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恕!?br /
梁皓皓一直拒绝贺成禹的好意,而且还刻意强调如果他真的要买房子给她,只要找一间小小的、没那么贵的,能让她安身立命就行了。但他就是不听她的劝,仿佛要展现他庞大财力似的,一看上眼立刻就付了订金。
七十坪大的两房一厅,足足花了他四千七百万,他疯了啊?
她说她不要,他却说如果她不要,他就把房契、地契买来然后全丢了。
他是神经病啊?有人像他这样花钱的吗?
你管我!钱是我的,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好啊,那你就去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她也不想管他了。
但当他真的把房、地契拿到她面前,说她要是不收,就把它们往楼下丢时,她又于心不忍地不愿见他这样糟蹋钱,勉强地收下了。
就算是暂时代他保管这间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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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皓姊!
梁皓皓在饭店当班时,听到有人兴奋地叫住她,她转过身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家乡里的邻家妹妹单小芳拖著一只行李,高兴地朝她跑了过来。
梁皓皓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
小芳?你怎么会上来台北?梁皓皓丝毫没有遇到熟人的喜悦,她很担心自己当人情妇的事就这样传回家乡,那爸妈这一辈子都别抬起头来做人了。
是阿辉叔告诉我的。
我爸?
嗯。单小芳重重地点头,握著梁皓皓的手左右摇晃。她一直把皓皓姊当偶像,希望自己长大之后跟皓皓姊一样。我今年高中毕业了,想上来台北找工作,阿辉叔要我来找你。皓皓姊,听说你的公司很好,包吃又包住是不是?
如果她也能跟皓皓姊一样,在这种五星级的饭店当服务人员,不知道有多神气!
皓皓姊,你能不能介绍我进这家饭店工作啊?单小芳小小声地要求著。我行李都带来了,如果我就这样回去会很糗的,而且……她翻出口袋给梁皓皓看。
我没带什么钱。她吐吐舌头,极不好意思。老实告诉你,其实我阿母很反对我上来台北,说什么女孩子家干嘛学人家赚钱养家?那个老古板,竟然叫我毕业后就找个长期饭票嫁了,这年头离婚率那么高,还有什么人是谁的长期饭票吗?我告诉我妈,现在不兴那一套了,她竟然骂我说不会找个不会变心的!拜托,人心隔肚皮耶!我又不是算命仙,怎么会知道谁会变心、谁不会变心?但不管我怎么说,我阿母都坚持要我去相亲,我一气之下,就拿著行李偷跑出来了。
皓皓姊,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投靠谁,幸好她聪明,以前就听村里的人说皓皓姊在台北混得不错,所以离家出走时,还绕到皓皓姊家去打听。
哦,对了,阿辉叔有东西要我拿给你。单小芳拉开行李箱拉链翻找著,拿出一个护身符给粱皓皓,二晅是阿辉叔要给你的。
那是她们村里庙里的护身符,出门在外的游子几乎人人有一个。
还有这个。单小芳又拿出一个便当盒。这是阿水婶听说我要上来台北,连忙进厨房张罗的便当!阿水婶说你好一阵子没回去了,一定很想念她煮的菜,但因我临时说要上来,她也没准备你爱吃的,就一些家常饭菜。
梁皓皓缓缓从单小芳手里接过便当盒,里头平凡无奇的菜色几乎让她热泪盈眶。
皓皓姊,你别难过,阿辉叔他们知道你在台北工作很辛苦,没空回去看他们,他们可以体谅你的,你别哭啊……唉哟,皓皓姊怎么这样?她一个离家出走还没找到落脚处的人都没哭了,她有体面的工作,还哭什么啊?
