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母为后

【】(26-28)

作者:雨夜独醉2017年8月20日字数:25228[第二十六章]当晚,李宿就写好了退位禅让诏书。
禅让传子的现象在华夏历史上并不罕见,与禅让给权臣猛将等情况不同,这种禅让传子、传兄弟的情形被称作内禅。
皇权依然是在一姓内部更迭,只不过做了一次所有者的微调,可以说这种禅让相对来说是比较有利于政治的稳定的。
而让出帝位者通常会被尊为「太上皇」,尽管有名无实,但通常能够安稳地过完余生。
国不可一日无主,这皇权的更替是一件庞杂繁琐,但又必须尽快完成的一件事。
因此第二日一大早,御史大夫张成就来到东宫奉送册诏、玺绶。
这是禅让的头一道步骤。
古代的帝王曾有三让三拒,到最后一次才勉强接受的佳话。
而李阙这次又将如何应对呢?当御史大夫张成来到东宫时,李阙已经率东宫众人好整以待多时了。
李阙自己身穿一件织金锦袍,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龙凤纹犀带,身形挺秀,仪表堂堂,端的是光彩夺目,帝王之相初露。
只见东宫殿前早以摆上了香台和各式礼器,旁边众人无不神色庄重却又内含喜色。
显然,李阙一旦登上帝位,这东宫的奴才们也就不再是普通的奴才,幕僚们也不再是普通的幕僚,而统统会变成皇帝的「跟前人」。
在大梁,这个词代表的意义的确可以让这些人喜不自胜。
张成见了李阙,倒没有行什么大礼,神色之间也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恭敬。
作为御史大夫,他一向是耿直行事,不卑不亢,也正因如此反倒赢得李宿的信任。
「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所以陶钧三极,统天施化。
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太子李阙,天纵圣德,灵武秀世,一匡颓运,再造区夏,固以兴灭继绝,舟航沦溺矣……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
予其逊位别宫,归禅太子,一依唐虞、汉魏故事。
」张成的声音不是很洪亮,但却极有穿透力,清楚地传到在场的每一人耳朵里。
他每多念几个字,在场的人就激动几分,待到将李宿的退位禅让诏书全部读完,身前已经跪倒了一片。
李阙郑重地从张成手里接过诏书,这轻飘飘的一纸文书,却承载着整个大梁朝的国祚,实在是令他思绪飘忽。
「殿下、殿下!」还是张成的提醒下李阙才回过神来。
张成这人确实是极为遵循礼制,若是换做趋炎附势之人,此时恐怕已经忙不迭地口称「陛下」了。
「不知殿下准备将登基之日定在何时,我好早些吩咐礼部的官员准备。
还有登基大典上的一应流程,近几日殿下还须多多关注。
」张成道。
「嗯。
」李阙朝他微微颔首,「我早已派人算过,三日后正有吉日。
方时我将登基的同时册封皇后,礼制上恐怕会更加繁琐,便有劳张大夫帮忙了。
」「此乃臣下份内之事。
」张成道,转而又有些好奇,「殿下,您连太子妃都还没有册立,却不知这未来的皇后是哪位大家闺秀?」李阙弱冠之年,本来在皇室之中这个年纪早已有了妻子。
可李阙自少年时见到吴清影并勾搭在一起后,从此对徐娘的诱惑便无法抵挡,那些少女在他眼里自是索然无味。
因此好几次李宿给他安排亲事,他都找理由拒绝,以至今日连个明面上的太子妃都没有,倒也颇让人觉得奇怪。
「莫急,到时候自见分晓。
」李阙拍了拍张成的肩膀笑道。
……皇帝退位传太子了!这个消息不到半日就传遍了京城,然后又潮涌一般以向京城四方散去,估计很快就能传遍全国。
而今日京城的各大茶馆、酒楼,毫无疑问将只有这一个热门的话题。
南来的北往的,打马的牵牛的,三教九流,老幼妇孺,全都热烈地讨论这件事情。
而他们主要的几个关注点大概是:皇帝为何突然选择让位给太子?这背后李阙是否给父亲施加了某些压力,动用了某些手段?还有那神秘的未来皇后是谁?李阙上位后的政治格局又会发生哪些变化?有好事者甚至已经列出了一份「未来皇后」的可选名单,上面几个当世望族的名门闺秀全都在列,传到后来连这几个世家自己都信以为真,慎重对待。
而那几个当事人更是喜出望外,同时又含羞带怯,女儿家的复杂心思显露无遗。
阴谋论者自然也是不缺的,有人将不久前的李羌叛乱与这李宿禅让一事联系起来,将这统统归结到李阙的早有谋划上。
并以此得出李阙「心思狡诡,行事不端」的结论。
但总体来说,持这种论点者在民众中并不怎么多。
原因无它,新皇上位,大家赶着去捧都来不及,冷嘲热讽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再说皇帝退位传太子,毫无疑问是正统延续,也算合乎天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横加指责的地方。
丰乐楼是京都最大的酒楼,它由五座三层楼组成,楼与楼之间通过飞廊连通,大门和楼之间设百步柱廊,外观大气磅礴。
楼内既有达官贵人宴饮的雅座,又有为寻常食客服务的大堂,大堂内常有各色艺人卖艺讨赏。
而此刻的丰乐楼端的是热闹非凡,原来这大堂之内不知何时来了个伶牙俐齿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妙语连珠,不但成为了整个大堂关注的焦点,连二三楼的雅座内都时不时探出好奇的脑袋。
「要说这四皇子,双目炯炯,神光迸发。
手上一柄青云剑上下翻飞,追云赶月,流光溢彩。
于三四名绝顶高手包夹之下悠然自若,浑然不惧……那祸害李羌见事不可为,竟跪倒在地向四皇子投降,那真是,涕泗横流,双股战战。
四皇子低头一看,嚯,这大皇子身下竟已多出一滩水渍来!」讲到这里,全场哄然大笑,有粗野之人敲着桌子来表示喝彩,就算是那些端庄典雅的小姐们,也不由得掩面轻笑。
可怜这李羌已经事败身死,却还逃不过这些说书人的口舌羞辱。
不过这也难怪,如今李阙眼看着要登基为帝,赞扬他的英明神武,贬低他的敌人的故事自然不会受到官府的任何限制,反而是多多益善。
而百姓们呢,也乐于听这些新奇的段子。
如此一来有求有应,京城之内关于李阙的光辉事迹可真是越传越多,至于真实性如何?大家也就听了一乐呵,没有谁真地在乎。
「诶,你说这皇上为什么这么着急着把这位置禅让给太子呢?他就不怕太子过于年轻,处理政事缺乏经验吗?」一番大笑过后,提起太子李阙这个话茬儿,大堂内又多了许多议论之声。
「张兄,这你可就不懂了吧!我看这陛下让位给太子,未必就那么心甘情愿呢!」旁边有对时局更加敏锐的,不自觉就想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李兄,小声点,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没事儿,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据说啊,是这太子爷在陛下的寿宴上使了不少手段,逼着陛下表态呢!」「哦?还有这事?不知李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快给我讲讲?」这几人谈到此处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但从他们眉飞色舞的神采间可以看出他们议论的热烈程度。
而此时,就在他们不远处,正坐着一个身穿玄青色遍地金锦衣,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从那说书人的一番精彩表演开始,这位公子就是全场少数几个没有笑的人之一。
更有甚者,他还皱起了眉头。
而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之声更是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随时就准备拂袖而去了。
「公子,这些市井之人真是粗鄙不堪,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要不然我待会派几个人把刚才那个说书人抓过来,狠狠教训一顿?」边上的下人感受到主子的情绪,讨好似的说道。
「混帐东西!」那人不说倒好,说了以后却激起那公子更大的怒火,转身就把杯子里的酒水直接泼到了那下人的脸上,「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京城,不是我们南州!要是我们一旦被那李阙抓到任何把柄,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南州了!」若是有南州的上流人士在此,一定能够认出这个正在发火的公子爷是谁。
南州少帅——扶飞鹏!太祖立业之初,为了奖赏功臣良将,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分封了一批异姓诸侯王。
不过却立下祖训,除了这批诸侯王之外,此后再也不允许异姓分封到地方为王。
于是这几位太祖时期分封的诸侯王就成为大梁国开国到现在仅有的异姓诸侯王。
沿袭到李宿这一代,这几位王爷坐镇一方,世代沿袭,势力已经发展得极为庞大,甚至有渐渐脱离中央控制之事态。
而南州王扶亥则是其中的领军人物。
南州位于大梁国领土的西南端,常受到西南夷人的侵扰,因此民风剽悍,民众多习武艺。
而分封到南州的胡姓一族从一开始就一直不停地与西南夷人做斗争,渐渐通过收编夷人,以夷制夷的方式培养出了一只夷族与华夏族混杂的强力军队。
