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

21-30

☆、临渊21
「可以,去哪里?」别开眼,俞凤不想让那抹笑容影响自己,语气不自觉缓了下来,应予了常思归,就连他也愈发搞不清,究竟影响他的是那酷似魏予凰的笑容,还是那逞强有些忧郁的常思归。
「竹林小屋,上回本来打算邀你去的,那儿静,拉奏南胡饮酒聊天定是很好。」常思归紧张地拉着俞凤的衣角。
「……恩。」凤眼看着那紧张的面容,没说什麽只让常思归继续拉着。
「我有带酒来!」从怀里拿出醉仙酿,常思归微微笑了下「小屋里还有南胡,我想如果真要结束……便像初次那般举杯,我拉奏南胡最後和你离别。」
「恩。」
常思归反常地主动搭话起来,他忽然觉得这样子能舒缓他不断颤抖的身体,尽管俞凤只是敷衍地回应他。
沿着竹林步道缓缓向里面走去,密集的竹林恰好地掩住了竹屋。
常思归推开门,点起烛火,明明灭灭的烛光照亮房间。
竹屋内的布置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椅,搁置在床边的南胡正是俞凤送的那把。
常思归拿出怀里的酒壶,斟了满满一杯给俞凤「你之前骗我太多了,罚你三杯。」
俞凤不疑有他,拿起酒杯就唇一饮而尽,一喝完常思归便又斟满,喝完三杯後,常思归停下手,在烛光映s下显得水亮的眸子带着几分情意「对不起……」
俞凤还未明了意思,便觉身体一阵瘫软,凤眸狠狠地看着常思归,旋即闭眼晕了过去。
只因为是常思归,他才如此信赖他,却不料竟栽在他手上。
常思归咬着嘴唇,抱住俞凤的身体,内心一片苦涩。
他已经想不到任何挽留俞凤的方式了,也受不了俞凤冷漠的态度,所以才出此下策,从典当品中拿出无色无味的迷药,偷偷洒在酒里,烈酒加速药效,不到一刻钟俞凤便如同他所想一般晕了过去。
将俞凤扶到床上,拿出床边的镣铐铐住俞凤的左右手禁锢在床头边,右手m上自己衣服的领口,他咬咬牙,缓慢地褪下外衫、内杉……
冬月的寒风袭上光裸的皮肤上,常思归颤抖着,手也颤抖着,光是卸下身上的衣物,就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
迷药下得分量不多,怕下多了对俞凤身体不好,但对上那慢慢醒转的凤眸,俞凤清醒的速度快得让他不知所措,但常思归没有退路,照着之前设想般地慢慢跨在俞凤身上,咬了咬牙,双手颤抖地除去俞凤身上的衣物。
清醒过後他动了动手,被镣铐锁着,俞凤冷冷地看着常思归的一举一动,心里涌上怒火,薄唇吐出话语「走开──」
常思归浑身一颤,抬起头,眼里满是凄楚难堪,嘴角硬是扯出笑容,彷佛不这麽笑着,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他抖着音一字一句地说「……你眼里瞧见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不是?」手掌贴着那人温热的x膛,但常思归整个人却像是跌入冰窖里似的,只觉得冰冷万分。
俞凤紧蹙着眉,压下心里的情绪,冷笑着说「我有威胁、强迫过你吗?是你自己要当真了,我有欺骗过你吗?」
瞬间,常思归一脸惨白,身体更是颤抖得可以,心里的疼痛早已不知道怎麽形容。
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在俞凤眼里,不过是可笑的执着,他无尽的爱恋与疼痛,不过是场笑话。
俞凤不曾在意过,不曾喜欢过他……
他早该知晓了,却装作不知情,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眼泪不知道什麽时後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对方的x膛。
他舍不得伤害俞凤,可自己却没办法将心里这些伤害转移,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r里,鲜血涌出但他却恍然不知。
滴落在x口上滚烫的眼泪让俞凤怔愣了一下,皱着眉看着那人自残的举动,有些怒气地说「你在干什麽?!」
常思归微微松开沾了血的手掌,缓缓低下身,双手轻捧起俞凤腿间的物事,笨拙地合拢起手掌上下搓弄着,常思归本就欲望不强,平时自渎的经验少得可怜,即使有过的几次,也是自从爱上俞凤开始。
一步错、步步错。
但他却无怨无悔,无法想像没有俞凤的自己会是如何,只是没办法忍受就这麽地结束,所以才下了迷药,将人困居於此。
耳边似乎传来俞凤辱骂的字眼,但常思归充耳不闻,害怕如果在意了,便连这丝交集也没了。
他想给俞凤的,俞凤半点也不想要。
只剩这副躯体……能让自己记住他,并且让他记住。
恨也罢……总比什麽都没开始来得好。
