏,除了情欲,她终于有更看重自己的东西了……
月圆人难圆(下)
中秋节的团圆饭就这样结束了,秋日的午后还是有些热,怜月吃了点酒,早上又坐了车,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兰儿忙服侍着他躺下了.叶青虹拉着他的手说了会儿话,看他实在累了,便看他睡着后才走.
牡丹是个爱玩的,见中午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便只管拖了青风去后院看那花草鱼鸟,青风见他高兴,便不忍拂他的意,一径跟着去了.
扶桑和初雪坐在一处说话,又偶尔逗逗无忧,小孩子现在已经会说简单的字儿了,可却只会叫“爹”,不会叫娘,扶桑见了不免叹气.见无忧张着粉粉的小嘴儿打哈欠,男人便笑着向初雪讨了孩子去哄他睡觉了.
叶青虹从怜月歇着的地方出来便转去了任倾情那里,却只男人正躺在美人塌上半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妻主来了,男人这才慢慢站起身子,只是娇娇懒懒的,明显着不痛快.
叶青虹是最知道他的脾气的,于是只管坐道要茶喝,男人听了,那纤白的小手便提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过来,身子也不靠前,只管远远地递了过去.
见男人如此,叶青虹倒没像以前那样软语温存的,只沉了脸道:“端过来!”
任倾情见妻主真的生起气来,这才咬着小嘴儿,一双杏眼满是娇嗔的将身子靠在了塌上,拿绢子垫着递到了叶青虹的嘴边伺候她喝了几口,又拿绢子替她擦了嘴,这才将茶碗放了回去.
叶青虹用了茶后,便靠在塌上闭着眼养神,也不和任倾情说话,倒像没看见他似的.
见妻主这副模样,男人便知道她在生自己刁难扶桑的气.这位任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只怕妻主不理自己.一见叶青虹不和他说话,男人心便没了底,一双小手扯了半天的绢子,这才小小心心地将柔软的身子也靠在了塌旁,只指望着妻主能睁眼看看自己,再说两句温柔体贴的话儿.
可等了半天,却见叶青虹仍闭目养神,没有半分想和他说话的意思.见此情形,任倾情可真急了,一双大大的杏眼又红了起来,淡淡的水雾浮在了眼眶里,可却偏偏又不敢哭出来,只得忍着.见叶青虹的手搭在旁边,男人瞅了瞅妻主闭着的眼睛,这才小心地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个小小的瓶子,倒了点香脂在手里,又把叶青虹的纤长的手拿过来,将那香脂轻轻地抹了上去.
叶青虹虽然闭了眼睛,却也知道男人在想什么,这位任大公子是从小被娇惯的什么都不怕的,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要他,这会儿见他用一双白嫩的小手给自己擦香脂,叶青虹便知道他心里是认了错的.可是偏偏这回的事儿却不比平常,别说扶桑和怜月都是自己心疼的,光是他今天这当众挑刺儿的毛病,就是非改不行.如果长此以往,这叶家的后府将来还不得翻了天?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更不说话,把自己当成植物人一样.
任倾情自从上次和牡丹一起伺候了叶青虹以后,便从来没受过一句大话,因为怕他和牡丹多心,叶青虹倒想着法儿多疼他们两个一些.这会儿任大公子见自己已经这样讨好了,妻主还是不说话,心里不由更着急,原本忍了半天的眼泪,这会儿便一下子全流了出来,将那妩媚的小脸弄得满是泪痕,真是我见犹怜.
听见男人哭了,叶青虹心里也有些不忍,可转而又一想,今天要是不让他改了错,以后只怕还会生事,于是便狠了狠心,一句话也不说.
任倾情嘤嘤咛咛地哭了半天,见妻主倒像是睡着了似的一点也不管,男人的心里一下子便没了底,柔软的身子一滑,就跪在了地上,拉着妻主的手哭道:“叶主儿,倾情知道错了,您……您就原谅这一次吧.不论怎么罚我都好,只是……只是您别不理人家就行了……呜呜呜……”说着,便伏在塌上哭个不停.