因夷人习俗喜好在出征时于头上插白羽以示军威,这批夷夏混合的军队便被唤作「白羽军」。
拥有白羽军的南州王一脉于是逐渐成了诸侯王中势力最强劲的那一批,昔年真腊王率五十万大军进犯大量,被白羽军打得丢盔卸甲,溃退七百余里,一时之间南州王一脉威震天下。
到了李宿这一代,李宿忧心于异姓诸侯王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一直有削藩的念头。
于是向几位藩王提出派子进京为质的要求。
而这扶飞鹏,便是现今的南州王扶亥之子,当年曾经在京为质十年。
而就在这十年间,天下之势风云变转,南方的异族在大梁多年的打击之下逐渐式微,而北方的匈奴强势崛起,成为大梁的主要外患。
在此局势之下,腾出手来的南州王扶亥开始生出许多小心思。
可是儿子身在京城,让扶亥感觉如鲠在喉,便授意扶飞鹏想尽办法返回南州。
能够说服李宿改变心意放扶飞鹏回去的人物并不多,前太子李羌正是其中之一。
扶飞鹏密会李羌,二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扶飞鹏需要借用太子的话语权,而李羌自认为把扶飞鹏放走就能将南州一脉势力收为自己在地方上的强有力支持,一旦中央局势发生变化,他就不至于无人可用。
于是二人就此狼狈为奸。
李羌在京城危机之时密调南州十万精兵入京,扶飞鹏确实听从了他的号令,亲自领兵入京。
至于他到底是想浑水摸鱼还是真心实意支持李羌,如今已经无法证实。
因为扶飞鹏的兵还没到,李羌就已经兵败身死。
李羌的失败对于扶飞鹏来说是一个噩耗,这倒不是说他对李羌有多么忠心,而是在这次事件中南州一脉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
而新任的太子会怎么对付南州?这就是扶飞鹏暂且舍下自己的大军,孤身潜入京城打探消息的原因。
而就在今日,李宿禅让诏书的公布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地。
如果说李宿在位,南州还有一丝幸免的机会的话,一旦李阙登基,会放过曾经支持李羌同他夺位的南州一脉?这是扶飞鹏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的。
丰乐楼的满堂议论之声,大部分都是颂扬李阙,羞辱太子一系的话语,传到扶飞鹏耳朵里是刀刀入肉,字字诛心。
联想到南州昏暗的未来,他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得起来?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如果等李阙坐稳了江山,集大梁倾国之力,南州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扶飞鹏想到这里,手上用劲,无意之间竟然直接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可见他武艺也着实不凡。
「少帅息怒!」见到主子发火,身旁的几个侍从全都胆战心惊。
扶飞鹏阴沉着脸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们要主动出击!前几天我让你们准备的那份名单弄好了没有?」旁边的人忙不迭地呈上一封密件。
「好,今日就开始拜访这名单上的人物!」扶飞鹏断然道。
……与此同时,追月楼内依然是一派莺歌燕舞的欢乐气氛。
而在阁楼上的专属包厢内,一场淫戏正在上演。
「啊……广儿……美死姨娘了……好舒服……」弥漫着艳情味道的包房内是珠帘翠幕,玉帐绮罗,香枕锦被,夜夜都响彻着名媛美妓们婉转的娇啼和性欲膨胀的恩客们低粗的喘息。
而此刻正在呻吟的女子却是一位格外美艳动人的中年熟妇。
这美妇杏脸玉面,香乳美臀,全身光滑雪白,尤其是那一双长腿如葱削笋剥,粉嫩修长,不是追月楼艳名满京城的鸨母吴清影又是谁?「姨娘……你是我的……我要天天肏你……每天和你在一起!」孙广抱着吴清影两条丰润的美腿放在胸前,使劲地用阳具捅着美妇人凸起饱满的阴阜。
很难想像吴清影的身体是多么柔软,竟然能弯折出这样惊人的弧度!原来孙广自从父亲孙系之被查入狱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
他就自暴自弃地干脆直接搬进了追月楼和吴清影住在了一起。
他本就不学无术,胸无大志,如今家道中落,就真想一辈子和吴清影厮混在一起,天天肏着一个绝色美妇,在追月楼里花天酒地,在他看来已经是神仙也不换的美好生活。
要是狱中的孙系之知道自己的儿子堕落至此,恐怕真的要上吊自尽才好!「好宝贝……姨娘也爱你……姨娘要你一辈子呆在追月楼……天天和你做爱!」吴
清影被孙广肏得淫水喷涌,那大红色的锦被已经被染上了层层白斑,坚实的梓木制成的床架在二人激烈的性爱中也不由得吱吱作响,好像是在为二人的交合奏乐。
「姨娘,今天让我射在里面吧!你的小穴太暖和了,我真想泡在里面一直不拔出了!」孙广紧贴着吴清影的粉脸喘着粗气说道,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到那至高的极限了。
此时,极乐之中的吴清影脸上却突然闪过一丝哀伤至极的神色,很难想象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能够在同时间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她的脸上幸福的红潮还保持着,可是耸起的鼻子却显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
而吴清影的皱纹本就多集中在鼻翼两侧,悲伤心疼之际那皱纹就不可避免地更多地浮现出来了。
但这浅浅的皱纹并没有损害她一丝一毫的美丽,反而使她原本就秀丽美艳的脸蛋更添熟妇的美丽和母性的关怀,放佛一个母亲在为即将远去的儿子而担心。
孙广显然也注意到了身下丽人这从未流露过的表情,一瞬间,他就被吴清影那绝美的熟妇风情给迷倒了,他痴痴地看着吴清影,还以为美妇人是因为他那段话而忧愁:「别这样姨娘!是广儿错了,广儿不该要求这么多的!能够肏到姨娘,就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了!」听到这话,吴清影的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一下哽咽了。
这时孙广又在她「三珠春水」的蜜道内顶了一下,哗哗的春水再次流出,放佛眼泪从眼睛里消失而从阴道里溢出。
于是她这才呼出声来:「不,广儿,今天你可以射在姨娘里面,姨娘早就想感受你那热热的精液烫到我花心的美感了!」「啊!谢谢姨娘!广儿一定会把你烫得爽上天的!」惊喜之下,孙广立刻就忽略了吴清影反常的表情,而是把精力集中在控制自己的那杆长枪上面。
准备用一次最凶猛的突刺把吴清影顶得高潮迭起,让她紧紧抱住他的脑袋,把丰满的美乳贴着他,玉白的美腿夹着他,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迎接他滚烫的热泉,然后幸福高潮到昏死过去。
孙广想得没有错,吴清影的确这么做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却不像孙广想得那样被干到失神,而是悲伤又决绝。
「来了,快来了!姨娘,接着我的阳精!我要把你射到怀孕!」孙广兴奋十足,阳具猛然涨大,下一刻就有浓浓的液体要喷射而出了!「来吧,宝贝,尽情地射给姨娘吧!」此时,吴清影的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出而滴落在孙广的肩膀上了,但即将高潮的孙广却根本察觉不到。
而吴清影一边说着,一边玉手往孙广身后的枕头下面一番,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攥在了美妇人的手里!与此同时,吴清影感觉到孙广的阳物突然膨胀到了极致,然后紧紧地顶在了自己富有弹性充满褶皱的蜜道的最深处!「啊!」随着孙广一声狂吼,无数的热精从他的阳物中放出,如同惊涛拍岸一般射在了美妇甬道的最深处。
一瞬间,孙广的脑子里已经全部空了,在熟女滋润温软的阴道里射出全部的精华液体,享受着自己的宝贝阳具被包围笼罩的快乐,他从未达到这样的爽感,感觉整个灵魂都要升华了。
而就在此时,吴清影紧紧地搂住孙广的脖子,然后用那把匕首从背后捅入了孙广的心脏。
于是吴清影的下体充满了孙广阳具的热精,而她白嫩的美乳上却也溅满了孙广心脏的热血!孙广就在这极致的高潮的瞬间彻底死去了!因为这匕首上已经涂满了吴清影精心调制的毒药,能够在瞬息之间就让人死去。
但是她仍然担心孙广哪怕受到任何一点疼痛而导致死得不安详,因此才策划了这样一个时机,让这个痴恋着她的青年在最欢愉的那一刻无痛苦地死掉。
吴清影死死吻住了孙广的脸,他的眼神停留在高潮那一瞬间的失神,却再也无法恢复正常了,而他的双臂却是神经反射一般的抱住了吴清影。
想必在高潮前,他的想法是紧紧抱住吴清影一起享受高潮的快感,他恐怕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死去了,只是疑惑这一次的高潮怎么来得这么长……这么长……放佛延续到永远永远。
吴清影的唇从滚烫变得冰冷了,那是因为孙广的身体已凉。
