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怕用得着,备了不少!”
闻言,我喝一声“好”,抱紧怀中小苍炽说道,“抓紧了娘,咱们现下要去救你爹!”
他没有言语,用力抱住我的脖子,额头紧紧贴着我的脖颈。
我于心呐喊:少爷,你一定要坚持住,定要等到我去一一
快马加鞭,于破晓时分抵达“云顶山”,我等沿山路快速而上爬至山顶。见到我,众人惊喜交加。来不及细说,我将小苍炽塞给草湖便朝d口跑去。
“明野尚还清醒,只是再不救他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伊斯卡拧眉沉言,我点了下头,上前一步对巨石大声呼喊,“少爷,听的见吗?!”
音落,不出五秒便得到回应,烈明野的声音嘶哑而狂喜,“凌筱落,是你吗?!”
“是我!我平安的回来了!少爷,快将d中情况告知于我!”我一面询问、一面双手紧握,从他的声音可分辨出气力将尽。幸亏现下是10月底天气凉爽,若换作烈炎夏季不出三日便会窒息!
d中静下,不多时闻烈明野回复,“d中只有少许碎石。”
闻言,我紧张的心放下一些,d中无杂七杂八之物甚好!“‘硫磺’、‘硝石’与‘皂角子’在何处?!”我转问伊斯卡。
“就在此!”
“好!”我用力握紧双拳,转回首对烈明野道,“少爷,给我两柱香的工夫,我有法子救你出来!你要坚持住!”
他重重的“嗯”了声,之后便保存气力不再言语。
我领着将士们抓紧时间制作火药,掐算着分量够了将其装入两只袋襄。将巨石下方挖出两只小坑把牵上引线的袋襄塞进,我挥手示意众人全部退后至安全范围。“少爷,我已准备完毕,你现下向后退,有多远退多远,伏下身子双手护头,做好了回我一声!”
烈明野应,依言行事,约摸两分钟左右便听见d内传出细小应声。晓得他已退至安全,我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将引线点燃,燃罢快跑向众人。
“轰隆”一声大响,脚下地面颤上一颤,烟起石滚。众人放下捂耳双手惊愕不已,我一面用手挥散灰烟、一面朝d口看去,一片黝黑模糊入目。见状,心狂喜,提步便走。
“凌姑娘,我去!”管家抓住我的手臂阻止,自己越过我朝d口而去,伊斯卡另派两名将士随他入d。
我双手相搓于外等待,踉跄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飞快奔至d口眯眼朝内张望。管家搀着身形不稳的烈明野一点点走出黑暗进入视野,我大叫一声扑上前去,“少爷!”抬起他的另一只手臂同管家一起架他出d。
“凌筱落……”他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多日的空气不流通与方才的大爆炸令他精神极差。
草湖快跑上前将一只鼻烟壶似的东西递至他鼻下来回轻摇,一股淡淡的清新味道沁入鼻腔,提神醒脑!
烈明野涣散的眼神凝聚短暂,随即翻一翻白眼陷入晕撅。
“少爷!”我惊呼,草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莫怕,只是晕了,不会有生命危险!”说完,朝被另两名将士架出的云枫走去,云枫已晕,任由草湖对他实行抢救。
救出了烈明野,伊斯卡大喜过望,振臂力喝,“即刻回营!”
我抱紧了烈明野,鼻酸、眼痛,阵阵后怕!还好我从小苍炽的玩耍中悟出了一步险棋,否则烈明野的命就保不住了!!
第七十四章 醉人的温存◇发现一对可塑男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头脑一热便容易落入圈套!很明显,“乌人”在“云顶山”的陷阱早已设好等待猎物,而烈明野便成为那一个!
我抬手欲敲他的头以作惩罚,怨他热血中j计。只是,高举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心疼,舒开曲起的指缓慢落手轻抚他苍白的脸颊。“唉……”一声轻叹,真不敢想象若没有火药该怎么办……
脚步声止于帐外,我闻声望,只见伊斯卡半掀着帐帘朝我招手。见状,我回首看了眼仍处于晕迷的烈明野,起身轻步出帐。
“‘德亲王’军中情况你可知晓?”
“知晓不多,我只在教场见过一次练兵,‘德亲王’手下的将士个个精神抖撤,训练有素。”
“多少人?”
“嗯……”我半阖双目沉吟,回忆那日所见,片刻后抬眸,“10万人左右。”
“10万?”伊斯卡疑声,面露惊讶。
我点首,确定重复,“对,不会多于此数!‘德亲王’原有大军30万,不晓得是否将军力调至别处。”
他缓慢地点点头,续问,“‘德亲王’那里的火药有多少?”