叶青虹听了这话,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见任倾情梳着偏在一侧的发式,显得格外单薄妩媚,只是那只大大的杏眼泪水涟涟,一张小嘴用浅粉的绢子捂着,哭得我见犹怜.可叶青虹见了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上前扶着,只在塌上坐起了身,沉声道:“哦?你知道错了?可说说你错在哪里?”
任倾情见妻主终于肯和自己说话了,便拉了她的衣襟哭道:“错在……错在不该说扶桑楼主的不是,害得大家都……都不痛快……”说着,又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
叶青虹微敛了凤目,看了任倾情半晌,这才轻轻叹了口气,调转了目光道:“你是最早进门的一个,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看来到现在你还是没明白.”
任倾情了妻主这话不由怔住了,也忘了哭,粉嫩的小嘴张着,表情由迷惑渐渐变成了惊恐,小手一把抓住妻主的衣服轻声道:“不明白?倾情难道说错了……叶主儿……叶主儿,倾情错了,真的错了……”
见男人这样一副着急害怕的样子,小脸上的泪痕也忘了擦,只管盯着自己看,仿佛生怕眼前的人一下子不见了似的,叶青虹心里也渐渐有些软了,于是不由微敛了眉头道:“我并不是怪你重提旧事……什么时候你才能将这个事事都计较的性子改改呢?不错,扶桑出身不好,又欺负过怜月,可现在他既然跟了我,咱们就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才是.今天这事儿若不是怜月识大体,扶桑性格爽快,只怕就成了他们两个心中的一个死结.”
说到这儿,叶青虹也不由有些无耐地道:“任倾情啊任倾情,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若是皇子进了门,你还是这个脾气,到时候就不是我想救就救得了你的!”
任倾情跪在地上,听了妻主说的这一番话,柔媚的身子不由晃了晃,差一点倒在了地上.别的还无所谓,只是“皇子”这两个字他可是最介意的,听叶青虹这样一分析利害关系,男人只觉得后悔无比,小手颤巍巍地捂上了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掉落.
叶青虹见男人这副神情,便知他已经知错了,虽然看他哭得可怜,可最终却仍狠了狠心道:“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想好了去怜月那里照看一下,他身子不好,又怕刚刚你心里过不去,正担心呢.以后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任倾情怔怔地看着妻主的身影走出了屋子,身子终于支持不住,便软软地靠在塌上,用绢子捂住了小嘴哑声哭了起来.
秋天的白日渐渐少了,薄而粉红的晚霞开始出现在西天际.叶青虹从任倾情的房里出来,在门外站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住了回去看他的想法,一径向西边的院子走去,那边有一幢阁楼,前面一片小小的池塘,正好是晚上赏月的好地方,她已经命人在那里准备好了,只等月亮上来.
淡粉色的霞光将别苑也染成了粉色,夕阳里一切都美得不真实.
叶青虹信步走来,心里的原有的烦闷渐渐消退了,淡淡的晚风吹来,树影花枝摇动,暗香阵阵.转过一个转,只见一从漂亮白月季旁,一个男人淡雅的身影靠在栏杆上,夕阳将他素色的衣裳染成淡淡的粉色,那优雅的站姿让人在远处也不禁为之动情.
韩初雪?叶青虹不禁有些诧异,自从上次扶桑孩子没了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说过话后,自己就未单独和这个男人相处过.听怜月说,男人这段时间身子总不舒服,而且又不让请大夫,身子也越来越弱了.
看着韩初雪夕阳下优美的侧影,叶青虹只感觉心里有股暖暖的东西升了起来,就像是被一团温软的棉花包裹着,无处施力,却自愿沉沦……
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韩初雪转过头,却见夕阳下叶青虹缓步走了过来,光晕在她身后照过来,衬着她的长发凤眸,半明半暗的男女莫辨,嘴角那抹若有或无的笑意显得她的面庞格外妖娆,见男人大大的眼睛迷蒙地看着自己,叶青虹的笑意更加温柔,轻声道:“听说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去歇着?反跑到这风大的地方吹,着凉了可不是玩的.”
