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尘沙下的传奇

第 2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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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杀一条做药引子,忙乎的团团转,偏他坐一边闲着没事;他家大人以后怕什么都不相信他了,他吧嗒吧嗒掉眼泪。
明枫看他那么可怜,只得拉着凝雾跟陈曦保证,他们看着他让他做,绝对不让他弄错了,成么?
陈曦很想说不成,可是,唉,我不挺酷一人吗?怎么一碰到馨玉就心软了呢?搞不明白。
她还有一个搞不明白的事,虎威堡传来消息,最近的侦察发现蒙泽的营地里出生了大批混血孩子;人不是人;蒙泽不是蒙泽。
那妖孽到底要干什么?
收获的作物并不很多,但是收获的意义非同凡响;从狩猎到农耕和放牧,绝对是一次文明上飞跃;扁查拉终于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
对于是否放弃蒙泽转而投奔禚鼠,她心里有个疑问,她不能完全肯定禚鼠社会的现状,因此也就不能肯定能不能让禚鼠相信她的大神身份。
就目前骗来的那些禚鼠来看,她们会耕种放牧会建屋织布,仅此而已;她们还没有文字,没有什么机械文明,对自然界或者宇宙的认知极为有限,对不了解的一切都惧怕;当日她只是用脑电波感应的方式告诉她们自己是神,她们就跪了,跟着她来了;然后遵照她的命令教导蒙泽耕种,盖房,揉麻制衣;扁查拉因此判断,这个族群的禚鼠文明程度并不很高。
但是另一只禚鼠,或者说另一个族群的禚鼠呢?那个对她的大神身份全不当回事的禚鼠呢?那天受伤以后扁查拉多次回想当时的情况,她可以肯定那禚鼠感受到了她的脑电波,因为那禚鼠明显呆了一下,随后嚷了几句什么就继续攻击她;那只禚鼠不惧怕她,并且,就智能助手的分析,那禚鼠使用的武器必定是通过某种比较精密的机器生产出来的,已经具备相当的水准,与她骗来的这群禚鼠相比,那个族群的文明程度至少要超越千年以上。
扁查拉得出结论,禚鼠的社会严重分化,她们彼此的文明差异有天壤之别。
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据史料记载,当蒙泽的主流社会已经进入机械时代的时候,还有些丛林蒙泽生活在蒙昧之中,蒙昧者被不断征服屠戮,只有很少一部分作为原生态游览的一景生活在保留地里。
生活在一个千年以后的文明的社会里,这个可能对扁查拉的诱惑太大了,那至少是正常蒙泽的生活呀,但具有那样文明的禚鼠肯不肯承认她的大神身份?
扁查拉很想去看看那个文明社会,以便制订一个切实可行的征服计划;另她沮丧的是,她问遍了营地里的禚鼠,没一个知道那些高等文明禚鼠社会的;这大概是因为扁查拉与禚鼠的交流只能通过脑电波命令,而禚鼠接受到她的命令就只能咿咿呀呀地叫着同时手脚并用地比画。
扁查拉十分为难,她的穿梭机原本预计停留一个月的时间,为防止特别的意外而备了两块能量晶石;如果仅仅使用行走功能,可以提供三到四年的能量;如果使用飞行功能,那么能量很快就会消耗光,到时候她的穿梭机就成了废金属房子了,而她离开穿梭机,在这样原始的境况下简直一天也过不下去。
扁查拉左思右想,决定慢慢寻找更高的文明种群,同时学习禚鼠的语言;反正这个对她来说很容易,而且新一带蒙泽必须由她们的禚鼠父母养育,这也将使她更容易教导她们;唯一的问题是,她需要创造一种新的文字,就由蒙泽的字母文字变化吧。
扁查拉千回百转地思考着,一边走过禚鼠的营地;禚鼠们见到她的身影,纷纷恭敬地行礼,然后抛下手里的活计,迅速躲进自己的土房子。这些禚鼠依然非常惧怕她。
扁查拉知道那些禚鼠与蒙泽在一起非常恐惧,但是对神的更大的恐惧让她们不得不照她的命令做;她也知道蒙泽与禚鼠是互相为粮的,为此,她不得不动用光剑斩碎了两个试图偷杀禚鼠的蒙泽,她从她们的四肢砍起,一点一点慢慢地砍,那一地残肢与震天响的惨嚎终于震慑了蒙泽,当然,也震慑了禚鼠,所以当她强迫禚鼠与蒙泽交配的时候,虽然大多数禚鼠都吓的昏倒过,但到底让她完成第一批物种更新。
你们是亲戚,很多年以前你们的祖先是我所创造的同一个生物;她这么告诉她们,她这不算说谎,蒙泽与禚鼠在动物学的分类上是属于一个纲目的,并且,既然她们都是智慧种族,那她们毫无疑问是近亲;只不过这两个生物看起来差别很大,而且都丑的令她作呕。
扁查拉一路走过去,后面跟着她的蛋形保镖。偶尔她会在一些新生的蒙泽前面停下来,仔细观察观察。这些新品蒙泽依然不能说好看,但是比起她名义上的祖先来看已经漂亮太多了;比那些禚鼠也漂亮多了,至少她们的五官跟她自己一样是淡红色的,而且她们身上也是棕色皮肤和棕色的汗毛,在大群大群的蒙泽和禚鼠之中,这些孩子还是最顺眼的;唯一不知道的是她们的智力怎么样,而这个是她最为关心的指标。
没关系,等这批蒙泽长大以后她还会继续更新品种的。
但是,在她心底深处有一个她不想仔细考虑的疑问:她的祖先到底是蒙泽还是禚鼠呢?