我没事。梁皓皓擦干眼泪,交代同事帮她代一下班。
她得先安顿好小芳,虽说小芳不是她应尽的义务,但半年多前,她不也跟小芳一样,一个人只身上来台北?那种人生地不熟的感觉她体会过,自然懂得低头求人收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而她明知一旦收留了小芳,她的事极有可能曝光……
你跟我来。梁皓皓带著单小芳去求刘叔,看能不能在饭店里帮单小芳安c一个工作。
刘经理看到梁皓皓亲自来拜托,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能不能吃苦啊?他问著单小芳。
单小芳忙不迭地点头。行的,吃苦我最行,我们乡下种了很多苦瓜,我一次就可以吃两颗。
小芳,别耍宝了,刘叔问你正经的。梁皓皓斥责单小芳。
单小芳调皮地伸伸舌头。对不起嘛!我是太高兴了,所以才顽皮一下。
收敛起嘻笑怒骂,单小芳一本正经地回答刘经理:我虽然才十八岁,但我绝对不像现在一般的年轻人,我很能吃苦耐劳。
那就先在厨房待著吧!
好啊!单小芳点头如捣蒜,她喜欢吃,也喜欢做菜,最好厨房里还有个年轻的大厨,然后看她年轻又肯吃苦耐劳,觉得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女孩,就把她娶回家养,到时她光荣返乡,看她阿母还敢不敢看不起她,觉得她上来台北铁定土土土地回去。
对了,皓皓姊,我住哪儿啊?在这里工作是不是管吃管住?单小芳天真地问。
刘经理像见鬼似地看著这小丫头。她疯了啊?她当饭店是她家啊!还管吃管住咧?当然没那么好的事。饭店里的规定是……
刘叔,让我来吧!梁皓皓适时开口。
哦,好。刘经理见梁皓皓脸色不对,机警地及时闭上嘴巴,不敢随便乱讲话,退到一旁去。
单小芳觉得皓皓姊好有威严哦!看来皓皓姊在饭店里的地位一定很高,就连经理,也是皓皓姊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麽,叫他用她,他就得用她!
看来皓皓姊的职位一定比经理还高,单小芳这才想到要去偷看皓皓姊别在制服上的称职——客服人员?好像满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嘛!
梁皓皓把单小芳带到外头,跟她说明,事实上饭店没包住,当初是为了安我阿爸的心,所以我才随口胡说的。
这样子啊!单小芳频频点头,觉得皓皓姊真是个孝女,什么事都替家里著想。那皓皓姊你现在住哪?
住……住我一个朋友家。
朋友家?那我可以去借住吗?呃,我会付房租,但不能收我太贵的租金哦!单小芳怕自己付不起。
不用了,我朋友不会计较那一点小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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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点小钱啊?住这种高级得像是饭店的住宅,租金怎么可能是一点小钱呢?
看来皓皓姊的朋友很有钱哟!单小芳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感觉东西好像都很高档,她真的能住在这里吗?
她紧张兮兮地问梁皓皓:我住这里,你朋友真的不介意吗?
不介意。
真的不收我租金吗?
不收。这个傻丫头,问得那么紧张,让梁皓皓忍不住想笑。
皓皓姊,你那个朋友对你真好。单小芳感叹著,要是自己也有这种朋友就好了,对了!皓皓姊,你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单小芳突然八卦了起来,看到梁皓皓被她这么一问,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这么聪明伶俐,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皓皓姊的男朋友!
一定是男的对不对?哇,脸红了!这下单小芳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三八兮兮地靠近梁皓皓,以打探的口吻问: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啊?
你别瞎猜。梁皓皓一句话就想打混过去。事实上,她真的不知道贺成禹称不称得上是她男朋友?
如果是,那她怎么能忍受他的不专一?
如果是,那他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劈腿?
她想,他一定是不在乎她,所以才能伤她伤得如此漫不经心吧!
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她充其量只是他的女人,他们只是一段随手就可以抛弃的关系。
梁皓皓笑得好苦涩,对于她跟贺成禹的关系,她不想再谈了,也不希望单小芳继续探究下去。
但她不知道她的邻家小妹是个白目女孩,看不懂她的苦涩,还以为她是害羞,不愿意谈起自己的感情生活。
单小芳心想,反正以后在饭店里工作,她一定可以打听出皓皓姊在跟谁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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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呐!她一定是在作梦,要不然她怎么会听到这种好康的事?
