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异闻录

第 13 部分

——王爷……难道您真的不再喜欢应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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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y晦,似是要下雨,张淡香虽醒了,却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突有婆子进来对花椰道:“王爷十妾莫应儿前来探望。”
花椰不知这莫应儿是何人,便向张淡香通报,张淡香皱眉道:“又是她。都不知她贵为妾室,老来我这宠伎房中瞎跑甚么。”
花椰便道:“那我回她,说你这会不想见人。”张淡香懒洋洋的道:“罢了,你这样说了好似看不起她一般。你就教她进来等一会罢。”花椰应了,出来回复婆子,将莫应儿与同来的婢子让到厅中小坐。
莫应儿终于踏进这门,四下打量,但觉屋内饰物多金多银,虽华丽,却也不免有些俗气。转头见奉上茶来的婢子却是一身白衣,容颜清丽,似不染尘埃的出水芙蓉,心中又生几分好感。她尝试和这婢子说几句话,却发现这婢子言语无味,面容冷淡,似乎是不将自己放在心中一般,有些来气。不多时张淡香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还未走到近前就先作一万福,道:“奴家张淡香何等荣幸,教莫夫人屈尊,真教舍下篷壁生辉呢。”
莫应儿仔细打量张淡香,却见她眉眼含春,步摇生姿,似乎有些风s。王爷怎会喜欢这等不知自重的女子?何况她年纪大过自己,自己年青貌美,端庄秀丽,不是胜她百倍?微微皱眉,莫应儿勉强笑道:“本应早过来看看的,姐姐新来,不知在异地是否过得习惯?咱们姐妹通通气,以后若有甚么事,千万不要见外,只管来找我就是。”
明着亲热,实际上却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种桥段张淡香见得多了,并不接她的话,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道:“奴家听说夫人前些日子便来过,只是正巧奴家身体不适,蓬头垢面的……怕伤了夫人的眼睛,所以没出来迎接,夫人……不会记恨奴家罢?”
莫应儿面上一红,连声道:“哪能,哪能呢。女人嘛,谁没有不舒服的时候,我也是女人,心中都理会得。”张淡香笑道:“那便好呢。”转头望望窗外,道:“今日天色y暗,只怕是要下雨。奴家本以为今天恐怕无人来访,前日‘王爷’又在奴家这里过了夜,吃了几盅酒,所以起的晚了些。”莫应儿更不敢看她,生怕自己的眼神暴露了自己的怯懦,轻声道:“是……今天……天色不大好。”张淡香左右看看她,道:“夫人当直貌美,天生一副好样貌。谁又看得出,是生过儿子的呢。”莫应儿终于一笑,张淡香笑道:“可起了名字吗?”
莫应儿终于直起了腰,道:“王爷亲赐的名字,教‘零儿’。”张淡香笑道:“‘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这可不带起伤感来了么?”莫应儿叹道:“可不是么?我也说这名字起的不讨人欢喜。王爷却笑我妇道心思,哪懂得古韵词哀!”张淡香笑道:“正是妇道人家,才更懂得词中哀怨。像王爷那般,日日换新宠,咱们若是完全依了他去,那才是靠不着边的事呢。”
莫应儿被她说中心事,面色大变,沉默不语。张淡香假作不知,笑道:“‘玉台新咏’之中,我最喜欢的便是那首‘日出东南隅’,不知夫人喜欢的又是哪一首?”莫应儿轻声道:“我……妹妹……就是那首‘孔雀东南飞’了。”张淡香剥个果子递给她,笑道:“别净想那不开心的事,人活在这世上也没几日,开心一日算一日。——待天晴了,咱们教厨子做些点心,约些相好的姐妹,一同到后院子赏看桃花,可好?”
莫应儿轻轻点头,张淡香又与她有得没得聊了一些不沾边的事,莫应儿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便起身告辞,直觉这张淡香也不怎么惹人讨厌。转身她便直行到薛弄玉的房间,也想跟她聊聊天,把今天的事告诉她知道。
四章赏桃
薛弄玉的待遇比之张淡香和莫应儿可谓天差地远。她没有自己的佣人,只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单间,与众婆子们一同住在“沧浪别院”里。这院墙平时少见身分尊贵之人,是以莫应儿进院来,众丫环婆子皆急忙向她请安,莫应儿一一含笑回应。待找到薛弄玉时,她云鬓散乱,半卧在床侧,怔怔的望着手中的铜镜发呆。
莫应儿的随身丫环上前一步道:“弄玉姑娘,我家十夫人来看你了。”薛弄玉茫然抬头,急忙坐直身子,强笑道:“唷,妹妹怎能屈尊来这种地方?你若想念姐姐,叫人来捎个信,姐姐立即去拜会。”莫应儿笑道:“若真是自家姐妹,这些个礼节还管它做甚?”挨在床边坐下,道:“妹妹今日去会了那淡香姑娘。”
薛弄玉脸色一变道:“妹妹去了?妹妹可没受气罢?”莫应儿笑着摇头,道:“那淡香姑娘并不若你我所想那般无聊,也知书达礼。她约妹妹天气好时一同在院中赏桃花,说好了互邀相好之人,妹妹第一个便想到你了。”
薛弄玉微微一笑,摇头道:“妹妹真实在人家!人家随口说过,旁人随口应过也就是了,只妹妹还当真往心理去。”
莫应儿怔道:“甚么?”薛弄玉道:“看人别光看表面,小心你真心待人,却被人转手骗了。这世上啊,也就只姐姐我能为妹妹真心着想。”莫应儿不解,道:“妹妹自然知道姐姐待妹妹极好……”她本想说王爷要宠爱何人,本也不是她做主,一想到常胜王,心中又是一痛,住口不言。
薛弄玉沉默片刻,忽然将手中镜子递给她,道:“妹妹,你看,这里可有甚么?”