第章
陈曦不知道扁查拉对文明社会的想望,她只知道她必须积攒力量消灭那个妖孽。
她在某个杂志上看过据说前苏联曾经实验猩猩与人类混血以便培养出强大无比且不会自己思考的死亡战士;但那个妖孽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不论是她亲眼见过的那个生物还是星那拉她们报告给她的那个生物都不可能是人类,即使她来自比人类先进的多的某个星球;那么是不是说那东西就是外星人派来拿蒙泽和人类做实验的?或者这个世界就是外星人的实验基地?
“我不这么认为,”冯宁宁跟她分析。“我觉得是某种不可知因素造成了那两个怪物和咱们俩不约而同落到这个原始星球的;那两个家伙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蒙泽尽快达到人类的文明程度;你要明白,我们跟蒙泽的差异可不象跟猩猩那么大,蒙泽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人类,只不过跟我们长的不一样。”
这最后一句话让陈曦给了她个白眼球,她可不认为蒙泽是人。
冯宁宁不理,继续她的分析:“我解剖了很多不同年龄段的蒙泽,发现蒙泽婴儿出生后,脑容量还会不断成长,要到十几岁才停止发育,这与人类是完全一致的,而猩猩出生的时候脑容量发育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了;蒙泽也直立行走,会制造和使用武器,有自己的语言;除了人类,我还不知道任何其他生物有这些特征……”
陈曦不听她解释:“我不管蒙泽是不是人类,我也不管那俩家伙想干什么,你就跟我说说那些人类是不是自愿选择蒙泽做伴侣的?这也太混蛋太缺德了,我非灭了他不可!”
冯宁宁皱巴着小脸,这事是混蛋加缺德,还让人恶心:“是该灭了他,问题是现在咱们怎么灭他;咱们现在还是太弱;唉,你还得努力,赶紧强大起来先!”
我也想强大呀,可哪儿那么容易呀?是太弱,不仅太弱,还好多背后捅刀子的呢,天佑倒是换了人,这人是四皇女的人,靠佐罗马贼的配合才拿到这个城守的坐椅,这次交易的粮食到是没刁难,可依然还是派了不少人跟踪,将来也是靠不住的。陈曦长叹一口气,唉,实力不够只能让人欺负。她仰着脖子琢磨琢磨,眼下也就能发狠,打是打不了的,她也不可能为了别的部族牺牲宁诺人和鲁那人,现在还有戎须人;把解放全人类当己任?她清楚自己没有那个的觉悟。
但是那混蛋会不会继续劫掠人类去给蒙泽传宗接代呢?也许可以想办法说服艳金族剩下的人移民到宁诺或是绒须来,反正地有的是,就缺劳动力。
派谁去合适啊?
“沙曼吧,”冯宁宁说:“我去年跟沙曼去凤栖,各族的大首领也都在,她们都认识。”
马车进了鹤鸣,离城守衙门越来越近,二小姐的心思越来越放松;马车却没停,一路向北,直出了城门;她又开始忧心忡忡:这是要去哪儿呢?难道是那个大公爵那里?
