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看不到里面,可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的“龙兄”可正亲自体会着,潮湿润滑紧蠕绞动……
玄烨的眉间不自觉飞悦起来,唇角坏笑盯着的同时,还伸了一指挤进帘内找到了那个凤珠。
“啊——”
果然,这女人最受不住,后仰着颈脖、耸立了媚r,使他的“龙兄”斜切到“凤x”里的某个角度,从而使女人自己周身打了个颤抖。呵呵,看吧,连眼泪都止不住下落。
“很难受?”玄烨坏坏地伸展着双臂一动不动地问着身上的人。
宁芳只能后仰以手撑着他的大腿,可怜昔昔地望着他,连话都说不出。
玄烨以这个角度又欣赏了片刻,既舍不得她太难过又实在是自个儿也忍不住了,便把手指抽出来点上了她的一个红□,把那本已成豆地□划着圈地摸上润y。
嗯,果然更美了些。
宁芳张开迷茫地眼睛,看他那坏样便已了然,知道再说什么也止不住这小子的使坏,使只能大颗大颗地落泪。
那泪水一颗颗坠落在白r上,有的还划过r豆,使得本就敏感的女人不自觉又颤了一颤,从而“凤x”连动地蠕动。
“嗯——”玄烨有些受不住了,一巴掌拍在宁芳坐于其“兄弟”上的嫩臀,本是想“惩罚”于她,可反而更使“凤x”不可自抑地绞紧了而拧吮着他的“兄弟”。
炙热——炙热——
玄烨闭上眼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放任了他的“难兄难弟”出来“飞烧抢驰”。
耸动已经是全部和唯一的本能,吸吮也已经是全部和唯一的反应。当历过一个慢长痛苦地征程后共同迎来那个窒息炫烂的时候时,两人已经再也找不出一分精神与语言。
爱与恨本质相同,都是一场历劫余生。
好半晌玄烨回过神来,拉过被子把瘫在自己怀里又一次晕过去的女人搂好。激情燃尽之后总是会冷,开始有次便是没有注意,致使这女人受了燥热之后的虚寒,虽没发作起来,可还是在床上将养了半月,直接受损的便是自己的“性福”福利。、
哎,我容易嘛,什么都得考虑与掌控。
想要幸福,不下心思怎么可能不劳而获?
第九十九章 喜孕与悲吐
佳儿消失的事,慈仁宫里无一人在太后面前提起。本就不讨大家喜的人且见了太皇太后一面出的事,有脑子的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明白管不的,再则皇上早年便说过,这些杂七杂八的无聊事慈仁宫里禁止谈论。
故此,等着宁芳想起这么个人,却已是多月后的事。
昨夜事件知道的主子不过三四,那些奴才们自然是不敢说什么。于是,皇宫内苑同往昔没有什么不同。
“阿行是谁找到的?”
“皇上使人送回来的,不过是阿行自己在园子里迷个路。”
“这小东西,也爱出去逛了,还挑这么热的天。”宁芳顺着怀里阿行的毛,脑子里却在烦恼小三这颗地雷。
这人虽说崇儒尊道,可怎么就走到岔道上去呢?虽说自己穿来后没同那什么顺治胖子发生过什么,可以前有没有谁知道呢?而且自己这个后母的名份是实实在在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玄烨立在门边看她坐在那里纠结半晌,也在考虑,是说还是不说。说了,虽说不是自己的主观责任,可保不准便成了她的心病;不说,这么大的事要是以后吹进了她耳朵里,还不知要成了她的几重心结。
等宁芳从意识里回来发现门边的人,瞥了两眼还是选择像逝去的数日般不闻不问,给阿行挠痒痒。
玄烨也不知如何开口,便坐在几子另一边看她同阿行互动。阿行如今也算老猫了,本就不爱动的它夏日里更是连床都懒得下。想到这些,玄烨更是恼火。
宁芳坐在他边上自然是“窥”见了他的脸色,那个嘴巴就是管不住的:“什么事……”恨了恨自己,半句话还是不说了。
玄烨见了,到是暗爽了不少。
“你就要这样不同我说话下去?”