“啊……”韩初雪被那笑容弄得心一阵阵乱跳,忙定了定神,这才轻声道:“扶桑哥哥哄着无忧玩,难得这会儿有空,所以就出来逛逛.我的身子……”男人说到这儿顿了顿,白瓷般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粉红,忙别过头去道:“这些天已经见好了,劳烦大小姐惦记着……”
叶青虹听了这话不由轻眯了凤目,仔细打量起韩初雪来,发觉男人仿佛什么地方不同了,虽然别过了脸,可那原本见了自己就没了表情的脸儿却不似以往了,见自己看着他,玉颊上淡淡的粉红不由更深了,让人的心荡起淡淡的涟漪.
“韩公子……”叶青虹压了压心里怪异的感觉,转过头去看那栏杆下游来游去的鸳鸯道:“在叶家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韩初雪听了叶青虹这话,不由转过脸来,表情带着淡淡的惊讶道:“大小姐何出此言?初雪感念您的收留之恩还来不及,怎么谈得上委屈?若不是您,我和无忧现在只怕……只怕已经饿死街头了……”说到这儿,男人温柔的大眼睛里不由浮上了淡淡的水雾,轻轻低下了头.
叶青虹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见男人这样伤心动情,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恨不得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抚上那一头乌黑柔软的秀发,让他再也不受任何委屈.想到这儿,叶青虹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原来自己还是贪恋美色,初雪早就说过要让无忧认自己为义母,想来是不想委身的,如此说来倒是自己自做多情了.
心里这么想着,叶青虹便道:“我说的委屈不是这个,这些天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就一直在想,这样把你们父子留在叶家也不是长久之计,扶桑已经和我说过无忧户籍的事,我查过了,韩家并没有可落户的人家,算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无忧落户……”说到这儿,叶青虹不由停住了,“改嫁”一词虽然从她口里说出来简单,可像初雪这样贤淑的大家男儿听了,只怕是接受不了的.
果然,初雪一听叶青虹这话身子便晃了晃,直扶住了那栏杆才站住了,大而温柔的眼睛里再也掩不住心痛和酸楚,直含着泪看向叶青虹颤声道:“大小姐……初雪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受此劫难,好在老天给了我无忧,也算是一个安慰,可不想现在……居然连无忧也要遭劫……初雪如果哪一天能一死了之,将无忧托付给您,这辈子也算是能心安了……”说着,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无声地哭泣着.
叶青虹想不到初雪为了无忧的事已经难过至此,见男人无声地哭着,她只觉得后悔无比,不由柔声道:“初雪……初雪……别哭了,求你……”说着,纤长的手指便不由抚上了男人的手,轻轻一带便将那个丰润温软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淡淡的玫瑰清香飘在鼻端,让叶青虹感觉心都要熔化了,只管抚着男人的身子轻声安慰.
韩初雪此时正在伤心时,被叶青虹这样柔声安慰着,男人只觉得以前受过的百般委屈都涌了上来,凝脂般脸儿便靠在了叶青虹的肩上,任泪水肆虐.这些年来,他一个人受了那些屈辱,失去了亲人,未婚生子,带着孩子流离失所任人欺零,可再难再苦,男人也没在任何人眼前伤心成这样.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叶青虹那双迷人的凤目看着自己,韩初雪只觉得那些心酸仿佛都化成了眼泪,只想伏在这个女人的怀里哭个够.
叶青虹看着男人无声哭泣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怜惜心痛,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声不响,可是这些年却不知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为了孩子寄人篱下,现在为了孩子又想一死了之,这还是第一次,这个柔弱的男人肯向命运妥协,他现在只怕是真的绝望了.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便绞成了一团,纤长的手指轻托起男人凝脂般的脸儿,那泪痕交错的玉容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初雪……初雪……”叶青虹着了魔般抚着男人的脸颊,现也压抑不住心里怜惜和柔情,一低头便吻上了那散发着玫瑰花般芬芳的唇……
喜事盈门(上)
暮色下,两个人拥吻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忘记了世俗,忘记了悲伤,忘记了一切……
叶青虹拥着韩初雪丰润柔软的身子,温软的感觉和淡淡的香甜味道让她沉迷不已,辗转纠缠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男人粉嫩香软的唇,手指却仍停留在那光洁的玉颊上,留连轻抚.