莫应儿接过,望了一眼,笑道:“有我自己。”薛弄玉张了张口,却还是笑道:“罢了,镜中若没有你,那才教闹了鬼。”与莫应儿笑了一会,莫应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却见薛弄玉又拿起镜子,出神的望着镜中,喃喃道:“到底是甚么呢?这般美丽……”莫应儿见她在感慨自己的容貌,抿唇一笑便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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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春天天气反复无常。前日虽天气y沉,次日却阳光明媚,晒在身上暖的令人犯渴睡。莫应儿记得张淡香的承诺,一大早便又来了,张淡香正在梳妆,听她又来吓了一跳,忙让进屋内,却见她笑容满面,道:“姐姐,今日天气这般好,咱们不如就今日去后花园里一坐如何?我已知会了王爷,还知会了天华公主,咱们就在‘天香苑’里,一边品茶,一边吃些果子可好?”
张淡香愕然半晌,才记起前日自己说过的话,心中暗道这莫应儿怎得这般实在?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她居然就这般上心。但看莫应儿满心期待,张淡香不忍拂她的意,便笑道:“奴家正要去找夫人商量此事,不料夫人自己来了。不错今日正是好日子,你且等下,我也叫几个知己姐妹。”便唤花椰道:“你且去,吩咐厨子,做几个点心,你待点心做好了,就直接拿到‘天香苑’中桃花树丛中找我们。”花椰应了,转身出门。
那“天香苑”是常胜王的原配原氏遗下的女儿“天华公主”所居之处的后花院。天华公主住在王府的最深处,按礼法,平日她不许出院,除了读书,就只能到后花园中赏赏花,常胜王这个父亲对她也不怎么关心,日子过的甚是无趣。这日突然这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十娘带了家中一干女眷来她这里赏花,天华公主久不见外人,甚是高兴,命人将苑中风景最胜之处的亭子打扫一番,又命人烫了几壶酒,便挨着莫应儿坐下。众女子中只莫应儿见过天华公主,张淡香等人都是初见。众人互见以礼,便团团落座,也不计较辈分尊卑,便说笑起来。
此时桃花开的也不怎么茂盛,便众女子其实只为开心,也不计较桃花好坏。与莫应儿同来的,自然就是薛弄玉了。张淡香一看到莫应儿与薛弄玉说话的神态,便心中有数,这莫应儿几次三番来纠缠自己,自是受她从中挑拨。只是虽明知道是要来与张淡香见面,薛弄玉却只稍微梳妆,头发也只随意的盘在头上,张淡香几次想与她交谈,她说话间皆词不达意,似有重重心事。若无人理会,那薛弄玉便眼望桃林,怔怔出神。
四女子坐不多时,花椰便带着几个婆子来了桃林。婆子们手中都提着食盒,有烧j火腿等,还有个婆子带了一副骰子来,张淡香立即提议要开赌局,输了罚吃酒,天华公主、公主的婢子常平和莫应儿的婢子软红举手欢呼,莫应儿抿唇含笑不语,算是默许了,薛弄玉却神色恍惚道:“我不玩了,你们自管耍乐,我吃酒便好。”
张淡香心思你装甚么清高,风尘出身哪个不会赌上几手?笑道:“姐姐莫要扫兴,姐妹们聚一聚也不容易,小玩几局又无伤大雅。”说着,便去拉她的手。薛弄玉却一挥手用力甩开她,叫道:“不要碰我!”
张淡香一怔,众女子皆安静下来,一时无人开口。薛弄玉自己也怔了,半晌才强笑道:“我……我的意思是,姐姐本就不胜酒力,平日更没甚么赌运,今日便不参与了,你们……你玩便好,不用理我,免得扫兴。”
莫应儿不忍让她们两人难堪,打圆场道:“薛姐姐不玩便不玩罢,咱们不要理会她。张姐姐,你那丫头也不玩么?”