“具体数量不清,我在时他们日夜赶制,怕是只多不少。”“德亲王”八不得杀伤力强大的武器越多越好,如此一来便为他统一天下多赢一分胜算!
“我晓得了,你守着明野吧。”他以眼神示意我回去,我点首,钻回帐篷。
帐外脚步声远去,我提步走向床榻,即将到达时只见那原本晕迷中的烈明野不急不慢的睁开了眼睛。见状,我脚步即顿,随即快步上前至榻旁落坐,喜唤,“少爷,你醒了!”
他不言不语,直勾勾的瞅着我,过了好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问道,“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做梦?”
闻言,我哭笑不得,在“云顶山”上已见面,现下醒后又这样真假不辨。执起他的手,张口咬上他的食指。
“啧……”他轻啧,拧了眉头。
“疼吗?”我松口问道。
“疼”他吐出一字,欣喜笑意浮现眼底,伸臂将我揽倒。
伏在他胸前,我嗔怪埋怨,“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鲁莽行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与苍炽怎么办?”
“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他收紧手臂,满含歉意的吻一吻我的额头。
我闷哼了声,握拳捶他肩膀。他捉住我的手攥在掌心,拉至唇边亲吻,一面吻着、一面踏实而放松的舒出口气,哑声道,“你平安归来,真好……若再找不到你,我真会发疯……”
我沉默了,就知道他会这样!“若咱们再分开,我不再哭,你不再失去冷静,好不好?”半晌,我抬首望进他的眼里。
他睫毛抖了一下,仿佛怕我即刻便会消失不见般勒紧我的身体,勒的我有些喘不过气。见我拧眉,他忙松力。
“好不好?”得不到他的回答,我撑身坐起。
“……好……”区区一字,他却说的艰难。
重新趴回他胸前,我抚摸着他的肩头柔声说道,“咱们都要坚强,不能被外在力量打倒。越是艰难困境,越要挺直腰杆勇往直前。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就够了。”
他没有言语,将唇印在我的额头,深情而用力。
我以足除去鞋子缩身上榻,偎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侧姿,将在“德亲王”营中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听罢,他冷冷的迸出4个字,“罪有应得!”将皇上、穆殷旭与“德亲王“均包括。
“伊斯卡军纪森严,连一只苍蝇也无法飞过,为何我会被人掳走?”此问一直因扰心头,明明应最安全,却落入虎口。
他用手掌“啪”地一下拍打我脊背,力气不大,却令我措愕,纳闷道,“你干什么?”
“你问出了重点,营中所有人均不及风天佑可疑!”他将头向后仰,垂首看着我的眼睛。
“啧!”我倒抽口气,眸大张,低呼,“他与‘德亲王’是一伙的?!”
“现下仍不确定。”他摇首,双目微眯,一抹揣测自眸底掠过。
“那要赶紧告知伊斯卡,他身边有这样的人太危险了!”我一把捉住他的手,他手腕一转从我掌心抽脱,用食指轻戳我额头,调侃道,“伊斯卡若像你这样反应迟钝才死于非命了。”
闻言,我怔了一下,追问,“他早已知晓?”
“不错,就是他让我堤防风天佑的。”
“……”我无语,伊斯卡真不愧拥有敏锐的d察力!“那……风天佐呢?”
“他没有问题,死忠!”烈明野回答的十分肯定。
“有没有可能他兄弟二人表面上演戏,背地里却与‘德亲王’勾结?”我觉得现下肯定还太早,弟弟不轨,难道哥哥会没有察觉?孪生子不是有很强的心理感应吗?
“我相信伊斯卡的判断,他的脑袋长的与常人不同!”这次,他将十分肯定推升至万分的不容置疑。
见状,我“噗哧”一笑,换我戳他额头调侃,“哟,你现下懂得惺惺相惜了,那是谁以前对人家不理不睬、横眉怒目?”
闻言,他面部表情僵了下,随即将头别至一旁,盯着榻内默不作声。
“之前那人是谁呀?”我犯坏,趴在他身上用指尖点他的鼻头儿。
他拍开我的手,含含糊糊的别扭说道,“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倒在床,捂着肚子倒动双腿,他与伊斯卡真是一对“冤家”!
他扭过头瞅着我,一会儿后转回首看榻内。过一会儿又将头转回,那眼神仿佛在对我说“别笑了”。他的头转来转去好几次,越是这样我越想笑,一发不可收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我笑不停,他索性翻身压住我,把眼一瞪,恐吓,“不许笑了!”