「我喜欢你。」他小小声地说着,倾尽所有爱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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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来个卡h=皿=(被踹)
☆、临渊22(慎)
俞凤没有想到常思归会这麽回应,用着复杂的眸光看着这突然让他一点也不认识的青年。
腿间的分身被人搓弄着,即使如此俞凤却提不起半分兴致。
常思归对情事一窍不通,却极力地想要让俞凤享受到快感,低下头,他半伏在俞凤下身,双手依旧握着男子的分身,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齿,张口将男子的物事纳入口中,内心十分羞涩难堪。
不过是一份执拗支撑着常思归继续下去。
俞凤闷哼了一声,在那人温暖的嘴里,分身终於慢慢地抬起了头,他咬着牙,身体微微挣扎着「放开我!」
常思归只是更专心地舔弄着男子的分身,他不敢抬起头对上男子的眼,那双也许充满轻蔑、嘲笑的眼。
俞凤觉得自己快疯掉了,他想离开可身体却没办法如他所愿,双手被桎梏着,连纾解欲望的能力都没有。
瞥向常思归的低眉顺眼的温顺模样,温热的嘴里含着他的分身,尽管青涩得可以,却意外地掀起他内心里的欲火。
他咬牙沙哑的声音透露着情欲「解开我的手、唔──」
常思归继续舔弄着俞凤的分身,直到分身狠狠胀大了一圈,嘴里十分酸涩,他才松口打算继续用手搓弄的同时,却猝不及然被喷出的y体沾了脸上,怔愣了一下。
「解开我的手。」俞凤看着那沾了自己体y的脸庞,竟显得几分y乱,下腹窜上热意,急忙撇开眼。
「不放……」
手指抹了抹脸上的y体,指尖慢慢地m上身後那最隐密的x道上,却不知道该怎麽做只草草抹在边缘,他困窘地红了整张脸,甚至连身体也染上了浅浅红晕,紧张地不敢看向俞凤。
「……松开我的手,我这时候不会走,绝对。」
常思归咬了咬牙,充耳不闻,扶着俞凤的分身往身後塞,却抓不住要领,乾涩的甬道g本无法容纳巨大的分身,试了几次常思归低着头手上颤抖地松开俞凤手上的镣铐,刹那间,整个人被一股巨力反压在床上。
俞凤的模样哪里像是中了迷药──常思归心里一阵慌张。
双眸映入俞凤带着情欲的脸庞,常思归心里颤了颤,一时沉默。
俞凤怒极,狠狠将常思归双腿压制在x口上,羞耻地被摆弄着姿势双腿被分开到了极致,手指刮起常思归脸上残存的y体,接之探入常思归的嘴里,冷漠地说「舔湿他。」虽是这麽说,但却不等常思归反映,手指在嘴里翻弄着勾出几丝津y便往下强硬地探入常思归的身体。
本就不是容纳物事的地方被两指强硬撑开进入,常思归绷紧了身子,只觉得疼,却不敢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如果说了,俞凤一定抽身走人。
两g手指在甬道里重重地抽c起来,手指不断往里面探进随後又增加一指。
太紧了,手指g本难以抽动,但俞凤想想,觉得没必要对身下的人露出一丝怜惜,只当是惩罚,转瞬便抽出手指伏着下身狠狠撞进常思归的身体里。
俞凤也不好过,分身才进去一点便被紧窒的rx绞得疼痛又爽,可他却狠狠地往前撞入常思归的身体,直到整g埋入那又热又紧的rx里头便直接抽c了起来。
「呜──」常思归眼前一红,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身子抽疼着,呼疼的声音在喉间滚了滚化成闷哼声。
可当此时,常思归却执着地想看着俞凤,他忽然想看看自己爱着的人有什麽表情,他满满暗恋倾於俞凤,即使那麽疼那麽痛那他也想全心全意地承受,只因那人是俞凤,不舍他受丝毫伤害,他真得是无可救药了──
「唔──嗯……」
身体被撞击得摇晃了起来,手指紧紧抓着床被,手背上结痂的伤口被掀开,慢慢渗出血来,全身上下都疼,他喘着气放松身体好适应那撕裂般的痛楚,眼角慢慢地淌下泪来。
他的忍耐只是徒劳无力,埋在体内的分身不知轻重地撞击着脆弱的甬道,从甬道里备带出的y体多麽鲜红、多麽心碎。
「轻、轻点──啊……」
俞凤知道自己是做得过分点了,身下的人一脸苍白、嘴唇被咬得血迹斑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衬得那张清秀脸孔几分诱惑,俞凤控制不了自己,他从他身上掠夺、汲取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常思归早已疼得麻木,嘴里不知道喊了些什麽,惹得那人牙齿咬上他的颈子。
听着常思归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俞凤心头一跳在常思归肩头落下一点一点桃花般的烙痕,分身在几次狠烈地撞击下,泄出了j元。
