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感觉蓝奕崎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抬头的瞬间我已经换上温婉得体的微笑,看著对面的一对男女,柔声道“裴总,裴夫人。”
多可笑,时隔两年,我竟然要叫这个破坏了我家庭的女孩裴夫人?!这个原属於我的头衔,说出口竟是这麽流利通畅,丝毫不显顿挫,原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裴夫人”这三个字,我在乎的只有他。
人的视觉是有盲点的,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有这种情况,比如你与一个人擦肩而过,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可是你却不知道他长什麽样子、穿什麽衣服,换句话说,你的眼睛在看他,你的心却没看他;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视觉神经在你潜意识的支配下忽略了他在你视网膜上的投像,没有将他传送到你的大脑。
盲点,在这个时候,是我最大的救星。
只要事关裴子毅,我便对自己的自制力不报任何信心,特别是他身边还站著个穆莎莎的时候。
睁著大眼,打招呼,我却是有看没有见。
“这位就是裴总的娇妻穆小姐吧?”耳边传来蓝奕崎慵懒磁性的声音,很悦耳,像大提琴,“果真是青春靓丽,国色天香呢。”
你夸你的,捏我干嘛?!
我几不可见地抬手在他小腹掐了一下。
“唔!”听见他闷哼了一声,然後俯下身,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宝贝,不要急,我会很快满足你……”
蓝奕崎的声音很低,但我可以肯定对面的一对贤伉俪肯定也听得清清楚楚,因为那位“裴夫人”马上咯咯娇笑起来。
我羞红了脸,却不敢再对蓝奕崎有任何惩罚的举动,这家夥总有借题发挥的本事。
顶著莫名的心虚偷偷瞄一眼对面的裴子毅,完美依旧的俊脸上有著淡淡的揶揄的笑,那表情就像看一对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夫妻打情骂俏一样。
心有些酸痛,低下头,微侧过身,在别人怀里我就像因为害羞在向蓝奕崎撒娇一样,可是没人看见我眼中的自嘲和难过。
像是感觉到了我的伤感,蓝奕崎放在我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抬头微笑著对裴子毅道“裴总,我家小宁喝得有些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蓝奕崎那句“我家小宁”让我心里暖暖的,就连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都显得格外强筋有力,让我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哦?是吗?”裴子毅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想让莎莎向宁小姐好好学习一下助理工作呢。”
心蓦地一阵,连我曾经的工作都要给她了吗?
我抬头看向对面的夫妻,视线不敢在裴子毅身上流连,只能转向一身紫色小洋装的女孩。
“对啊,听大叔说宁小姐的工作水平可是很棒的。”见我看她,穆莎莎爱娇的靠在裴子毅身上,精致的小脸挂著无辜纯真的笑,很美,美的我有些恶心。
大叔,是啊,他们这种小女生就喜欢学著韩国泡沫剧里的样子称呼自己的爱人。想当初头一次在公司听到她这样叫裴子毅时我还纳闷了好久呢,真是老了啊!
蓝奕崎笑了笑,那笑里我竟感觉到了一丝冷意,“抱歉,我家小宁工作确实做得不错,但也没到开培训班授课的地步。告辞。”
说著拉著揽著我的腰,态度有些嚣张的转身离开。
再转身的那一秒,我终於忍不住诱惑看向裴子毅,他微垂著首,刘海在额前留下的y影将那双锐利的黑眸掩住,刀裁般的脸部线条一如记忆中迷人,唇畔带著浅浅地笑,却让人觉得复杂难懂。
08
“什麽嘛!”穆莎莎孩子气地嘟起小嘴,有些气恼地看著相拥而去的两人,环住裴子毅的劲腰,小脸委屈地在他胸前磨蹭。
裴子毅低下头对她宠溺一笑,蜜色的大手在她半l的玉背上拍了拍,声音低柔像是怕吓坏了怀中的佳人,“你就这麽想让她教你?”
穆莎莎抬起头,噘著小嘴,黑白分明的大眼咕噜噜地转了几圈,那模样娇俏可人又古灵精怪,惹来裴子毅更加温柔纵容的注视“嗯!一定要她,而且只要她!”