她抱着孙广的尸体呆坐在那儿许久,脑子里二人曾经美好的画面一张张地浮现。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爱上这个视她为女神,视她为唯一的年轻人,但她知道她将永远忘记不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杀死孙广,是必须的,如果不是死在她手里,而是死在李阙手里,那么孙广只会痛苦千万倍。
因此吴清影并不后悔,但她一旦想到:对于孙广来说自己是唯一的,而对于李阙来说自己只是万花中的一朵,她就忍不住心如刀绞。
况且自己在这烟柳之地早已被无数粗鄙低贱的精液洗礼过,那肮脏的甬道还配得上李阙尊贵的神龙吗?吴清影不知道。
她呆呆愣愣地走出厢房,失魂落魄地踱步走到一楼的大堂中央。
她浑身不着片缕,巨乳微翘,樱桃浮突,美臀耸立,蜜户糯糯,长腿婷婷,完美无瑕的身材让一路上所有的嫖客都「举枪敬礼」,不自觉地放开了怀中抱着的各色美人儿。
吴清影的妍姿俏丽,琼姿花貌,让这追月楼所有其他的女子都失去了光彩。
「诸位恩客,清影在此谢过大家多年以来的照顾。
但是最近清影遇到一个突发变故,使我不得不终止追月楼的经营。
不日追月楼就将换一个人来接手,恐怕日后和诸位就没有什么相见的机会了,因此特地来向大家做个告别。
」说完吴清影深深朝四周鞠了好几个躬,弯腰之时那高耸的丰乳垂下显得更加硕大肿胀,看得在场的众人都是欲火焚烧。
吴清影话一说完,全场就炸开了锅。
这追月楼为什么红遍京城?除了这里的姑娘姿色高出别的风月馆子一筹外,另一个原因就是这追月楼美艳的老鸨了。
那些寻常青楼的妈妈都是涂满了脂粉,让人看之生厌的货色,而吴清影本身就成了追月楼最大的头牌。
平日里她要是放出话来接客,无论是皇亲贵族还是富商大贾,都会抢着要同她欢好。
在场的众人,有些已经同吴清影有个一夕之缘,但却仍然念念不忘,想着有机会还能再来一次。
而那些新来的客人则是眼巴巴地等着成为吴清影入幕之宾的机会。
就是这样一个追月楼最大的支柱,却放话要离开,在场的众人又怎么会能够接受呢?可对于吴清影来说,李阙即将登上帝位,她在追月楼为李阙提供情报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又怎可能在这个淫靡之地多待?没有女人会喜欢天天被各色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却还要装出愉悦迎合的冶荡姿态,对吴清影来说,她现在只想平平静静地找个地方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但是她环顾四周,那些男人们像条乞求的狗一样谦卑的姿态又让吴清影的心一软,同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虚荣心在作怪:她无法成为后宫里的妃子享受尊贵的地位,但在这烟花柳巷中她却是名副其实的女神,男人们做梦都想把自己的阳具插进她香柔的阴道里。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自己说:罢了,既然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又何必在乎多放纵一次呢?于是她终于浅浅一笑,露出鼻子上可爱的皱纹。
「诸位恩客莫要伤心,清影这里还给大家准备了告别礼物呢!」她甩乳弄臀地走到大厅其中一桌的客人面前,抬起光滑笔直的玉腿,把涂着紫红色丹蔻的玉足塞进其中一个中年富商的嘴巴里,然后双手捧起自己的大奶子,挤出一道迷人的深沟:「清影将和此刻追月楼里的每一位客人都交合一次,来感谢大家长期以来的支持与照……」她话还没有说完,那位含着她美足的富商旁边一位年轻人就已经把她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这个大厅的男人都如同赶集一般挤了过来,就连二楼、三楼的包厢门都一个接着一个打开了。
追月楼的姑娘们见状,也立刻自觉地组织起周围等着肏吴清影的客人们的秩序,虽然她们为今晚没能接上客而遗憾。
但是看到清影妈妈要大展神威,一个人独战追月楼数十上百位的客人,也都兴奋地观赏起来。
于是乎,长夜漫漫,一道又一道的精液喷满了吴清影从头发到脚趾的每一片肌肤。
很快,她那明媚光滑的娇躯上就已经铺上了一层粘稠乳白的液体,就好像冬天里冻住的油脂。
而慢慢地,那层液体越积越厚……越积越厚……直到触摸上去都已经感觉不到美熟女本来的肌肤,而全是那种腥臭稠密的感觉了。
就在这一场精液浴中,吴清影放佛要告别自己的过去,而迎向彻底的新生……第二十七章宫城。
御花园的一处凉亭内。
李阙正在与姑姑李烟笼对弈。
周围一个服侍的人手也没有,或许是被二人刻意屏退。
此时已是深秋,御花园里霜枫红叶,清风送爽。
内务府多安排了人手来清扫每天多得多数不清的落叶,但少了平日里赏花的一众嫔妃,这孤零零的几个扫叶之人倒更凸显出此刻的寂寥,李烟笼清心潜修多年,棋艺书画这些聊以自慰的东西都颇有研究,因此从一开始李阙就落入下风,苦苦挣扎。
本来这小子还想借此闲暇与姑姑调调情,此时却皱眉苦苦思索,连欣赏对面美人儿的功夫都没有。
而与他相反,李烟笼的心思就没有全放在棋局上,而是全都放在了她这位即将登基的侄儿上。
「他今天为什么突然找我下棋,难道是我上次去找月心聊天的时候暴露了?」李烟笼心里惴惴不安。
想到自己年纪比李阙大了那么多,又是他的姑姑,却不可扼制地对他心生好感,她就觉得羞涩难耐,感觉在四十年的生命中从未这样尴尬难堪过。
可是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这里与李阙坐在一起下棋,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放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姑侄二人。
时间的流逝变得很慢很慢,她感觉心中充满了幸福。
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李阙英俊而已经初具帝王霸气的脸庞,一旦李阙有所察觉,就又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低下脑袋,但脸蛋上飞起的红霞却怎么也藏不住。
下棋本需要心境平稳,想李烟笼这般胡思乱想,哪怕棋艺再高又怎能取胜呢?果不其然,她在大好优势的情况下连出了几步昏招,使得局势很快逆转倾倒向李阙这边。
李阙这才颇感奇怪,偷偷瞄了几眼对面的李烟笼,见她那小儿女情态这才恍然大悟。
李阙虽然年纪只够做李烟笼的儿子,但是在情感方面应付起几乎一张白纸的李烟笼简直是举重若轻。
他瞬间就明白烟笼姑姑此时的窘态为何而来。
他原本就对美艳的姑姑心怀不轨,却没想到姑姑早已对他暗生情愫。
想到这位年逾四十的美熟女陷入情网以后却如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面对情郎时那般娇羞扭捏,他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心里痒痒地,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这娇媚的姑姑抱在怀里肆意爱抚一番。
「别动,姑姑!」李烟笼正痴痴地想着情事,李阙突然喊了一声,使她回过神来。
她见李阙一只手缓缓伸向了自己胸前,顿时双颊如火一般燃烧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阙儿要干什么,难道他要在这里就非礼我吗?不,不行啊,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以她的武艺,随便一闪身就能避开李阙探向胸前的大手,可是她内心却本能地不愿意闪躲,放佛在隐隐渴望着什么事情发生。
她低下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那高高挺起的傲然双峰上不知何时落上了一片枫叶。
那火红的枫叶落在她银白色的长裙上分外显眼,但却带着一丝动人心魄的美感,放佛是刻意装饰上去的。
李阙拾起姑姑烟笼胸上的枫叶,有意无意地把那叶尖在李烟笼胸口拨弄了一下,使她顿时惊呼出声。
李阙于是笑道:「姑姑的肌肤果然娇嫩无比,隔着衣物一片叶子的拨弄都能敏感至此。
」「你!」李烟笼大羞,想到自己刚才误解了李阙的意思,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藏起来。
于是她也顾不上棋局,站起来就想要离开。
李阙又怎么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他立马就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正欲离去的烟笼姑姑,咬住她娇嫩的耳垂,喷出热气道:「姑姑,侄儿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
让侄儿成为疼爱你的那个人吧!」李烟笼哪里经历过男人的这种手段?立刻四肢酥麻,软到在李阙的怀中了。
只是她嘴上还在抵抗:「姑姑已经是人老珠黄,那一点点幻想也是做着不着边际的梦罢了,阙儿又何必理会!」「姑姑,你看这枫叶,在春夏之时百花争艳,你倒见不出它的好来。
可等到了深秋时节,它却光彩夺目,无花可以与它争辉。
向你这般的徐娘美妇正是如此,到了这个年纪才是最诱人最让人心动的时刻!」李阙的一双大手已经不知何时覆盖在了李烟笼曲线强劲的爆乳上轻轻揉动,每揉动一下姑姑的身躯就轻颤一次。
李阙知道现在烟笼姑姑只是在找借口逃避,而他需要把她的这些借口通通驳斥。