低沉的嗓音在常思归耳边响起,似乎是说了抱歉之类的话语,常思归累得过分,可怜、萎缩着的分身在俞凤搓揉下吐出白y,随之便晕了过去。
其实迷药g本就没有退去,只是被俞凤强行压制,如今狠狠发泄过後,身体倦怠下来,药x涌上,俞凤靠着常思归旁躺下,伸手将衣衫罩在两人身上,闭上双眸,沉沉地睡去。
作家的话:
码字疲惫中,无比羡慕能洋洋洒洒打上几千字的大神啊
小透明今日依旧努力中(握拳)
努力码h中,功力待加强中(仍是纯洁心灵(遮脸))
☆、临渊23
常思归浑身黏腻,後x一塌糊涂,迷迷糊糊间发起了高烧,意识浮浮沉沉地。
几个时辰过去後,俞凤是被常思归发烫的身体给吓醒的,偏过头看着常思归,清秀的脸孔布上薄薄一层汗水,眉头紧紧皱着,面颊红如桃花,伸出手贴上常思归的额头,确认常思归是发着高烧的状态。
环顾竹屋四周,却什麽也没有,只有凌乱的衣衫散至在地面上,他下床将桌上的酒壶拿了过来顺带捞起几件衣衫,有些心烦气躁,将酒水倒在布衫上轻轻擦拭发烫的额头,就这麽守着常思归一整夜,等到烧似乎退了一点,俞凤离开竹屋,将衣服草草穿上,较厚的外衫将常思归罩得透不了风,俞凤决定带他回城外宅院。
推开房门,命人备了三桶水和衣衫毛巾,俞凤仔细地看着常思归,心里很是复杂,一时间竟看呆了,直到下人敲了敲门将三桶烧好的温水般进房里,俞凤才回过神来,遣退人後,才小心翼翼地将常思归放入浴桶里,不放心昏迷着的常思归,俞凤褪下衣衫,跟着进浴桶,浴桶很大,但装进两个成年男子仍略显壅挤。
常思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青青紫紫,股间乾涸的血渍和白y,更是刺得俞凤不快,僵硬地拿着白巾藉着水拭去。
他似乎是太过分了。
怀里的人手脚乏力,嘴里发出低低地痛呼声,如果不是这麽贴近常思归,也许还听不到,这个人是多麽压抑着自己……
柔嫩的肌肤紧紧地贴在俞凤x膛,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柔嫩滑腻更胜女子。
俞凤黑着脸,不再多想。
手指犹豫了一下,才小心地探入那红肿撕裂的小x,将里头浊y带出。
换了桶水,将两人身体抹上皂角,又将常思归的长发仔细搓揉了几遍顺带连自己也洗了洗,冲过水将身上泡沫洗净,命人将浴桶搬出去,房里只剩他和常思归,常思归仍没醒过来,俞凤便替他换上乾净的内杉,又将他头发擦乾,撑起常思归半身倚靠在他身上,拉起常思归受伤的右手贴在脸颊上,俞凤後悔了──
紧闭着双眼,常思归觉得忽冷忽热的浪潮打上脑际,病弱中的身躯承受不了一波波的难受而闷哼着,若不是俞凤靠得极近,也许还听不到那一声闷哼,即使昏迷着常思归仍习惯x地压抑着自己。
身边暖暖的感触让他眷恋不已,他将身体缩成一团挪向温暖的来源。
尽管还是难受,却舒缓了那悬浮着什麽也抓不到的失足感。
直到身体好转,常思归睁开双眼,茫茫然地一脸呆愣,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身上松松套了件内衫,姿态亲腻地靠在俞凤x口,耳边还传来对方怦怦的心跳声。
常思归脸上迅速红了起来,一半是羞惭,一半难以为情。
但眼睛瞧着俞凤的时候,竟觉得有种恍若隔世般的错觉,待想到了目前的情形,整个人惊愕地震了下,才想起身时,便因为过大的动作而拉扯到身後的伤口,顿时身体一软,歪歪地倒向旁边。
还来不及多想,俞凤伸出手环住常思归的腰,将那人抱得满怀。
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体温多麽灼热、多麽熟悉。
昨夜的影像映在脑子里,一丝情欲窜上下腹,俞凤咬咬牙。
南下这段时间虽有美人相伴,却从未发泄过,一来是心情差,二来是他觉得对不起常思归。
情欲压抑着,一旦有了宣泄口,便一股脑儿地发泄在常思归身上,而那些情欲则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压着常思归做了一遍遍,现下情欲却还未餍足,俞凤闷着不说话。
常思归看着俞凤沉默的样子,心里头有些沮丧,他还未成熟到能笑得云淡风情地带过此事,本想趁夜里偷偷走人,却没想得到自己会给对方压得死死地甚至给人做晕了过去,带着病的还让人照料着,常思归愈想愈丢脸,恨不得消失在俞凤面前,可实际上却不行,忍不住便说「我知道你定不会原谅我、也不想看到我,只请你将昨日的事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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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短发修修花不到几分钟,不过最近待在家里时间太长了
想要远门一趟啊!!!!!