闻言,裴子毅好笑地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好,我再试试。”
闻言,穆莎莎心满意足的使劲点点头,努著嘴,“一言为定哦!”
“一言为定。”说著,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惹得小人儿双颊绯红地将脸埋进自己胸前。
端起手中的红酒,啜了一口,眼角余光恰好撞见从阳台进来的黎默,举杯点头一笑。
黎默看一眼他怀里撒娇的人儿,暧昧地勾起唇角,同样举起手中的高脚酒杯,缓缓点点头,漆黑的凤眼深邃如同漩涡。
蓝奕崎将睡著了的宁夏轻轻放进柔软的大床上,猫儿一样的女人慵懒的嘤咛一声,在蓬软的枕头上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涂著粉紫色唇蜜的樱唇似是满足的微微努了努,深深睡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在她身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挑起落在她颊上的一缕碎发别在她玉雕般剔透玲珑的耳後。
由粘著细碎泪珠的长睫颤了颤,蓝奕崎动作一顿,确定她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缓缓俯下身,在那有著淡淡泪痕的小脸上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掀开一旁的夏被,悄悄将那穿著银蓝色晚礼服的婀娜胴体严严包裹,“晚安,我的公主。”
这人吧,一旦当牛任劳任怨忙活惯了,这突然闲下来就会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管怎麽闯也找不找北。
现在呢,我就是标准的没头苍蝇一只。好不容易卖了一晚上身换来的带薪假竟然不知道要干嘛?!郁闷啊~
坐在帝都二楼的咖啡厅里,一身淡蓝运动装的我与装潢华丽优雅的高档咖啡厅看起来格格不入。
喝一口杯里的黑咖啡,无糖无奶,苦的我直想吐舌头。我发现吧,我就是一自虐狂,明明特讨厌和黑咖啡这种浓郁的让人恶心的苦味,但还著了魔一样每次都点这个,真是要命!
这要是搁以前,要是有个节假日什麽的,要麽跟小爱满城瞎逛荡,要麽留在裴子毅那幢豪华别墅里当贤妻良母洗衣做饭,哪象现在……唉~真是无聊啊~
“真巧啊!”
身前一片y影压下,对面的位子上多了一个人,在这样懒洋洋的无聊日子里我的反应神经总是处於半歇菜状态,直到对方点了咖啡我才反应过来,抬头,一身银白色哑光西装的斯文男人正笑眯眯地看著我,“黎、黎总?”
我有些错愕,貌似帝都是他劲敌的产业吧?大白天的就来晃荡不怕别人说他心怀不轨吗?呃,也是,人家昨晚还去参加晚宴了呢。
昨晚呐,那可是裴子毅先生为她年满十八周岁的裴夫人设得生日宴呢,可真浪漫,我跟他结婚那会儿我估计他连我是哪年生的都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穆莎莎只有十八岁还不到法定婚龄吧?裴子毅可真有本事,不知道是不是跑到韩国或是日本结的婚呢?
“宁小姐,很容易走神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人太无聊的原因?”
呃,真尴尬~“不、不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顺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时候这里反映比较迟钝。”
闻言,他低笑了几声,那种抿起嘴很含蓄的低笑,配上他那股斯文尔雅的书卷气很是迷人。
“希望宁小姐对在下的容貌还算满意。”
“呃──”惨了,貌似我盯著人家看的太入神了,低下头偷偷吐吐舌头,嘴拙地不知该说什麽,只能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那个,黎总是来洽公的吗?”
见他银丝镜片後的凤眼似是闪了闪,我有瞬间的怔愣,那眼神让我有种心颤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不是。”
“哦。”我端起咖啡啜一口,我的性格不像小爱活泼健谈,实在不是一个善於聊天的女人,特别是这种毫无经济意义的闲聊。
沈默了约有三十秒吧,我想跟他告辞先离开,跟他在一起我有一种身为小绵羊的怯懦感。
在我放下咖啡的瞬间,他突然开口“宁小姐今天有空吗?”
“啊?”我错愕。
“我想请宁小姐用午餐,不知道宁小姐肯不肯赏脸?”他很绅士地忽略我呆楞的蠢样儿。
“呃……”我有空但不想去啊~
可惜,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三分之一秒後,我被他温柔又霸道的从位子上拉起来,顺便将两张粉红票票压在了桌上 “既然不回答,那就当宁小姐同意了,那我们走吧。”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我,就这样傻乎乎地被他拖进了他那辆崭新的黑色宝马。
“那个……”不用帮我扣安全带吧?