“……”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宫里也就这么大,你也不可能永远不回慈仁宫。”立马收到个“厉害”的白眼,玄烨笑笑,移了龙臀光速地贴到宁芳边上,虽是人躲着他,可不更是把人夹在几子与他之间,笑盯着胀红脸的某人,“干嘛那么固执,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闭嘴!别胡说八道。”宁芳被“贴”得上身趴在几上,把个阿行搂得虽严却不紧,并不打扰它舒服。
瞅着这只全大清最舒适的猫,玄烨便心里不舒服,伸手拧起它的一只耳朵立马使这只碍眼的畜生跳下了地,抖了抖圆坨坨的身子回头给皇帝陛下一个冷眼,慢载载地出去了。
小样,还不是见了别人嚣张见了主子得涩,哼。
当然,肯定自有太后主子以一个右肘击报复了皇帝陛下替阿行出那恶气。
见阿行也被“”走了,屋里除了二人没有第二个生物,她又移不开,宁芳便绝然地趴在几子,假寐。
“真的不理我?”玄烨依着她的背低语,只换来她的后脑勺,他也不恼,半依着她把她放下的发缠在指间。
这个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宁芳没挺多久还是败下阵来:“起开,重死了。”
玄烨调笑着真的让开重量,却一个展臂从侧边把人搂着依在几上,仰着这女人在怀里“挣扎”,到是十分取悦了他。
等着宁芳发现他的心态,气愤着便扭起了他的一只耳朵,可现他虽是喊痛却仍旧一脸子乐呵才后知后觉这举动十足的暧昧,想放手却被小三拉住了手掌。
“我就喜欢你这样。”
“你神经病,受虐狂。”
玄烨把“受虐狂”仨字咀嚼了两遍,到真是个贴切的形容:“普天之下,敢扭这双龙耳的除了你再无第二了,这还不够证明我有多喜欢你,不够证明我的真心吗?”
宁芳想了半晌,还是把手抽回来,捂着手掌不再言语。
玄烨也知道不能得太急,虽然宁芳不是顶在意两人间的身份,可旧有的固执劲她却不输于谁,想要她把观念转了,是要些时间的,更何况当初自己从疑惑、醒悟、挣扎至接受也不是三两日的事。
“我不你,你也别有负担,想那些以后如何如何的事。你不是也说过,只要你陪着我,没有过不去的。不是还有我呢?只要你把感情理顺了,怎么着由我来解决。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宁芳虽没回答他,可那偷偷小瞥的眼珠子连动的眼皮动静玄烨还是看见了,便也不再说她,只把着她的发耍玩。
内室里一时无声,静谧与暧昧同时在空间里流动。
秋七月,随着平西王、靖南王相继疏请撤藩,皇上重归紫禁城,一时间忙于撤藩大计,朝野皆为之纷争。
至于太后与皇上间的“感情”问题,到是没再多说什么,往来照旧,只是话突然少了,常常是二人依着一坐一躺,半日里不说一句话。
宁芳也想过如果她“跨”了界,是个怎样风云,可常常是一想到太皇太后便不敢再想。想不说太皇太后有多气,只太皇太后待她的心,同她说过的那些过往,她便觉得跨了界便是对不住一个母亲、一个祖母、甚至是为一个单一的誓言苦执一辈子的女人的伤害。
因此,她心里虽不排斥小三,却未有一步考虑过那种可能,一二个月来并没有什么主动“进步”。
玄烨也看出来了,想着等过了这几日纷忙便好好“直直”她的脑子,可这一耽隔却无疑是雪上加霜。
这日,太皇太后叫了宁芳、淑慧公主同皇后等宠妃来食蕃地里出的绿葡萄,宁芳正说着“不吃葡萄皮倒吐葡萄皮”的绕口令,那里皇后的一个行为却使太皇太后招来了太医。
“呵呵呵,好好好,也算是机缘,竟然怀了,哀家已经好久没听到这种好消息了。”太皇太后使了人去请太医,便自觉高兴起来。
皇后一脸子羞涩:“皇玛嬷,臣妾——臣妾……还不一定呢。”
太皇太后听着皇后最后一句都要吐进肚子里了更是乐呵:“依哀家看一定是了。算算日子不是正好?”当下便拉着低羞的皇后,“哀家就说你是个有福的,这下好了,敢紧再给皇上填个嫡皇子,给大清填个继成人,也好了了哀家的重孙梦……”
太皇太后还在说,后妃们亦或真或假的道喜。
宁芳有些晃忽。
这便是他的真心?
胸腹里的味道很苦,苦过便往外倒返酸水,两眼子热泪要不是太医正好进来人多嘴夹得强引开了便要直直冒将出来。
“近两个月了”,已经近两个月的生孕!