她脑子急转,立刻想起来,必定是天佑那个大公爵出卖了她们母女。原来那白痴公爵还跟息烽那城守有关系呢,那就是说她跟四皇女也有关系了?她懊丧,总以为自己能明察秋毫呢,竟然连这么要紧的事情都不知道……可怜母亲那么大年纪,竟让自己给害了……茨夏这一场无妄之灾,不知道那大公爵打算怎么处置自己。
但车子一路不停向北,早早就出发,很晚才停下;那些押解她们的人已经换了普通百姓服色,她跟她们搭讪想弄明白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她们要么不理,要么嘲讽她:“二小姐那么聪明能算计的人,您自己算计算计啊。”
过了白砂河,她终于算计出来了,这些人必定是马贼的人,这是要去她们老巢啊。千算计万算计,其中一个目标不就是找到她们的老巢吗?没想到却是这么去了,唉。
不过二小姐到并没特别忧心,因为这些人虽然没善待她们,可也没虐待她们,若不是那佐罗交代过了恐怕不会这样;或许那佐罗是想先降服她在用她?想想那个人那脾性,也说不定,她若想在茨夏称王必然需要人才,士子正是茨夏这个流放地最缺的人。
二小姐心里又生了些希望。如果佐罗真是能成事的人,自己辅佐她也不是不可以,开头必然是艰苦的,但是将来的收获也更大。她撩开窗帘看看外面那些骑士,要是佐罗的手下都能象这些兵一样,她成事的可能还是很大的,那么是不是应该跟她讨价还价,让她想法子救了母亲出来?
陈曦要知道二小姐的想法准会冷笑,我就是再缺人我也不要y谋家。
对于如何审判这位二小姐,宁诺鲁那包括戎须那些民众的意见都完全一致:不论男女老幼一家子都处死,只不过在处死的方式上不太一致,从乱g打死到活埋到五牛分尸,没一个方法不解气,当然,也没一个方法不够野蛮不够残忍。
陈曦到不会想杀了那二小姐的家人,不过想想那个破晓前的战场,那些残躯断肢,那些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年轻的男人年老的女人,陈曦也觉得就是乱g打死她都不解气。但是,作为一个领导者,她必须学会让理智控制情绪,她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对民众产生的影响,所以,株连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乱g打死也是不可能的,正如亨利?史汀生所说:“以庄严的态度对这些人施以惩罚,才与文明的进步协调一致,也才能对后世产生更大的影响。”
如何以庄严的态度施行惩罚,这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陈曦只对商法粗通皮毛,而冯宁宁直接声称自己差不多就是个法盲。最后还是老办法,发动群众,正好各个地方各个单位都在为制订基础法律在讨论,预备旱季到来的时候推荐代表们立法,干脆把这个如何对待战俘和战犯的法律也一并讨论了吧。陈曦只提了两点,第一刑罚不可株连,第二允许亲亲相隐,即罪犯的三代以内血亲,配偶有权保持沉默。
第一点众人不理解,第二点冯宁宁不理解;陈曦偷懒,让冯宁宁去给众人解释第一点,她再给冯宁宁解释第二点。
“古往今来,普天之下,只有咱们那里讲究大义灭亲,结果就是,哎,你没经历过文革,你不知道什么叫大义灭亲。以义的名义,儿子坦然地批斗年迈的父亲,妻子可以义无反顾地出卖相濡以沫的丈夫,至交好友揭发你;哼,狗p的义!泯灭人性,不过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这么延续下来,才会有如今那个社会那么多夫妻反目、父子互质、兄弟相残,谁都不信任谁,谁都不在乎谁,你今天晚上跟你丈夫说一句话不定明天他就呈堂为证了,你敢相信他吗?我告诉你,人之所以为人首先必须有人性,这个人性就包括父子之亲、夫妇之道、兄弟之情,以法律的名义强迫人灭绝人性是为恶法,容易导致家庭分裂,那么也就会威胁社会的稳定,所以,法律必须在伦理面前作出让步,屈法以伸伦理。”
冯宁宁拧着眉清理着陈曦的脸。她没完全明白,因此也就没被完全说服:“反正我知道要这么一来好多人都会包庇自己家里人,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啊?”
陈曦也拧眉,这问题要辩论清楚得好几天:“哎,一句话,这个亲亲相隐制度的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倡导和维系了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友爱。我也是前两年无意之中看了一些有关的内容,你别再让我解释了,我没那个时间跟你长篇大论,我也不是专业人士,你要有意见你先保留着,你让我专制一回。”
冯宁宁摆手:“得,暂时允许你专制一回,将来要有什么问题咱们再说。我就提一条,得设置例外情形,将危害国家安全罪排除在外,凡危害国家安全犯罪、亲属不得拒绝作证,如何?”