韩初雪怎么也想不到叶青虹竟然会吻上自己,难道那一夜的春梦终于成了现实?男人不由抬起迷蒙的大眼,茫然又充满淡淡的渴求望着眼前的女人,仿佛在等她说什么,又仿佛害怕她说出什么来.
叶青虹见了韩初雪的眼神,环着男人的手不由松了松,柔情过后的心也随着暮色的降临清冷了下来,自己这是做什么?趁人之危还是见色忘义?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男人伤心,自己都会做出不合常理的事?可拥着这样一个如玉兰花般娇柔坚强的男人在怀里,叶青虹心里只有百般的不忍和怜惜.
“初雪……对不起……”叶青虹有些挫败地轻声道:“我太自私了,竟然对你……可是,为什么我不想放手?为什么……”琉璃般光彩照人的凤目里映着韩初雪惊讶的影子,仿佛一闭上眼睛,他就会进到心里.
听了叶青虹的话,男人柔软的身子蓦的一僵,可下一刻那双玉藕般的胳膊却轻轻环住了叶青虹,虽然没有说话,可那轻颤的身子可娇羞的玉颜却说明了一切,他是愿意的……
叶青虹被男人的举动惊的无以复加,可一低头,却见初雪闭着眼睛的面庞像是玻璃般苍白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碎裂了似的.
“初雪……”叶青虹猛地收紧了双臂,哑声道:“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后悔……”韩初雪紧闭着眼睛,虽然看不到叶青虹的脸,可心里却没有半点不安,被她这样的抱着,只感觉这一刻死去也无怨无悔.原来这才是真心相爱的感觉,这才是两情相悦的心情……扶桑说的对,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掌握,虽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哪怕拥有这一刻的幸福也好……也好让他以后无望的生活有些可以回忆的幸福……
叶青虹被男人这样全心全意的依赖着,只觉得说不出的心疼,不由轻轻抬起那光洁如玉的面庞,温热的唇轻吻上男人温柔的眉眼,小巧的鼻子,以及淡香温软的嘴唇……
夕阳终于害羞地躲到了西山下,暮色中月亮渐渐清晰起来,圆如玉盘的满月发出皎洁的光,叶青虹揽着初雪靠在栏杆上,欣赏着中秋节刚刚升起的月亮.男人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优雅地靠在心上人的与肩上,虽然就是这样依偎着,可是幸福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少.
直等西楼的灯火已经点起来了,小侍们点起了灯,韩初雪这才从叶青虹的怀里直起身,心里满含着说不出的不舍,犹豫了半天,只得小声道:“我要去看看无忧,不知他……唔……”没等男人的话说完,叶青虹又轻轻点吻上了他的唇,抬起头来,幽深明亮的凤目在月夜下闪动,透着无限的情意,嘴角的那抹轻笑让人感觉妖娆又魅惑.
韩初雪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怔住了,可转而一抹淡淡的红晕便重新浮了上来,心里甜的几乎绞痛起来.
“初雪……”叶青虹见男人如此,心里却有些落寞,轻握着他白玉般的小手道:“对不起……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可我一定不会委屈你,更不会委屈无忧,他是我的孩子,叶家的孩子……”
“什么?”韩初雪听了叶青虹的话不由惊呆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认无忧做义子,还是想要自己……淡淡的微风拂过,男人只感觉得心跳得都要出胸口了?难道她真想让自己改嫁不成?
叶青虹见男人惊慌失措,不由轻轻环住他的身子柔道:“傻瓜……你以为我会放任你这样一个人孤独下去?还是会丢下无忧不管?那样的话还怎么做人家的妻主?我要的是你这辈子都做我的夫郎,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人……”
“啪”的一声,黑暗里一滴滚热的泪落在了叶青虹的皮肤上,四散纷碎了,韩初雪的心就像这滴泪一样,被叶青虹所说的“爱人”两个字一下子击溃了……
“初雪……已经没有资格了……一切都晚了……”男人的眼泪顿时决了堤,柔软的身子挣脱了叶青虹的拥抱后退了几步,颤抖着抓住栏杆道:“大小姐,原谅初雪刚刚不守夫道,只恨今生相遇太晚,我已嫁做人夫,我们……只怕是有缘无份了……”说完,便一转身跑进了黑暗里.