宁芳没忍住,捂着口“哇啦”把那什么进贡的葡萄同早饭一股脑吐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太皇太后同后妃们刚刚还处在“欢喜”里,这下却完全惊住了,半晌子忘了反应。
慈宁宫里这一热一冷,不过是须臾间的故事。
第一百章 为什么?
太后不过是吃了些不爽利的东西寒了脾胃,到真的没什么。皇后喜也道了,眼见着两位大主子都被太皇太后送回了宫,其他的妃嫔也便各自散了。
董氏回到储秀宫,身体里的那股子寒气与心里的火气绞得她一时没能站稳,失衡瘫倒于地,还打翻了了一个高几及几上的青瓷。等着奴婢们把她扶上榻问其要不要传太医,那火团冲口而出再不能掩:“传什么太医?这笑话还不够出丑的吗?!”
众人除了宫女雅儿没人明白她的深意,只是疑着一个平日里温柔可人的主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雅儿使了所有人出去,给董氏上了杯汤水,咀嚼了半天才道:“娘娘,您也别太生气了,至少这次全身而退,没人疑了咱们,推了那佳儿出去也算——”收到董氏s来的冷眼,雅儿当即闭了口。
“哼!你以为我在乎什么全身而退?”董氏怒极拍了桌子,“要不是佳儿多事搅了局,现在怀上龙嗣的便是本宫!哼,反到白白便宜了别人。”
雅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当时里她主子算计了要受皇上宠幸,使的东西那是巧妙的很,定不会让皇上有所怀疑,可偏偏半路上杀出个找猫找到皇上面前拦了圣驾的侍寝宫女佳儿。那小妖精当初应该太后的关系得了甜头很得圣宠,一时间不知是长出了几条横着的尾巴,把自己真当主子了。哼哼,这下好了,她不是下了手段要重邀圣宠吗?这次便实实“宠”全了,看她还当不当展尾巴的母j。
董氏自己记恨了一番才缓缓平了气息。
“平白失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却白白便宜了皇后。哎,这个佳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她那点本事还枉想独得圣宠?要不是看在太后的,早就被人撕裂了。”
“娘娘您也别气了。虽说这次出了这么点子异外,可娘娘正当宠着,机会总是有的,重要的是无人怀疑到娘娘身上。”
董氏只能以此安慰自己,自己想起皇后肚子里的龙种便不爽快,那本来该是她的龙嗣,她下半辈子的依靠。
“你可打听出是谁走露了风声使了太皇太后来?”
雅儿闪了闪眼光:“奴婢……奴婢实在打探不出。”
董氏真想撑这贱婢几耳光,可想想除了她再无人可用,便暗压下了气火。
雅儿出了储秀宫去取董氏的衣物,路遇一个相熟的宫女说了几句。那宫女又接连传了二人话语,不多时,慈宁宫偏殿里气弱血微的太宗康惠淑妃已是完全掌握了董氏的情况。
这病已使淑妃没有多少时日可活,原本温润亮艳的脸光已是灯枯蜡黄。
她点了点头,唇边的嘲讽不减。论算计又有几人可与她相匹?恨只恨这一辈子无儿无女,谋来的一切不过是场空。她的眼光黯了黯,一时间呼吸不畅引得身边的婢嬷们一时惊叫,大喊太医。
再说皇上一得知消息已是半天过去,立马往慈仁宫里赶。人虽在,可淑惠太妃就立在床边上,一时间本想好的说辞到不知如何开口。
淑惠太妃也是觉出了异味,正想开口告辞,温腕回道:“皇上不用担心,主子只是吃了些不适应的东西,太医开了药,吃两副再睡一觉便没事了。这不,主子已经睡下了,只是一个人怪寂寞的,便使奴婢把淑惠太妃请了来相陪,夜里也好有个说话的。再则主子与太妃姐妹也有多时不曾亲近亲近了,此次正好亲厚亲厚。主子让奴婢转告皇上,不用担心她,请皇上自去忙去朝事,也及时去陪陪皇后,毕竟皇后有了身子,不是小事,主子这里自有太妃、太医及奴婢们守着。”
李德全瞅着皇上立在屋内盯着那被丛里的突起好半晌,一句话也无,心下也在揣测皇上接下来是要“强攻”还是“退守”。
玄烨最终只看了淑惠太妃一眼,出内寝交待了太医们一声,便走了。
宁芳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松了一口气之后却是更加无尽的刺痛与伤寒。不想承认也不行,她,是极度在乎这个小三的,在乎到差点便要相信他并最终会就犯。可是……
面向着里,两线子泪痕便再也守不住,直直地顺着颊面落入锦铺里,无可寻觅。