☆、临渊24
「什麽叫都忘记?!」俞凤先是一愣,随後一阵怒意涌上心头。难不成他俞凤在常思归眼里是一夜两清的角色?什麽叫都忘了吧?!俞凤无法接受,他是对魏予凰一时间放不下心,但对常思归的举动却也不是无动於衷。他心里挣扎许久,心里也想过也许和常思归一起也不错,常思归温顺体贴,况且被爱着的感觉远比爱人轻松得多,尤其是求而不得的滋味,别说他自私,他只是累了、倦怠了,听常思归说出此话时,俞凤觉得被欺骗了。
尽管他知道,他没资格质问常思归。
常思归不懂俞凤表露出的怒气,只好小心翼翼地说「可我做了……那样子的事情,你要打我一顿解气也是该的。」
「我打你做什麽?昨夜折腾得还不够吗?嗯?」凤眼微微上挑。
「不是!」常思归急着辩驳,一想到昨夜的疼痛,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不是能忍痛的人,况且昨夜的疼早已超出他能忍耐的范围。
怀中的人瑟缩了一下,俞凤在心里叹了口气,温言问道「还疼吗?」一只手安抚似地拍了拍常思归的背,将他翻过身,让常思归的手攀着床头柱,整个人呈现跪趴的姿势,他则是和常思归交换了位置,伸出手将常思归下袍掀了上来。
常思归身体酸涩无力,任由俞凤摆弄,但看着自己被摆出如此浪荡的姿势,先是惊骇然後软软地挣扎了起来。
「不──不要,这姿势太难堪了……」颤着音,松垮衣领下的裸露肌肤被微凉的温度袭上而颤出一粒粒小疙瘩。
「放松点,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轻声哄着常思归,俞凤眸子深沉了下来。
下袍被俞凤掀开,打颤的两条腿被俞凤压制着。
「不──不碍事的!」
拇指微微拨开紧缩着的双臀,臀缝中红肿的x口正渗出血丝「胡说!」
俞凤皱了皱眉「我帮你上药。」
常思归窘迫着,强装镇定地说「我自己行的。」
俞凤看着还想挣扎的常思归,手掌轻拍着常思归白皙的臀部「别动!」
啪啪两声声响传入常思归耳里,常思归微微握紧双拳,无助地攀着床边的柱子。
一g手指抹着药膏,在x口边缘抹上药,然後慢慢地探入小x将手上药膏一遍遍地抹上,x道里的温度融化药膏,手指抽c之间带出透明的y体,常思归身体早软软地趴在床铺上,只有身後被俞凤扶着,跪趴着臀部翘得高高,常思归面上潮红一片,无力挣扎,直到手上的药膏抹尽後,俞凤这才放过常思归,将他身上衣衫整里了一番,把人抱起让他平躺在床上「再休息一下。」
听着俞凤的话语,常思归手慢慢伸出拉住了俞凤的袖子「可以…再陪陪我说说话吗?」他想多挽留一下俞凤,总觉得一松手这人又离开了自己,心里感到不安,他明白俞凤先前的疏离冷淡,若不是他下了迷药强行和俞凤发生关系,也许俞凤就这样一走了之也说不定。
俞凤也没拒绝,坐在床铺边等着常思归继续开口。
「对不起。」
「为什麽说对不起?」
「对你下药、强迫你……」
黑着脸听着常思归解释,俞凤想着这人一点都不觉得被吃乾抹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吗?打断常思归的话语,俞凤问「你从闻笙那听到什麽?」
……你眼里瞧见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不是?
一时气得口不择言,不知道将常思归伤得有多深。
常思归黯下眼神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手指m上受伤的唇瓣「别咬了,那时说的话都是气话。」
对俞凤的温言软语,常思归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不敢质问俞凤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替身,不敢问俞凤心里对他是否有一丝眷恋,他就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输不起、看不清,像傻瓜似地等待一丝希望。
☆、临渊25
「我知道了……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酉时了,我已吩咐人去常宅通报一声了,你不用担心。想吃些什麽?我让人准备?」
「都可以。」
吩咐人备些米粥小菜,俞凤忽然有些想笑,怎麽就变成了伺候人的一方?
过了会,下人便端着餐盘过来,俞凤推开门接过餐盘遣退了人,米粥熬得黏稠里面还加了些r末,热腾腾地散出香味,常思归确实是饿了,眼睛看着俞凤,俞凤笑了笑端过碗,舀了一勺米粥放在嘴旁吹凉後喂进常思归嘴里。
常思归虽然有些错愕,仍乖乖地喝下嘴里的米粥,一双黑眸揪着俞凤。
一碗米粥喂完後,俞凤才慢慢吃起菜来,清空餐盘剩下的餐点後,才对向常思归的眼神。
常思归问「这里是哪里?」和简陋的竹屋不一样,房里的摆饰虽简单,可桌椅、屏风、长柜等家具样样俱备。
「我在城外买的宅子。」
「你打算……久住在此了?」
「暂时。」俞凤轻描淡写地带过,这宅子本来就是为了魏予凰而买的,可他不想和常思归说得太细,怕常思归胡思乱想,一方面也怕两人相见不知道会闹出什麽事,虽然常思归脾x温和,但魏予凰身怀六甲,凡事还是得小心点。
「这样也好。」常思归喃喃地道。
「怎样好?」
微微笑了一下,常思归说「有个落脚的地方也好,也别日日往花楼跑,饮酒伤身该有所节制。」