「可是……我是你姑姑啊!我们,是不可能的啊!」李烟笼低声道。
听到这话李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姑姑,你知道我登基以后即将册立的皇
后是谁吗?」「却又不知是哪个豪门大家的闺女这般有福气。
」李烟笼见李阙突然叉开话题,心里顿生失落感,语气酸溜溜地道。
「那就是我的母亲,我的月心妈妈啊!」李阙的手开始朝李烟笼裙下滑。
「什么!」李烟笼震惊之下,猛地推开李阙瞪着他的眼睛。
「没错,姑姑。
我和母亲早已结为情侣,互相依恋。
你知道父皇为何突然让位于为?就是因为我向他坦白了与母亲的关系,父皇虽然一开始暴怒,但最后还是成全了我和娘亲。
既然我都敢立娘亲为皇后,我又怎么不敢封你为妃子呢?」李阙说道,他这话倒是说得极为巧妙。
若是他说自己在李宿面前和苏月心表演了一场好戏,逼得李宿不得不让位,恐怕李烟笼当场就要给他一巴掌了。
毕竟李宿是李烟笼一直敬爱的兄长,而李宿也一直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妹妹,不然也不可能容许她一直不嫁人。
「这,这……」李烟笼见李阙神态不是在做谎,立刻心里就信了几分。
此时她脑海中浮现出苏月心那美绝人寰,连她都有些妒忌的脸蛋和丰熟性感的娇躯。
是啊,他连自己这个姑姑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与他更亲近,更美艳的娘亲呢?李烟笼此时回想起那天去找苏月心畅谈心事时,苏月心说起李阙时那幸福娇美的神态,哪里像是一个母亲谈到儿子的骄傲表情,完全就是一个女人谈到情郎时的迷醉神色!想到这里她总算是明白为何那天苏月心故意和她谈那么多关于李阙的事情了,显然她早已被身为过来人的苏月心看穿!李阙看到李烟笼支支吾吾,明白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于是趁热打铁在她脸上狂吻起来。
「我的烟妃,朕爱死你了!」「你……你叫我什么?」李烟笼已经无力抵抗,任由李阙施为。
「烟妃啊,月心妈妈是朕的皇后,烟笼姑姑你就是朕的烟妃!无论你答应不答应,等我登基以后,就必定册封你为妃子,谁也拦不住!」李阙霸气十足地道。
「呜,你这大坏蛋!大昏君!」李烟笼终于明白,哪怕是用强李阙也会占有她,谁也阻止不了这个连母亲和姑姑都不放过的色皇帝了。
可她的内心竟然升不起一点抗拒,反而充溢着幸福的滋味。
在她四十年的生命中她从没感受过这种被霸道地征服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李阙感受到李烟笼娇躯的热度,内心的欲望也越来越蓬勃滋长,眼看就要把李烟笼就地正法。
李烟笼见势不妙,强忍住那种酥麻感无力感拍着李阙的胸膛:「阙儿,别……我想在你正式登基之后才和你……」「你应该称呼我!」李阙狠狠捏了一下李烟笼的翘臀,现在李烟笼已经完全任他掌控,只是心中还剩那么一点形式上的坚持。
「阙……陛下……」李烟笼满脸通红,秀发凌乱,糯糯地道。
「继续说!」李阙又在李烟笼娇嫩的臀肉上来了一下,这纯情的美熟女再次惊呼出声。
「臣……臣妾还没有准备好,待到新……新婚之夜时再将自己献给陛下!」李烟笼说完这话就彻底把头埋在李阙的怀里不肯抬起来,李阙看到她连耳根红了。
还没有登基,李阙就已经感觉到了权力带来的无上满足感。
试想若是他没有皇帝这个身份,哪怕李烟笼再喜欢他,要收服她的心恐怕也要颇费周折,毕竟她骨子里还是极为保守。
可一旦自己身为皇帝,成为天下至尊,李烟笼就再也生不出任何抗拒,只能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
想到这里李阙抱着姑姑,望着花园里满庭落叶,顿生豪情万丈。
他开始无比期待自己正式登上皇位之后,慈祥端庄的母亲、清纯秀丽的姑姑、美艳奔放的大元帅、旧敌李羌的母亲、当朝丞相的妻子,这些身份无比尊贵,而和他关系又无比禁忌的美妇人都得乖乖地对他自称「臣妾」的场景了!……京城,南都候府。
南都候铜虎名义上为候爵,身份无比尊贵,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头衔是怎么得来的。
铜虎在对匈奴一战大败,同时武功尽废之后,本来应该受到朝廷重罚。
可是他的妻子又立不世奇功,于是李宿为了不寒了功臣之心便没有对他多作惩罚。
失去武功之后,以勇猛为立身根本的铜虎在战场上再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奈何他的妻子闵柔太过逆天,带着他南征北战,连续立下大功,使得他官职一路飚升。
这样一来军中朝里便多了许多闲话,说他吃软饭,靠女人之类的,流言四起。
最后皇帝李宿考虑到铜虎确实已经丧失了领兵能力,同时又暗怀着把他留在京城限制闵柔的心思,给他封了一个南都候,让他在京城做个安乐侯爷。
这样一来,失去了拖后腿的丈夫的闵柔继续高歌猛进,最后当上了大元帅。
可铜虎呢,表面上当了个侯爷,风风光光。
但是身处壮年不能为国出力,只能看着妻子在外打拼,这对曾经也是心比天高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羞辱。
想想看偌大的京城,表面上每个人对他都恭恭敬敬的,可实际上谁又真的拿他当回事呢?这南都候府常年是门可罗雀,少有客人光顾,就是因为这铜虎如今根本没有任何实权与影响力,找他办事还不如求个有点实权的六部官员靠谱。
偶尔来一个对他卑躬屈膝的,还都是借他之口有求于闵柔。
这种落差感又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男人一旦在妻子面前显露出弱势,很容易就会导致妻子的轻视,更何况铜虎的妻子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元帅。
闵柔虽然重情重义,还不至于抛弃丈夫,但是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天生就崇拜强者,希望有人可以依靠。
面对这样一个铜虎,闵柔嘴上不说,心里是不可能再对他有多大的爱恋之情的。
而最最要命的是,铜虎武功尽失之后,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大大衰退。
而闵柔正值虎狼之年,性欲像一个无底洞一样需要填满,每次战争结束回到京城都向铜虎无节制的索取,可铜虎那可怜的小玩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可有可无。
几番这样下来,闵柔还没有说什么,铜虎自己的自尊心先爆炸开来了,变得暴躁敏感而易怒。
最终闵柔和他大吵了一架,于是几年来,二人竟一面也再没见过,这对夫妻完全已经形同陌路。
可是今天,大元帅闵柔却神情复杂地站在了南都候府的大门前。
「大元……夫人回来啦!」守门的侍卫见到她,正想习惯性地口称元帅,可突然想到这是自家的主母,于是慌忙改口喊道。
闵柔像个陌生人一样踏入了自己家门。
数年未归,南都候府的摆设、布景都大变模样,连下人也换上了许多不认识的面孔,于是她心中仅存的一点怀恋也一点点消融。
回京到现在将近半年过去,她还没有踏进家门一步,见过丈夫一面。
若是寻常妇人这般行事,恐怕早就等来了一纸休书,但她不一样,她是威震朝野的大元帅。
原本她特意不去见丈夫,就是因为心里有着疙瘩,而等到后来与李阙结下禁忌情缘,她就更没有理由回来了。
但今天,她却不得不回来一趟。
因为李阙登基后即将正式册封她为闵妃,虽然她与丈夫铜虎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毕竟也有过曾经的恩爱甜蜜。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丈夫被蒙在鼓里,直到发现自己的妻子变为高高在上的皇妃时才痛不欲生。
所以说她今天就是特地来向丈夫摊牌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这是她最后一天以妻子的身份来见铜虎,她希望二人能够好聚好散。
「什么?柔儿回来了!」正精赤着上身在讲武堂练武的铜虎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直接把兵器扔到了地上。
若是闵柔看到丈夫竟然在耍弄兵器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丈夫如今已经手无缚鸡之力。
柔儿,你终于回来了。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的,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铜虎默默地想着。
他期盼这一时刻已经太久了,这几年来他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今天能够站在妻子面前,挽回他们疏离的感情。
于是他慌忙穿上衣服,匆匆向前厅赶去。
「柔……柔儿!」铜虎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丽人,连话都有些不利索。
只见闵柔今天身穿一件琥珀底百合领罗裙,那怒胀饱满的双峰把胸衣顶得高高得,露出一道深邃的沟壑,真让人担心随时会裂衣而出。
她的秀发不像平日里梳得清爽英武,而是高高盘起绾了端庄优雅的贵妇髻,搭配上一根精致奢华的赤金衔红宝石钗,使她原本就倾国倾城的面容少了几分英姿,而多了几分妩媚。