单小芳一副得了心脏病的表情,捧著心摇摇晃晃地回家。
这小孩是在干嘛啊?梁皓皓有点好笑地看著单小芳。
单小芳看到梁皓皓今天休假,又叫又跳地跑到梁皓皓面前问她:皓皓姊,听说你男朋友是我们饭店的大老板,这是不是真的啊?
梁皓皓一听,脸色一变。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问阿文哥的呀!阿文哥就是他们饭店的二厨,一个年轻有为的二十八岁青年。
单小芳一进饭店,就对阿文哥有很好的印象,所以便以阿文哥为目标,有什么疑难杂症全跑去问阿文哥。等到她跟人家混熟了,就顺口提起梁皓皓的事,只是,阿文哥谈起梁皓皓跟大老板的事时,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她不懂跟大老板谈恋爱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大家都隐而不谈?皓皓姊就要像麻雀变凤凰里的女主角一样,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耶!
小芳,答应我,别告诉别人这件事。
为什么?谈恋爱是件好事啊!你都不知道,阿辉叔他有多替你c心,她怕因为他先前被迫债的事影响了你,怕村里的男人不敢追求你,还以为你这辈子嫁出去没望了,他一定没想到皓皓姊这么厉害,离开穷乡下,马上就交到一个当大老板的男朋友。
单小芳一副自得意满的表情,好像正在跟大老板谈恋爱的人是她,而不是梁皓皓。
梁皓皓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单小芳说清楚、讲明白。总之,你先答应我,什么都别讲,尤其是我阿爸。
为什么?
小芳,你就别问了,算我求你行不行?不得己,梁皓皓只好采取哀兵政策。
皓皓姊都这样子求她了,她还能说什么?皓皓姊是她的再造恩人耶!她都叫她不能讲了,她哪敢讲啊?
只是她真的不懂,谈恋爱是好事,为什么不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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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交代小芳不能讲的吗?为什么事情还会传到阿爸耳中?
梁皓皓自从中午接到母亲从乡下打来的电话,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跟刘叔请了假,后来又觉得请假没用,所以她又连忙打了通电话跟刘叔辞职,她知道这工作不能再待下去了。
从母亲打来通知她的电话中,她知道父亲正气冲冲地赶来台北,母亲则是在电话里拚命地哭,直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她一时半刻也没办法跟母亲说清楚,只能不停地叫母亲别哭。母亲要她快走,要不然等她阿爸到了,依她阿爸那个牛脾气,他还能不打断她半条腿吗?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先暂时躲回家想办法。她匆匆忙忙办好离职手续,很怕她爸来到饭店。她若留在那里,把事情闹开了,她不怕丢脸,只怕贺成禹会难以在家族立足。
他们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一定相当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吧?所以她只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梁皓皓几乎是落荒而逃,到了饭店大厅,单小芳追了出来。
皓皓姊,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害的?一定是的……梁皓皓都还没怪单小芳呢!她就哭得浙沥哗啦的。
那天我在饭店遇到依华,她穿金戴银的,又交了个体面的男朋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气不过她的骄傲态度,就说交了个企业小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你才了不起呢!因为你的男朋友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谁晓得依华的男朋友听了之后就说不可能……
不可能三个字,单小芳说得小小声的,因为依华的男朋友接下来的话说得才难听呢!