听了常思归的话,俞凤带着一丝调戏的语气说「你想照顾我啊?」
「嗯。」常思归坦然点了点头。
俞凤没想到常思归如此坦然,心里一暖但嘴里仍别扭地说「你身後的伤先弄好再说。」
常思归耳g微红,嗫嚅着说「……好。」
「还想问什麽?」
常思归想了想「我想听听你的事。」
「我有什麽事好说,你呢?」
「我不过是商人之子、一介平民,哪有什麽好说的,如果不嫌烦,想听听你说些江湖轶事。」
「现下天下太平,兴不起什麽风波。」
「那……我想听你说说天冽g的事,我对江湖事不大熟。」
「行事邪异、作风不正,武林正派人士不都是这麽形容天冽g的?」
「可我不觉得……」
「也是,自古正邪善恶哪里说得清,天冽g当初是由一群退隐江湖的老前辈创立的,其中有一位就是我祖父,璇山位於北方,终年寒冷,但山里有多处温泉,别人不知,我祖父占山後建立天冽g,个x随心所欲,别人看不惯便套上邪教二字。说起来我也算是下任g主。」
常思归愣着没想得到俞凤身分「可你现在?」
「下山历练。」
「哪有你这般吃好住好的历练。」常思归表面笑了笑,可心里知道俞凤大概是失落见不得喜欢的人在面前成亲的模样而下山逃避,而对於俞凤的身份,倒不是特别在意。
「也是。」俞凤没有说的是这般逍遥的日子,他顶多只能留下一年,日後便要回天冽g继承g主的位置「虽然没什麽奇闻轶事,倒是看了许多风景,像是往南有连绵的山峰,其中一座山种满了桃花树,座落几户村子,民风淳朴,村民会酿花酒。」
「不过不像城里方便,村民都是自食其力……」
常思归静静地听着,想像俞凤去的那些地方,长到二十二岁,却从未出过远门,每每听别人畅言出游的趣事时,常思归总是很羡慕。
「想睡了?」
「没有。」烛火映得那双黑眸流光溢彩,常思归想着俞凤照顾着他也不知有没有好好休息,念头一转说道「不过……是真有些累了。」
「明日我送你回去。」
常思归找不着话,点了点头,算了算日子,常南青大概是这时候回来。
看着俞凤灭了火烛,走出房门,月光短暂地洒入房内,旋即又在房门关上时陷入一片黑暗,黑暗里常思归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双手慢慢握紧。
一步错、步步错,这不着调的曲子终究是乱了套。
能这般谈笑风生地面对俞凤,已是他最後的能耐了,他脸皮薄,两日下来的纠缠已让他羞愧得可以……
明日,他会在努力点,直到俞凤慢慢喜欢上他。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如此执着。
作家的话:
流感来袭=____=
文章存稿快到量了,努力码字中。
但没安慰没动力啊(泪)
☆、临渊26
申时,常宅。
「常思归呢?」常南青皱了皱眉头,宅子里的丫鬟小厮全集中在大厅里,却独独不见常思归,明明走之前嘱咐过常思归,这会人却不知去哪,这让常南青有些不悦,连日跑镖让常南青有些疲累,但仍在晚膳前聚集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佣人,准备宣告事情。
管事低着头恭敬地说「少爷在朋友家住宿,明日才回。」
「什麽朋友?最近常思归有在做什麽吗?」常南青印象里头,常思归是不擅交际,哪里来的朋友?
管事心里有些忐忑还是坦言「是姓俞的公子哥,少爷前阵子常与这位俞公子出游,有时夜宿他处,而少爷最近常流连花街,但身边并未带小厮,所以小的也不清楚公子去花街做什麽。」
「管事,真是如此?」常南青挑起眉头。
「是的。」
「罢了,果然是玩物丧志。」常南青冷着脸,看了看身旁的青年,才缓了缓脸色说道「大少爷不在便算了,这是二少爷,以後大家便这麽唤吧!」
众人虽心有疑问,但嘴里还是恭敬地换了声「是!二少爷好。」
常宅里风起云涌,可常思归却一无所知。
常南青此次跑镖除了运送货物之外,另外便是将打小在外的庶子接回常宅认祖归宗,在常思归出生後得知其子身体病弱,不适合习武,妻子又禁不起第二次生产,岳父那又不希望他娶妾让女儿受气,本来常南青娶她便是因其家业丰厚,有助常家生意,在这方面牵制下常南青不好纳妾。
当时他便暗暗在外找个女人生健康儿子,并命名常思颖将将其子安置在北方,供其念书习武,而常思颖也不负常南青所望,聪颖过人、处事圆滑、拳脚功夫不错,相互比较之下,常南青便觉得常思归不思进取、一无是处。
心里便打算将家业继承给常思颖。
翌日,俞凤唤醒常思归端来早膳,两人用完俞凤便带常思归回去,提起内力使出轻功轻飘飘地便将人带到城门前,途中有意无意地将常思归头摁进自己x口不让他认路,常思归也没想得多,鼻间窜入俞凤的味道。
慢慢走回常宅,常思归才知常南青昨日归来,有些无奈有些紧张跟着人带到了常南青书房里。
常南青先是训斥常思归流连花街、不务正业,後来才道常思颖的身份,并坦言镖局将继承给常思颖,父子俩并再无多馀的话语。
常思归不在意继承的问题,他知道自己个x木讷、身体病弱,不适合行商经营镖局,继承给二弟许是正确的。
但他仍有些失望,想着原来常南青早已打算好了,而最後告诉他的只是定论之事。让他介意的是二弟年龄跟他差不到两岁,也就是说当他娘产下自己身体病弱之後,他爹便开始和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
这让常思归有些抵触,虽然娶妻纳妾传宗接代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常思归没办法接受,他一直以为爹是锺情於娘所以才不纳妾,打小便决定日後娶亲,只锺爱一人而不纳妾,现下想想,爹的榜样已然有些讽刺。