微微後仰,尽量与他凑过来的身子保持适当的距离,说实话他身上干净的味道很好闻,但是……
“想吃什麽?”说话时他还在帮我扣著安全带,侧过脸,霎那间,我们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让我浑身滚烫。
这个安全带扣的可真久啊~
“日本料理好吗?”貌似他又靠近了些,我们鼻尖相错,双唇几乎相触,视野里他的面貌已经模糊的一塌糊涂。
“不喜欢吗?那法国料理?”他的声音真好听……呃,不是……终於想起我还是有手可以用的,虽然我纤白的小手推在他宽厚的肩上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但是,我是真的像推开他啊,为什麽浑身乏力呢?
“也不喜欢?”
呼~我深呼出一口气,安全带终於扣完了吗?
09
看他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上,差点儿窒息而死的我终於可以自由呼吸了,看一眼好像皱著眉的他,我尴尬地笑笑,“那个,黎总,您不觉得现在用午餐有点儿早吗?”现在才十点啊~
闻言,他便发动汽车边转过头,无辜的眨了眨眼“是吗?”
我嘴角抽了抽,点点头,顺便拿出手机让他看了看上面的时刻。
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车子开上柏油路,“那……”
就下次吧!我想。
“我们先到处逛逛吧。”
不是吧?下次不是更好?不,最好永远不要……可是,看一眼窗外车水马龙,苦笑一下,好像晚了呢。
“你想去哪儿?”他问。
回饭店~“呃,随便。”
他低笑,“女士最好不要说随便。”
“为什麽?”我问。
他回过头对我眨了眨眼“因为那很容易让男士产生误会。”
呃,我嘴角抽搐,是吗?“呵呵……”我傻笑。
宝马拐了个弯,上了高速“你……”他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好像不太一样。”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确实,每当彻底闲下来我笨笨懒懒的样子跟平时那个成熟精明优雅温婉的女人确实是大相径庭。我讪讪一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他从後视镜里看我一眼,低沈优雅的嗓音有著明显的笑意“但是,很可爱,我喜欢。”
嗯?我诧异,然後浑身似火烧,他低柔暧昧的语气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我僵硬地扯扯嘴角,转过头看向窗外飞掠向後的景致。
“叫我黎默。”
“唉?”刚才的话题是这个吗?
“我叫你小夏,你叫我黎默,省的黎总、宁小姐地叫来叫去麻烦。”
我皱皱眉,麻烦吗?
“叫一声试试。”他笑得好温柔好诱人啊,特别是那双镜片後的凤眼,晶亮晶亮的实在是勾人。
心里想的是拒绝,可是出口的为什麽是“黎默~”
而且还是那种软软糯糯的低唤,唤得我j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是我的声音吗?我心中哀嚎,好丢人啊!!!
不敢看他的表情马上低下头,为自己突来的花痴症状唾弃自己十秒锺。
自己的名字被女人用绵柔的声音低低唤出口,就像一股电流迅速游走四肢百骸。黎默只觉小腹一紧,镜片後的凤眼幽光一闪,就连握著方向盘的手都止不住地颤了一下。
压下紊乱的呼吸,後视镜看向坐在旁边低垂螓首的女人,白皙修长的颈子镀上了淡淡的粉色,迷人的想要让人咬上一口。
长长的马尾从一侧垂了下来,遮住了那张秀气的鹅蛋脸。
那张脸是自己期盼了四年的脸啊,那人是自己等了四年的人儿啊,现在,终於可以靠近了吗?
蜜色的薄唇抿了抿,凤眸中坚定的锐光一闪而过,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手中溜走了。
怎麽不说话了?他不会认为我在引诱他吧?不是吧?!我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叫成那样儿了呢?郁闷啊~
“到了。”他低柔略带笑意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
猛地抬头,鼻尖不小心蹭过他光滑的下巴,“对、对不起……”
他低笑,“小夏好像很紧张。”
“有、有吗?”