她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可她明白,这么多年过来,早已经离不开的人是谁。不管这是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彼此间无波无澜相守过来便已经是她的一辈子。她没有想过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却没有后悔这一辈子。没有爱情、没有亲情也许是人知的缺憾,可又有几人是什么都能拥有的?小三待她的好,她从不怀疑。正因为他对她好到甚过佟妃,她才从不会要求他什么或是再索求什么。一辈子很短,有这么个不相干的人疼你到令你动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这世间的情感千千万,只要你拥有一项,便也该知足地好好珍惜,不是什么都会被你拥有,也不是拥有了便是一辈子,可只要拥有,便是你的幸福。
因为明白这个理,宁芳每一分钟都把得到的一切当作是最后一刻来珍惜。她从不问下一刻她是不是还能拥有,因为那既无意义也更令其忧烦。幸福是你得到并同等付出你的情感,不要问值不值、能不能有收获、可以拥有多久,在幸福里幸福才是人生的幸福,多愁善感、杞人忧天不是宁芳的作派。
可这一刻,不能否认,这份“背叛”的伤害不比亲情离逝的折磨少一分。
是女人都有意识里的童话情节。多年来,小三不停地在给她造梦,梦里几乎没有伤害,全是他给予的完全付出与坚定言行。就在她几乎已经要决定进入这个童话世界时,皇后的生孕却真实地打破了一切的魔幻。
这里不是现代,没有一对一地婚姻忠诚,更加不会在一夫多妻制的皇宫里存在什么爱情童话,更何况,他们之间的身份还不是简单的一对男女。
宁芳深深地做了个呼吸。
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只当是一时梦魇了。什么都别想了,不是你的,永远不会属于你,平平安安——安安份份做一对母子也是不错的。
宁芳看不见自己的笑容,同往日一般自我安慰,却完全透着凄苦。
感情是脱缰的洪水,除非它的力量耗尽了,不然,什么也不能使其回归到旧日的安逸里,毁天灭地涂炭人间不过是迟早地能力问题。
本就是自己没能守信,虽说是被人算计了,可左不过是自己的疏忽。玄烨心知眼下宁芳虽是伤心痛彻却不会给自己机会来解释一切,硬挺着而上只怕不但不解不开心结反引得她情绪失控。
李德全见着皇上坐于龙案之上便是一动不动,自然也是明白皇上此刻的伤神。打从慈仁宫出来便直回了乾清宫,近两个时辰了。
这皇后有喜,要是早那么几个月只怕皇上乐极了会把江山都给了皇后肚子里的龙种,可如今——
哎,也是造化弄人,那么精明的皇上却偏偏着了佳儿的道。怎么不怎么聪明的太后宫里就尽出那么些子精明的奴才呢?
晴芳坐在凤榻上多时,便是在等着皇上。可这一等,便是从日落到升阳。
一个月前皇上给的希望似乎在这一个黑夜里完全消耗了,连着她所有的感情寄许。
那西苑里从床上独独传来的一两个“芳”字难道不是对自己的深情吗?
晴芳一直以为皇上对待情感是永远不会出口的,可就是那一两个“芳”字重新焕然了她的情感,她真的以为那纠结的一两个字才是皇上最真实的情感表述,是对自己独一无二的强烈所求。
可是……难道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难道一切都都只是皇上不得以为之的选择?难道……她也不过是得意于“皇后”二字?
抚着平坦的小腹,情感间的得与失不禁让皇后潸然泪下。
为什么希望与失望总是遥相尾随?为什么帝后便不能拥有真实而质朴的爱情?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夜,有太多的人事无从得道。
太宗康惠淑妃巴特玛用着微弱的力气同懿靖大贵妃娜木钟耳语了几句,在娜木钟震惊的面色里自嘲而快意地笑了。
“布木布泰……也不是……可以……掌控一……一切的……呵呵……看……看着……吧……她……她的……那些……心肝宝贝……”巴特玛已是油尽灯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把住娜木钟的手,“你……不要……便宜了她——”
娜木钟的手在顺息间一痛一松,目视着这张疯狂却已然逝去的脸,良久还处在震惊之中不能自拔,没有发觉自己颤抖不已的身子。
人是奇怪的存在,活着往往只是为了一口气。他可以与你无怨无仇,却不一定不会算计你。
为什么——往往只是得不到答案起的庸人自扰。人世里,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也不是所有人事都会给你解释。
巴特玛与太皇太后布木布泰间没有什么仇恨,甚至不曾红过脸色,相较于娜木钟因顺治母子失去的,她与布木布泰不过是比陌生人多了层共夫的关系。可偏偏,日子里累积起的偏执就是那么可怕,如果不算计,如果不看别人笑话,如果不……她的人生便没了意义,没有意义的人生还让她如何有理由活下去?