他说如果梁皓皓的男朋友真的是龙业集团的大老板贺成禹的话,那梁皓皓一定是个被包养的女人,因为在商场上打滚的人都知道贺成禹是个爱玩的男人,他玩遇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百个,而梁皓皓只是上千、上万人中的一个,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种话单小芳当然打死都不信,但是今天听到梁皓皓辞去饭店的工作,她心里十分不安,担心自己这几天一直挂在心上的事就要发生了,于是立刻冲出来询问。
梁皓皓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真的,我辞职另有原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梁皓皓知道怪谁都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灭火,而不是找出原凶。
她没空也没时间听单小芳解释,她只希望单小芳别哭了,现在一头乱的人是她,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盛怒中的阿爸,不知道她阿爸一生起气来会如何?要是事情闹大了,连累了贺成禹怎么办?
小芳,别哭了,回去工作,你把工作做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梁皓皓命令单小芳回到工作岗位,而她现在准备赶回家,想办法灭她阿爸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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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皓皓思前想后,终于想清楚了,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到最后很可能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既然躲不掉,那她就直接到车站去拦人,以免阿爸直接杀到饭店去,搞得大家j飞狗跳。
她妈说阿爸应该搭中午十二点的车,至于坐哪家客运她不清楚。这不清楚没关系,因为依她阿爸的小气个性,绝不可能搭太贵的,而他们乡下就那两家民营客运在经营,她查一下就查到了,于是她抓准了时间跑到总站去等人。
果然三点半不到,就看著阿爸穿著西装跳下车,而脚上穿的却是乡下穿的土拖鞋,从这点就足以见得他一定是气坏了,只记得要换衣服,却忘了换鞋子。
梁皓皓怯怯地上前,小声地叫了一声:爸。
梁爸爸一下车,看到半年不见的女儿瘦多了,先前的那股气立刻消了。事实上,他在车上也想了很多。
今天女儿为什么会上台北?又怎么会当人家的地下情妇?还不是他害的!是他没本事、是他交友不甚,连累唯一的宝贝女儿受苦、受累。
女儿要不是为了替他筹钱还债,会上来台北让人包养吗?
他想通了,也不生女儿的气了,只是不气归不气,但事情总是要解决。带我去见那个男人,我要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爸,这不关贺先生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愿的,他不过是好心想帮我。
好心帮你?他如果真的是一个正直的人,会落井下石做这种事吗?梁爸爸虽然不在商场上打滚了,但对于那些大企业家的事早有耳闻。他心里清楚贺成禹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他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会惹上那个大魔神,他不想再追究,但女儿不能一直跟著那种人,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幸福的,所以他说什么都要把女儿抢回来。
带阿爸去见他,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找门路去。
爸,你找他做什么?
要他把女儿还我啊!
他根本就没有绊住我,是我不要脸,硬要缠著他的。梁皓皓把话说得很难听,就是要她父亲认清事情的真相。
从头到尾,贺成禹都没有强留过她,而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她傻,硬要留在他身边当他的女人……
爸,你别去!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要我回去,那我会回去,你不需要去跟他要人,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想要留下我。
她把事情说得这么白,这下她爸开心、高兴了吧?
你给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把这段关系做个了断,我明天中午就跟你一起回去。
你说的?
嗯。她说到做到,阿爸不用担心她会食言。
第八章
梁小姐,总裁还在开会,你要不要留个言,或是让他待会儿再打电话给你?
贺成禹的特别助理今天下午第十八次来关心梁皓皓的状况,他怕要是让老板大人的女人等太久,自己的头会被老板摘下来当球踢!
不用了,我想在这里等。梁皓皓淡淡地重复自己的坚持。
那……请到总裁的办公室吧!那里有休息室,可以躺、可以休息,还有影音设备。他们家老板就是这样,把每个地方弄得跟娱乐室一样,是个工作不忘娱乐的大忙人。
特别助理请梁皓皓移驾到总裁办公室,他想总裁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梁小姐是他在老板身边工作那么久之来,头一个能在他身边超过半个月的女人,她跟著老板也有半年了吧?这简直是奇迹嘛!
公司里还有人猜老板这一次是不是想定下来了,要不然怎么撑这么久都没换女人?