冯小宁子此举考虑的十分周全,陈曦立刻同意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告诉凝雾,让他整理各方意见,看看还有什么罪行是应该作为例外处置的,都罗列一番。”
“恩,那位二小姐快到了,”冯宁宁笑:“我估计她那么狡猾的人不定预备了有几个窝呢,得好好审问审问,说不定能让蓝荻的人派上用场。”
“说的是,干脆就让蓝荻负责审讯,榨干了她;不过没必要虐待她家人,等处死她以后把她家人安排到绒须去。”
正事谈完,冯宁宁放了松:“说起来蓝荻,我比你还早见到他呢,他怎么没想法子让我赎他?而且如今,他快十九了吧?好多宁诺女孩子喜欢他呢,偏他从不给人好脸。这孩子真怪。”
陈曦想想,蓝荻那脾气是有点儿怪,好象除了自己,就不让任何女人近身,连侍卫都是鲁那男子。“我猜他从前不定经历过什么悲惨的事情呢,让他心性都变了。不过我答应过他,只要他好好为我做事,我就永远保护他们兄弟,也不问他的过去。你也别问。”
“我不问,我就这么说说。你这毒素差不多就算清了,就剩下些小疙瘩了;那个蛇血你还得继续抹,岚烟说要抹足了三十六天呢。你记着啊,以后这类东西你都别让馨玉弄,也别跟他说,省得他瞎积极,你要用什么你就跟明枫说要不就我说。”
“我哪儿还敢用他呀,那孩子粗心的很,就玩行。我跟你说,要不是明枫凝雾两个磨我,我上次根本不会让他帮我弄,我就把他当个孩子哄着。”
“嘿嘿,你呀,爱屋及乌是不?明枫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都不用脑子想想……”
……
俩人漫不经心说着,全没注意院子里馨玉站着。他本来是要请陈曦去吃晚饭的,听见冯宁宁提起蓝荻以为在说正事就打算等等,却没想到听到这个。
打发走了冯宁宁,陈曦转身奔后院。她的小女儿已经七个多月了,也有了正式的名字,叫做含薰,取自陶源明的诗:“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当日陈曦念了这首诗,取了这个名字,家里三个男人都崇拜的不行,凝雾转身取了纸笔要她写下来,就挂在宝宝摇篮旁边,说这么着,孩子张大了就跟那幽兰一样,气度高华。
高华不高华的陈曦不知道,她就希望宝宝一生平平安安,别想她这么整日奔命一丝不敢放松就行了。她让人在后院做了个大大的吊椅,结果那三个不管谁有空都愿意抱着宝宝坐哪儿摇。
明枫正抱着宝宝坐那吊椅上,依然是本白的袍服,宽衫大袖,浅浅地笑着看着宝宝,低低地哼着什么;几片紫色的花瓣正好落在他肩头;宝宝也穿着本白的衣裤,斜靠在他怀里,胖胖的小手伸着,正要去够他肩头那片花瓣,因为够不到,她手脚都在使劲,小p股也一颠一颠向上,嘴里咿咿呀呀;夕阳从侧面照过一束光,一大一小那两个人就如一幅古典主义的唯美的油画,有点儿不那么真实的感觉。
明枫见陈曦走过来,忙站起:“您那里结束了?馨玉去叫您吃晚饭呢,他人呢?”
陈曦抱过宝宝逗着:“没见他呀,不定他又忘了呢。”她说着再看看明枫,确实如冯宁宁所说,这人真是美;美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那性情气质,寻常文人赞美男子的那些个词,什么温润如玉,什么芝兰玉树,什么丰神俊朗,通通都能跟他沾上边儿,但都不完全是他,他象什么呢?陈曦看着,脑子里回响起的却是莫扎特的c大调第二十一号钢琴协奏曲那中间乐章,优美如歌的行板,行云流水般的自在流淌着,其妙处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个大男人竟然美成这样子,真没天理;更没天理的是,凭什么他就老那么自在呢?她冷淡的时候他那样,她迁怒的时候他也那样,她现在爱上他了,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一定明白了,他还那样;宠辱不惊,他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做到的?
陈曦酸溜溜地嫉妒着,一边琢磨着她那个相机摄象机的,都没电呀,要不拍下来,天天看看多养眼那。
第章
陈曦跟明枫到了门口,听到里面凝雾正说馨玉呢:“你还说以后再也不马虎了呢,让你叫人你自己回来了……”
馨玉没声。
陈曦跟明枫对视一眼:这太不寻常了。
“他什么时候去叫我的?”陈曦轻声问?
“就刚才您来之前。”
得,以后在家说话得小心点儿,或者应该单盖一个行政大院;要不然家宅不宁啊。陈曦望天,无声叹口气,可怜她前半辈子都不知道叹气的滋味,怎么如今就经常的无可奈何呢?