可悲?可叹?没有人关心。从来别人的人生便是被淡漠的。
巴特玛如此,娜木钟又何常不是如此?还有那佳儿、董氏直到皇后,不过都是。在主宰天下的皇帝与布木布泰眼中,与浮萍——等同。
这可悲,却正是人情。躲不过,逃不脱。弱者如果还不懂得珍惜与满足,不明白自己守慰幸福,那才真的是白活了一场,到头不过是飞灰烟灭一场,还不如蝼蚁真实。
宁芳的可爱与智慧,正是因为她小透了这份真谛,在得与失之间寻求可以幸福“活着”的意义。
人,不能没有理由与支助地白活。
宁芳选择为父母的期望继续活下去,所以她遇到了小三。正是因为这份遇见,才有之后那么多单纯与执守的幸福。
如果我们最终是要受高位者甚至命运的无情摆布,那请放开心胸爱你所爱、惜你所爱、足予所爱,因为没有人会告诉你明天你是否还有时间与生命来爱……
人生最可怕的不是你得不到爱,而是在死去时我们突然后悔自己没有学会珍惜与满足,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句“谢谢”。
第一百零一章 人死余威在
康熙十二年的秋八月突得炎热起来,刚刚换下的夏装重新被翻了出来。
皇上这半月不痛快,当然不单单是慈仁宫里的事。太皇太后从前虽未说过反对撤藩,可对于“异常”顺利的撤藩还是拉下了脸面冷冷的,对于皇上的请安也是三两日的才准见一次。这到好,正省了宁芳的麻烦,整日跟在太皇太后的面前,也省了见某人的尴尬。
“这么个鬼天气,尽是比夏日里还热上几分。”先帝端顺太妃坐在太宗懿靖大贵妃的殿里,几句话便看出大贵妃心不在焉,“姑姑,可是没睡好?”
娜木钟收了心神。她不过是想起巴特玛去前说的那些个话,多日来都难以相信。可这些子话她也知道是不能对对面的人说的。
“皇后这二人如何?”
“道贺的人是不少,哼,可诚不诚心就难说了。呵呵,不过,还真是看不透皇上是个什么意思?这都半月多了,也不过亲自到永寿宫里走了一趟。姑姑你说,皇上这是什么心思?是冷了皇后呢?还是……冷给赫舍里家看的?”
娜木钟喝了口茶,到没在这上面转什么思量,只是听皇上只去了永寿宫一次心下便更沉了一分。
“后妃那呢?这几日谁受宠?”
端顺太妃猜不透她的意思,便把打听来实说:“长春宫的张氏、启祥宫的赫舍里氏、翊坤宫的王佳氏。”
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小人物。
心里惦着个事,娜木钟这几日过得也很是烦心。
“姑姑到底是怎么想的?”端顺太妃“长期”处在被忽视地状态,很是郁闷,“如今这个局面,连三藩都要撤了,姑姑可得仔细拿捏一番,我们以后在宫里到底是怎么个活法。”
娜木钟看了这从族里出来的女子,心机是有,可沟心斗角的日子过多了,尽是一日也不得消停。
“你以为现在还是顺治朝吗?由得你在后宫胡作非为?想不要说皇上,就是皇后也不是当年的太后那般无为,更何况你还是在皇帝的家里。”
“哼哼,”端顺妃轻蔑一笑,“那又如何?太皇太后那么有本事不还是没能耐我何?哼,我说姑姑就是太小心了。不论是哪个为帝,后妃里都离不了那么点子事。皇后又如何?只要我出手,还不是连太皇太后都得受着。当年静妃何尝不獗狂?嘿嘿,最后不还是……”她没再继续说,只是闪着一双狂亮地眼睛哼笑。
娜木钟也不多说,看着如此颠狂之人,心下便一股子寒意。这女子,毕竟不是已然逝去的巴特玛,没有巴特玛的深沉与“淡泊”,只怕以后……
阿霸垓博尔济济特氏二人各由心思之时,太皇太后那里也是得了消息。
太皇太后听了那小监的回话,半晌子没出声,端起汤盅来一口气喝了,才道:“你可听仔细了?”