请跟我来。特助带梁皓皓上楼。
这是梁皓皓第一次踏进贺成禹的办公室,原来他的办公室跟他的人一样,刚硬有条理。
梁小姐想喝什么?
随便都行。
那我让秘书泡咖啡,梁小姐需要几颗糖?几匙鲜奶油?
不需要那么麻烦,我喝黑咖啡就好。
啊?这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喝黑咖啡?喝!老板大人的女人果然是不一样!好的,我这就让秘书送来,梁小姐请稍待一下。
特助退了下去,梁皓皓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对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大人物似的,害她态度也跟著轻松不起来。
她好想叫他们别这样,但又害怕他们以为她是在命令他们,最后搞得大家都紧张兮兮的,真的很累人。
听说你找我?
正当梁皓皓精神稍稍松懈之后,贺成禹突然闯了进来。
梁皓皓连忙起身迎向贺成禹。你不是在开会吗?
是在开会没错,但我听说你等了好一阵子了,所以匆匆忙忙地结束会议,急著赶来见你。怎么,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贺成禹亲亲梁皓皓的额头,这时秘书正好端著咖啡进来,没预期会在这时候见到老板,所以没敲门,结果撞见老板难得一见的柔情似水。
对不起。秘书急忙想退出去。
没关系,进来吧!贺成禹正好渴了,端起秘书泡的咖啡就往嘴里灌。哇!有没有摘错啊!这么苦!你又在喝黑咖啡了?
他真搞不懂,人生多么美好,怎么她净爱吃苦?
我怕吃多了糖会胖、会蛀牙。她不敢跟他说,她努力维持自己的体态是为了讨他欢心,她知道他不爱女人太瘦,但她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任由自己变成一个痴肥的黄脸婆吧?想当他的情人,她一直严守著这个分寸,只是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她还没变成黄脸婆,就得离开他了……
这么急著找我做什么?
想找你去吃饭,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忙……算了,要不要叫个便当进来公司吃?
不了,既然你都来了,我们就出去吃。哪有她人来了,他还让她吃便当的道理?
只是他没想到她今天心情会这么好,竟然主动来公司找他: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个守本分、守分际的女人。
她一直觉得当他的女人,就该乖乖待在他身边,不吵她,等他有空或想见她时,他自然会去找她。她就是这样,害他一点乐趣也没有,今天她难得来一趟,他当然要舍命陪君子。
你想去哪?他都依她。
约会。她想跟他约会,像普通的情侣那样。去吃饭、去看电影,再喝点小酒,然后手牵著手一起散步回家。
自从她跟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只有情欲,从没做过浪漫的事,而她就要离开了,他至少得依她一回吧?
手牵手一起散步回家?那要走多久啊?他一听到散步,脸都扭曲变形了。他上一次走路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歪著脑袋想了老半天还是想不出来,足以见得年代有多久远,搞不好是他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有可能!因为那时候是穷学生,连搭地铁的钱都要省,常常一走就是半个小时,拿散步当运动;而他现在忙死了,哪有空散步啊?他若真要动,就上健身房去!
贺成禹真想拒绝梁皓皓,但看到她一脸的央求表情,他不得已地只好顺从她的心意。好吧!散步就散步!
吃完饭、看完电影后,贺成禹牵著梁皓皓的手一路走回家,至于车子,他早早就吩咐司机开回去了。
谁想到才走了一半,梁皓皓的鞋跟突然断了。
现在怎么办?
你说呢?梁皓皓娇嗔著反问贺成禹。
要不把司机叫回来,让他开车来戴我们?贺成禹一边说一边拿起行动电话。
不行!梁皓皓气得捶了他一下。我们说好了要散步回去的。
小姐,是你高跟鞋鞋跟断了,不是我不陪你散步。
鞋跟断了,有鞋跟断了的法子嘛!又不一定要这么折腾司机,明明让他早点回去休息的,现在又叫他来。
好吧,那你有什么好法子?他洗耳恭听就是了。
要不……你背我吧!梁皓皓笑得好腼腆。
哼!她别以为她这样笑,他就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搞不清楚东南西北!我宁可把鞋子脱下来让你穿!咦?这主意真好,要不我的皮鞋给你,换你背我吧?