我不理他,捂着嘴笑呀笑。他恼羞成怒,拉开我的手俯首堵住我的唇。
“唔……”我笑的正欢,他却这样打断,害我气息不顺脸涨通红。
他移开唇让我喘息,待我调整一些后二次俯首。我拍打他的肩膀,未拍几下便沉醉在他的吻中难以自拔……
一记长吻,气喘吁吁,我半张着迷朦双目连连娇吟。他以拇指指腹抚着我红肿的唇瓣,嘴角翘起邪弧,坏坏地问道,“我的吻技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闻言,我停止娇喘捶他一记胸口,骂道,“不要脸!”与伊斯卡在一起久了净不学好,什么“坏”学什么!
“呵呵~~~”他挑起一边的眉毛邪色笑着,一面笑、手指一面沿着我的身体曲线抚摸。
我捉住他的手,红着脸说道,“大白天的,别这样,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下半身动物,又发情!
“那……夜里呢?”他魅惑的朝我耳边呵口气,探出舌尖勾舔我的耳廓。
“嗯……”我情不自禁的溢出呻吟,身子一颤,好似走电般酥麻,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揪住了他的中衣。
“凌筱落,谢谢你救了我。”他离开我的耳朵亲吻我的嘴角,眉眼含笑的瞅着我,眼里盈荡绵绵情意。
我红了脸,细声说道,“傻瓜,谢什么,我遇到危险时你也一样挺身而出护我周全。”
“你是最完美的女人!”他的高度赞扬令我讶然,傻傻的问道,“哪里完美?”
“你聪明、善良、勇敢、坚强、贤淑、端庄、懂得别人所不懂的,这样难道还不算完美?”他温柔的抚着我的额头,指尖轻轻拨弄我的发丝,拨快了我的心跳、拨红了我的娇颜。
“我……”吐出一字,其余的均卡在喉间,我竟不晓得该如何向他解释!好半晌,半掩睫毛低低的说道,“我没有你的那样好,只是我所生活的地方……”话至此未能继续,他伸指压住我的唇,俯首与我额头贴抵额头,深情说道,“在我眼中你是最完美的,世间没有任何一位女子可与你相比。”
他的话令我酸了鼻子、痛了眼眶,伸臂搂住他的颈紧紧的抱着什么也不再说。其实我并不需要解释,他要的只是我,而不是我的过去!
他嗅着我的发香,揽我侧躺在床,用棉被将我二人盖住。
我窝在他怀里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破啼为笑,环住他的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这味道阔别了2个多月,现下闻起来醇醇的、暖暖的,无比醉人……
★
翌日,一声嘤咛,我从睡梦中醒来,一张开眼睛便瞧见双柔情似水的眸子。
“早”烈明野抿开唇瓣露出清朗迷人的笑容,c着醒来的沙哑鼻音向我问候。俯首,印下早安吻。
心头甜滋滋,我撑身坐起,棉被下滑露出光l的身体。
“啧……”他轻抽气,双目微眯,伸手朝我探来,抚摸着我的锁骨与柔软。
“啊!”我惊呼着拍开他的手,忙用棉被盖住自己,他方才抚摸的地方均印有吻痕,那是昨夜欢愉的证据!
“呵呵~~~”他低低嗤笑,收回手。翻身下榻,走至衣柜从内翻出两套干净的衣物,一套扔给我、一套自己穿戴。
色狼就是色狼,洗漱完毕临出帐时还不忘在我唇上偷香。
围坐在一起享用早膳,一面吃着、一面觉得有道目光落放在我的面上没有移开。抬首看去,只见对面的阿伊奈直勾勾的瞅着我。见状,我咽下嘴里的粥不解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她至少盯着我看了5分钟。
“凌姐姐,你皮肤真好,平日是怎样保养的?”她单手托腮好奇发问,羽睫轻轻眨动。
闻言,众人均停止进食齐唰唰的朝我看来。忽然成为焦点,我怔了一下,下意识抚摸脸颊,确如她所说,肤质很好,光滑细嫩。
“凌姐姐一定有保养的秘方!是什么?”她放下托腮之手搁在桌上,身子稍稍前倾。
“秘方”二字羞红我的脸,我捂着双颊抬不起头,特别是多双目光同时变得炽热。阿伊奈呀阿伊奈,你什么不好问偏偏问我这个,我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烈明野的“功劳”吧……仔细想想,我以前的肤质不好不坏,但自从与烈明野有过欢愉之后便改善了肤质。
见我捂颊不答,阿伊奈不解追问,“凌姐姐,秘方是什么?”