“你什么也别说,以后他的事你别老替他遮掩,得让他成长;我晚上跟他好好谈谈。”
明枫点头。
艳金部族的人没犯糊涂,被骗走的几乎都是这里的原著民,来自南方的囚犯后裔在卫风派人通知的那一次远远地见到蒙泽就先吓跑了。
沙曼没费什么口舌,她只是带着那族里的大首领和几位长老去蒙泽营地远远地让她们透过她的单筒望远镜看看就成了,她们被那个强迫她们族人与蒙泽生育的妖孽吓坏了,等再见到那些蒙泽不是蒙泽人不是人的小孩子,哎呀我的亲爹呀,众艳金人一致催促沙曼:沙蔓大首领,咱们是不是这就上路吧?
于是,凉爽季第四个月,六万多艳金人与另外二十多万鲁那人迁移到了虎威堡地区。于陈曦领导之下的人口已过百万,土地面积不知道,但从虎威堡到星那拉的岫云堡快马也要八九天;从沙曼驻守的老林子到宁诺的最东边也要四天左右时间;虽然道路情况很差,就估算来看,近二几万平方公里是有的;与人口总数相比较,依然是地广人稀。在这片土地上,从最基层的村镇到中层县郡制度已经建立起来;村镇的官员由百姓选举,县郡以上要委派;并且在各个县郡设立了议政制度。
如同任何一个新的时代起步时一样,人们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盼望着更美好的未来;她们信任她们的领导者,她们服从她,效仿她,盲目地崇拜她,将她的每一句话都奉为神旨。
被如此广大的民众所信任崇拜并且敬爱的感觉是陈曦从不曾经历的,这种崇拜与敬爱决不同于那种基于对权势与财富的崇拜而来的畏惧或者奉承;这一方面强烈地鼓舞着她更加忘我地带领她们建设、保卫并扩张领土;另一方面,得益于冯宁宁或郑重或谐谑的不断提醒,让她充分意识到她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以及与此相关的权利与束缚;这让她真切地痛并快乐着,她从工作中战斗中每一次收获中感受到快乐,从每一个男人女人孩子的笑脸中感受到快乐,她也从日渐增多的束缚中感到痛苦……
“痛苦是必然的,你没瞧我也这么痛苦吗?你瞧我现在哪儿还敢逮着谁跟谁哥俩好啊?我时不时就得装模做样端庄一把,连稍微暧昧点儿的玩笑都不敢开。”冯宁宁嬉嬉笑着摆一个痛苦表情。
陈曦撇嘴:“你本来就不该随便跟男人乱开玩笑,你说你从前哪儿有点男女之别?那都象话么?”
“哎,这个我不跟你说,咱们俩有代沟儿。”冯宁宁双手乱摆手。“不过这点儿痛苦不算什么,相比从前整天为些个j毛蒜皮的小事勾心斗角,我现在过的别提多充实了;我就算早死几年我都值,我没白活一场呀。”
“是啊,是非常充实,但是还不够,还得继续充实。我想既然暂时不打仗,咱们增开个师范部吧,给各地培养蒙学和中学老师,就由学院里的学生兼职,咱们俩谁有时间也去,这样明年戎须和虎威堡也可以办几个学校了。另外,现在宁诺这里和鲁那那里还是供给制度,我琢磨着应该尽快私有话,咱们辖下的各个地方政策应该一致,也可以鼓励她们开垦更多的土地。”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是在戎须的平安。再过一个月又将是旱季,既然不能耕种,那么就将绒须的劳动力集中起来在这里建设一座城池,作为戎须地区的行政地,同时也将做为后援基地,准备对薛氏和凤栖的征讨。
就在此时,阿飒带来了凤栖的信。
凤栖那位大公爵对长老们的反击非常成功,毕竟她手里掌管的是茨夏仅有的两万名职业军人,虽然她们的训练要让陈曦看看肯定觉得落后,但对付牧民是足够了。既然马贼听了息烽的说和不在s扰凤栖,她就只在凤栖城里留了五千兵马,集结了剩下的一万五千来人,敏姒一面派了人也装扮成马贼洗劫长老们的地盘;一面亲自带队,在三长老的地盘里狠狠杀了些假扮马贼的第一长老和第六长老的手下。两个长老颇有些撑不住,就给佐罗写信邀请她一同对付大公爵,事成以后公爵府的财富任她拿。
哼,打的好算盘,求着我卖命还不说求,还说邀请;拿别人的财富空口说白话,哼,严重鄙视个先。
不过哦,凤栖城里只有五千人啊,多好的机会。陈曦心动。
但是拿下凤栖以后呢?如果占领,会不会引起凤栖全族的反击;打的话相同的兵力不算什么,但是其后的管理怎么办?凤栖二百多万人口,自己这里的人来自四个不同地方,还没经过磨和,人口也不到凤栖的一半啊。如果不管呢?大公爵最后铲除异己,凤栖铁板一块,将来再拿就要麻烦;但是帮助那几个长老让她们掌权之后宣布茨夏建国也不是什么好事。