张淡香笑道:“我这婢子蠢笨,玩不来这些游戏,咱们只管玩咱们的,不用理她。”众女子便自管分了先后,开始摇盅。
薛弄玉心不在焉自顾吃着酒,眼角却眺见一抹素白人影站在自己身侧,吃惊转身,却见是那张淡香的婢子,心中便没好感,皱眉道:“干甚么突然靠将过来,还穿得一身孝,扮鬼吓人么?”
五章借婢
花椰不答,反问道:“薛姑娘有甚么心事么?”薛弄玉怔道:“甚么?”花椰不答,只道:“薛姑娘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心中好受些。”
薛弄玉吃惊的转头望向花椰,道:“甚么?你……你怎么知道?”
花椰面色淡漠,黑眸在她脸上一转,便又垂下望着地面,轻声道:“薛姑娘……”
她刚开了个头,突然听到男子宏亮的嗓音响起:“好哇,都聚来这里风流快活了,我说怎得到处找不到人,却怎又无人邀请寡人?”
众女眷急忙站起身,天华公主高叫道:“父王!”向声音的发处奔去,道:“女儿天华见过父王!”众女眷也都万福道:“王爷千岁。”
能来天华公主居所的男子,自然只有常胜王一人,就连他的“烟云五将”也不许踏入一步。常胜王伸手爱溺的揽住天华公主的腰,与她一同走回道:“近日为父事忙,也少关心你,你可好么?”天华公主笑道:“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想念父王。父王平日也不来陪伴女儿,好在十娘还会想起女儿,叫了……叫了……她的姐妹们来这里陪女儿玩耍,打发无聊。”除了莫应儿,其余女眷皆无名份,是以天华公主在提到她们时有些犹豫。
常胜王向莫应儿笑道:“亏得你有心,要不然我这父亲,真是失职之致。”
莫应儿听她夸奖,开心得粉面含春,福身道:“妾身也是想念公主了,便约了姐妹们一同来这里赏桃花,刚刚还同她们开了赌局。王爷可要加入?”常胜王知道自己若是参与,她们玩的必不会尽兴,笑道:“寡人只是路过,听到这里吵闹,便进来看看。——零儿可好么?”莫应儿笑道:“托王爷的福,那小王子倒是身强体壮,只是时时想念父亲……”常胜王心思刚出生不足一年的孩子想念甚么父亲,是你自己想念寡人罢。他不喜女人在他面前耍弄这些小聪明,打断她道:“现在零儿在何处?”莫应儿被他抢了话头,有些失落道:“正……交给了奶妈看顾。”
常胜王笑道:“你可不要只顾自己玩耍,丢了他不顾。”莫应儿面上变色,答不上来,天华扯着他胳膊娇声道:“父王,你不也时常只顾自己玩耍,丢了女儿不顾么?”常胜王笑道:“华儿说傻话,为父日理万机,要处理的事务多着呢,哪能天天陪着你?”转眼一扫,亭中薛弄玉神色悲戚眼望着他,见他终于看向自己,还面带微笑向自己走来,忙道:“王爷,奴……”
却听常胜王道:“椰子,你果然也在此处。”越过了自己,在自己身后那白衣婢女面前站定。
花椰看了薛弄玉的背景一眼,紧簇双眉,后退一步道:“王爷有事还请吩咐。”常胜王点头道:“有事,你随本王来。”转头对张淡香道:“淡香,寡人且借你这婢子一用。”
张淡香娇嗔道:“好啊,王爷要借自管带走便是,只是奴家这婢子借去,还来可是要利息的哦!”常胜王摊手笑道:“利息?寡人身无一物,看来只好将寡人自己当作利息还你了。”张淡香娇笑,作一万福道:“如此奴家多谢王爷恩赐。”常胜王大笑,转身看也不看薛弄玉一眼,自顾出了桃林。花椰无奈,只得在众女眷或妒或诧的神色中跟上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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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走入桃林深处,常胜王见一干女眷已不可见,转身便将花椰一把抱住。花椰轻轻挣扎道:“王爷……”常胜王低声道:“你这贱婢,还说回房中洗了澡便来服侍本王,结果一去不复返。说,你诳骗寡人,该当何罪?”一面说,一面捏住她的腰用力拧一把。
花椰吃痛,紧皱双眉道:“奴婢只在房中休养了几日,昨天刚觉得好些,莫夫人又来看淡香姑娘,奴婢……”常胜王皱眉道:“少拿话来开脱,总之我堂堂王爷,竟被你几次三番戏耍,你自己说说,要本王怎样罚你?”一面说,一面扯下她的腰带,拨开她的衣衫,令她赤_身_l_露于自己身前,眯眼微笑,抓住她脑后的发,令她贴近自己的脸,道:“鞭笞二十?”花椰垂眼望地,道:“是,奴婢不该食言,请王爷责罚。”