贺成禹一点也不正经地说,梁皓皓好气他一点都不浪漫。
浪漫?背她叫浪漫?小姐,你不如直接给我把刀子砍了我吧!背人很累耶!
你背过人吗?
七岁的时候背过弟弟,那臭小子不知感恩,还乘机洒了我一泡n,我气得把他抓下来痛打他p股,他从此之后不敢随便便溺。贺成禹说著童年往事,梁皓皓听得笑弯了腰。
这是他头一回说起他的事,她觉得他小时候一定是个恶哥哥,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得住n意啊?他弟弟又不是故意的。
上来吧!贺成禹突然说。
什么?
我说上来吧!你鞋跟断了不好走路。他就破例再背人一次吧!如果她执意不肯让他把司机叫回来的话。
你不是嫌背我太累?
有什么办法?你鞋跟断了嘛!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你走路一拐一拐的吗?还是真的把皮鞋给你穿,换你背我?
我才不要,你那么重!梁皓皓嘟著嘴说。
贺成禹真的弯下了腰,方便梁皓皓跳上他的背,然后背起了她,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大台北街头,一点也不介意旁人的指指点点。
这是她仅有的甜蜜了,她才不想因为在意旁人的目光而错失这样的甜蜜,她的脸贴著他的背,这才知道他的背宽大而厚实,依偎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
皓皓?
嗯?
你几公斤啊?
四十八。
哦。
怎么样?
没啦!我是想说……你该减肥了!才走几步,他好像就不行了。
喂,你太逊了哦!体力这么差……我才四十八公斤耶!你不是一直嫌我瘦,要我多添些r的吗?
那时候不晓得跟你在一起还要做这种苦差事啊!如果早知道跟她在一起还得背她,他一定狠狠饿她个十几二十天,哪会要她多添r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咦?那里有汽车旅馆耶!怎么样,想不想进去见识看看?
你又想做了?他很坏耶—饱暖思y欲。
你让我休息一下吧!他真的不行了,办公室坐久了,体力真的变差了。
叫计程车吧!我们回你饭店。
回饭店干嘛?
你想干嘛?
想做a啊!怎么样?贺成禹说得很直接,而且笑得很痞子。他明明知道只要他要求,她一定会依他。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就算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不管他做何要求,只要他开口,她全依他;但今天她有一个要求。不能太变态。
她想正常一点,作为两人之间的句点。
那有什么乐趣?贺成禹一听到要来正常的,就浑身没力气,他喜欢变态的。要不,蒙眼睛就好。
不行。
连蒙眼睛都不行?哇,她今天很严格耶!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罗?他不要,那就算了。
不不不。做a哪能不要?他要!当然要!好吧!不蒙眼睛,不做变态的事,就单单纯纯的只是做a。
单纯的只是抱她,让一切回归于最原始的律动,虽然——他不知道这对于爱玩的他来说,到底有什么乐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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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临爆点,贺成禹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保险套,梁皓皓却压著他的手。
今天别用保险套。
真的可以吗?贺成禹再三确认。他不要她一直吃避孕药,因为药吃多了总是对身体没助益,所以除了一开始他没准备之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向都是他做防护措施。
今天是我的安全期,所以没关系。他可以直接来,她不会怀孕的——如果他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他大可安心。
那我就直接s在里面了哦!难得一次不用戴套子,他也乐得轻松一回,因为戴著套子,虽然专家都说没影响,但他老觉得像是隔靴搔痒,他的分身触不到她温热的肌理,就是不够带劲。
他喜欢跟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尤其是当他的欲望深深埋进她体内时,那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他扶著欲望,将它深深地埋了进去。她里面湿热得一如他所想像,紧窒的肌r深深吸住他的分身,他舒服地叹喟一声。
他不懂,她都已经跟了他半年多了,而且这半年来,他几乎一个礼拜得要她好几次,她的小x怎么还能保持得跟处女一样,如此紧实又有弹性?