“对呀,对呀,秘方是什么?快说呀,急死我们了!”伊斯卡学着阿伊奈的腔调娇滴滴附和,轻拍桌,营造出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氛围。
我飞快地瞪他一眼,瞧他那是什么样子,堂堂的太子殿下竟这般无赖!还学妹妹说话,啧,真冷!
不理会我打了哆嗦,他笑得邪恶,用胳膊肘撞撞烈明野的手臂,坏笑道,“凌姑娘用何养颜你小子一定知晓,你来说。”
闻言,烈明野面部肌r连续抽动,脸色忽红忽青,攥紧筷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绷声迸字,“你闭嘴!”
“噗一一哈哈哈哈!”伊斯卡喷笑,捂着肚子趴在他肩头。
阿伊奈面露困惑,不晓得为何问个养颜秘方会引出现下的怪异。
“咳……”我放下捂颊之手清一清喉咙,随便选一种美容方法告知于她,“将珍珠磨成粉,向内兑入牛奶与蜂蜜,搅拌均匀后涂抹在脸上,一柱香后将脸洗净即可。”这是我念大学时常用的护肤方法,简单又便宜,效果不错。
“呀!牛奶也可养颜?!”阿伊奈惊讶的张大眸子,红唇半启不可思议。
“对”我点首,“牛奶不仅能增强骨质,有益身体健康,更可起到润肤功效,用牛奶洗脸更令肤肌光滑柔嫩。”
“哇啊,好神奇!”阿伊奈似发现新大陆的海盗船长,兴奋的转首看向草湖,“草湖,你帮我制作凌姐姐说的养颜方子好不好?”
“好啊,没问题,制药是我的强项!”草湖一口应允,阿伊奈甜甜一笑,俏脸微红。见状,我这才恍然明白为何她问我养颜方子,原来绕来绕去是为了接近草湖!这小妮子,令我哭笑不得。
暧昧气氛一扫而去,食至尾声闻伊斯卡问道,“云枫昨日申时已醒,只是不肯透露‘乌人’方面的军况,你们谁有好法子能让他开口?”
闻言,我等均默,片刻后同将目光投向草湖,套口供,他最有办法!
“交给我,我有种药水可令人乖乖听话,问什么、答什么!”草湖抬手拍胸,嘴里嚼着剩下的一口包子含含糊糊。
“好,膳后开审!”伊斯卡力拍大腿,双目迸s精喜光芒。
眸转间,只见穆柳絮与聂光的视线交碰在一起,之后又飞快别开,二人于同一时涨红脸面。见状,我怔住,脑中冒起问号。他二人……怎么了?
膳后,我将穆柳絮拉进帐篷询问她与聂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不问还好,问了她的脸颊即刻涨红,尴尬羞窘。
她这幅模样搔的我心里痒痒的,忽然间觉得很兴奋,一问再问。禁不住穷追猛打,她瞪着我怨道,“还不是因为你!”
“啊?我?”我实为不解,这与我有何干?
“你那日与苍炽一起失踪,我找不到明野与伊斯卡便去找聂光,可谁知他在帐内沐浴!”说完,她闭口不言,又羞又气的背过身去。
一秒、两秒、三秒,足足过了五钞钟我才从怔愣中回神。“哈哈哈哈一一哈哈哈哈——”捧腹大笑,身子一歪倒在床上。
“你还笑?!”穆柳絮转回身愤怒的瞪着我,我朝她摇手示意不要言语,抓过棉被抱在怀里笑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光被她看去了身子,难怪二人会羞的不敢相视!太逗了,笑死我!
“你一一你就笑吧!”穆柳絮气的一跺脚,飞也似的奔出帐篷。
我在床上打滚,手握成拳砸棉被,笑着笑着突然停下,一骨碌坐起身来。穆柳絮已守寡4年,她还年轻,何不再嫁?如今她看了聂光的身子,何不撮和他二人?聂光的为人清清楚楚,若他二人可走到一起岂不是……“哇啊!”大喊一声扔了绵被,一颗心“砰砰砰”蹦跳,穆柳絮做我大嫂,好耶!哈哈,好棒,撮合撮合,看看有无可能~~~
不足午时草湖便从云枫口中套出有关“乌人”的军事情况,“乌人”进入“龙潮”境内只有30万将士,经与三王交战损失少半,今夜亥时“乌国”特派出10万精兵分两路支援。而我们要做的便是提早埋伏,将这两支精兵队伍一网打尽,绝不给其支援机会!