“回太皇太后,奴才听得一字不差。”
苏茉儿见太皇太后点头不语,便使了那小监出去:“果真如康惠淑妃所说,格格也莫气神,左不过是讨回来。”
布木布泰自嘲一笑:“世人都说哀家本事。可哀家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闹得个家离子弃……”
见太皇太后伤神,苏茉儿近前替她抚了背:“还是太后说的好,福与祸是两上筐里的苹果,苹果是定量的,只是看你怎么分了,却不可能使其中一筐空置。事情过去了再伤神又有何意?到不如思量一番怎么教训教训那些个小人。”
半天布木布泰想通了,眯了眯眼睛:“这贱人,原来尽是她从中作梗。哼,害得济济娜儿不但失了后位,还差点连命都没了。”对于亲侄女静妃,布木布泰的感情自是不同。今日找到了害她之人,还能不替她报仇?
苏茉儿观她面色:“皇上道是已经用了药了,格格看——?”
布木布泰非小斤小计之人,她的手段向来用在谋略之上,被几个小女子算计也不是不可能,是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可论手段却没什么女子可与其相比。
“太妃?呵呵,”布木布泰一声轻嗤,“命太短福太多?好,好,那哀家便使你命长痛多。”
布木布泰话语轻咛,可苏茉儿却万分清楚,用了心的她有多可怕。
可布木布泰思量得远不止这些。巴特玛一个如此“无为”之人将死了反到道出了这么一出过往,可见,此人隐得有多深。
布木布泰边想边有些个后怕。随着此人的离逝,还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人事将消然隐现。如此心机的人虽然去了,可以她的心机断不可能无风无澜。只怕后宫……
不久,先帝端顺太妃突成了太皇太后面前的红人,每每太皇太后见了她都是恩赏有加。这恩宠足足半年,宫里的人见她便使了劲地巴结,把个本就不安于事的太妃给“宠”尽了头。后,太妃因行事不尊其位,突受训斥,连连当众受“贬”。不出三月,终被乏去给先帝守陵。
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终结。在昭陵的深处,正有个女子携太皇太后指派驻的郎中、嬷子们等着她,并由此开始了她长达三十年的“轮回”生涯:病了,有宫里最好的药给医;病愈了,自有半呆子或练手的郎中给“侍侯”着。自此,再无人问。
天热,淑惠太妃自然是受了热气病了。
宁芳自慈仁宫东院回来,见小三正坐在榻上,便不自觉转身想出门。
“你能躲我一辈子?宫里就这么点大。”
心知他说的是实话,便缓挪着坐在竹椅上,由着他打量,也不看他,当然,他那声轻叹她还是听到了,心下也并不轻松。
“……还没想好吗?”玄烨差点便把“皇额娘”三个字叫出了口,可如今都把心思捅开了,这三字岂不讽刺?
宁芳紧张地吞了口唾y,很想说:我要如何想好?
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选择沉默。
相处了十几年,这女人是个什么性子他还能不知?想叫她自己想通,三年五载那是少的!
这个一通,玄烨便一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深深哀叹。
半晌,两人都没有开口。
直到宁芳一个姿势坐累了,轻动了动肩头。
“那晚阿行被佳儿使了主意从你宫里弄出来——”玄烨的解释刚开了头,就见宁芳直直地突然立了起来便往外走。只能沉了声音威s,“你要是敢现在走出去,我便到皇祖母面前去说,把什么都说出来,当然,包括我对你的感情和在你床上我对你做的那些个事。”
“你——”宁芳气极败坏地怒视。
玄烨一脸子冷然,直勾勾地与她对视:“我说的出做的出。不管皇祖母是个什么反应,总有我陪着你。”
咬着唇纠结了半晌,宁芳还是选择老实地坐了回去。
“我从瀛台宴回来的路上被她所拦,说是阿行不见了。我知你宝贝那阿行且那猫也老了,西苑又大,便使了身边的人找……在一处偏殿果然找到,正要给你送去……”玄烨想到自己因为抚摸阿行而中了那些缚在猫毛上的春粉便一肚子火气。虽是低眉顺目,宁芳还是窥见了他眼底的火红
“皇祖母此时正领了人来寻我,见此情况……”玄烨小心地观察两眼对面无语的人,“皇后便有了身孕。”
解释是解释了,可最后一句话听到宁芳的耳里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反而生出一种挑衅来。
为什么是皇后?怎么就是皇后?其他人为什么……?