哦,不行了,他得停一停,她那里收缩得那么激烈,害他差点就泄了。
他忙著撤出来,本来以为这样会来得及的,哪晓得她缩得太厉害了,他才退到d门口,她的窒口就紧紧圈住他的热铁。这一圈,他哪还控制得住,当场就泄了……
就在她的d门口,害得她红肿的小核全沾著他浓浊的体y。
对不起。他连忙拿卫生纸去擦,她大腿根处全部都是,他今天的量还真多。
他将她的双腿再扒开一些,手指分开她的花瓣,擦到花唇、花沟里。看到她的美丽,他凑上嘴巴想尝尝她的味道,她却把腿并拢,娇嗔地斥责:不是说好了,不能玩花样的吗?
只是亲亲它,这样也算玩花样哦?
当然也算。她就是不要他玩这些花样取悦她的身体,她只想单纯地拥抱他的体温,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不准用嘴巴。
那手指头呢?
也不准。
怎么这样?你以前明明很爱它的。他故意用修长的手指逗弄她的花唇。怎么现在却嫌弃它了?它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样子……她的惊喘在瞬间转化成求饶。她明明不是要以这种方式做结束的,为什么他不能成全她?为什么?
她在他长指的进攻下猛烈喘息著,娇哦声不断从口中逸出,那是他最爱听的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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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刻,梁皓皓纵使心里有万般不舍,该说再见的时候,她也绝不留恋,因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不走不行,要不然她阿爸随时都有可能杀到饭店去。
成禹……她轻轻推著他。
贺成禹翻过身想抱住梁皓皓,这才发现枕边空荡荡的,她跑到哪里去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她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床缘等他。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穿好衣服了?你得赶回去啊?
嗯。梁皓皓点点头。
有急事吗?
我爸从南部上来。
她爸?难怪她得早点回去,要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在外头过夜,老人家的确是不可能不闻不问。
那你回去吧!我叫车送你。贺成禹说著就要拿起电话,梁皓皓却按住他的手。
我有话告诉你。梁皓皓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著贺成禹,害得他不得不收敛起轻浮的态度,严阵以待。
你说。
我爸知道我跟你的事了,他相当不谅解。
所以?
所以……我必须离开,要不然不是我爸气死,就是我跟你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吧?梁皓皓怯怯地抬起眼眸偷看贺成禹的表情。
她多么希望他听到她要走会开口留她,但他没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沉默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她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吧?她默默地从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你买给我的那栋房子……
都说是买给你的了,你这是干嘛?
可是我都已经要离开了……
你当我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吗?你要离开了,我便把我曾经送给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还没孬到那种地步,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你就算是拿来还我,我也不收!
贺成禹硬是把钥匙塞回梁皓皓的包包里,一张脸臭得跟什么似的,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气她突如其来地要走,所以他舍不得?
如果他真舍不得她走,那他为什么不留她?他明知道他若开口,她会跟她父亲据理力争的,但他不开口,让她连想跟父亲争都没有立场……
他应该是不爱她、不在乎她吧?反正他的女人那么多,有她在的时候,他的目光都还能随著漂亮女人飘动,现在她要离开了,他不是更自由吗?
你自己多保重……梁皓皓试著缓和气氛,但贺成禹的脸依旧很臭,而且什么话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他若是真的没话跟她说,那她就走了。
我走了,bye…bye。梁皓皓拿起包包快步离去。她不说再见,因为造一别,她知道自己跟他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她走了,他自己要多保重,以后再也没人烦他什么时候得吃饭、叮咛他什么时候得睡觉……
他是那种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的人,但她不用替他c心了,因为没有了她,日后铁定会有人递补上她的位置。他的身边一直不乏女人,排队等著他垂怜的女人多得是,他是个永远都不会寂寞的男人……
那她还在等什么?为什么她的脚步愈走愈慢,像是在等待,等待他追出来……
好不容易以牛步缓行步出饭店大门,梁皓皓脚步一顿,似乎有所留恋,想再多停留一下;但,等了又如何?