常胜王j笑着伸手在她胸上掐了一下,道:“好,本王这就好好责罚你。”花椰知道躲不过,也不挣扎,常胜王扯下自己的腰带,将她双手缚住,又将她身转过去,背向自己绑在一棵桃树枝桠上。花椰任他将自己腰身压低,却觉得今日常胜王似乎不寻常的,将那硬物的端头抵在了自己身后那x上。
花椰惊道:“王爷?”常胜王喘息道:“你且忍忍罢,就像你初夜那时的疼痛,习惯了就会觉得舒服了……”一面说,一面极用力的顶入那x中。
常胜王真没骗她,真如初夜一般疼痛。那硬物撬开她后宫大门,长驱直入。花椰倒抽口冷气,疼的双腿也打颤,常胜王似很享受般,喘息道:“觉得痛就呻吟出来啊,本王就爱听你叫救命……”一面说,一面将那物不断抽_c,花椰果然呻吟出声。常胜王听她叫痛,更加兴奋,道:“来,再大点声……”那物抽的更是厉害,花椰吃痛不过,双手不住挣扎,常胜王伸手捏住她下巴将她头仰起,沙哑的声音喘息道:“对……就是这样……叫救命啊,本王……就爱听你……”他动作剧烈,花椰痛的落下泪来,轻声道:“王爷……奴婢……”常胜王兴奋道:“怎样?”花椰咬唇道:“好痛……奴婢好痛……”常胜王兴奋之致,道:“寡人……就是要你受痛!”说着突然便从她体内抽出,花椰轻声惨呼,感觉胀的满满的疼痛突然消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常胜王的那物又猛的送入她了她的前x。花椰一点准备也没有,痛的又是轻声惨呼,常胜王伸手在她胸前不住用练捏,令她呻吟呼痛,双手最用力之时,在她体内激s出y体,停了半晌,自她体内退出,以手扶树不住喘息。花椰早已是浑身无力,脸贴着树干滑跪于地。之前她只知道常胜王偏好从背后入她,今日才发现他还有些虐待的偏好,似蹂躏的她呻吟声越大,他便越兴奋一般。
六章寻鬼
常胜王喘息甫定,将花椰手腕绑缚解开,却见花椰泪流满面,手腕因剧烈挣扎而磨脱了皮,条条血痕宛然。常胜王心中又怜惜却又满足,握住她手腕凑到唇边,轻轻舔吮道:“痛坏了罢?”花椰颤声道:“是。”常胜王更是爱怜,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你心中,可埋怨寡人么?”花椰定了定神,轻声道:“是。”
常胜王对这个直言不讳的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苦笑着将她抱紧,眷吻她的唇许久,才放开她柔声道:“来,穿起衣服,随寡人公干。”
花椰讶然:“王爷真有事找奴婢?”常胜王边穿衣边挑眉道:“怎么?”花椰不语,自顾穿衣,常胜王忽然醒悟,抓起她的下巴道:“你以为本王只是想发泄情_欲,才特意把你叫出来?”花椰侧过脸,道:“如果是王爷的话,奴婢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常胜王瞪她半晌,忽而一笑,道:“嗯,看来你是被罚的很过瘾,还想本王再惩罚你一次。”花椰急忙跪拜叩首道:“王爷,奴婢知错了。”常胜王一边正冠一边道:“无妨,反正时间多的是,既然你这么喜欢,本王多惩罚你几次便是。”
花椰皱眉道:“王爷误会,奴婢能为王爷分忧,自然是奴婢的荣幸。——只是奴婢手无缚j之力,又不识字……”
常胜王伸手指在她眉间一点道:“本王要借用你这双眼。”花椰抬眼望他,常胜王在她肩上一推,道:“你随本王来。”顺势搂她在怀,道,“本王曾深宠过一个歌伎,上个月死了。”长叹了一声,继续道,“那歌伎因是从小便被卖入了勾栏院中,也不知姓甚名何,因为小曲唱得极好,所以人送‘莺哥’这个浑称。在她年华最胜之时,本王接她入府,与她日夜纵欢,对她极为宠爱。后来她年纪渐大,容颜渐老,本王又纳了新妾,就慢慢不去看望她。但本王的心中,却仍时时想念她,就如她初入王府一般。——本王甚至给她派了两个丫头、两个婆子一共四人侍奉她的饮食起居,后来哪一个歌伎还能有她这般待遇?后来听说她病死了,本王心中也十分伤心,命人将她厚葬……”常胜王皱起眉,越说越怒,“可就在前日,本王无意间与那执行葬礼的执事闲聊,才知道那莺哥根本不是生病而死,是被人用手掐住脖颈,活活勒死的。——那‘朝阳院’一直也只莺哥和那四个下人住在一处,余人根本见不到莺哥。她又是失宠已久,怎会招人恼恨?分明就是那四个下人合谋,将她活活掐死!本王恼恨之极,想将那四人以杀人罪处死,那四人却一致口径,满天价的喊冤,说莺哥是被鬼上了身,自己把自己掐死。——这不分明就是推脱之辞么?哪有人会自己将自己掐死?但她们四人死不认罪,本王便教你前来,看看是否有鬼,若是真有就罢了,若是没有,哼,本王非把她们腰斩弃市不可!”
