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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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地啊？”淑秀一听吴总不让看，当时脸就冷下来了。开车跑了几个小时，就为了看一眼，他居然不让看，淑秀当时就不高兴了。
吴总听淑秀这么问，他也是一愣，见淑秀的脸冷下来了，便转头对淑秀解释道：“是这样的，每家工厂都有自己的秘密，一旦被人学去，我们就无法生存了，所以呢，请原谅！”
淑秀一听，接着问了句“那我站厂房门口看一眼行不？”因为淑秀知道，林聪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了。如果一眼都不让看，那岂不是白来了？
“这个……，好吧！”吴总也知道，如果连站在厂房门口看一眼都不让的话，那这二人可就得转身离开了。所以他只好同意。
“二位，请办公室喝杯茶呗？”林聪站在厂房门口看了一会，那吴总便招呼林聪问道。
吴总这工厂，从上网的网页资料上看，规模是很大，厂房大，工人多。内部环境整洁。可是当林聪刚刚站到厂房门口时，就是一皱眉头。
这哪里是工厂，简直就是一个作坊。材料工具扔的满地，螺丝垫片随处可见。按豪哥教他的，一家工厂的产品怎么样，你站住厂房门口一看就知道。
如果一个工厂管理规范，5s落到实处，认真执行。那么他品质也不会差。因为一家工厂的管理是整体性的，一个地方做的好，其他的地方也不会差。
而相反，就如同眼前这样。林聪若不是听豪哥说了一句5s，林聪也不会懂得这些。看眼前，螺丝垫片掉一地，材料物料到处乱扔，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家产品的品质会很好。
但林聪除了买设备外，还有要了解工艺的目的。既然吴总邀请他办公室泡茶，那林聪就顺水推舟的跟着到办公室。
林聪将自己的想法对吴总说了下，吴总觉得这样没问题。按那小丫头说的，两种合作方式都是可以的。但如果是自己的话，倒是觉得自己做自己的，自由度方面比较好。
现在人参的加工已经成熟了。工艺和设备都难度不大。所以也没必要被那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嗯，林聪点点头。“不知道吴总接受怎样的付款方式？”
“款到发货。”吴总很直接的回答道。
豪哥呈告诉林聪，通常买设备或是非标准定制的设备，是要先付百分之三十，收到设备后，在付百分之六十，余下的百分之十，是要等到保修期过了，在付清剩下的。
“设备有保修吗？”
“国家规定，都是一年。”
“这价格包运费吗？”
“包。”吴总挠挠头。
林聪看吴总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妥。幸好他也只是问问。
于是，林聪起身以考虑一下为由，离开了吴总的工厂。
林聪和淑秀找了一家面馆，二人胡乱的吃了口面，便又开车上路。
林聪找了家书店，买了本地图后，这下子找地方能方便多了。与对方电话联系后，参考地图，林聪很快就来到这家工厂。
林聪和淑秀刚一进厂房大门，对面就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一个年轻女士向林聪走了过来。
“你好，是小林吗？我这这里负责销售的朗经理。”对面这年轻的郎经理朝林聪一伸手，和林聪淑秀都握了手后，接着问道“是先去厂房里参观，还是去办公室喝茶？”
“先去厂房看看。”林聪装作老成的样子笑笑。
“请！”郎经理一伸手。
这家工厂和吴总的工厂就是两个极端。
郎经理的工厂内，目视管理做的非常到位。厂房的墙上挂满了5s的宣传标语及标识。工具、设备、材料全都摆放整齐，且标识清楚。
“郎经理的工厂，管理的很到位啊！”林聪真心的夸到。
“哪里啊！让小林笑话了。我们工厂也是两年前从手工作坊向现代化的工厂转变的。社会进步了，时代发展了。我们也得跟上脚步不是？”郎经理似乎很习惯这种夸奖。尽管言语间很是谦虚，但表情却是不以为然。
既然对方的工厂都这么正规，林聪也不能让她笑话不是？
“郎经理，工厂有多少人？有哪些先进设备？有多少技术人员？高层管理人员都是什么学历？”林聪问完看着站在对面郎经理的眼睛。
郎经理很明显的崴了一下脚。她晃了晃，看着林聪的眼睛，似乎是在思考刚刚林聪提出的问题？
接着郎经理一笑，“我们工厂有一百二十人，有进口的nc和数控机床，十二个技术品质管理骨干，他们都是大学本科毕业。”郎经理说完笑着看林聪。
“管理层还不错嘛！”林聪点点头，如果真如她所说，这工厂还真的是不错。
五金工厂不同于电子厂。电子厂属于劳动密集型企业，一家电子厂动不动及几百人上千人。而五金机械厂则不同。与电子厂相同的厂房面积，人员却只是他们的十分之一左右。
“不知道郎经理这边去年向国家纳税多少？”林聪跟着郎经理向办公室走去。
按豪哥所说，一家企业如果正常纳税的话，那么将他们向国家缴纳的税额乘以二便是他们的产值。根据产值就能估计出他们的产量。而根据她说的人员、设备和产值，互相验证，就知道她有没有撒谎。
但是，一般企业是不会告诉你的，或者不会跟你讲实话。你倒是可以根据她们回答的答案，来看出他们是工厂是否正常。
“这个……这个实在不方便告诉你。”郎经理说完抱歉的笑笑。
林聪也点点头，和淑秀一起进入会客室。
“郎经理，厕所在哪？我想去撒尿。”淑秀刚坐下便大咧咧的喊了一句。惹得会客室外面的办公大厅的人都往这边看。
郎经理憋着笑告诉了淑秀的具体位置。
而这过程，林聪却一点笑意都没用，一直冷冷的看着郎经理。
当郎经理看到林聪冰冷的脸时，她也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欠妥。
郎经理点点头，表示向林聪道歉，接着问道：“不知小林想要几台烘干窑？”
林聪便将自己准备的规模说了下。
“嗯，刚起步倒是不需要很大规模，只要一切能顺利运行就好。”郎经理说完，看了一眼会客室的门，又接着说道：“我给你推荐几款适合你的烘干窑吧！”
郎经理的话说到一半，一只脚便慢慢的伸到林聪的两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