“没、没有吗?”他调皮的冲我眨眨眼,学著我的口气反问。
霎时一张小脸红成一片,我又羞又气,不知不觉地嘟起了嘴“干嘛学我!”
他帮我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滞,反著白光的镜片阻住了那双好看的凤眼,莫名地心跳开始加速,我敢肯定他正在盯著我,而且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吞一口口水,“那、那个──唔!”
唇蓦地被人封住,贝齿被强大的力道撬开,湿滑火热的长舌带著狂野的气息伸了进来,卷住我的小舌,激烈的纠缠撩拨。
伸出手无力地在他肩上推拒,渐渐虚软的身体却背叛了我仅存的一丝理智。
六年了,六年不曾享受过r欲的味道。最初两年,是抱著暗恋的心态为裴子毅留著自己的身体;中间两年,因著那个妻子的头衔为裴子毅守著自己的身体;最後两年,想著那段失败的婚姻为裴子毅看著自己的身体……记忆里,我总是将精神和r体上的欢愉一同捆绑在那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即使知道这样愚蠢的可笑,可是我还是固执的做一个保守的笨女人。
可是,我忘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有需求的女人,对於性a,我就像困在沙漠里的人,一旦看到一丝绿洲的影像,便会引燃一场汹涌的欲望。
感觉他火热的大手扣住我的後脑,椅背被缓缓放平,健硕的男体压了上来,我嘤咛著不知所措却又沈沦其中。
黎默急切地吮吸著她口内香甜的津y,这味道是他渴盼了四年的味道啊!
比想象中的更加甜美诱人。
她生涩笨拙完全被动的动作,让黎默心中大男人心态得到最高层次的满足,他现在就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可是,意犹未尽地抽出自己的舌头,流连的在她红肿的唇上舔一下,看著她绯红的小脸声音沙哑而性感“小夏~”
“嗯?”慵懒的低应一声,缓缓睁开眼,水光潋滟的大眼里有著一丝困惑。
“还记得我吗?”黎默曲起膝盖跪在她两腿之间,好减轻自己在她身上造成的压力。
“你?黎默啊?”迷蒙的大眼闪烁著孩子般的童稚。
黎默低叹,虽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心生失望,她忘了呢。可是,白皙骨感的手指依恋地在她脸侧摩挲,这个女人在男女情爱上纯真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这,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吧?!
虽有些吃醋,但不得不承认,真应该好好感谢他呢。
“对,我是黎默,记住了,我是黎默,将会成为你男人的黎默。”
“嗯?”我一个激灵,终於反应过来,不会吧,一个吻,他就要成为我的男人吗?我虽然保守但也没保守成这个样子吧?!我又没要他负责的说~“那、那个,不用吧~”
我敢肯定,他眯起来的凤眼里绝对有著威胁的成分,不过转瞬即逝,“用,一定用,必须用!”
“可是……”我没想找男友啊?
“没有可是,从现在开始,我,黎默,要追你,宁夏!”
他每停顿一下我就会不由自主的点下头,他玩儿真的吗?
“所以,小夏,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不娶到你我誓不罢休!”
娶?怎麽又谈到娶了呢?
这进度也太快了点儿吧?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开了车门将我抱下车。
“放、放我下来……”我推拒著,被人当熊猫看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低头,回我一个暧昧又性感的微笑,然後依然故我将我抱近店里。
我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争执,只好将脸鸵鸟的埋进他厚实的胸膛。
听见门童跟他熟稔的打招呼,以及他跟服务员交谈的声音。耳根发热,大脑嗡嗡作响,不知道为何会发展成目前这个态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这是一家纯日式的料理店,楼上楼下共两层,每层被分为若干包厢。
期间我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他正抱著我旁若无人的上楼。
身後有人暧昧地唏嘘,内容被我自动屏蔽。
我们来到二楼最东段的一间包厢,门口有穿著和服的服务员替我们开门,然後识相的离开。
“可以放下我了吧?”四下无人,我忍不住冷下脸,被人这样抱著招摇过市还是生平第一遭,希望也是最後一遭!
他没有被我的怒火吓到,反倒低声笑著,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直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满是喜爱和宠溺。
10
虽是如此,这次他倒很干脆的将我放下,柔声说“要脱鞋。”
我瞪他一眼,双脚一落地就向著来时的方向走,谁管他脱不脱鞋!