凤栖还是不够乱啊,还得想办法把水搅浑。陈曦仰着脖子算计,怎么能把水搅浑呐?还有,那个大公爵本来就该死,既然她不是个完全的草包,那就更得让她死了;得想个法子,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啊。
换个思路呢?如果只拿下凤栖城呢?两边都是敌人,还暴露了自己,不划算;恩?那大公爵还有两万兵那?靠,这要不知道将来打起来恐怕不好受。干脆,先灭了她这兵,要了她的命。
陈曦低了脑袋,让侍卫召集随行参谋都来,考教考教她们。
虽然还是凉爽季节,天气也渐渐热起来;大公爵破天荒没有左拥右抱,而是坐在书房里看着茨夏的地图,一边听着总管报告着敏姒那里的进展。
敏姒干的着实不错,看来姨乃乃她老人家留下这么个养兵的规矩还是非常正确的,几个长老那起子私兵对付老百姓还成,对付起敏姒领着的正规的兵立刻就成了草鼠见了小夜猫,正剩下干瞪眼了。大公爵满意地听着总管的上报,心情极好。哼,敢跟我作对,看我不一个个弄死你们的!
接下来应该出点儿什么意外,让第六长老入地为安喽,她是那第一长老的脑子,她要死了第一长老就是个呆;第四长老就是个没心少肺的主儿,不足为惧。
意外,意外,大公爵打量着地图,什么样的意外,发生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呢?她用手指轻扣着几案,精心策划了一番,抽出一张羊皮纸疾书,封了漆封,让人立刻送交敏姒。抬头看看窗外,心情越发好了。再过一个月又该旱季了,草生草长季节更替,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老们也该换换,更替更替了。眼下么,先看六长老的意外吧。
六长老的意外还在路上,凤栖城却先发生了意外。
这天正是大集日,通常远远近近的牧民都会来此交易,凤栖城的大街小巷都会摆满了各种货摊,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常。这几个月来的贼乱使得大集萧条了许多,不过今日来赶集的人瞧着还是不少。
若在往常,守城的兵丁少不得要勒索些;但今日不同往时,统御敏姒大人已经严厉训斥过了,如今匪患严重不比往常,谁要敢勒索,她必定扒了谁的皮!
敏姒大人一向沉默寡言,不过说出来的话肯定作数,所以今日这些兵丁便有些无精打采;打叠精神干吗呀,总不成打叠精神给那些平头老百姓鞠躬行礼吧。
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才吃过午饭的侍卫们守在公爵府邸的大门口,倚靠着门框打盹,忽然就被一阵吵闹声音惊醒了,忙抬头观瞧,就见一高一矮两个女子不知为何当街打起来了。那高个子身材极魁梧,看起来就强壮无比,此时正拎着个扁长的棒子追打那瘦小女子;那矮个子女人连跑带躲,一招也不敢应,嘴里却叫骂不停;周围十来个人拉扯着高声劝阻着;瞧高个子那个气势,要真是一g子抡上去,那矮个子不死也得残,只可惜她那个身材魁梧有余灵活不足,老是差上那么一步半步的就是追不上,再加上一帮拉偏手的,她就那么干着急偏拿那矮个子无可奈何。
几个侍卫看着那两个人一个闷头追一个边跑边骂还不停地做着鬼脸,都觉得可乐的不行,又怕惊里里面的主子,就上前呵斥她们离开,由不得就往前凑凑一边指指点点;不断有路人加入到围观的行列,跟着侍卫一样起哄架秧子,指点着乐。那大个子追了半天追不上,忽然号啕大哭:“俺的亲娘啊,你遭了什么孽给俺添了这么个堵心的妹子呀,俺娶一个男人她勾搭一个,俺娶了仨她就勾搭仨……”
围观的众人一听原来是姐妹俩,为这么档子事当街打斗,都哄的一声笑起来;有多嘴的就大声喊:“咳,大姑娘,有什么了不得的?她勾搭你男人你也勾搭她男人不就得了?”
“就是就是,我也这么劝她,她不听啊!”小个子一边躲闪着一边叫。
大个子接着哭:“俺连自个儿的男人都看不住,哪儿有功夫勾搭她男人呀?家里那么些活她整天什么都不干都是俺干,俺哪儿还有时间勾搭男人啊?呜……”
周围人更乐,那小个子咯咯笑着:“你有力气当然你干活,我没力气就替你看着你男人有啥不好的?亲姐妹分那么清楚干啥?”