午后,烈明野与聂光各领5万人马整装待发。
“少爷,万事小心!”我拉着烈明野的手叮嘱,他拍拍我的手背露出自信笑容。翻身上马,振臂高挥,与聂光双双领兵出营。
等待,眼瞅着日头西落……天黑……夜深。
躺在床上睡不着,我弯着身子瞅榻尾,烛火静燃轻摇曳,帐外寂静无声。蜡烛换了一支又一支,直至破晓j鸣帐外才有了动静。
迅速坐起,我穿上鞋子钻出,朝中军大帐而去。大老远便听见伊斯卡与聂光的笑声,瞧他们的样子不必多问,定是偷袭成功!伸脖张望,回来的只有聂光,不见烈明野。
“小妹莫急,明野武艺精湛、胆量非凡,稍后便会归营!”聂光笑着拍拍我的肩头,并不为烈明野担心。
我点首轻应,其实他说的我都懂,只是看他回来而烈明野却不归难免心里扑腾。女人就是这样,另一半平安回来怎么样都好说,若晚归一分一秒都会不安乱想。
稳稳心神,我让自己静下心来等待,现下方才破晓而已,再等等烈明野就回来了!定心,回帐等待……
天色大亮,仍闻不见帐外动静,我再也坐不住了,怀着吊高的心冲出帐篷。许久不归,难道烈明野出事了?!
第七十五章 意外收获◇红娘牵线◇噩梦先兆
急快奔向中军大帐,紧张的脚步至于帐。嘎然而止。高吊的心“唰”地一下回归原位,全身放松,唇边也泛起了柔和笑意。
“凌筱落!”烈明野骑在高头大马上伸臂朝我挥动,笑容满面,甚至还有些得意。
见状,我敛了笑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晚归还这样神气,害我白担心一场!
他跳下马,牵起我的手拉至唇边就是一吻,明知故问道,“是不是担心了?”
“嗯”我点首应,轻捶他胸膛。
“我答应过你不再鲁莽,说到做到。”他握住我的手轻按在胸前,我现下两只手均被他握着,身后还有那么多将士在看,脸一红,忙抽回手,娇斥,“正经一点!”
“呵呵~~~”他低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明野!”我二人闻声望,只见伊斯卡钻出中军大帐快步走来。
“全军j灭!”烈明野以最有力的4字向他汇报战况,汇罢朝他勾动手指神秘兮兮的说道,“来瞧瞧我给你带回了什么。”说罢,牵着我朝队伍后方走去。伊斯卡跟随。
走过将士,当多余物体出现在眼前时我当即“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张大眸子。老天,竟是粮草!还有那一车车困在笼中的猪、羊、j、鸭,甚至还有一坛坛的酒!
伊斯卡抽一口气,惊愕不亚于我,指着粮草咋舌,“这么多!哪儿来的?”
“我j灭‘乌国’支援,回来的路上遇见这批粮草,既然赶上了,那便无不抢的道理!”烈明野说的理所应当,说罢回身一招手。
林萧提着一名男子上前,抓着男子头发将他的脸仰起。此人30岁左右,双目紧闭,看样子是晕了。
“这是哪儿的粮草?”伊斯卡显得很兴奋,白白得来岂能不快。
“你猜。”烈明野卖了关子,伊斯卡托腮思索,片刻后打出一记响指,斩钉截铁的吐出三个字,“德亲王!”
“不错,粮草是‘忠义王’送给他的!”伊斯卡点首,我听着却觉讽刺,“忠义王”……呵,叛变的忠义。
“好!”伊斯卡大赞,抬起双手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快意升级,“明野,我已不知该用何言语来形容你,做的太棒了!”
“没的说就闭嘴。”烈明野嘴里这样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儿。
他二人惺惺相惜的姿态令我感动,烈明野终于找到可交心的朋友,不必再担心算计与y谋!
“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炖j、烧鸭、烫酒,今日咱们大块吃r、大口喝酒!”伊斯卡双手负于身后朝众将士提气大喝,音落,将士们登时爆发出响亮的欢呼。
“快去洗洗歇息,咱们晚上好好痛饮!”伊斯卡拍拍烈明野的臂膀,眼睛笑没了,璀璨光芒从细小眸缝中流露。
“此人如何处理?”烈明野孥嘴示意晕迷男子。
“交给草湖,让他看看能否套出‘忠义王’方面的军情,有用则留、无用杀之。”
烈明野点头,转首对林萧说道,“送去给草湖医师。”
“是!”林萧领命,提人退下。
回帐,我一面为烈明野擦洗身子、一面笑,时尔抬眸瞅瞅他。他此次j敌意外收获充足粮草,“德亲王”若知晓还不得气个半死?一想到今日要吃食抢来的食物便觉得阵阵兴奋,抢来的东西总比自己做的香!