“哎,你去哪里?”手臂被他蓦地拉住。
我一个不察向後跌进他怀里,挣扎著,“放开我,我要回去!”
“去哪里?”他仍是笑著,但是眼里已渐渐退去笑意。
“别动手动脚!”感觉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近,我红著脸斥道。
谁知他不但不放手,反而再次将我横抱起来,快步走进包厢,在他身後包厢门自动合上。
“你……黎默!”我低吼,这个男人怎麽回事,车上还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当然,接吻那段不算),这一会儿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地。
他抱著我在榻榻米上坐下,听到我叫他,唇角再次勾起那迷死人的弧度,“什麽?”
“你到底要干什麽?不过是一个吻罢了……”干嘛表现的我非你不嫁一样,蛮横又霸道!
“一个吻?”闻言,他冷笑,“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个吻我等了多久?”
哈?怎麽又说到这儿来了?
“这不是关键……你先放我下来!”说著,我又挣扎著想摆脱他的桎梏。
孤单寡女搂搂抱抱的成什麽样子!
“这当然是关键!”他低吼。
我被他吓了一跳,怔怔地望著他忘了挣扎。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几个深呼吸,脸色好看了许多,接著,薄唇一勾,又是那副温文模样。
“小夏,”他低哑著嗓子说,“也许你会不相信,但是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这四年间,我拼死拼活,把黎氏从一滩烂泥发展成如今的规模。别人都说我是为了野心为了金钱地位,可是却没有人知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了我一夜的女人……”说著,他低头眸光迷离的看著我。
我浑身一震,被他语气里的疲惫和眼神中的真诚所震慑,竟然乖乖的放松了身体,任他脱下自己的鞋子,然後更加用力的将我抱紧。
“我吗?”我问。
“嗯。”他点头。
“我……不记得……”有陪过他啊。
闻言,他笑的凄凉,“我知道,那晚你一直为自己被暗恋的学长录用而兴高采烈。”
“呃……”好像有这麽一回事。
那是,四年前吧?白天刚刚通过了裴氏的录用考试,又被裴子毅钦点为御用秘书,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庆祝。
从来没喝过酒的我当然一喝就醉,一醉就更加胡天胡地,一肚子话想找人倾诉,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随便拉了个人过来听我念经……
“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她记得,好像被她吐了一身哎……
黎默点头,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抱歉的表情,不禁莞尔,她还能记起来,真不容易。
啊!我恍然大悟,不过,她也没做什麽让他记忆深刻的事吧?怎麽就爱上她了呢?难道是那一吐?不会吧?难道这人是被虐狂?喜欢被人糟蹋?
“想什麽呢!”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露骨,他好气又好笑的敲我一季额头。
我抚著受创的额头对他做鬼脸,真讨厌,会敲笨的!她节假日期间本来就脑子不好使,还来雪上加霜!
他低笑,然後转为大笑,然後竟然抱著我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越来越大的笑声震得我耳朵疼。
我捂著耳朵要坐起来,却被他又拉回原来的姿势──趴在他胸膛。
身下是他一震一震的身体,鼻尖嗅到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我突然觉的面如火烧,已经有多久没有跟男人以如此暧昧地姿势接触过了?不,应该是从来没有。再跟裴子毅结婚之前是没有可以暧昧地对象,跟裴子毅结婚後是不允许有暧昧地对象,跟裴子毅离婚後则是不想有爱美的对象……如此想来,我的前28年,除了已故的老爸,私生活几乎与男人绝缘啊~
“别动,让我抱一下……”他略带祈求的语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放弃了再次起身的想法,静静地趴在他胸口,感觉自己像一只猫儿。
真是不可思议,为什麽短短几个小时,就让我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如此强烈的顺应心理?总是不自觉的屈服在他的偶尔显露出的脆弱之下。
难道,假期不但让我智商受阻,连情商也跟著下降了吗?
啊,我果然不适合放假啊!