叶青虹没想到男人一下子转变得如此之快,自己说错了什么?他难道只以为自己和这栖凤国的女人一样,不会怜惜他吗?
微风吹过,韩初雪的身影这会儿已经不见了,西面阁楼上响起小侍们互相玩闹的娇声软语,还有戏台上的戏子们练声的依依呀呀.这时,只听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灵巧媚人的男人转了出来,却正是牡丹.
男人一见妻主在这里,便高兴的不得了,水蛇般柔媚的身子便一下子靠在了妻主的怀里,红艳艳的小嘴蹭呀蹭地娇声笑道:“怎么在这里?祈公子刚刚还命人找您呢,说是阁楼主人都全了,只缺叶主儿和韩公子……”
叶青虹见月光下牡丹水汪汪的媚眼眨啊眨的实在可爱,于是便不忍拂他的意,只管将心里的烦闷失落强压了压,这才牵了他的小手直往西面阁楼上去了.
阁楼上这会儿已经设了宴席,一边小戏台上有几个年轻的小戏子正袅袅地舞着水袖唱着什么调子,见叶青虹拉着牡丹的手走了上来,那几个小戏子便弯了腰行礼.
叶青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只管挥了挥手让他们起来,便和牡丹一起入了席.
怜月见妻主面色不好,再加上他的身子实在不舒服得很,于是便只夹了几样小菜给叶青虹,然后便坐了下来.
任倾情下午是挨了教训的,所以这会儿一双杏眼便时不时幽怨地看着妻主,想让她给自己点安慰什么的,可见叶青虹却是话也不说只管喝酒,男人娇俏的小脸便萎靡了下来,一双杏眼也水汪汪的.
扶桑原本坐在一旁抱着无忧逗着玩的,可这会儿却见叶青虹面色不对,什么都没吃便干了两杯酒了,见此情形男人便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了r公,来到妻主身边坐下,将叶青虹正端在嘴边的第三杯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啪”的一声将酒杯就放到了桌上,风情万种的大眼睛挑了挑道:“叶主儿要喝酒是吗?扶桑陪你喝!”说着,便向一旁的小侍道:“去!把我说的那坛‘十里香’拿来,我今天好好陪陪妻主大人……”
叶青虹没想到扶桑上来了泼辣劲儿,只管让人拿了一坛酒,见两个小丫头将那酒抬了进来,她自己的眼睛也有点绿了.要是把这些全喝了,自己不醉死也差不多了.
扶桑见叶青虹皱着眉头不得其解,于是便风s妩媚地一笑道:“这酒是我刚刚派人去取的,上好的陈酿,本想着赏月的时候助助兴,不想妻主大人等不及了,那这会儿就开了封,喝个不醉不归!”说着,便要让人倒了过来.
叶青虹见扶桑这样酸酸硬硬的说话,便知道他是不满自己闷着喝酒,这男人除了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其他的时间便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软语温存,就连劝自己别喝酒的法子也是个泼辣的.虽然叶青虹心里被初雪搅得乱乱的,可此时见扶桑如此良苦用心,便忙搂了他媚人的身子笑道:“你难道想让我醉死不成?我可是不上当的……”
扶桑感觉身子被妻主抱住,心里便软了下来,他原本就是怕叶青虹一个人喝闷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痛快的样子.现在,男人见妻主搂着自己撒娇,于是便用那纤柔的手指点了她的额头道:“小冤家,净害人家为你c心,快起来吃饭吧……”
叶青虹笑嘻嘻地从男人身上抬起头,只管拿了筷子找吃的,怜月这会儿早就站起身来,强忍着身上的不舒服,将那做的清淡的菜夹了几样过来.牡丹在一旁见了,忙接过了手,将那碟子上的菜夹了细细地喂给叶青虹.怜月小小的身子歪在一边,见妻主终于吃了东西,心里也高兴起来,只管和任倾情一起剥了那葡萄吃.