花椰轻声道:“无论有鬼无鬼,她们隐瞒事实,失职之过无可推脱。”常胜王冷哼道:“只是隐瞒真相,到罪不足死。本王要你来,就是要她们死个明白。”花椰轻声道:“王爷是自己害怕杀错了好人,所以才教奴婢前来,查明真相罢。”常胜王皱眉道:“少啰嗦,本王的心思不用你来猜度。”
说话间二人已走出“天香苑”,常胜王放开花椰,道:“正如你所想,本王也是当真想念你这个该死的丫头。晚上你就不用回淡香阁了,到本王寑宫来,好好服侍本王。”花椰打个冷战,轻声应道:“是。”
常胜王不再与她说话,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重重回廊,来到“朝阳院”。“朝阳院”不同于其它院落热闹,这里地处偏僻,冷冷清清,不见人语,就似乎王府中别的地方都开了春,这里却仍然处于寒冬一般。常胜王走近院门,高声教道:“管事的可在?”
一个执事随同几个小厮,侧面迎上前道:“王爷,小人在。”常胜王道:“带寡人到莺哥的住所。”那执事应了一声,头前带路,走到一处屋前,常胜王转头刚要招呼花椰,却见她皱紧双眉,微微“咦”了一声。常胜王挨近她道:“可看到甚么?”花椰垂首道:“王爷,请容奴婢入内。”
难道当真有鬼?常胜王皱眉点头,花椰推开屋门,举步向内,只见屋内一片狼籍,似是被强盗抢劫过一般。常胜王转头瞪那执事道:“这是怎么回事?”那执事面上变色,躬身道:“小人不知啊!”向身后招呼道:“你、你还有你,你看看这院子,这是怎么打扫的!看我扒了你们的皮!”那三个小厮叩首道:“王爷恕罪!之前我三人明明将这里打扫干净的,执事大人也是亲眼看过的……”那执事瞪眼道:“你们还敢说!仔细我抽烂你们的嘴!”
常胜王不爱听他们刮噪,跟着花椰入内,道:“果然有怨鬼作祟?”花椰皱眉不答,在杂乱屋中走走停停,左顾右盼,忽而停步,弯腰在废墟中翻找。常胜王嫌脏,以袖掩口鼻道:“到底有鬼无鬼?”
花椰自废墟之下翻出一面铜制手镜,道:“王爷,这是莺哥之物么?”常胜王摇头道:“本王已多年不来,哪里知晓?”花椰皱眉道:“应该是了,这镜上所含怨气最甚。”常胜王道:“甚么?到底有鬼无鬼?”
花椰摇头道:“鬼……奴婢到是没有发现,但这镜子……”常胜王皱眉道:“那就是没有鬼了。”转身出屋,对那执事道:“你去传寡人的话,将侍奉莺哥那四人明午时……”花椰追出来道:“王爷,此时断案为时尚早!”
常胜王皱眉道:“怎样?那四人分明就是合谋杀死莺哥。”花椰道:“王爷,您没有证据。”常胜王皱眉道:“莺哥早失宠数年,又无子女遗下,怎会与人结仇?何况人若不是那四人合谋杀死,她们怎会知情不报?”花椰道:“也许正因莺哥死的离奇,您若知晓了一定会怀疑她们四人,所以她们才不敢上报啊。若是她们合谋杀死莺哥,又有何好处呢?”常胜王甩袖道:“她们明明知道莺哥死的离奇,却还拿鬼怪之说来诳骗本王,这就已是死罪!”花椰道:“是,奴婢还是那样认为,明知道没有好处,她们又为甚么要编谎言来欺骗王爷呢?”
常胜王怒道:“怎么,你是卯起性子来与本王作对了么?你不要以为你得了宠,本王就不会拿你怎样!”
七章恼王
那执事一头冷汗,偷眼望常胜王,只见常胜王面色铁青,忙转身,招呼的众小厮远远避走。花椰跪拜道:“王爷息怒!王爷既然已经将奴婢找来了,何不再麻烦一点,将真相调查清楚?”常胜王走上前,一脚将花椰踹倒,吼道:“本王不要你这贱婢来教训我!”花椰又爬起来,叩首道:“王爷息怒!奴婢知罪!”
“你知甚么罪?你知个罪!”常胜王吼道,一边又将她踹倒,“你若真是知罪,就不该如此招惹本王生气!”