门口几个侍卫都跟围观众人一样,有拍巴掌有拍腿的,都笑的东倒西歪,还有的捂着肚子叫:“你妹子说的是,亲姐妹就别分那么清楚了,凑合着得啦。”
大个子听众人这么叫,呆了一呆:“俺爹就受他爹气,俺现在又受她的气,这日子怎么过啊?俺不过了,俺今日跟她拼了!”说着就摔脱众人追来。
小个子“爹呀!”一声大叫,没头苍蝇般乱躲,躲着躲着竟躲到这些侍卫这里。
那领班的侍卫正揉着肚子喊痛,见她蹿过来忙要制止,却一时没止住笑,仍是捂着肚子,只伸了手指着她;那大个子也后面急奔过来,举了棒子要砸她妹子;小个子“哎哟”叫着钻到那领班后面拽过她来就挡;这领班突然心生警兆急忙要躲,却被小个子拉住动弹不得;大个子手里的g子已经当头砸下,“噗”的一声,领班脑浆迸裂倒在台阶上。
第 100 章
那大个子追过来的时候,一帮拉偏手的也跟过来瞧热闹,一边起哄笑闹着,此时这侍卫领班显见是被砸死了,众侍卫傻了眼,立刻拔刀,但是已经晚了,那姐妹两人极灵活地出拳飞腿抡g子,她身后又蜂拥而上数人,迅速打倒侍卫扒了衣服自己换上;人群中几个老百姓吓傻了,呆得一呆转身想跑,却被身边的人擒拿住,堵了嘴绑了手脚拎到公爵府门口的小屋子里;更多的人迅速从各个方向赶来迅捷无声地进了公爵府,路边站了半晌看热闹的几个人却飞快抱起地上的货物向不同方向跑去。
小个子正是阿飒,大个子却是陈曦的侍卫奥斯茵,这一批侍卫武功文化课过了关放到部队去,奥斯茵就到阿飒那里当了小队长。既然此时还不能吃下凤栖,陈曦退一步,就只拿下大公爵进一步搅乱凤栖。大的作战方案是她拿出来的,门口这一幕却是清漪和阿飒俩人导演的。
公爵府的详细布防早已知晓,阿飒带人进了门,立刻分成几队,直奔大公爵平日常呆的几个地方,一路上神弓手遇人便s,不让她们有机会报警;但大公爵府邸长驻侍卫三百人,各处守卫极多且巡查不断,她们刚进入第二道大门,号角声便响了起来。
“散开!”阿飒喊,所有士兵迅速散开组成数个人字队形队列前进,s杀视野所见所有武装力量,按照各自预定的目的地向内闯,另有一个百人人小队关闭大门守住,以防外面兵丁入内。
且说阿飒和奥斯茵带着一个中队的士兵迅速冲进公爵府,门外几个摆摊放哨的急忙收拾货物上了马,赶往各个城门。
西城门不远处就是个大集市,城门附近从早晨起就摆上一溜四五个卖吃食的小摊子;冒着热气的大锅里翻滚着细米粉包的馄饨,翻滚的沸油里煎炸着油条棕米糕,还有个摊上是一个特大号的铜壶,案几上一字排开好几个盆盛着各种炒好的米粉,舀一勺子到个木碗里,沸水一冲,香气扑鼻,更远点儿还一个卖炖骨头的摊子,好几个赶集的人正站在那摊子前面一手举着带骨头的r啃着,一手托着个小酒坛子喝。
守城的兵丁不同于公爵府的侍卫,从饷钱到吃喝没一样好的,这几个摊子摆弄的吃食都是些她们听都不曾听过的物事,又那么香,着实勾起了她们的谗虫;这要是平时早就过去几个要吃要喝了,如今碍着敏姒的严令不敢造次,可心神早被勾走了。
正这时候,就见两个骑着马托着皮货的年轻女子走来,其中一个直奔了城外,另一个却奔了那炖骨摊子,向一个女人嚷着:“你这个贪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呀,通共卖几个钱都让你喝了,回家姐夫就得跟你吵。”
那摊子前一个粗壮的女子正一边啃r一边喝酒一边胡吹大气,手里还脱着个小酒坛子,另一只手上抓着快带r骨头,听得这话就一哆嗦,嬉皮笑脸凑到马前把那r往她妹子嘴边塞:“好妹子,别生气了,这么多天我才喝这一回;你尝尝,这r做的可香了,那老板说加了什么料了。”
她妹子瞪她一眼接过来吃,她又好着声气求肯:“回家千万别告诉你姐夫,要不他一准跟我急。”
那妹子却不罢休,啃了两口r继续数落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足足唠叨了有一柱香的时间,先前出城的女子又赶了回来,一进城门就喊:“你们还罗嗦呢,也不瞧瞧日头,今儿要不赶回去长老又得赏你们一顿鞭子!”