这时,戏台上的小戏已经唱起来了,锣鼓阵阵的,甚是热闹.
牡丹一边伺候妻主吃东西,一般将那妖媚的小脸转过去看戏,迷迷糊糊的倒是自己吃了好多东西.叶青虹在一边看得哭笑不得,便拿绢子给他擦了擦沾了菜蔬的小脸道:“喜欢就过去看吧,不用伺候了.”
牡丹见妻主这样体贴自己,水汪汪的媚眼儿眨了眨,心里甜滋滋的,趁人不见便用红红的小嘴亲了亲叶青虹,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扭着身子去靠近戏台的地方坐了.
叶青虹被牡丹亲的心痒痒的,脸便有了点笑容,便招呼着桌上的男人们吃东西.
叶青风向来是规矩得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吃东西也只吃那么一点点,大家男儿的规矩一样也不少.任倾情这时心里有结没解,于是便不像平日里那样凑上前伺候,只是那一双杏眼却是半点儿没离叶青虹左右.
怜月这会儿已经猜到了任倾情的心思,知道他是不能上前去伺候的,于是便坐到妻主身边,见她吃过了饭,于是就将他已经吃了小半盘的,还青着一半儿的葡萄剥了一个送到叶青虹嘴里.
那葡萄原本就有些绿,吃起来七分酸三分甜,怜月自己不觉得,只喜欢吃那酸味儿,可叶青虹却受不了这个,没吃两口便一把抢了一旁小侍的绢子全吐了出来.扶桑见了忙又递了茶碗去,叶青虹连喝了几口,这才缓了过来.
见叶青虹被酸成这样,扶桑也不由媚笑起来道:“怎么和无忧似的,这点酸都吃不得?”
叶青虹一双凤目瞅了瞅男人道:“不信你吃吃看?”
一旁的怜月也没想到叶青虹这个反映,忙将手里妻主刚刚吃剩下的半颗又放到嘴里尝了尝,这才轻声道:“这个哪里酸?我还嫌甜些了呢……”
听了这话,叶青虹哭笑不得,直想喊冤.可一旁的扶桑听了这话却一下子正经起来,不由怔怔地看着怜月说不出话来.
这时,只听门前伺候的小侍娇滴滴地道:“韩公子,您怎么这会儿才来……”
叶青虹坐在桌前听了“韩公子”三个字,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没了,抬头时便见韩初雪已经走过来从r公手里接过了孩子.见男人抱着天真可爱的无忧,叶青虹只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闷,于是便将那杯未吃完的酒也喝了下去.
可那无忧这会儿却是高兴得很,一下午没见生父了,此时被爹爹抱在怀里,便张开粉嫩的小嘴顺喊“贴贴”.韩初雪大大的眼睛本就有点红,见无忧高兴的样子,男人心里不由又一酸,忙转过了头去.
扶桑见初雪来了,忙拉着他过来坐,又吩咐小侍们准备些点心来,说是无忧和祈公子都得用些.怜月见扶桑这样对自己,心里不由暖暖的,原本他还怕将来不好相处,可现在却是像自己人一样,说来也多亏昨天的事儿.想到这儿,怜月便不由拉着一边歪着的任倾情道:“你可吃点什么罢,从中午到现在就喝了一点清汤,身子也受不了不是?”
任倾情见扶桑围着妻主有说有笑的,心里便不舒服,可经过了下午的事儿,哪里敢发作,见怜月劝自己,他便杏眼含嗔的夹了几块红烧鱼r放到碗里,又将那鱼也夹了些给怜月.
怜月这些天不知为什么就是闻不得异味儿,刚刚坐在桌前闻着菜香便觉得反胃,倒是吃了两颗酸葡萄才好,这会儿一闻这鱼腥味,顿时便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忙转身用绢子捂住了嘴,几口便将刚刚吃下去的葡萄全吐了出来.
众人见怜月突然呕吐起来,不由都起了身,任倾情忙上前扶住了道:“这是怎么了?那鱼里头有什么,就吐成这样?”
一旁的扶桑见怜月这样,心里不由一阵翻搅,直怔了半天也动不了身子.