宁芳边想边不自觉地落泪,等着她纠着衣中的手背上湿润一片,一股子酸水淹满口,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她非常吃醋。
这个认知既令她有一时的释然,又使她不自禁发抖。
如果这就是爱情,那以后……以后怎么办?
宁芳闭着双眸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抖动越来越大,而玄烨已然依在了她的腿边。
当玄烨包裹住她冰寒的双手,她猛然惊得立犟起来,从仰视自己的那双黑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恐惧。
“皇额娘?”玄烨试着安抚她,伸出一只手要去触碰,却被宁芳跳开数丈,“皇额娘?”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小三,宁芳的脑海里一时间闪过了太多过去。那个立在百子门里衣摆泥泞满面煞气的小童,那个避痘宫外一个人在黑暗里挣扎的男童,那个眼观“千奇”手里却紧攥着她衣角地男孩,那个永寿宫里为她处置刁奴的阿哥……那个喜欢依侬着她在她颈间呼吸的青年——
是了,他已经长大了,大到有了妻妾,大到育有儿女,大到……根本不应该没有男女之防、无掩无拦地同在慈仁宫里……如果有错,那绝不是他一个人的。
“皇上。”宁芳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称呼他,其中夹杂地苦涩与凄楚从没有此刻这般涌动,“……我们——没有可能。”
“为什么?!你明明爱我?”
被他人告知自己爱着他人,怎能不令宁芳自觉自己的无能。
“你怎么知道?”眼泪突然间中止,“你怎么知道我爱你?你怎么会以为我爱你?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冒天下之大不为落入天下最不可能的爱情里?我不否认你的认为有一半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令你产生了误会,以后我会纠正。可错误就是错误,有错就必须改!你也不是爱我,只是没有女人比我离你更亲更近罢了。等你重新端正了,遇到更多更好的女人便会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根本不是爱不过是恋母情节罢了……”
玄烨默默地听她站在那里口若悬海地说道,开始到真是被她震住了,那种被全盘否定的驳回使他由口腔至腹胸地绞痛。可随着宁芳越说越多、道理满天,他反而淡定了,甚至窃喜。这女人,原来遇到解不开却硬要解的事便是这么絮叨。
听她大道理说得差不多了,玄烨拍拍龙袍摆站了起来,到是把宁芳吓了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
“说了这么多,还是不能证明你不爱我。既然无法证明,那便还是爱我,我便也还是这么认为。好了,你也说累了,今日就先歇着,明日我再来,听你还有什么其他说辞。”玄烨说着便向门帘而去,近了她时被她又气又怕地让开。
宁芳对于已行至门边跨了半条腿出去的人正要松口气,却不想那人快速折了回来,拧过她便在她唇上吸吮了起来。
她实在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正要反抗却已经被推开,看着那小人重新退出寝门,一脸得逞地回望着她:“那你好好想,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再继续。”
“你——”宁芳瞪着已然合上的竹帘,目红颊炙,也不知是被那无赖气的还是羞的,抖着一指冲着帘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着玄烨已然出了西院的门,才从里面发出了一声长哮:“小三——!”
他停下来含笑回望那慈仁宫正殿的屋顶半刻,才p颠p颠地出了慈仁宫。
这日子,以后可精彩了。
李德全跟在皇上后面边走边想。
第一百零二章 送别
对于撤藩,多方人马皆是至少双手准备。
三藩主动请旨撤藩求得不过是以退为进,既可探听皇上的意向又可示人以清廷不能容功臣之表象。
正当整个八月京城中朝臣为已确定的撤藩忙于三藩十几万人的安顿事宜时,尚可喜萎缩于府,耿精忠恐起兵下游不服密遣黄镛赴台湾见郑经请求海上出兵,而吴三桂,一纸撤藩移兵要求预支六个月俸饷。
给是不给?明明知其必反,却没有“理由”示人以不给。六个月的俸饷是几十万两白银的事吗?