再加上肩上披的一件豆绿色薄烟蝉翼纱,整个人浓桃艳李,散发着熟妇的风姿,又如云山雾罩,让人觉得高贵而可望不可即。
在铜虎的印象里,闵柔美则美矣,但是却缺乏一些女人的媚与柔,但是看到今天的闵柔,天下又有哪个女人敢说比她妖娆!「夫……夫君。
」闵柔别别扭扭地对铜虎喊道,她早已习惯在床上高潮迭起之时用这个称呼来呼唤李阙,如今对自己的正牌丈夫反倒有些喊不出口了。
「柔儿,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真是太好了!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瘦了!」铜虎忍不住冲上来紧紧抓住闵柔的香肩,绕着她再次打量了一圈。
美,太美了!与妻子近距离接触,铜虎更深刻地感受到了她那惊心动魄的美丽。
那姣美的粉脸、哈密瓜般的巨乳、肥嫩滚圆的大屁股、粉白结实的长腿,傲人的身材生生把这长裙撑起一条劲爆的曲线。
铜虎回想起曾经他年轻有力时的美好岁月,这具能让任何男人如痴如狂的肉体与他在床上痴缠交合,妻子的每一块美肉上都留下过自己贪婪的口水。
铜虎没有想到,岁月丝毫没有改变眼前这个女人无与伦比的性诱惑,只是他蹉跎多年,不知错过了多少奸淫这具丰熟肉体的美好机会。
这一切今天就会结束!铜虎在心里大吼,恨不得现在就把妻子拖进房内,把多年积攒的阳精全都射入那肥熟娇美的蜜穴甬道里。
「柔儿,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铜虎激动得情难自制,黝黑的脸已经变得通红。
「你说。
」闵柔低声道,她本不想与铜虎多做纠缠,而准备单刀直入向他说明清楚情况。
可她却没想到这次铜虎一反常态的热情,倒让她不好意思立刻提起那件事。
「四年前,我与你大吵一架以后,便痛下决心要摆脱我这残疾之躯。
于是我遍访名医,终于在一年后遇到一位江湖异人……于是三年来,我日日按照那人的方法服用药物,运转内力,终于在数月前打通了经脉,恢复了武功!」铜虎把几年来付诸的努力娓娓道来,然后期待地等待着妻子的反应。
满心以为她会欢呼雀跃。
可闵柔这边情况却并不是这么简单。
纵然她心里还是真心为铜虎能够恢复武艺而感到开心,但另一方面她却越听越是心乱如麻:数月前,那……不正是自己刚回京的时候吗!铜虎见妻子虽流露出一丝喜色,但却不够明显,以为自己料加的不够猛,于是凑在闵柔耳边低声道:「而且,经过为夫测试,为夫那方面的能力也已经复原。
虽然不能如当年那般勇猛,但正常行房事已经绝无大碍!」什么!听了这话,闵柔如遭雷击。
数月前她回京之时,想到丈夫那一副废人模样,丝毫不能满足她内心的饥渴欲望,她便完全没有考虑过要回府见他。
在她看来那还不如用她自己几根手指的抚弄来得方便快乐。
可她却完全不知道,就在那时丈夫已经恢复了性能力。
她立刻就想到,如果当时她能够回府见丈夫一面,干柴烈火之下,那几年在外征战的寂寞空虚的性需要必然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
又何至于在当日的演武场被李阙几番勾撩就弄得情难自制,淫水横流?更别提后来她还像个恬不知耻的荡妇一般主动去找好友苏月心希望成就与李阙的好事。
最后她成了李阙名副其实的「干娘」——天天被他插干的娘亲。
这一切,她今天才知晓,可她却马上要成为李阙的皇妃了。
「柔儿,再给为夫一次机会吧!现在我已经有能力给你幸福了,我再也不会成为你的后腿了!」铜虎见闵柔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只道是她一时还消化不了这些信息。
可他却已经被闵柔玉颜艳春的美色勾得忍耐不住,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闵柔披着的翠绿轻纱,粗糙的大手钻进她的胸衣缝隙中,缓缓覆盖在了那白皙柔软,如椰子般巨大的豪乳上!一瞬间,光滑丰腻的手感和沉甸甸的重量让铜虎激动得浑身一颤,他已经太久没有抓过这对人间绝美的胸器了!闵柔感受到铜虎的侵犯,看着身前那放佛朝圣一般膜拜着她美乳的丈夫,眼睛里闪现出不知是怜悯还是后悔的神采。
眼前这个男人满心以为自己的努力能够挽回妻子的芳心,却不知道她已经彻底投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那个男人却是他没有任何机会抗衡的国君。
闵柔止不住地去想如果自己几个月前能够回来哪怕看一眼,如今可能做不成一个高贵的皇妃,但却可以继续当一个还算幸福的侯爷夫人。
有那么一瞬间,闵柔甚至产生了和李阙断绝这段年龄相差二十岁的感情的念头。
从今以后只
当他是自己真正的干儿子,而全心全意地重新对待丈夫,毕竟他们之间还育有一子,家庭也算美满和谐。
闵柔对权力和富贵并没有什么贪恋的,因此皇妃的位置对她其实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与此同时曾经和丈夫的恩爱种种却羁绊着她,让她片刻之间有了一丝动摇。
但一切仅此而已了。
当铜虎的大手已经越过闵柔平坦光滑的小腹,有向那芳草萋萋的幽香美地进军的趋势时,这位成熟美艳的女元帅的芳心中已经满满是另一个人影子了。
那俊朗少年,身形挺秀,气宇轩昂,对她这样的成熟美妇本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想到那冤家胯下神威无匹的巨龙,轻而易举地把她弄得痴狂迷乱,求欢讨饶,春花水蜜喷涌,螓首玉颈摇摆,无数次进入至高无上的仙境时她更是脸红心跳。
一旦好事结束,那人又会体贴入微,搂抱抚摸,甜言蜜语,让自己享尽余欢。
这些甜蜜的回忆都让闵柔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
就算是丈夫能够重行房事,与干儿子的天赋异禀给自己带来的欢愉相比,只怕也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更何况,阙儿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同时智谋过人,屡次化险为夷还能看破对手诡计。
如今他荣登大宝,坐拥天下,即将鹏鸟起飞,鸿图大展,整个天下还有哪个男人比得上他!闵柔一想到李阙那霸气君威和面对自己的柔情似水形成的鲜明对比,不由得甜蜜得心都要化了。
说白了,闵柔本就是高傲之人,寻常男人根本入不了她法眼。
可一旦遇到这种极为优秀又对她好的男人,她又完全无法抗拒了。
可以说,今时今刻,崇拜、爱恋、性欲在她与李阙的关系中已经融为一体,使得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让她对丈夫回心转意了。
于是,当雪白细嫩的臀肉上传来铜虎翘起的龟头滚烫的突触感,闵柔及时推开了曾经的丈夫。
「铜虎,你别这样,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怎么了,柔儿?」铜虎虽然粗枝大叶,但也觉察出妻子的状态有些不对,皱着眉头问道。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几日后新帝登基就将册封我为妃子。
从此以后你我夫妻关系解除。
」闵柔冷声道。
「什么!你说什么!柔儿,你,你……」震惊之下,铜虎倒退好几步,险些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唉,铜虎哥,请你忘了我吧。
你现在武功恢复,还正值壮年,应当走出府邸,开创自己的一番事业了!」闵柔见铜虎这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只得说些劝慰的话。
「不!不可能!李阙他可比你小了二十多岁!比我们的光儿还小一岁啊!」铜虎大吼道。
正在这时,他的脑子里才浮现出近来京城内许多关于李阙与闵柔的下流不堪的传言。
对于这些他此前一直都是一笑了之,可现在闵柔的话却给了他当头棒喝。
他嘴上虽然说着不可能,但心里其实已经完全相信了。
「柔儿,你别被那色欲熏心的昏君给骗了!那小子只是贪恋你的肉体,一时兴起罢了,玩腻后就会将你弃之不顾的!这种扰乱纲常的禽兽何德何能赢得你的芳心!」「是,陛下的确比我年轻了许多。
可正因如此,他的英俊潇洒,盖世气魄才让我这般痴迷。
更何况他对我柔情似水,爱怜如潮,年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呢?铜虎,这些你是不会懂的!」闵柔原本还对铜虎心存愧疚,一听到他辱骂李阙,顿时如护犊的母狮子般发怒了,胸前饱胀丰满的大奶子剧烈起伏颤抖着。
「你已经着魔了柔儿,定是那李阙使了什么妖法把你控制住了对吗?」铜虎见闵柔提起李阙时的动情神态,妒火狂烧,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想要重新搂住闵柔。
「放肆!」闵柔再次推开了铜虎。
她眉头挑起,目光如电,一瞬间又恢复了大元帅威风凛凛的模样,「铜虎,我即将入宫为妃,而且阶位只在皇后之下。
你身为人臣,怎敢调戏陛下的妻妾!请你以后摆正心态,别再动这些虚妄的念想了。
」「哈哈哈!」铜虎怒极反笑,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好,好,好你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淫妇。
身为一国大元帅,却恬不知耻的向一个年轻自己二十多岁的小皇帝投怀送抱。