叶青虹此时已经将怜月扶起来抱在怀里,又接过小侍手里的茶水给怜月清口,一边轻拍着男人的身子一边道:“哪里不舒服只管告诉我,别忍着.”说着,又命人请大夫去.
怜月被妻主抱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胃里又恶心的很,忍了半天也强压住了,勉强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原以为是胃痛的老毛病犯了,这能些日子了也不见好,怕不是吃错了东西吧……”
叶青虹见男人一张小脸苍白的几乎透明,心里又惊又痛,忙吩咐人停了戏,抱起男人小小的身子便往卧房里去了,边走边吩咐快些请大夫来.
任倾情是和怜月好的,见此情形便吩咐了小侍们准备茶水,便也跟了进去.
扶桑站在桌前,直等叶青虹的身影不见了,这才怔怔地坐了下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是过来人,这个症状又怎么会看不明白?怜月年纪小,以为是胃病犯了,可他却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有身子了……男人想到这儿,不由又想起了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原本那才是妻主的第一个孩子啊……
一旁的韩初雪见扶桑坐了下来,便知道他的心事,怜月的病只有有过孩子的男人才知道,见扶桑伤心的怔在那里,按说初雪早就应该去劝劝了,可这会儿男人却没有一点心情.刚刚在花园里,叶青虹对他说的话还在耳边,
“无忧是叶家的孩子……”
想到这儿,男人不由闭上了眼睛,将脸儿埋在了无忧小小的身子上,泪水夺眶而出.
大小姐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她以后可还会惦记无忧吗?自己真是傻瓜,为什么要逃跑?真是傻瓜啊……
这正是:
对酒当歌夜
千里婵娟月
花若没有爱意
蝶与谁缠绵
好风吹梦远
碧水映长天
蝶若不懂春心
花向谁缱绻
蝶恋花蝶恋花
想解云的情坐在雨中听
蝶恋花蝶恋花
此生永不渝他生长相忆
蝶恋花蝶恋花
笑为谁穿纱哭为谁削发
蝶恋花蝶恋花
生为谁开花死为谁蝶化
蝶恋花
蝶恋花蝶恋花
想解云的情坐在雨中听
蝶恋花蝶恋花
此生永不渝他生长相忆
蝶恋花
喜事盈门(中)
过了中秋,栖凤国的秋天算是真正到来了.可萧瑟的秋风秋雨却没有给叶家带来半点冷清的感觉,自从得知大小姐的男人有了身子,叶家上下就在柳氏的指挥下忙成了一团.不但派了几个有年纪有经验的公公去怜月房里伺候,更是找了几个好大夫,列了补品的单子,天天命厨房做了,柳氏亲自尝了后才能送过去.虽说现在日子还早,那孕斑还看不出来,也不知是男是女,可柳氏这一次却打定了主意,不论怜月生的是什么,都是照惯例当女孩的规格伺候,以后若是任倾情和牡丹生了孩子也是这个样儿.
叶青虹知道了父亲这个决定,不由拍手叫好,她原本就是儿子女儿都喜欢的,何况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做母亲了,她的心里就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又怕又盼望似的,挠心挠肝的难受.
柳氏见女儿这副样子,心里不觉好笑,可过后仔细想想,却不免感慨起来,当初自己嫁到叶家来吃了多少的苦,主夫公公不待见不说,第一胎还生了男孩儿,当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便下了决心,自己将来一定要善待女儿的夫侍们,不能再让男人吃和自己一样的苦.
等到十月份的时候,叶家便真的忙碌起来了,眼看皇子进门的日子就要到了,各项各宜都到了最后的期限.宫里天天来人,女官们各司其职,将圣上赐的东西,以及皇子出嫁必备的嫁妆都送了进来.叶子敏也终于从外地赶了回来,采办的东西满满装了几大车,看得叶青虹眼都花了.那些珠宝古玩,好多是她想也不敢想的,虽然她知道叶家有钱,可真正这些东西摆到了眼前,倒是真让人有种为物所累的感觉了.