“你一个人傻乐什么呢?”烈明野捉住我的手,掀起一只眼皮。
“笑你,粮草这样也能被你得到。”我伸出食指轻点他的鼻头儿,抽回手拧去布巾上的水分帮他擦脸。
“呵呵,若是旁人我若许会大发慈悲不抢,但‘德亲王’的非抢不可!”他眉梢轻扬,挑衅味道十足。
我没有言语,笑摇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洗好了,起来擦干。”也该让“德亲王”尝一尝没有粮草的滋味了!
他从水中站起,长腿一迈跨出木桶。我擦干他的身子,将布巾搭回架子。
他从后面抱住我,附唇在我耳边呢喃,“陪我睡……”
闻言,我身一颤,红了脸颊,点点头。他将我抱上床,扯过棉被盖在身上,拥着我阖起双目。
一夜未眠,他现下平安归来我也得养一养精神。环住他的腰,将整个身子缩进他怀里,安心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香、很长,跳过午时直接来到傍晚。
我瞪着桌上的酒r咋舌,真是抢来的,好丰盛!伊斯卡所说的猪、羊、j、鸭、酒,样样具全!
“喝!喝!”帐外的将士们兴高采烈,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帐内,烈明野、伊斯卡、聂光、草湖、风天佐、风天佑也开始饮酒。我与穆柳絮、小苍炽、阿伊奈只吃菜、扒饭,滴酒不沾。
今夜每一个人都很高兴,伊斯卡、聂光、草湖、风天佐、风天佑更是轮流向烈明野敬酒。烈明野来者不拒,一一对饮。
我一面吃着碟中的食物、一面笑望着他,身着“窝塞”衣装的他俨然已成为一名真正的“窝塞人”。与伊斯卡频频接触,他的性子变的越发明朗,日久天长,喜怒无常不见,甚至还学会了使坏与调侃。这样的改变,非常棒!
我、穆柳絮、阿伊奈本不沾酒,但禁不住众人起哄,也满了杯小口小口抿着。我从不饮白酒,一觉呛、二觉味道不似葡萄酒那般醇香,现酒入喉,被辣得捂住嘴、拧起眉,舌头更是藏在掌心下吐出来呵气。
我此举引来众人哈哈大笑,见我们均饮了酒,小苍炽也凑过来闻一闻酒气。闻罢,捏住鼻子皱了眉头,鼻音浓郁的说道,“好臭!”
音落,众人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烈明野摸着他的脑瓜说道,“不会喝酒就不是男子汉。”
闻言,我朝天翻一个白眼,照他这么说不会喝酒的男人全是女人喽?哪有这样教孩子的。
“男子汉?”小苍炽疑惑。
“像爹一样!”烈明野用力拍打胸口,我二次翻白眼,瞧把他臭美的。
“嗯……”小苍炽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后学着他的样子拍拍自己胸口,大声说道,“我要做男子汉!”
他小不点点已被烈明野敲下未来饮酒路,众人皆被他稚嫩的一面逗笑了,烈明野更是俯首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的既是得意又是满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均有些醉了,闻伊斯卡打着酒隔懒洋洋问道,“那云枫已无用处,如何解决?”
闻言,众人同时抬首看向他。约默五六秒,草湖大着舌头迸出一句,“不要给我,我拿他试药。”
众人的目光从伊斯卡面上转向他,依旧默着,又过了五六秒,烈明野一巴掌拍上桌,大喝,“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罢,立即得到其他人的赞同,纷纷巴掌拍桌重复他的话,“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嘿嘿,好啊~~~”草湖傻笑,俊秀容颜红扑扑,抄起酒壶为自己斟酒。
见状,我打了个冷颤,他虽傻笑,我却觉的有些冷!并非因气温低降,而是邪恶y谋!这草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酒r尽兴,膳后宴散。
我与烈明野手牵着手在营地附近散步,今夜的天空很干净,云、月、星看的清清楚楚,月亮又圆又大,仿佛触手可及。
望着那轮明月,烈明野停下脚步,转身与我面对,哑声说道,“好久未听你唱歌了。”
闻言,我“噗哧”一笑,舌头有些大的问道,“想听哪首?”
“阳光总在风雨后。”
“扑嗵”我心着实漏跳,脸上有些热,探出舌舔一舔干燥的唇,望着他的眼睛唱起歌来。回想,这首歌应算是我二人的定情之歌!