闵柔啊闵柔,你竟然已经堕落至此!」闵柔看见铜虎这番表现,知道自己今天想要和他好聚好散的愿望已经无法。
这也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尊严的缘故,又有多少人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奇耻大辱呢?闵柔心里觉得难受,但也明白再多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引起二人更大的冲突。
于是她断然喝道:「铜虎,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这样你我就从此恩断义绝吧!只盼你以后能够摆正心态,当好你的南都候,为陛下捐躯效力,切不要心怀怨恨,做出什么不臣越轨之事。
那样的话,我闵柔第一个带着闵家军掀了你的府邸!」这一刻,闵柔杀伐之态尽显,一声大喝震得铜虎心头一颤。
话语完毕,闵柔果断转身,就欲彻底离开,背后传来铜虎阴沉的声音:「你让我们的光儿怎么办?以后他怎么称呼陛下,叫父皇?」闵柔脸色不变,平静地说:「我是我,光儿是光儿。
你依然是光儿的父亲,我依然是他的母亲,陛下依然是他的陛下,有何不妥之处?陛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会对光儿多加照顾,他前途无量。
」听到背后一阵沉默,闵柔便大步离去了。
铜虎呆坐在那儿,良久一动不动,只是脸色发白,浑身青筋暴起。
「砰!」的一声,他用尽全力挥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上等梨花木制成的案几瞬间化为齑粉。
「贱人,昏君,我誓与你们不共戴天!」他咆哮起来,府中几个服侍她的侍女早都吓得跑了出去,无人敢靠近。
一阵发泄过后,铜虎的心情微微平复。
这时他才放佛想起什么似的,从胸前交领处拿出一份拜帖来,上面赫然显示着「扶飞鹏」三个大字。
稍稍犹豫了一会儿,铜虎拆开了信函。
第二十八章三日后,黄道吉日,李阙的登基大典正式进行。
为了这场仪式,礼部动用了庞大的人员和组织进行准备了工作。
有负责后勤工作的司礼监,下设总理、佥书、掌司、写字、监工等一应人员;有掌管仪仗、帷幕等各色礼仪队;有掌管符牌、印章,负责安置设备的尚宝司;钦天监昼夜不停地观察天象,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预兆影响了登基大典,而一旦出现任何吉利的天象则赶紧记录下来以作歌功颂德的依据;教坊司内的乐师、歌姬、舞娘一刻不停地排练着典礼上的文艺演出,要知道到时候若是出了一点差错,那可就是破坏整个帝国颜面的大罪,没有任何人敢对此放松警惕。
此刻,所有参加这场仪式的官员、太监、宫女、军士全都心绪起伏,毕竟人这一辈子能够见证一位帝王的诞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是这场仪式的直接参与者。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即将见证的事情要比他们想象中更震撼得多。
此时的华盖殿里,李阙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围着他已经忙前忙后鼓捣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宫女们。
「我说姑娘们,咱差不多就行了吧,我这站在这一动不能动的,腿都快要麻了,你们放过我吧。
」李阙哀求道。
他没想到登基要穿的服饰竟然繁琐至此,让一向性情沉稳的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能够在登基大典前服侍皇帝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宫女,比如眼前正在给李阙整理头发的这位妙龄少女就身材高挑匀称,长相清秀可人。
她听到李阙有些孩子气的话语也不由得抿嘴一笑:「陛下可不要心急,这登基大典就算是您一辈子也只能享受一回,当然要慎之又慎咯!」这话说完,周围的宫女全都咯咯娇笑起来,一时间莺声燕语,花枝乱颤,美不胜收。
李阙年轻英俊,又待下人平和,入主宫城没多久就赢得了所有宫女的崇拜与好感。
这些姑娘们见李阙好相处,有时候也会大着胆子同他开些玩笑,李阙倒也不以为意。
正在这时,司礼监的总管终于来了。
「陛下,吉时已到,百官们都已准备就绪,只待陛下您的出场了。
」来人跪地道。
「太上皇来了吗?」李阙问了句。
他的登基大典不同于一般的旧皇去世,新皇接替,而是由老皇帝禅让给新皇帝。
因此李宿必须到场才能体现出正统的延续。
若是李宿这时候给他来整什么幺蛾子,他还真是有些伤脑筋。
「太上皇已到,下官这才敢来请陛下。
」「好,我马上就来!」李阙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心情,示意宫女们可以退下。
太和殿上,百官已排好队列,远远望去有数百人之多,把这宫城内规模最大的主殿都挤得满满当当。
但此刻全场却寂静无声,一片肃穆景象,在这个场合谁也不敢做出任何逾礼出格之事。
大殿上,纯金打造的盘龙宝座已经安置完毕,这是大梁李家世代相传,于登基大典上才用得着的重器,比起一般的龙椅更显皇家气派。
而大殿的四角也都放上了高耸入云,翡翠碧玉打造的承露盘,相传这里承接的仙露可以益寿延年。
大殿外的台阶已经被朱红色的红毯铺满,上面还摆放着祭祀用的表案。
与此相对的是承天门外设置的宣读案和云盖。
「陛——下——到——」随着司礼太监那特有的洪亮而绵长的唱喝声传来,台阶两旁站着的乐队立刻开始奏乐。
正常来说,此时应该奏的是哀悼先帝去世的哀乐。
可现在李宿还没死,自然不可以放这种晦气的乐曲,而是奏起了宏大中正的上古礼乐,象征着大梁朝继承华夏正统,尊古守制,崇尚先贤。
在乐声中,皇帝的龙舆缓缓落下,新皇李阙容光焕发,虎踞龙行地走上台阶。
今日的李阙头戴高冕,上有十二旒玉藻,长度及肩。
身着金黄色衮服,衮服上要刺绣十二种图案,有日、月、星、龙、山、火等,象征皇帝统领江山万物。
除衮服外蔽膝、裳、大带等配件也都是用极品宝石玉璧打造,繁琐奢华,尊荣无上。
太上皇李宿坐在盘龙宝座右侧,神色复杂地看着儿子李阙一步步向自己这边靠近。
虽然对失去地位难免心怀失落抱怨,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李阙真是神采英拔,宛如天神降世。
「也许阙儿就是那条带领大梁走向中兴的真龙吧,让位给他也是正确的选择。
」李宿只能这样默默安慰自己。
按照以往的惯例,登基大典的顺序应该先是皇帝率众官员于奉天门上祭祖告天,然后才回这太和殿正式入座。
不过这次的登基大典还与皇后的册封大礼结合在一起,因此不得不打破诸多惯例。
毕竟皇后的册封礼是后宫嫔妃册封礼中唯一需要百官觐见,告诏天祖的。
因此为了简化程序,礼部就把仪式流程改为皇帝先到太和殿面见百官,接受禅让。
然后宣读皇后人选,最后帝后一起来到奉天门祷告。
这样一番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在百官瞩目中,李阙终于来到盘龙宝座前,大袖一挥,霸气落座,居高临下睥睨着臣子们。
然后鸿胪寺官员上前奏请颁诏,得到允许后又传令官层层传令到承天门外。
那里早有等候多时的翰林官员在诏书上加盖打印。
此时有另一名鸿胪寺官员捧着诏书一路经过奉天门、金水桥,到达午门,放入早已准备好的云舆内,然后由云盖导引,再送回太和殿内。
这时,李宿明白到他出场的时候了。
他手捧黄绢包裹好的玉玺站起身来,颇有些不舍留恋地向儿子递过去。
他明白他这一递,送出了江山,也送出了皇后,纵然心里有些难受,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呢?李阙双手从父亲手里接过玉玺,然后司礼监官员便上前宣读新帝登基诏书。
「皇帝臣阙,诏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梁有天下,历数无疆……今父垂老,心力不逮,退居太和。
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阙一人。
阙畏天之威,谨择元日,受皇帝玺绶。
告类于大神,祚于李家,永绥四海!」此时,四名充当仪仗队的虎贲铁卫从殿后而人,个个体貌雄伟,威风凛凛,四人护送着金鼓、旗帜和皇家御鞭。
此后,虎贲铁卫鸣鞭三下,又闪出一位禁卫军大将,恭谨有度地卷起殿侧珠帘。
鸿胪寺官员高喊:「行礼!」官员们口呼「万岁」,五拜三叩,然后紧紧贴伏在地上等待皇帝发布让他们起身的命令。
望着场下黑压压匍匐在地的一片官僚,李阙当真感受到一种会当凌绝顶,至高无上的高贵感。
想当初这些官员们还曾与他同列共事,面对他时虽然恭敬但也基本算是地位平等。
可如今他登基为帝,所有这些官员都沦为他的臣子,自己一念之间就掌握着他们的升降调任,甚至是身家性命。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这就是君主的威势。
饶是以李阙沉稳坚毅的心性,也真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才是他真正期待良久的。
江山固然重要,权力固然醉人,但在他眼里都只是为了一件事服务:将他的母亲变为他的皇后。
如果没有母亲苏月心相伴,这万万里河山在他眼里也只如废
土,这煌煌帝位他坐之也索然无味。
他所做的只是想和母亲一起处在这大梁的最顶端,永远幸福平安地生活下去。