叶府的后府里原先叶青虹的乃乃爷爷在的时候,建了一个很大的花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是全的,为的是老的时候过去休养,可惜二老命薄,没等住进去就归了西.这会儿听说皇子要嫁进来,柳氏命人将那园子重整起来,幔帐摆设全换了新的,又早就选了二十几个听话懂事的小侍,让宫里的内侍调教了几个月,这才送进了园子里.宫里头又传了话,说是皇子要带二十个宫侍和四个r公进来,还有一些粗使的下人,共有百八十人.
柳氏听了这些不由得叹气道:“叶家这是娶男人吗?我看倒像是迎进来个祖宗……”
可说话归说话,这该项办的事儿还是一样也不能少,连带着叶青虹也被拉去当成木偶一样学规矩裁衣裳,再加上生意上的事儿,直闹到晚上才能得空儿.
怜月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便又怕又羞地不敢出门,最多在自己住的沁香阁院子里散散步.叶青虹最近才知道栖凤国的男人有身子是不准见生人的,见怜月不出门,只管自己窝在家里做针线,便怕他累坏了眼睛,只告诉兰儿将那些东西统统拿走,不许怜月再做了.好在任倾情和牡丹这些日子常来沁香阁说话,倒也不至于太闷得慌.
任大公子刚一知道怜月有身子那会儿,也是又惊又痛地哭了好几天,弄得牡丹也眼泪汪汪的陪着他.可过了些日子,男人不知怎么的倒想通了,一想起张氏说的自己只有吃了胎盘才能生孩子的话,心里便宽慰了些,便命绿竹做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带着牡丹送到沁香阁去了.
怜月一听说任倾情来了,便知这位大公子的心结是解了,于是便拖着酸乏的身子亲自迎了出去,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感动.
任倾情老远看见怜月小小的身子被兰儿扶着,站在那门口等自己,心里也不由得一热,忙上前去扶住了,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却百感交集,眼泪便扑簌簌流了下来,也不知是为别人还是为自己.
叶青虹晚上回来后听说了任倾情来探望的事儿,心里也舒服不少,本来她还怕这任大公子仍是想不开,现在看来他也长大些了.这两天她一边挂着怜月,一边就怕家里任倾情有事,现在倒算是放心了.
在白天的时候她又抽空去看了扶桑,男人倒像是憔悴了些,只是却仍嘴硬的不肯承认自己心情不好.叶青虹没办法,只得带了他去铺子里和自己一起照看生意,又听那些掌柜的回事.因为怕男人心里又想起孩子的事,便只管拉着他替自己处理事情.
这扶桑原本就是个做过生意的,现在看了这样样和生意有关的事儿,不知不觉便认真起来.几件事情处理下来,倒是扶桑在小事上比叶青虹更有法子,处理起来也比较有效果.见了这情形叶青虹索性将手里杂七杂八让她头疼的小事全交给了男人,反正扶桑比她更了解栖凤国的风土人情,而且心细胆大,又比旁人可靠些.
那些掌柜管事的女人们,见大小姐将权力交给了一个男人,一个个便有些不服.可是几件事情办下来,却个个都不得不领教这个勾栏院出身的男人的厉害,虽然扶桑不会当面给你难堪,可精细的地方却是滴水不露,而且性子泼辣,除了叶青虹,他对女人都没什么好脸孔,虽然风s妩媚,可被那双大眼睛凌厉的一瞪,那些做惯了的老管事们也不敢怎么样.
叶青虹早将这些看在眼里,见人都走了,便赖在男人身上笑个不停,直说自己找到了当家的好人才.扶桑见妻主又拿出那撒娇的本事来,心里真是爱都爱不过来,便扔了那副冷脸瞅着她笑道:“我只不过临时替你管,将来你娶了皇子做正夫,自然有人替你当家,到时候我也不管这些了……”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将男人手里的笔夺下来扔到一边道:“那可不行,他不过是帮我看着内府里的事,这外头生意上还是你来帮我的好,他哪里有你那些历练,不过是小孩子一个……”
扶桑见妻主这样说,倒不由叹了口气道:“我一个男人家,要这些历练是什么好事?不过是给人更多借口揭我的短,将来皇子进了门,只怕我能伺候你的日子也不长了……”说到这儿,男人的大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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