“看来,你真的忘了那晚发生的事了。”
什麽事?不是我吐了你一身的事吗?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最主要还是现在……”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薄在我颈侧的皮肤上,陌生的酥麻让我浑身瘫软,他说“现在……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然後,他呢喃著我的名字含住我的耳珠,轻柔又煽情的以唇舌挑逗。
我从来不知道我在这方面的抵抗力竟然如此之差,在那一瞬间我尽然产生了跟他做下去的冲动。
可是,也仅是瞬间。
理智迅速回笼。
我不能!如果,今天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个不相干的、跟我毫无情感牵扯的男人,都到这份儿上了,也许我会跟他一晌贪欢,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也不是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可是,他是黎默,从他言谈举止之间,有著对我显而易见的情感!所以,我不能,在我没有确定对他的感觉之前我们不能越过雷池,否则,身体的牵扯会让情感问题更加麻烦,我不想闹个不欢而散或是互为仇敌的下场。
“别这样……”我努力在他熟练的挑逗下保持清醒,双手推拒著他宽厚的肩。
“为什麽?”该死!他沙哑的声音性感的一塌糊涂!
“我……并不了解你对我的感觉……”所以,还是……就这样吧。
闻言,他怔了怔,他好像笑了笑,我不确定,只是他抬起头时,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不行,”他说,“宁夏,你以为这四年我对你一无所知吗?你错了,这四年中你的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软弱,但也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洒脱……现在的你对感情避之唯恐不及,如果等著你主动来了解我,那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进你的世界!”
我浑身一震,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就是这样,爱过一次,已经让我筋疲力尽遍体鳞伤,我已经没有胆量再去相信什麽爱情什麽宿命,我只能相信自己,只有自己才不会伤害自己,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爱自己……
可是,你要怎麽做?
我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不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这个男人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温和无害啊!
他轻笑,“你的身体告诉我……”
突然,双腿被中间什麽挤了进来,我大惊,那是他的腿,修长有力的男人的腿。
“嗯!”我闷哼,他竟然再用大腿摩挲我的下t。
我应该狠狠推开他的,可是我的身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不收我控制的起了反应。
怨念啊,这就是女人禁欲多年的後果啊!
他很满意我的表现,笑容又加深的一分,说道“……这些年,你的生活里没有别的男人……这说明你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你……”我当然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那是我心底愈合不了的伤口,我自己都不轻易去碰触,怎会允许外人来揭露?
我生气的去推他,可是他不动如山,甚至一手将我双手制住压在头顶的榻榻米上。
“放开我!”我吼道。
他笑得高深莫测,“这些年,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身体是你的第一道城墙,攻破了外城我才有可能进驻内城,小夏……我说的对不对……”
这、这个男人是魔鬼吗?
我怕什麽被他说中什麽!没错!这些年我过著尼姑一样的生活,就是不想再给任何男人进驻我生活的希望。
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旦有了身体上的纠缠,感情问题就会越加复杂,那不是我要的结果……
“唔……”他、他竟然强吻我!
11
我剧烈的挣扎著,却无法让自己在他的触摸之下不起反应。
他湿滑的舌在我口内攻城略地,火热的大手自上衣探入,一把罩上我胸前的丰盈,指尖捏起我早已挺立的rt,反复揉捏著。
“啊……哈~”好不容易得意呼吸,我大张著嘴,就像一只被抛上岸的鱼,“别、别这样……黎默……你不能……”
她的味道太美妙,芳香的小嘴儿,柔滑的肌肤,修长的颈子,丰满的胸脯,他浑身血y,汹涌的欲望在体内叫嚣著冲撞著,想要找一个突破口!
“啊!”上衣被他推起来,露出我裹在黑色文胸里的丰盈,我睁开眼,正对他满是兴奋地脸,他眼中蓬勃的欲火让我浑身瘫软,“别……”我的祈求听起来像是猫叫,又像是欲拒还迎的邀约。
黎默被眼前的风景迷住了,雪白的皮肤若凝脂,高耸的丰胸在黑色文胸的包裹下蓬勃欲出,纤细的腰肢,像是一折就断,妖娆著在他身下弯出诱人的弧度;运动裤在激烈的挣扎中蹭下去了一段,露出平坦的小腹和黑色的内k边缘,精致可爱的肚脐随著呼吸一上一下,像是一张小嘴儿再说著,来啊,来爱我啊……
“轰!”脑中一声巨响,黎默瞬间被欲望主导。
他急切的俯身低头,隔著文胸咬住她一颗rt,大手急切的去退她的裤子。
“啊~”胸前传来的酥麻像是十万伏特电流,让我眼前一阵眩晕,寂寞了太久的身体开始作出最真实的反应,一股湿热自下t喷涌而出。
我觉得自己真实y乱到了极点,竟然因为他这简单的动作就达到了高c。
很快,文胸被他连著上衣一起脱掉,裤子也在他的努力下岌岌可危,而身上的他,除了西装有些歪斜,衬衣有些褶皱,依旧衣冠楚楚。
“嗯~”他、他竟然把手伸了进去!