她都已经等他半年多了不是吗?如果他在乎,那么他早就追出来了,所以,别傻了吧!
梁皓皓强迫自己离开,她告诉自己,快走吧!别等了……
信念一定,梁皓皓再度迈开脚步,想通了之后,她加快了步伐,不再迟疑。很好!就是这样!快步远离那个伤你最深的男人,这样以后就不用再为那个男人伤心落泪……
梁皓皓愈走愈快、愈走愈快……一个不小心,脚步一个打滑,脚拐了一下,要不是有人及时扶住她,她就跌倒了。
她抬头一看——
爸?!你怎么来了?
梁爸爸知道这个傻女儿一定会跑来跟那个男人道别,所以他特地跑来饭店等她。
我们回家吧!梁爸爸伸出厚实的大手扶著女儿。脚要不要紧?
梁皓皓默然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让人放心不下……梁爸爸一路念著女儿。
梁皓皓专注地听著,她很高兴阿爸没有因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放弃她,她还是阿爸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小女孩……
梁皓皓眼中泪光闪烁,与父亲相偕而行,以至于没能再一次回头,看见早在她差点滑倒的那一刹那就追了出来的贺成禹……
看到梁皓皓扭到脚,贺成禹也想追上去,但有个中年男子却快他一步地扶住了她。
她父亲来了!而他……凭什么去追她?
他定下心来了吗?他已经决定非她不娶了吗?
如果他什么都还没决定,那他凭什么抢在她父亲之前拦下她,央求她别离开?他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身分去要求她?
正因为如此,所以贺成禹脚步迟疑了。他不敢追上去,任由梁皓皓被她父亲带离他的生命。
她走了也好,跟著他这样一个花心浪性的男人,她不会有好下场的!或许她离开之后,她能找到幸福的归宿也说不定。
贺成禹由衷地这么希望著。
第九章
梁妈妈早上起床走出门口拿报纸的时候,就看到头版新闻刊著一个男人的照片,偌大的字体写著贺成禹三个字——
这个名字很熟耶!啊,他不就是之前让女儿跟丈夫闹得不太愉快的原凶吗?他怎么会上报?
本来不看报纸的梁妈妈难得一见地拿著报纸站在门口就拜读了起来,梁爸爸见她拿个报纸老半天也不回来,于是走出去探看。
梁妈妈一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把报纸往身后藏。
你在干嘛?神秘兮兮的!
一看到出来的是她家老头子而不是女儿,梁妈妈连忙把报纸拿出来给梁爸爸看。你看,这是不是女儿跟的那个男人?
什么女儿跟的那个男人?说话不清不楚的!梁爸爸一把抢过报纸。拿来我自己看啦!
你没戴老花眼镜。
你的先借我一下。梁爸爸恶势力地把老婆的老花眼镜摘下来,这才看清楚报纸头版刊载著什么大事。
是不是?梁妈妈紧张兮兮地追问:是不是那个男人?
嗯。
他发生什么事?
说他公司投资失败,可能会破产,同时又涉嫌逃税,上头正在调查。
那怎么办?他会被抓去关吗?唉呀!这报纸得赶紧收起来,不要让女儿看到,要不然那傻孩子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梁妈妈把报纸折一折,打算拿去藏起来。
三八!你藏报纸干嘛?
不让女儿看啊!
她每天都找报纸看,你把它藏起来不是很奇怪吗?家里没报纸,她不会去别的地方看吗?你以为藏起来她就看不到啊?
那怎么办?梁妈妈紧张兮兮的,这下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就光明正大给她看。
给她看?那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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