他仍是当铺的掌柜,管管帐、清点典当品,每月新月到怡春楼奏乐,俞凤不再疏离他,两人偶时出城门走走。
有时会回到竹屋里拉奏南胡给俞凤听,有时会南天地北地聊起许多话题,在俞凤面前他提起了那点勇气主动攀谈,两人关系渐渐熟络,但常思归仍不清楚俞凤落脚在哪,他不潜越询问,只静静地等待俞凤告知。
常思归想过很多,最後下定不逼迫俞凤,两个人慢慢地增长感情,不论是友情也好还是单方面的爱意,常思归可以压抑自己,只求保持在平衡的距离,除了偶尔碰触到对方时仍感到不知所措,手脚发烫。
寒风刮在皮肤上冻得让人受不了,上门典当的人很少,当铺里的夥计司柜们懒懒散散地,常思归从窗户边看着y暗的天色,想了想便打道回府,只留了住宿当铺的几位司柜,即使穿上厚棉袄,常思归的手心仍是冷得吓人。
回房前让下人备了火盆,而常思归则绕了弯到了厨房冲了一壶热茶,才回房。
从书柜上拿了本书慢慢读起,这样子的日子出门太糟了,常思归的身体虽病弱不到哪里去,可寒冬下比别人咳嗽的机率来得高。
才翻页的同时,传来敲门问候的声音,常思归抬起眼将书阖实起身前去将门打开,映入眼的是不大熟络的二弟:常思颖。
☆、临渊27
没想到常思颖会主动来找他,常思归愣了愣才侧身让常思颖进房。
他对常思颖的印象不深,如今面对面地瞧着,才觉得常思颖的五官相像常南青,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看起来虽有几分严肃,可扯唇笑开的模样却意外让人亲近,而常思归并不像常南青,眉眼清秀、五官柔和相像於他娘。
「大哥。」
常思归点了点头,他对二弟了解不深,又因常南青的缘故,而和常思颖有些隔阂。
「大哥房里真暖。」
炭火烧得火红,烘的房里暖暖。
「嗯……我身体不大好,怕冷。」
「我房里有张狐裘,改日拿给大哥好了。」
「你收着就好,狐裘保暖。」常思归心里虽不讨厌常思颖,但对常思颖的示好有些不适应,在常宅里他感受得到的温情很少,娘亲逝世很久了,常南青对他只有严厉,突然冒出同父异母的二弟,他一时间还没办法接纳。
「南方寒冬和北方相比暖和多了,狐裘我大概是用不上了还嫌热,大哥身子不好披着暖和些御寒也好,不然我这狐裘放了一年又一年也是糟蹋,明日我拿给大哥就是了。」
「那……谢过二弟了。」
常思颖擅观察人,为人圆滑,察觉常思归对他有些隔阂,早准备着来破解一下他这些年来念着想着的大哥内心。
常思颖的娘亲是落魄商家之女,怀上常思颖时以为可以麻雀变凤凰成为常宅主家母,但却不如所想,心里怨恨便发泄在常思颖身上,直到常南青北上跑镖发现孩子身上的伤痕,才决定才孩子接出寄养在小户人家并请武师和讲学的老师交授。
常思颖心里其实是感激常南青的,偶尔从常南青抱怨之下听到常思归这个名字,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一个大哥。
对於不熟悉的大哥,常思颖是忌妒着,庶子和嫡长子哪里能争,本来是这样想的,直到回常宅常南青松口说将产业继承给他。
於是,他对常思归起了兴趣,本想探究常思归对常南青是否会不满如何的,但一见到了常思归温和的笑脸时,才觉得他的大哥,似乎没有那些城府心计。
没有不满、没有怨恨地接受常南青的安排,常思归就只是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暗地观察了常思归半月多,常思颖决定和常思归长谈一番,又或者是短暂而不愉快的对谈,他还m不清常思归的脾x,不知道他的大哥是否如他所想一般温润如玉,只是不擅交际。
「大哥何必言谢,倒是我……」常思颖皱着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麽了?」
常思颖犹豫几番才说「大哥不会担心继承的问题吗?」
常思归没想得多,坦言说「爹觉得你适合继承,你便好好做,我对这些并不是那麽上手甚至有些笨拙。」
常思颖不知道常思归心里想些什麽,本以为冒昧询问会惹来常思归不快,却未想得到常思归一脸坦然,他虽然处事圆滑,但仍忍不住问「大哥不觉得爹这样对你不公平吗?」
「不会。」自己连传宗接代的基本都做不到了,一心悬挂在俞凤身上,何况去谈论继承不继承的问题。
「大哥你看得真豁达。」
「其实也没有……」哪里说得上是豁达,他只是喜欢上了俞凤,便什麽也看不清了。
「爹最近打算替大哥提亲。」
「你再说一遍!」被常思颖的话语惊吓,杯里的热茶洒出烫上皮肤,常思归有些疼,但心思更多的是在常思颖透露的话语上。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常思归明白得不得了,但一时之间仍反应不过来,只觉得太快、太快了。
☆、临渊28
常思归异常的举动,让常思颖诧异了一下,直接拿过常思归手上的杯子,用袖子拭去手上的茶水,有些担心「大哥疼吗?」
事後想起时才觉得他的举动似乎太过亲腻,他不过是第一次和常思归坐下来聊天,就这麽担心对方受伤什麽的,一点也不像他。
「我……」常思归摇了摇头,麻痛过後手上除了通红成一片得吓人,其实也还好。
「大哥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有的……但提亲之事我没听爹说过。」