自己都不曾如此对待过的私密之地,被他揉捏著、撩拨著,大量的爱y涌出。
他抽出手,放到我面前,笑得蛊惑而不怀好意,“看,小夏,这是你的东西,好多呢!”
脸如火烧,我难堪的偏过头,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
反正也是徒劳,倒不如任命的去享受。
他在我耳边低笑,然後,裤子被完全退了下来,下t传来一阵清凉,然後……湿热。
我震惊的弓起上身,快感让我无法言语,只能粗喘呻吟著,看著他埋在我双腿之间的发顶,我又羞愧又亢奋,两种情感让我饱受折磨……“啊!”他、他竟然咬住了……
敏感的花蒂被他以牙齿轻扯,花谷被拨开,他的麽指伸了进去,翻搅著,撩拨著……灭顶的快感和空虚让我失了理智,我嘶哑的呻吟“好……好难受……”
他自我腿间抬起头,邪笑著,拿下粘了透明爱y的眼睛,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邪肆和魅惑,“难受?哪里难受?”说著,他将我双腿大分,然後跪坐起来。
我看到他解开腰带,拉开裤链,掏出那火热的凸著青筋的巨大男g。然後将gt抵在我入口处,潜入潜出,我立马方寸大失,带著哭腔嘤咛道“我、我要……”
闻言,他凤眼一亮,就像蓄势待发就等一声令下的赛马,“噗嗤”一声直接一进到底。
“啊!”久未经人事的通道被蓦地撑开,撕裂般的疼痛和著迅速游走全身的快感让我欲生欲死。
“哦!好紧……小夏,好紧!”他动情的呻吟,捧起我的脸深吻我不停嘤咛的唇。
下身在我适应之後,开始快速抽c,九浅一深,那感觉妙不可言。
12
黎默这厮绝对是个禁欲已久的个中老手。
我被他颠鸾倒凤胡搅蛮缠了近四个小时,到下午两点我们才开始吃午饭。
餐桌上,筋疲力尽的我连筷子都捏不起来。
黎默很自觉的喂我,当他用筷子夹著一片生鱼片沾了芥末酱递到我嘴边时,我缓缓张口叼下,然後悲催地发现那男人竟然又硬了!
我的妈呀,饶了我吧!
我的哀嚎他充耳不闻,一把将我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入口正对他“挺身抬头”的男g,然後双手一松,狠狠将我贯穿。
他一边不知疲倦地挺动狼腰,一边大力揉捏著我胸前的饱满,在我耳边一遍遍沙哑地低吼,“小夏,小夏!你这个小妖精,要榨干我吗?小夏!小夏!”
我欲哭无泪,拜托,老兄,是你要“涝死”我好不好!
晚上9点,黎默驱车将我送回酒店,我刚想下车,就被他箍住腰拉回座位上,身上一沈,是他翻身压了上来。
“别……我真不行了!”我虚弱地求饶。
他低笑,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听起来给外性感悦耳,“虽然,我很想,但是为了你以後的‘性’福生活,我想,我还是节制一点吧。”
谁跟你有以後!我在心里说道,但考虑到说出来的後果,我决定装聋作哑。
他对我不合作的态度有些失望又有些无耐,低头给我一个深吻,问“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大腿上传来火热的坚硬,我头疼,这厮真是精力充沛啊!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著,就要推开他。
他不动如山,下身在我大腿上摩擦顶弄,许久才粗喘著说“真想干死你!”
明明是衣冠楚楚、温文儒雅的男子,嘴里却说著如此粗俗下流的话,可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觉的突兀,甚至莫名其妙的湿了下身。
他感觉到我的变化,笑得得意起来,“怎麽?我的小夏又饿了?”