面对三藩,玄烨从未有过的心焦,无论是上对宗祖还是下对平民,不论是直面太皇太后冷颜还是朝臣诽议。更何况,对宁芳的“严守”态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未取得任何成果。
九月初八,皇上最终准了户部所议,三藩官兵起行前预支六个月俸银。
玄烨一脸子不痛快的来到慈仁宫,良黛便道太后又去“窜门子”了,具体去哪也不知道。
胸腔子里的那股热气一时间急速膨胀,穿破耳膜形成了耳鸣。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打败了,当老鼠还当上了瘾,为了躲他这只猫是改了性子整天的在各宫里游荡,一月来到惊吓了所有的后妃,没人明白她的“目的”。
好,真好。这半月除了在慈宁宫匆匆见过几面,说过几句“客道”话,她可是连眼睛都没往自己身上瞄过。哼,这女人,不早点把她给定下来,还不知这老鼠d要藏多久。好好的老虎不当偏要作鼠,什么得性。
良黛瞅着皇上自个儿在慈仁宫正殿里坐了半宿的思量着什么,也不敢打扰。
日头已过半西,玄烨起身出门,交代道:“你们主子回来就实回她,朕来过了,又走了,其他的——”
良黛收到皇上的盯视,虽然不明白这实话实说还有什么好嘱咐的,却还是警惕地应答知“是”。
固伦淑慧长公主随宁芳学弹吉他有不少日子了,这二人一对天真,一对懒散,虽隔着几岁却相见恨晚,每日里拉拽哼唧到过得分外投机。
阿图终于可以弹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了,正想转头得些掌声,却发现坐在边上的人已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抚着这把暗红漆刻着一朵黑莲的吉他,阿图也不经回想起了过去。
“阿烈也曾亲手给我作过一把马头琴,当雄昂的马头不知是刻坏多少次才得的。”
宁芳随着她的语调不自禁想象一位蒙古郡王为自己的爱人忙碌的背影。
“他——走了,你寂寞吗?”
阿图一派安祥,莞约一笑:“怎么会不寂寞。只是……他从不曾离开我。想着他,快乐永远比痛苦多……”深呼吸了一次,阿图拍拍宁芳的肩,“这人那,知足便会长乐。你虽未得一心人,可皇上这么个儿子对你好的可是没话说。这么把琴亲自为你做,不年不节的,这份心意,还不能令人羡慕地掩盖了你?”
宁芳机械地牵了牵嘴角。
感情常常是过重的负担,没有它时你会向往,而一旦拥有,能不能承受的起、承担的住却是当初不曾料到的。
前世因为身体原因,宁芳与父母的感情非常深厚,这既使她幸福又何常不是造成她交际不善、性格被动甚至萎缩的实因。
宁芳拒绝玄烨的理由可以千千万,害怕失去与改变又何尝不是她萎缩的直因。
小三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有多好?这已不需要什么证明。可爱情远不如“亲情”这般安全与稳定。太皇太后会怎么样想想都令她恐惧,更不要说要她如何面对那些本是她媳妇却可能成为她“姐妹”的后妃们。
不敢去想,便是宁芳处世的态度。
“怎么?难道皇上对你还不够好?看你如此这般牵强。”
瞅着吉他身步那朵黑莲,宁芳摇了摇头,却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为了躲闪阿图疑惑的目光,她伸手接过吉他:“这首曲子你也会弹了,我讲你唱词吧。”
娜木钟独自走在慈宁花园里。自从康靖淑妃过世,她突然间寂寞了起来。虽然由博果尔去世起悲伤与寂寞便不曾少过,可眼见着陪着自己几近多载却没多少深厚交集的巴特玛去了,那种忽然被抽空的感觉却越发的深刻。
“美丽的燕子啊哭泣泥娃娃,蜻蜓飞过夹树桃神仙不见了……”
长公主所住的慈宁宫花园延寿堂是个独立的院子。娜木钟步行而近便听着太后的声音由其中传出。这个太后,真不知说她什么好,明明年纪不少了,却越活越回去,听听她唱的什么,好似比那些新进宫的妃子们还岁小。
“聚虽好、别虽悲,世事堪玩味,来日后会相予期,去去莫迟疑……”
娜木钟不停回味着这句,在这个午后,不自觉坐在了延寿堂外隐蔽的石凳之上。
金秋时节,紫禁城的花树还是依然的艳绿。透过垂低的树柳,纷扰的世界似乎突然间淡去。那些年轻的岁月,似乎也突然间清淅,草原上奔驰的岁小与远处少年嘹亮的歌声……直到自己的青春与人生掩灭在别人的故事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不得不说,这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比自己,比布木布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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