为了这个目标,一切阻拦者都会被他撕成粉碎。
于是李阙按捺住心中的激荡,沉声道:「众爱卿平身!」百官依次站起,李阙便示意礼部官员皇后册封礼可以开始。
于是銮仪便出发去迎皇后法驾,鸿胪寺官设节案于太和殿正中南向、设册案于东向,宝案于西向。
丹陛大乐队奏起「庆平之章」。
然后太尉陈颖出列,至册宝案前宣读金册。
这册文、册宝都是事先由礼部制成,然后交由太尉审阅保存的。
也就是说那几名主要的礼部官员和陈颖都已知晓这篇惊世骇俗的册文。
陈颖身为亲信,或多或少早就看出苏月心母子关系有些不正常,但真正知晓此事还是感到震惊不已。
看他此时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就可以得知他被选定宣读这篇册文是承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
「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
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
典礼于斯而备。
教化所由以兴。
」开头几句都是几代册后诏书流传下来的套话,陈颖读起来倒还顺畅。
马上要读到关键之处了,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停顿少许,深吸了一口气。
众官员的好奇心也都被调动起来,几日前同僚之间还在议论纷纷着后位到底花落谁谁家,如今总算能见个分晓了。
「咨尔苏氏,司徒苏荣之女,朕之生母也。
天赋柔顺,慈惠贞淑,度娴礼法,毓秀名门。
前帝立以为后,夙著懿称,宜膺茂典,风昭令誉于宫庭。
朕感苏氏哺育之情,又赞其柔嘉表范,母仪于中外。
故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册母苏氏为皇后,正位中宫。
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诏书宣读完毕,全场鸦雀无声。
大部分官员的脑子一下子根本就转不过来,还在想着:这苏氏是哪个苏氏?司徒苏荣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女儿?这太后娘娘和这苏氏又有什么关系?等到他们理清楚这册后诏书讲的主要内容,才反应过来:这皇上是册封他的生母,也就是本应为太后的苏月心为皇后!天底下哪有册封自己的生母为皇后的,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带头乱伦吗!这皇帝平时喜欢淫弄人妻熟妇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把绿帽子戴到自己父亲的头上,而且还毫不避讳地要把母子乱伦的丑事堂而皇之地摆上台面,这又怎么能让众官员接受?一下子,全场的官员都好像站在了火油之上似的,想要高声质疑这份诏书,又不敢做那出头之鸟,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李阙冷冷地看着台下官员们的众生相,知道他们此时一定有满肚子的意见要说。
不过他的心已经如磐石般坚硬,今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和母亲的好事,为此他不介意让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尝尝他的严厉手段。
这时,太和殿外迎接皇后的仪驾已经缓缓落下,左右乐队开始奏起华韶乐曲以迎后驾。
百官虽然满怀疑惑,但也不敢打断这仪式流程,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那后驾,想看从上面下来的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人。
后驾上,苏月心此时已经紧张得想要逃跑了。
从决定要和儿子在一起的那时起,她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狂风暴雨的准备。
可是到了这门槛儿上,她那种小女人的敏感与脆弱还是暴露无遗。
「这,太害臊了!在百官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与阙儿成婚,我……我……」苏月心攥着闺蜜闵柔的手,满脸通红,真恨不得此时能够钻到地洞里去,来逃避这让她羞人的时刻。
「哎,月心,你就是脸皮太薄。
换成我的话,此时就杀进殿里去,我看看谁敢反对我跟阙儿在一起,先吃我一拳再说!」闵柔大大咧咧地道,她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真轮到她是当事人,恐怕她也未必能够这般镇静。
「月心!你想想看,阙儿为了你已经做好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准备,你忍心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吗?我相信此刻阙儿心里也很紧张,但你们母子连心,只要你们出现在彼此眼前,再大的压力你们都能一起扛过去!」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所有人都在等着苏月心从凤驾上下来,闵柔抱住苏月心的香肩鼓励道。
联想到儿子期待的眼神,这一番话终于让苏月心冷静了下来:这封后大典我苏月心又不是第一次参加了,我的儿子是天下的主宰,她想娶我为妻,又有谁能拦得住?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想到这里,她终于下定决心走下了凤驾。
于是在百官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这绝代丽人一步一步走向了殿中央。
今日的苏月心美得不像是凡人。
她身穿的大红色袆衣是皇后在重大场合的专用礼服,强调的是端庄雍肃,却少了几分美感,那纯红的颜色更是让一般女子难以驾驭。
可苏月心穿着它,却美得让人惊叹。
因为宽大厚重的袆衣完全遮盖不住她山峦起伏的曲线。
那傲人的双峰仍旧高高凸起,把交领处顶出一条深深的缝隙,让人有种探头往里面一探究竟的冲动。
而她的丰满突翘的屁股也把臀部上的衣料绷得紧紧的,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张力。
苏月心那夸张的艳丽妩媚之姿经过这传统典范礼服的遮盖而有所收敛,但端庄优雅,柔顺贞静的仪态却更凸显无疑。
她本就多年身处后位,那种雍容大气的风采天下女子少有,而这件衣服则把她的妖娆美艳和温庄贤淑完美融合在一起,绽放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而她头戴的十二树金翠玉花则如同一只璀璨的凤凰盘在头上,于步摇之间叮咚作响,有如金凤长鸣,动人心魄。
此时她妍姿如画的俏脸上微微因为紧张激动而泛起桃红,却让她如皎月般洁白的肌肤更显红润光泽。
浅笑抿唇之间,那勾魂碧眼盯着儿子李阙,一缕又一缕的情波荡漾开来。
全场的官员无论表面上作何姿态,看到苏月心这仪态万方,耀如春华的姿容之后心底的反对都多少减去了几分。
他们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娘娘,可每见到一次他们对美的定义就刷新一次。
纷纷暗叹这娘娘不知是何方妖孽,时光不但没有使她显老,反而赋予她更多的风韵。
老实说,面对这样一个绝代佳人,无论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男人都只会想去占有去疼爱,这简直是一种无法拒绝的本能天性。
陛下啊陛下,有一个美艳若此的生母,于闺房之间秘密交合,颠鸾倒凤,自然是美不胜收,也没有人敢去干涉。
可您一定要把这件事摆上台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此时此刻,不少官员暗自腹诽道。
在苏月心出现的那一刻,李阙眼中就只有母亲一个人的影子了。
待到苏月心走到大殿中央,李阙从母亲眼中读到了一丝紧张无助。
心疼之下再也顾不得礼制,竟直接从龙座上走下,快步走到苏月心身旁,将母亲紧紧搂在怀中。
二人深情对视之下,一句话也不用说,就明白对方的心意。
而李阙这样的行为,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终于使太和殿内炸开了锅。
一个个卫道士再也忍不住,纷纷出列向李阙劝谏。
「陛下,这是乱伦,乱伦啊!您为天下表率,却做出这等违背纲常伦理,淫乱宫廷之事,又怎能当好一国之君呢!」「陛下,我华夏一族尊崇孝道,严循礼制,千古以来都未曾出现册母为后的荒唐之事,请陛下三思啊!」「陛下,若您做出这等违背天理之事,一定会激起天下人的反对,到时候民怨四起,恐怕连我大梁的江山都稳不住啊!」「陛下,您身为人子竟然威逼生父,霸占生母,这等残暴淫乱之行一定会留下千古骂名啊!」一时间,劝谏批评之声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大殿中的母子二人,苏月心如同被围猎的猛兽一般恐慌地埋在儿子怀里,如今只有儿子能够为她挡下这一切指责之声。
「住嘴!」李阙见这些大臣越说越过分,越来越放肆,暴怒之下大喝一声,全场顿时恢复了安静。