花椰不答,只是叩首,常胜王接连踹了几脚,双手叉腰转身,四下观望,叫道:“管事的呢?”却哪里还找得到人?早远远的躲开去。常胜王转身又向花椰怒视,花椰不敢抬头,俯身于地。常胜王见她如此谦卑,火气小了一些,在院中来回踱步,半晌才道:“那你说,给你多长时间,你能将此事差明?”
花椰惊讶道:“奴婢?”常胜王怒道:“那你还待怎样?”花椰皱眉道:“王爷,太牵强了,奴婢只是能看到鬼,并不是会讯案!”常胜王不耐烦道:“本王管你会甚么?把你那个会捉鬼的道士找来帮你也成,七天之内,你若不能找到为那四个贱_人开脱的理由,本王还是将她们送交死牢!”
花椰错愕的盯着常胜王半晌,才俯身道:“奴婢谢王爷开恩。”常胜王甩袖,理也不理她,举步出院。花椰起身追上,一溜小跑:“王爷,那四人现在关在何处?”
常胜王停步,回头怒视她:“怎么,你还真当自己是接案府引?居然审讯起本王?”花椰又复跪拜:“奴婢不敢!王爷若还生气,请处罚奴婢!”
常胜王吼道:“本王当然要罚你!你……”他顿了顿,改变主意道:“你跟本王过来!”花椰起身,常胜王铁青着脸径自而去,花椰只得垂首跟在他身后。穿过几道院门,常胜王来到牢狱之外,怒道:“那四人就关在此处!”花椰垂首道:“是。”
典狱官见常胜王来了,急忙迎出,跪拜道:“卑职拜见王爷。”常胜王指着花椰道:“你去将她带到本王关住的那四个婆子面前问话,听她吩咐!”典狱长领命,刚要带路,常胜王却又皱眉道:“慢!你先将她鞭笞四十,就在这里执行,本王要亲自观刑!”说着举步入内。
典狱官有些惊讶,却仍是招呼人来,将花椰拖进行刑室,当着常胜王的面,将她外衣脱去,一顿皮鞭,直打的花椰皮开r绽。打到第三十一鞭,花椰便痛的昏去,常胜王命人拿冷水将她泼醒,典狱长还要再打,常胜王挥手制止,冷哧道:“还有九鞭,本王暂且记下不打。但你可别以为本王就此算数!”花椰颤声道:“是,奴婢多谢……多谢王爷开恩。”
常胜王命人将她放下,看她背后鲜血淋漓,却又忍不住有些兴奋,挥手道:“全都出去!本王还有要干,没有本王招呼,不许进来。”典狱官招呼众人退出,花椰跌坐于地,拾起衣服,正要穿上,常胜王却一把夺下,拉她起身,强压在墙壁上,将她一只脚抬起搭在自己腰上,用力入去。花椰背上伤贴在墙壁上磨擦,痛的不住呻吟,用力抱紧常胜王。常胜王听她呻吟,肩膀被她紧抓,知她痛的厉害,兴奋异常,故意大幅动作,不断将她伤口在墙壁用力磨擦,听她呻吟声大,便更加兴奋。到极致时,常胜王一s而入,喘息片刻,放她下来,花椰滑坐在地,背后已将墙壁上染出一片血污。
常胜王穿起衣服,冷冷的道:“本王先回去,晚上你过来侍奉。”花椰颤声应允,发抖的手脚勉强将衣服穿起。
待常胜王离去,花椰将白衣穿起,强忍疼痛走出行刑室,去找典狱官。典狱官见她背后血染衣湿,不敢多问,命人将她带到原本侍奉莺哥的那四人所押之处。
牢房内恶臭扑鼻,长期关在此处的人,都已有些神经质。见有人路过自己牢房,众犯一齐扑向牢门,喊冤叫屈。被他们带动,关在牢中的余人也一齐大叫,整个牢中y气森森,令花椰有些恍忽,似是来到鬼域。
“别吵别吵!叫甚么叫!”狱卒大喝,“再吵小心没你们的晚饭吃!”
四周刹时安静。众犯脸上神态惊恐莫名,生怕得罪了这凶神,让他们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伙食再被削减。
真是人间地狱。花椰暗叹,被关到这里真如猪狗一般待遇。无论是狂儒抑或在朝为官者,进来这里呆几个月还能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真要有钢铁的意志才做的到。
“就是她们四人了。”狱卒在一间牢前停了脚步,有些搞不懂花椰的身分,也不知道该用甚么态度对待她。说她是常胜王的亲信罢,常胜王却又一进来先打她一顿,似是盛怒异常;若说不是,可常胜王居然亲自带她前来审讯要犯,还特意嘱咐典狱官要听她吩咐。
花椰不知他心中是何计较,轻声道:“谢大哥,您请自便。奴婢问几句话,自会出来。”那狱卒犹豫道:“姑娘,按规定,在您问话的时候,小人不能擅自离去。”
花椰想了想,轻声道:“大哥,若是王爷在此,您是否也如此说话?”