“你别胡说!”我奋力推开他,这一次他倒是很好推,眨眼间翻身坐上驾驶座。
我汗颜,果然主动权在他!
不行,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这只是一夜……呃……一日情,很单纯的一日情,我不能想太多,要吸取教训,要吸取教训!
想著,我快速开门下车,刚想头也不回的走人,却被他叫住:“小夏!我不会放弃的,你最好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
我浑身一震,埋头狂奔。
我想,我发软的双腿跑起来一定姿势很可笑,否则为什麽我听到身後他那样爽朗迷人的大笑声?
坐电梯上楼,经过蓝奕崎房间时,他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我看到先後走出的两个男人後,突然愣在原地。
“裴、裴子毅?”我大惊。
“你去了哪里?”没有人回应我的惊诧,反倒是蓝奕崎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俊脸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艰难的将视线从裴子毅身上移回来,抬头看著蓝奕崎纳闷道“我今天放假……”你不用管这麽宽吧?
结果,蓝奕崎瞪我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问你去了哪里?现在才回来?”
我翻个白眼,“公司出事了吗?”我问。
蓝奕崎一愣,显然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回道“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努力忽视裴子毅的存在,挣开蓝奕崎绕过他往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
“听说,宁小姐跟黎氏总裁黎先生出去了?”一直沈默不言的裴子毅突然说道。
我心中一震,这算是监视吗?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对於黎先生,宁小姐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黎氏目前可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什麽意思,是在说黎默利用我吗?难道你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像你一样这麽不待见我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麽不值得男人珍惜吗?!
心撕扯一样的痛,我在心里这样嘶吼著,痛呼著,却没人听见。
深呼吸,嘴角扬起最完美的弧度,转身,面对他无可挑剔的俊脸“谢谢裴总关心。我跟黎默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麽事该做,什麽事不该做。所以,您放心吧,我绝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我们公司和贵公司的合作的!”言外之意,我就是跟黎默好上了,你怎麽滴吧?!
闻言,裴子毅一怔,然後黑眸中闪过一丝我无法明了的光亮,然後他微微颔首,用一样无可挑剔的礼仪回道“是裴某多心了。抱歉,先失陪了。”
说完,跟蓝奕崎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著他停止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心酸,为什麽不论以前还是现在,他留给我的,都只是那永远不曾改变的背影?!
裴子毅走後,蓝奕崎跟著我回道我的套房,“宁,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跟黎默出去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懒懒地看他一眼“你也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他马上否认,“只是……你,喜欢他?”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谁?”
“黎默!”他有些受不了的翻白眼。
“怎麽可能!”我好笑的喝下一杯红酒,其实心虚的很,想起几乎占用了我一白天的欢爱,下身开始湿漉漉的难受。
蓝奕崎狐疑地端详我半晌。
我怒道“你有完没完?!”
他信了,满意地笑道“有完有完!”说著嬉皮笑脸地蹭上来要抱我。
我怕他发现我身上吻痕,赶忙躲过,转身毫无温柔可言地推搡著他离开,“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哎哎哎……”他还想哈拉什麽,可惜被我甩上的门阻住,我听到他在门口咕哝,“这麽凶”“嫁不出去”之类的,然後走了。
我这才松口气,边脱衣服边进浴室。
氤氲的水汽中,镜子里的女人一丝不挂,婀娜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淤青,那是激烈欢爱後留下的印记。
我轻轻拂过他们,突然觉得好笑,这具寂寞了二十八年的身体,竟然是在被爱狠狠伤过、被婚姻狠狠抛弃过之後,才真正体会到性a的美妙!
13
休假第二日。
本来想出去好好逛逛的说;可是昨天“纵欲过度”,今天体力不支,只好偷偷上了顶楼游泳池。
为毛偷偷呢?以为怕黎默那厮追踪至此。
偷偷地话,可以躲过一劫。
至今我都对他说要追我时,那种严肃认真而信心饱满的表情害怕至极。
在这个时候,顶楼的游泳池除了我没有别人,这正合我意。可能骨子里的保守,让我在别人面前很难穿著泳衣行动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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