「好,你们既然都言之凿凿,说我的行为犯下了什么滔天罪孽,那我今日就一一与你们辩论一番!」李阙稳住心中的怒火,走到刚才那几个喊得最大声的官僚前面,凌厉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们说这是乱伦,违背纲常伦理,好像我做了多大恶事。
那我就问你们,母子结合,恶在何处?是伤了什么了的性命还是坏了什么人的钱财?对国家、对民族又有什么危害?我们母子二人真心相爱,情投意合,又碍着其他人什么事了?难道我们母子一同房,这灼灼烈日也要黯淡,这山川湖海都要变色不成!」「这……」几名官员没想到李阙竟然还能厉声反击,激愤之下就想反驳,竟然发现找不到什么可以驳斥的角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祖制,这是纲常、伦理,那我就问你们,祖宗定下的规矩,难道就不能改了吗?古有文王改制、卫鞅变法,若是四海之内一直因循守旧,那么国家就永远止步不前!如果那些不合理的规矩、恶法不能改变,那就将永远压制残害那些因此而受难的人们。
天下间情投意合的母子,就因为你们这些不开化的脑袋而永远战战兢兢,活在痛苦之中,你说这规矩又有什么好?」李阙越说越是激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们说这些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告诉我,这会激起民怨,会动摇我大梁的江山。
好,那我就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民怨!」李阙从怀中掏出一份册子,摊开大声朗读了起来。
「吏部尚书张明喆,卖官售爵,打压异己,收受各地官员贿赂共计达二百三十万贯!」「工部尚书全良俊,勾结侍郎葛建、钟本,私扣黄河水患、陇右旱灾、云北蝗灾赈灾治理款共计达五百六十万贯。
」「光禄勋项成礼,克扣军饷、私贩军械,共计达七十八万贯!」「少府卿陈博强占耕地……」李阙一脸念出十几条朝中大员贪污受贿,为害乡里的罪证,然后一把将小册子甩在了官员们面前的地上。
「名单我还没有念完,你们自己看!来,你们告诉我,这些会不会激起民愤!」李阙这一席话有如平地惊雷,炸的太和殿内是彻底如同死一般沉寂。
那些名在册上的官员全都双股战战,大汗淋漓,有心理承受能力不佳的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我告诉你们,老百姓们关心的是我们上位者能不能使他们不受饥寒之苦,不受战乱天灾之祸,不被恶霸污吏欺压。
而不会在乎这些腐朽的纲常伦理,更不会因此反对我的统治。
真正危害我李家江山的,其实是你们中的蛀虫!」李阙说完这段,身前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官员,全都伏地口呼陛下恕罪。
在场那些心明眼亮之人已经看出来了,李阙为了今天的册封礼早已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们这些有把柄抓在李阙手中的,自保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管谁是皇后?就算是那些问心无愧的清官,被李阙这番强辩下来也已经先失了气魄,甚至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反对立苏月心为后。
当然,难免还有一些死硬派之人,但是官能做到这份上的都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李阙今天是铁了心要册母为后,现在去触他的眉头只能是找死,这件事也只能徐徐在议了。
而此时,苏月心一双水汪汪的美目望着儿子,真恨不得现在去扑上去狂吻他。
面对千夫指责浑然不惧,据理力争,这样一个深爱自己的儿子,这样一个霸气无匹的皇帝,值得她把身心都彻底托付给他,安安心心地做他最贤淑的皇后。
「吉时已到!」这时候,钟鼓齐鸣,礼乐奏响,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还有最后一个祭天仪式需要完成。
在场的官员们无论内心是否还在反对,明面上已经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娘,我们走。
我要在那高高的奉天门上向全天下人宣布,你就是我的皇后!」李阙挽起苏月心的柔荑说道。
苏月心朝儿子妩媚一笑,幸福地握住他的大手。
于是这对又是帝后,又是母子的眷侣手牵着手坐上了云舆,而百官则步行前往城楼之下,等待祭天完毕后的朝拜行礼。
奉天城楼上,早已摆好神位、贡品、香炉。
烟雾弥漫之中,苏月心母子二人分别身着金、红礼服,缓步迈上台阶,宛如神仙眷侣腾云驾雾而来。
城楼的一角此时已经放上了一个纯白的大玉盘,里面放着李阙的登基诏书与封后诏书。
根据传说,古时候贤明的君主登基时会有神鸟飞来从玉盘里衔走诏书,因此「玉盘托诏,神鸟衔书」也成为了大梁国皇帝登基、册立皇后的必备程序。
只是从来没有什么神鸟来过,通常都是象征性的用绳勾把玉盘中的诏书吊走,托此寓意。
「娘,完成这个仪式后,你就成为我真正的妻子,成为我的皇后了。
」跪拜在神位面前,李阙朝苏月心说道。
「嗯,阙儿,娘等不及要嫁给你了!」苏月心甜甜笑道。
「月儿,你该叫朕什么?」李阙调笑道。
「夫……夫君!」苏月心有些生涩地,羞红着脸叫出了口。
李阙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今天的母亲因为笼罩着幸福的光环而更显美艳。
苏月心见李阙一直盯着她看,又羞又喜,拉着他的手就朝面前的神位拜了下去。
二人连拜了九次,心中都在默默祷告着
「求天地保佑大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李家江山永固!」二人心中都先是为了大梁的国祚而祈求。
「还请天帝满足凡女一点小小的私心,让我为阙儿生下一儿半女。
我和阙儿真心相爱,请您保佑我们的儿女健健康康,千万别因我们是母子交合就让我生下畸形的孩子!」苏月心默念道。
「天帝在上,保佑我母、我妻尽快为我产下一子,让我大梁的江山永远延续下去!」李阙想的比苏月心还要远一些,既然苏月心是他的皇后,那么为了正统的延续,他必须要立苏月心生的儿子为太子。
若是苏月心无子的话,那么为了这储君之位难免又会生出许多争端来。
无论如何,这母子二人连许愿都想到一块去了,二人心有灵犀,顿时相视而笑。
「快看哪,真的有神鸟把诏书叼走了!」这时城墙下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李阙抬眼望去。
空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只轻盈灵动,形似神话中凤鸟的动物口衔诏书,展翅高飞。
「天佑大梁!」李阙立刻意识到作秀的机会来了,他搂住母亲的纤腰同她一道站起身,共同面向城下摆好队列的百官,中气十足地喊道。
此时此刻,城楼下所有的官员心中都无比震撼。
这神鸟显灵,代表着的是上天的旨意,难道连上天都认可了李阙册母为后的行为?不管这些人心中有再多的疑惑,此时此刻他们都只能跪地不断地向城楼上的帝后二人叩首,山呼「天佑大梁」来表示臣服与顺从。
李阙的这次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虽然历经波折,但总算结局是圆满的。
「娘,我们回宫吧!」李阙抱着苏月心贴着耳朵私语道。
「啊?你急着回宫干嘛?趁此天降祥瑞,不如巡阅宫城,以显新君之威?」苏月心被李阙弄得耳朵痒痒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儿子要干嘛。
李阙邪笑起来:「朕已叫闵妃、烟妃、丽华、清影她们在后宫等候,再见上皇后你,今日我们就要开一场『无遮大会』!」「不要脸,你这昏君!」苏月心娇嗔道。
而李阙已经直接把母亲拦腰抱起走向云舆,任由她撒娇的粉拳不痛不痒的落在胸膛上。
看来这新上位的皇帝,已经迫不及待要在宫内开启一次淫荡的盛会了……而此刻,奉天门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男一女正注视着苏月心母子二人的行为。
「牟哥哥,你怎会派我们蓄养多年的灵鸟给那乱母的昏君助长威势?这不是诓骗天下人吗?」说话的女子一身青衣,身材婀娜多姿,素面朝天却掩饰不了她清丽绝俗的容颜。
此刻她眉头微皱,却如西施蹙颦一般更显美丽。
「柳儿,休要放肆。
为夫已经掐指算过,我这徒儿可是大梁的中兴之君,天眷之人,我这般做法也是符合天意的。
」管牟抚摸着妻子乌云般的秀发,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在远处苏月心美艳的娇躯上。
「牟哥哥,你近日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女子道。
管牟一愣,连忙随口敷衍了几句,然后叉开话题问道:「柳儿,我那日吩咐你炼制的『驻颜丹』炼成没?」「快了。
为了炼这个,可是把咱们积攒多年的珍贵药草都耗去一半了呢!」那女抱怨道。
「那就好,我准备给我这徒儿送上一份大礼!」管牟没有理会妻子的埋怨,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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