那两个正在絮叨的姐妹忙叫了一声糟糕,那妹妹就打马向城门口跑,那姐姐就喊:“你到是等等我啊,我还没上马呢!”两人这么斯罗着一边走向城门;那个卖米粉的摊子恰好也收了,老板并几个伙计也向这边来。
这是极平常的情景,守城的兵丁自然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那几个人同时到达城门口,先前的女子一扬手一把白粉兜头洒过去,张惶间守城门的兵丁本能地闭紧了眼睛就去拔刀,那姐姐手里的酒坛子已经砸上一个兵丁的脑袋,另一边铜壶板凳同时出了手,几息之间,城门易手。
城门楼上一个百户见此情景拔了刀吆喝一声就要带了兵丁下来,却听得远处一片轰隆隆声响;抬头一看,乌鸦鸦一大队骑兵正从远方奔来。那百户拔了号角就吹,一边带了人向城下跑;跟着的兵丁大叫:“关门,快关城门!”
摆摊的,吃饭的,拌嘴的,乞讨的,周围聊天无所事事的……百十来人呼啦一下子都涌向了城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出了武器,又把那些板子案子做了盾牌,就在那城门处张盾执刀,组成了一个防御阵。
留守的副统御听得号角,忙召集了留守的兵丁要去救援北门;才集齐了人,东边和北边也响起了号角声。那副统御心知大事不好,却极力镇定着,唤了手下一个百户,命她速速带人从南城门出去寻了敏姒大人报信;命令三个千户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救援三处城门;又命人待送信的出了城立刻关闭西门;然后她定定神,脑子急转,敌人只可能是那几个长老或者马贼;若是那几个长老,她们肯定是要造反自立,那就不可能屠城;若是马贼,那一定是冲着大公爵来的……她这念头还没转完,公爵府方向惶急的号角声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副统御真正着了慌:她手里的预备队还只剩下一个千户营,这可让她怎么是好啊?
她闭了闭眼,赌了!城不管了,先保住大公爵;如果是马贼不可能留下不走;如果是那几个长老,等敏姒大人回来收拾她们。她招呼上剩下的那个千户营,翻身上马赶往大公爵府。
局势还没有完全明朗,大公爵给敏姒的密信已经送出了十余日,虽然还没有消息,不过她相信敏姒必然会竭尽全力完成这个指令,她只需要静等,然后扶持一个傀儡做第六长老;之后嘛,就要连根拔了第一长老的家系,看看谁还敢生异心。
她静等,等来了一声号角。她正在搂着美人睡午觉,在朦胧入睡之际那一声号角格外刺耳,她忙唤:““来人!”
门外两个侍卫立刻进来了。
“哪里吹号?怎么回事?”
“属下马上派人查看。”一个侍卫说完,两人弓身出去了。
多事之际,多事之际啊!大公爵感叹,敏姒那里完成了那个指令就让她先回来吧,这城里就五千兵守着实在让她不大安心。
她还没拿准主意是继续睡还是等消息,又两声号角传来,然后一声号角极突兀地响起,又戛然而止,近得好象就在前面院子里。
她一哆嗦,还没想明白,两个侍卫急匆匆闯进来:“大人,有人闯进来了,有几百人,咱们的侍卫招架不住,大人快请起身,我们护送大人去军营避避吧。”
大公爵不及多想,抓起美人脱在床边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又让那美人给自己匆匆梳了个男人的发式。
“上床躺着,翻过身去,闭上眼睛!”她命令。
美人上床躺倒转身脸朝墙闭上眼睛,大公爵踅摸踅摸,拿起一个铜镜子照着美人脑袋狠砸下去,也不管那美人是死了傻了晕了还是出血了,抓过被单连头蒙上,转身命令那两个侍卫带上些人手护送她去兵营闯进来的人一定是针对她,先要安全了再说,所以有可能泄露她情况的都不能留。
两个侍卫早知道这位公爵大人真要行事时都是如此干脆利落又狠辣无情,一点儿都不见怪,弓身施礼出门招呼上二十来人护送她往外走。
正门肯定不能走,大公爵一行直奔后角门,没走两步发现那袍子太长,忙又用力撕下一块底边,想了想塞袖子里,继续走。
后角门平日里是专给内宅仆佣出门采办走的,只两个人把守。那两个侍卫听得大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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