他笑望着我,幽深双目好似罩上一层薄薄的轻纱,惑人心神。
一曲唱罢,他动了情,泪水就这样滑下面庞。我一惊,忙抚上他的脸颊,心疼道,“为何哭了?”
“高兴,因为有你……”他哽咽了声音,握住我的手用脸颊轻轻磨蹭,“我感谢上苍将你送到我身边,让我拥有你……”
两句话催出我的泪水,伸臂搂住他的颈,主动吻上他的唇。阖目,泪落,心儿颤抖。
他微怔,怔后反抱住我,一面拥吻、一面搂着我掀开帐帘旋转进入。
酒劲上涌,我二人双双掉倒在毡子上。我趴在他胸前寻着他的唇,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吻,激烈而疯狂!我们在毡子上滚来滚去,“砰”撞上床榻,脑袋有点懵,却无法令我们分开!
“凌筱落……”他气息粗重的念着我的名字,双手游走在我的躯体上点燃激情的火焰。
我仰着头,阖着眼,任由他一件一件剥落我的衣裳。缠绵,索求,在他身下娇吟……
翌日,睡至自然醒方才张开双目。日头高照,烈明野已不在。抚摸着他睡过的地方,唇边不由自主泛起甜甜的笑意。我觉得自己像17、8岁初涉情事的姑娘,越活越小,好似不再28,而是真的变回青春活力的18岁!下意识抚向平坦的腹部,笑容加深扩大,不晓得这里是否已孕育了新的生命……好期待……
收回抚腹之手,坐起。棉被滑下,身上的吻痕一目了然。我心一跳,脸颊在烧,深深浅浅的印子布满身体,甚是壮观。揣着蹦跳快速的心,我捡起散落在毡子上的衣物穿戴。双足下榻,站起……腿有些酸,脚有些软,身子轻飘飘。酒后纵情果然疯狂,现下情欲过去“后遗症”便出来了……
“啊啊啊——”一阵惨烈的叫声吓的我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拿在手里的布巾也“啪”地掉进脸盆。反s性看向帐口,惊得急促喘息,不能怪我胆小,而是那叫声太吓人!
脑中走过短暂空白,我晓得是谁在惨叫了!忙捞起布巾擦脸,洗漱完毕飞也似的冲出帐篷朝关押云枫之处跑去。
声音果真从此传出,一声比一声惨烈高吭。未敢直接进去,立在帐外掀起一点帘子朝内张望……哇!无声惊呼,只见云枫正在摇头晃脑,身子被绑在一根粗壮的木桩子上。赤l的上半身通红无比,好似琥珀,体内的血管与筋脉均可看的清楚!
草湖立于他正前方单手托腮,双眉微蹙,呈“稍息”之姿。阿伊奈在旁同瞅。
“啊啊啊——啊啊啊——”云枫全身扭动如虫,温润如玉的面容现下与烧着无异,哪里还有仙风道骨,分明就是狼狈不堪、任人宰割!他的模样很怪,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看上去诡异难明。
听他叫了会儿,草湖放下托腮之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匕首与一只瓷罐。见状,云枫疯了似嚎叫,像头扎了马非的野兽。草湖不理会他抗拒的叫喊,用刀子在他身上戳戳、割割、划划,将顺伤口流出的鲜血接入罐中。
云枫还在叫,他嫌吵,从另一只罐中掬起一把绿色泥状物覆在他的伤口上,登时,云枫全身痉挛,翻翻白眼晕死过去。
啧!我单手掩唇无声抽气,不可思议的瞠圆眼睛。草湖……草湖……吞咽口水,我一直以为他呆呆傻傻的不会做出残忍事,没想到做起来竟是这样的“轻车熟路”!老天,那是何药?如此强厉!
草湖对着罐中血一会儿端详、一会儿用匕首搅拌,时尔啧声、时尔拧眉。阿伊奈静静地陪着他,坐在椅上单手托腮凝望。
从我的角度可看见他二人的侧脸,阿伊奈灵动的眸中闪烁着对他的喜爱,目光温柔而热情,那情蔻初开的小女儿模样实令人心神荡漾。只是,呆瓜草湖对其视而不见,一门心思盯血。
我有种被打败的感觉,美人就在身旁,亏他还能对医学刻苦钻研。也不想想人家姑娘为何总出现在他面前,为何总有意无意与他搭话。真是呆头,笨!
阿伊奈很有耐性,不吵不闹一直陪他。约摸一柱香,我站得腿都直了,草湖才从血中抬首、对上阿伊奈的目光。阿伊奈眸光明显闪动一下,在向他传达春信。二人就这样对视,半晌,草湖搔着侧脸迸出一句,“你为何一直不眨眼睛?不酸吗?”说着,自己纳闷的眨一眨睫毛,好似在说明只有眨了才正常。
闻言,我险些坐地,心头升起一股气,想冲进去敲他的头,呆瓜!呆瓜!