那狱卒道:“若是王爷亲自讯问,自然另当别论……”花椰轻声道:“那若是如此,奴婢去将王爷喊回来。”说着便要出去。
狱卒急忙拦住她道:“姑乃乃!您这不是让我吃鞭子么?好罢好罢,您要问甚么尽管问您的,我不听就是。”转身离去。
那四个姑婆早已听到动静,齐齐跪在牢门前,瞪大眼睛望着花椰,只是狱卒威胁说吵闹就不给饭吃,是以不敢开口。见狱卒离去,急着靠近牢门:“姑乃乃,是不是王爷要放我们出去了?”花椰摇头:“奴婢只是受命,来问你们话。”
四人脸上显出失望的神色,花椰不忍,宽慰道:“若是事情查明,与你们无关,王爷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一个年轻女子哭道:“我们当真冤枉!那莺哥,真是自己将自己掐死的!”
八章问讯
花椰站着感觉双腿发抖,跪坐于地,轻声道:“慢慢说,不要着急。先告诉奴婢你们的名字。”人若双手掐住自己脖颈,缺氧之后自然就会放松,这是哪个时代的人,也懂得的基本常识。人不可能将自己掐死。
或许是花椰的冷漠与清澈的声音令她们心情稳定了一些,四人也坐了下来,一个圆脸年轻婢女的道:“我叫如红,她叫如蓝。”向那尖下巴婢女一指。一个婆子道:“我夫家姓牛。”另一个婆子道:“我原姓费。”又道:“你是王爷的贴身丫环么?”
花椰觉得向她们解释自己的身分会很费时,而且与她们毫无帮助,便不答,道:“你们可还记得出事那天的情形?”
四人互望一眼,费嬷道:“那日夜里,我们都睡下了,突然听到房子里有东西摔打的声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起床去看……”花椰道:“你们本是侍奉莺哥姑娘的下人,怎能不在房中,没有和莺哥姑娘住在一起?”
费嬷辩解道:“姑娘数日来神情一直怪怪的,有时半夜醒了,也被她吓一跳……”如红c口道:“是这样,莺哥姑娘自杀之前几日,整天神情恍惚,也不起床,也不梳妆,饭也不怎么吃,就一直卧在床上,盯着手中的小铜镜看。有时半夜会突然起床,穿了最华丽漂亮的衣裙,掌了灯慢慢梳头上妆,化眉描红,把所有的珠花都c到头上。是以我们四人晚上不敢在莺哥屋中侍奉,都挤在外院屋中,抱团而眠。”其余三人皆点头。
花椰点头,牛嬷继续道:“出事那天因为几天一直没甚么事做,就早早睡下了,却突然听到屋子里有东西摔打的声音。——是如红先听见的!我和费嬷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灵光。”如红点头,道:“声音很大,却不连贯,听起来不像是有人在砸东西,到像是有人将甚么东西撞倒了。我虽被惊醒,却没注意,看看她们三个都没醒,我也不敢一个人去看。”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我刚刚要继续睡,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哼,似乎有人脖子被掐住了,呼出最后一口气一般。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把如蓝摇醒,然后却又听到一下摔打声。”
她喘口气,如蓝接道:“我本来也是隐隐听到的,也觉得不对,就和如红一起穿了衣服走到院子。——那天是个晴天,夜里很冷,月亮特别好,我俩挤在一起,来到院中,隔着窗户,就看到莺哥姑娘的身影,侧面站在窗边,双手直直的向前伸着,似乎在掐着甚么一样,尖尖的十指的影子,隔着窗户都看得到!”
花椰道:“那么说来,屋里是点着灯的。”这个时代的窗户都是用纸糊的,并不透明,若是能从院子里看到人影,必是屋中点着灯的了。如蓝和如红却似乎没想到这一点,回忆了一下,才惊讶道:“是,屋中掌着灯。”牛嬷更惊讶:“你们确定?等我们起来时,屋里可没甚么灯光。”如红道:“点着的灯的,莺哥十根手指又尖又长,直直的向前伸着,那景象……”她还未说完,如蓝便打了个哆嗦:“别……别说了!”