「要不大哥和爹确认一下,如果有喜欢的人,也好和爹说一声让媒人上门提亲!」
可常思归偏偏不能说、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喜欢上的、念念不忘的是个男人,他心里是想和俞凤在一起的,压g没法子辜负一个什麽都不知情的姑娘家,更别说昧着良心娶妻生子,也许这话始终都要说的,可说了不知会遭来常南青如何责骂。
「还是大哥有什麽苦衷?」
常思归迟疑了一会「我不知晓他喜不喜欢我。」他连俞凤半点心思都猜不到,冒昧承认自己喜欢男人似乎是糟糕的选项。
常思颖一听只觉得常思归真是害羞又傻乎乎的,光是觊觎常宅家产的人就不知有多少,想嫁入常宅的姑娘也不知有多少,只是他不知道常思归的难言之隐「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常宅也算是一方巨贾,结亲之事大哥大可不必担心,只要门当户对,一切便由爹去筹办就好。」
「太突然了,我……我再去找爹说说!」
「改日再去也行,大哥你太紧张了。」总觉得常思归太急躁了,以为是攸关婚姻大事。
如果常思归有喜欢的人也好,只希望对方是温柔婉约的姑娘,不然大哥这副好脾气铁定遭欺负。
「二弟说的是……」他的确是该冷静下来想想,不该因此就慌乱成这样,他定下心神「二弟有喜欢的人吗?」
「这倒是没有,若大哥成亲了,之後便到我身上,是哪家姑娘我是不在意,像大哥这般温和的x子最好了。」虽然仅是几句攀谈,常思颖便对常思归起了好感,在这位大哥面前,他似乎可以像小孩子般任x。
常思归面上红了红,觉得常思颖在调侃他「二弟别胡说!」
「我没胡说的,大哥人真的很好。」
常思归不跟他胡闹,别开眼咳了几声「二弟乍到此处,如有不熟悉的地方可以问问大哥。」
「嗯!」
看着常思颖的笑容,常思归不禁觉得有个弟弟也不错,爹娘那辈的事他实在是c不上手、也管不着,而且弟弟是无辜的,想着便觉得要对常思颖好一点。
接着聊了几句,隔不久常思颖因事离去,房间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让常思归有些不习惯,提起剩不到一半茶水的茶壶,往火盆子浇去,嗤嗤啪啦几声灭去通红的的炭火。
常思归需要时间来想想办法劝退常南青,只是他爹一向强硬,能听得进他的话吗?常思归敛下眼眸,神情黯然了下来。
过了几日找常南青询问并诉说自己不想太早成亲,果不其然被狠狠斥责一番,常思归满心沮丧下,离开家里走去竹林内的竹屋,竹屋整理过一番,整洁许多,又因多来了几次,顺道购买了一些必需品。
宁静的竹林里,很少有人发现隐密之处还有一个竹屋,除了俞凤和他。
俞凤每隔三天便会来竹屋一趟,新月时会和常思归一起上怡春楼,常思归拉奏南胡,俞凤便一人在厢房里待着,有时真无聊了便找了藉口拽着常思归进房为他一人拉奏,常思归也不恼,微笑了一下便拉奏起乐曲来,学乐谱多了常思归技巧愈是纯熟,开始一些文人墨客打听起常思归来,只是掩面又被闻笙护得好好的,倒是没人知晓他小小乐师是常宅镖局的长子。
俞凤不再上花楼过夜,有时便在竹屋里和常思归说起话来。
常思归有些开心,但一方面却又对闻笙愧疚,明明被人劝告过了却还是一头栽进去。
☆、临渊29
可俞凤现在已经很好了,就是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什麽感觉,他紧张、慌乱,却不敢打破这宁静的平衡。
他会慢慢等俞凤接纳他,直到那时,他便有勇气和爹说他喜欢的人是俞凤。
打了水将竹屋的桌椅擦拭过一遍後坐在椅子上,冰凉的水冻得十指发红,他拢起双手朝手心里吹了几口热气。
「怕冷还碰水!」俞凤方到竹屋,入眼便是常思归缩着肩朝着手心呼气取暖的模样,嘴里虽带着斥责的语气,却十分关怀常思归,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常思归冰凉的手。
常思归的手除了握笔的指节处有层薄茧外,一双手比起姑娘家来得白嫩滑腻,俞凤暗暗笑着自己的想法,却舍不得放手,常思归倒也没挣脱,只是面上红了红,反让俞凤想欺负起他来。
行商之人,脸皮却薄成这样。
「你怎麽早来了?」
「这几日风大怕屋里积灰尘,想偷偷来清理一下到被你抢先一步。」
「你来清理?」
「你不会以为我什麽都不会吧?」
俞凤一脸你怎麽可以不相信我的模样,让常思归想笑却又忍了下来,俞凤总一身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实在让人联想不起拿扫帚扫地的模样。
「当然不是。」
「也罢!话说了你这双手得宝贝着点,可不许冻坏啊!不然怎麽拉曲子给我听,冬天都还没过一半,手就这麽冰,身体是该好好补补了。」
「没有那麽弱不禁风。」
俞凤怀疑地看着常思归,又见他身穿的衣服单薄,念了几句脱下外袍罩在常思归身上。
「谢谢。」常思归微微笑着,手指拉拢外袍领口,衣袍上的温暖渗进心里「今天想听什麽曲子?」竹屋里有添设长柜,长柜里摆着的都是俞凤搜来的曲谱,他爹不喜他拉奏南胡,从前的曲谱被发现了不是丢了便是烧了,他不敢放在家里,俞凤替他搜来的曲谱和赠给他的南胡一并带到了竹屋。
「今日就算了。」他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常思归,凤眸光彩流转。