阿伊奈唇边笑容顿僵,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转首朝帐口看来。见到偷窥的我当下怔住,涨红脸,很是尴尬。
“咦?凌姑娘,你几时来的?”草湖也看见了我,直身腰。
我瞪他一眼没有言语,朝阿伊奈勾动手指。他不懂我为何要瞪,困惑的歪了歪头。
牵起阿伊奈的手将她拉离帐篷,压低声音说道,“你那样追他是不会管用的,他是个医痴,满脑子都是草药!”
阿伊奈气呼呼跺脚,嗔怪,“那我总不能把自己打扮成草药去吸引他吧?”说完又跺一下,“他真是根木头,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迟钝的人!”
“我教你个法子,此法可令你二人之间产生共同语言!”
“什么法子?快说!”阿伊奈眼睛一亮,抓住我的手迫不及待。
“他不是只对草药感兴趣吗,那么你便投他所好与他讲医,将‘窝塞’的珍稀奇草通通讲给他听,勾起他的兴趣才能继续下一步!”对付草湖,只可“以毒攻毒”!
“哇,这办法好!太好了!”她松开我的手,双掌相击,击罢将我抱个满怀,喜笑颜开,“凌姐姐,谢谢你!”说完,忙不跌的跑回帐篷。
瞅着晃动的帐帘,我先摇头,后点头,摸着鼻子笑出声音,径自叨念,“草湖啊草湖,莫怪我帮你牵红线,你已20岁,该找个好姑娘谈情说爱考虑之后的事了~~~”才想完,帐内突传云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叫,吓得我牵了红线的喜悦心情刹时不见。色变,单手按住胸口转身便走,草湖又开始折磨他了!那一幅静嗓已变成破锣,难听至极!
★
押送粮草的男人无法提供有关“忠义王”方面的军事情报,留无用,杀之。
半月来,营中一直回荡漾着鬼哭狼嚎,云枫被草湖折磨着人不人、鬼不鬼,我去看了三次便不敢再去,多看一次都会想吐!
清晨,我等围坐在一起食用早膳。一名将士入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伊斯卡说道,“秉太子殿下,探子来报,‘龙朝’皇城已被‘德亲王’攻下,皇宫血洗!”
闻言,我含在嘴里的粥险些吐回碗里,脑子有那么一点转不过弯来。
“皇上呢?!”烈明野腾然站起,满面冰森。
“潜逃,下落不明。”
缓慢地,烈明野坐回位子,薄唇紧抿,一双幽深之瞳布满y厉。
我回神,用力咽下嘴里的粥。心儿快跳,难以置信只是短短3个半月的时间“德亲王”便占据了主导!他拥兵30万,另加三王重兵,老天,将士加叠在一起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爆炸性的消息令我等均默,好半晌伊斯卡才摆摆手示意将士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促脚步声“咚咚”入帐。草湖出现,直奔膳桌双掌相撑,大声说道,“师博给我托梦,说今夜子时乃大凶之兆,血淋之时,要咱们加紧防范!”
音落,我等皆是一惊,谁都知晓他那位云游四海的师傅乃当今神人,他托的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人家还说了什么?”伊斯卡执着筷子轻轻敲打碗边,璀璨双眸微微眯了一下。
“没了,师博只说这些。”
伊斯卡点点头,朝他招手,“坐下用膳,此事膳后再议。”
“你……你为何不着急?!”草湖略直起些身,咋舌。
“吃饱了肚子才有精神打仗。”伊斯卡执筷,重新进食。
草湖本是急切告知凶险,却不想伊斯卡泰然自若,搞得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见我们也进起了食,方落坐用膳。
伊斯卡表面无异,但我敢说他心里已开始了盘算。他的最大优点就是临危不乱,让自己永远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
大凶之兆……血淋之时……我军与“德亲王”、“乌人”均有过节,今夜子时会是哪方来犯?矣或……同时出击?!
第七十六章 自相残杀◇败国废人◇草湖人头
膳后,伊斯卡命其余人先去中军大帐等候,将我单独留下。倾身向我凑来,压低声音问道,“凌姑娘,‘八门金锁阵’真可吞噬掉千军万马?”
闻言,我登时明白他想用何法来抵御外敌了!“此阵确厉,但,有弊端、也有破解之法。”我点点头。
“详说!”
“所谓八门,乃: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若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若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若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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