四人静了一静,惊恐的睁着眼睛四下看,似乎莺哥此时就站在她们身侧,尖尖的十指向前伸着,直对着她们一般。四人挤了挤,靠的更紧了些,费嬷声音有些发颤:“然后……然后她们两个就回来叫醒了我们两个老婆子,我们一齐到院中,只见莺哥姑娘房中黑呼呼的一片,我叫如红去点蜡烛,和牛嬷去拍门,却不见有人声。”四人点头,表示当时的情景就是这样,如蓝道:“莺哥平日睡的最浅,有时我们早上起来碰倒了木桶,她在屋中听到了都要骂人,可那日费嬷和牛嬷拍了半天门,莺哥都没反应。如红拿着蜡烛站在旁边,我们三人将门晃开,闯到屋里,如红拿着蜡烛一进来就见……”
她还没说,如红惊叫一声,紧紧缩起了头,可见当时的情景如何恐怖。如蓝被她打断,自己的脸色也变的很是难看,不敢再说。
牛嬷接过她的话来,道:“就见莺哥脚虽在床上,上身却滑在了床下,双手紧扼着自己的喉咙,十分用力,她口大张着,牙齿全凸在唇外,眼睛睁得老大,直直的瞪着我们!”
她一语落,连费嬷也变了脸色,四人同时沉默。花椰只觉得精神似有些恍惚,伸手扶住栅栏,也不出言相催。
待四人精神镇定一些,费嬷继续道:“我们真是吓坏了,急忙掌了灯,上前去掰她的手,她的手却似乎卡在脖子里一般,怎么也掰不下来。我们又去掐她人中,戳她脚心,可一摸莺哥的鼻息,竟然已经断了气!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爷派我们来,是为了伺候莺哥,如今这莺哥却死的这般离奇,王爷若是发怒,我们四人就怕命都不保。我们商量之后,待莺哥尸身软些,就将她手放下,眼睛合上,对外谎称病死,本想人只要入了土,事情就掩下去了……”说到这里,眼圈一红,两个小丫头一起掉下泪来。
花椰别开脸,轻声道:“莺哥姑娘平时待你们怎样?”如红擦去眼泪,道:“还……还不坏罢……”花椰望了她们一眼,垂下眼道:“为何主子过世了,你们不为主子悲哀,心中却只担心自己?”
四人一怔,如蓝叫道:“你懂甚么?那莺哥人都死了,你却教我们怎么办?又不像你,侍奉的是王爷,我们四人在莺哥房中吃苦受罪,求天不灵,叫地不应,谁管过我们?”
花椰不与她争辩,从怀中拿出一面铜制手镜,道:“这可是莺哥的镜子?”
如蓝情绪激动,看也不看,如红接过仔细打量一翻,道:“正是。”突然想起,道:“莺哥本来特别爱照镜子,可在出事前几天罢,突然不照了,还要我们将所有镜子统统扔掉,一样也不许留。”牛嬷也有印象:“对,我还记得,她连澡也不敢洗,只让我用毛巾为她净身。”
花椰皱眉道:“你还记得,她要你们扔掉镜子时,表情是恐惧,是愤怒,是绝望,还是甚么?”
九章气氛囧九章气氛
四人同声道:“是恐惧。”费嬷道:“看也不敢看,似乎里面有甚么怪物。”如蓝冷笑:“或许是不敢看自己,一天天的越发老了。”
花椰道:“若是你们将镜子扔了,它又怎么回到了房中?”四人互望一眼,都觉尴尬。牛嬷结结巴巴地道:“是……本来,本来应该扔掉的,只是这镜子……嗯,我们觉得,它……它还能再用……”
花椰扶着栅栏,慢慢站起身道:“奴婢明白了。”刚一站起来,又觉头晕目眩,脚步浮空,竟又一头摔倒在地。似是听到四人连声惊呼,又慢慢转醒,自地上爬起。牛嬷道:“你身上有血!”
花椰无力回答,鼓足力气,手扶栏杆,慢慢挪出牢房。狱卒在门口守着,见她终于出来,叫苦连天道:“姑乃乃,你可总算出来了,这要教人知道,小人饭碗不保啊!”花椰淡然道:“大哥辛苦了,奴婢这就离去。”慢慢向常胜王的寑宫方向前进。狱卒看她背后,吓了一跳,追上前道:“姑娘,你身后全是血,要不要我去大夫?”
花椰摆手,但想衣裳染血,不便直接去常胜王寑宫,便先回张淡香房中更衣。此时张淡香还在“天香苑”中,花椰心想也不必特意去打扰,想回去先将脏衣服泡在水里洗了,再去常胜王寑宫。走过一条穿花回廊之时,却与一个身着褐色衣裙的女子相遇,花椰抬头一看,是薛弄玉,但见她面色y沉,似是根本没注意到花椰一般,将回廊四周垂下的花枝用力撕下,将花瓣片片撕碎,再用力扔出。
既是正面撞上,花椰不好回避,福身道:“薛姐姐。”按身分来说薛弄玉只能算是她的平辈,是以她以平辈之礼相见。薛弄玉回过头,见是花椰,眼神恶毒的将她上下打量,啐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s蹄子。”
花椰垂首不答,薛弄玉站在回廊中央,狠狠的撕下一把花瓣,握在手中用力揉碎,道:“我实话告诉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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