常思归仰着头还看不清俞凤的表情,额头便给俞凤亲了一下,双眼迷蒙地瞧着俞凤,轻启双唇,像是想不透俞凤这样做的原因。
看在俞凤眼里,却是十足十的诱惑,两指抬起常思归的下颚,霸道地吻上有些乾燥的嘴唇。
常思归并不挣扎,他从来就没法子拒绝俞凤,笨拙地凑上双唇、不太顺畅地喘息着。
俞凤也不晓得这样做是好是坏,深沉下来的眸子带着一丝情欲,低哑着声音在常思归耳边落下话语「我想你了──」
那一句话语让常思归心里剧跳得厉害,虽然和俞凤有过x事,但这样子从俞凤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他备感拘谨,他想起了那场chu暴的x事,有些惧意,却仍是伸出手慢慢地环住俞凤,任他将自己抱上床,压上身、亲吻着。
彷佛如此亲腻的举动是理所当然的。
交缠着的r体传递着彼此的温度,思绪像热水滚沸烫出的白烟似地朦胧,常思归攀着俞凤的臂膀,身体颤抖着坐在那人的腿上,光裸的肌肤紧贴着对方,他侧着头靠在俞凤的肩上,嘴唇若不经意地地吻上白皙的颈子。
被进入的时候,仍是撕裂般的疼痛,他微蹙着眉,被一下、一下地撞弄着,感觉很奇怪,有些疼痛但也有些快意从身体里窜出,无论什麽滋味,他都甘愿承受、通通承受。
也许这便是最痴狂的迷恋──
☆、临渊30(慎)
这一夜,他没觉得寒冷,大半的身体被俞凤高热的体温圈着,他眯着眼微微笑了一下,意识昏昏沉沉,身体里的巨刃仍抽c着。
「累了?怎麽……不出声?」双手托着常思归的腰,叉开的双腿随着重量将俞凤身下的巨刃吃得更深。
常思归终於压抑不住地哭着「别……太深……了…呜呜……」
俞凤坏笑着,一手将他往下压,另一只手则拉过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是不是……快顶出来的感觉。」
常思归微微挣扎着,身体被顶弄得一塌糊涂,男子将他的手覆上腹部,隔着腹部往下压彷佛能m上男子的巨刃似地,他羞耻地摇头,巨刃狠狠地摩擦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如潮水般涌上的快意让他失神地叫了出来,分身连带s在俞凤的腹部,白稠的y体顺着俞凤的腹部往下流「呜呜……啊──」
「呼……常思归…」他抱紧常思归,身下抽动得愈发狂烈。
他肆意地将欲望发泄在常思归身上,看着常思归眼角带泪的模样,就愈是想欺负他,只想让他带着哭腔失神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常思归……叫我的名字。」
常思归还听不清俞凤说的话,直到俞凤重复第二遍,他才音调软软地唤出「俞……俞凤──」
体内的巨刃胀大了起来,狠狠抽c着没过多久便泄了出来,热y打在脆弱的肠壁上,常思归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俞凤轻轻吻上常思归,慢慢抽出软掉的分身「你还喜欢我吗?」
常思归犹豫了一下,才慢慢地点点头。
他喜欢俞凤,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俞凤像在思考似地,没有说话,手里拿过布巾将两人身上的汗水、浊y擦拭乾净後,套上内衫随意绑了个结,见常思归身体软绵无力的样子,便又一把将人抱了过来,让他背靠着自己休息,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常思归见他没有说话,紧张地想转身看俞凤现在的表情。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承认他喜欢他。
俞凤则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身下被常思归的磨蹭着,他挪出一手捏了捏他的後臀,声音嘶哑地说「你再动,就别想睡了。」
那人一僵,耸下肩膀,从背後看过去可怜兮兮的,俞凤靠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打上耳g「你别乱想,我只想说不如就在一起吧!我也喜欢你。」
他的喜欢和常思归的喜欢相比太过薄弱,他没有马上回应常思归,是怕自己到头来恋慕的还是魏予凰,连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喜欢上那抹微笑相似於魏予凰,还是常思归满心爱恋和温柔让他眷恋……
他什麽都不能保证常思归,这样草率回应他好吗?
可俞凤知道,当他见了常思归难受的时候,心里隐约是疼痛的。
他知道,他放不下常思归。
常思归小心转头过去看着俞凤,心里怦怦地跳着。
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幸福得快受不了……
却不知晓,多麽欢喜的时候,疼起来便是加倍的伤害。
常思归累极睡着时,嘴角仍带着浅浅笑容。
直到隔日晨晓醒转过来时,才觉得事情不妥当。
他和爹不欢而散,又跑来竹屋一夜未归,回去恐怕是被责骂。
思及此,常思归就有点沮丧,只是没有表露,直到俞凤送他回常宅,他面上仍微微笑着目送俞凤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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