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技高一筹

分卷阅读445

山野道人造谣生事吗?”
如果当初的负责人肯听茅八尺的劝驱邪,估计温柔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三年了,我进来已经整整三年了。”
茅八尺揪着头发呢喃道:“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没有被人怠慢,清明十五可曾受过供奉……”
宋辞过去推了推老头的肩膀,“茅八尺,你今年贵庚啊?你师父是在什么时候过世的?”
茅八尺不知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还是照实答道:“老道今年六十有二,我师父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了。”
“这不就得了!”
宋辞一笑,“你师父如今正\念大学呢,怎么可能还会呆在牌位里受制于人?他既然能算得出你的劫难,自然也保得住自己,否则早就吩咐你把牌位烧掉避祸啦!”
茅八尺迟疑道“小友所言却也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宋辞摸了摸闹腾的肠胃,十分遗憾不能独自偷吃,“所以你可以安心离开了,之后是找那位负责人算账取回牌位还是回到山门为你师父另塑金身都随便你了!”
“可是老道还是不能走。”
茅八尺出乎意料的回绝道:“老道要守着徒弟,直到把一身道法悉数传授给她才有脸去见师父。”
“不会吧?”
宋辞就地打了个滚,哀求道:“茅八尺,外面还有好多骨骼清奇的少年在等着你呢,你可千万别在我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何况她也没打算久留,只等着景浩把温家人带来见一面,叫原主彻底绝了念想再想办法脱身图谋后事。
茅八尺坚定地摇了摇头,“老道这次要听师父的话,顺应天命!”
“行了行了,我可真是服了你的嗦劲儿了!”
宋辞从墙壁上戳下两块海绵堵住耳朵,“先说好,我是绝不会拜师学艺的,你若非要死缠烂打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有话还是等着明早吃饱饭再说吧!”
她的语气不重,可茅八尺还真的安静了下来。
说是安静也不过是比原先的声音放低了些,也不知这怪老头怎么就不知疲累,见小姑娘一副要就寝的架势,他便在原地盘膝而坐,摇头晃脑地念起了茅山术的入门口诀。
那口诀初初入耳只叫人觉得晦涩难明,待听的久了,反倒如同温和的安眠曲一般将宋辞送入了酣甜梦乡。
早上八点是医院的固定开饭时间,护工会提前半个小时到病房开门,帮助一些没有自理能力的病人清洁卫生,这一点就算是位于地下室的面包房也不例外。
这时宋辞也刚刚清醒没多久,还在从昨天的状态中回味着温柔的注射剂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走廊里人来人往,还有人在滔滔不绝的大声说笑。
一串钥匙声响过,门开了。
倚在门框上的护工手里举着油亮的鸡腿,边吃边问道:“十号房,能不能出来方便?”
茅八尺依然枯瘦的身板挺得直直的,“小友暂且稍候,老道片刻就回。”
“老疯子!”
护工不屑地骂了一句,嫌弃人家走得慢还踹了一脚,“五十六床,今天见客后你还去原来的病房睡。”
走在半路的茅八尺听见这话就要回头,宋辞怕他吃亏,连忙胡乱喊道:“我不回!我要去花园晒太阳!阴风阵阵!大风吹去!”
护工又要上脚,旁边的人赶紧拦住,“你傻了,她待会儿还要见客!”
“见客见客,说得好像自己是老鸨一样!”
在心里吐过槽,宋辞顺着对方的拉扯去了连在洗漱间一侧的卫生间,按照那个女人的要求在里面呆了一会儿,然后又去水龙头下面把自己清洗干净。
饭菜倒是送得及时,可宋辞实在没什么胃口去吃这些让人认不出来路的糊糊,最后趁人不备倒进了临桌病友的盘子,换来一个略嫌惊悚的微笑。
景浩很舍得做门面功夫,送温柔入院时特意在顶层挑了一间能够望见花园的观景病房,房间外面还延伸出去了一个围着七十二根金属栅栏的鸟笼式阳台供人小憩。
如今宋辞就呆坐在这里,等着迎接亲亲男友和慈爱父母的到来。
肚子里饿得厉害,宋辞也害怕早些天的注射针剂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趁着如今地势高又没有外人,便悄悄摸出了一颗养生丸含进嘴里。
“小丫头,你在吃什么呢?闻着怪香的!”
宋辞循声望去,却见右面的鸟笼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和茅八尺年纪差不多的老夫人,她穿着一件极为雅致的旧式旗袍,连鬓角的银发也打理的极为帖服,正坐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打着扇子。
咕咚一声把养生丸咽下去,宋辞模仿着前世呼扇翅膀的动作,蹦蹦跳跳忽高忽低道:“有妖气!有妖气!”
“还藏着呢,小鬼灵!”
老夫人笑起来慈眉善目的,“得啦,我也不多问,你接着玩儿吧。”
“还玩儿?”
宋辞可不敢再和这位一眼就能看透人心的老夫人呆在一处了,哪怕是隔着鸟笼子也不行。
她灵机一动,顿时就化作偷喝御酒后东摇西摆的黑羽,好似一根被微风吹拂的杨柳般荡进了屋子里。
自认为成功脱逃的宋辞才擦着汗倒在沙发上,老夫人细弱的笑声就随着风跟了进来,臊得人几乎抬不起头。
“还说不是有妖气?”
宋辞后怕地嘀咕道:“就连住了七个女妖的盘丝洞也没有这里骇人呢!”
不过眼见着探访时间就要到了,宋辞也无暇去关注隔壁的老夫人是什么来路,是否和茅八尺一样别有隐情。
她不知道在温家人眼中神病人该是什么状态,但是想来只要变得跟原主全然不同就可以了吧。
十点钟,这次钥匙没有响,自然也没有敲门声。
索性宋辞早有准备,哪怕是和进门的三个人直直撞上了也不意外。
“小柔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今年是千禧年,可温母依旧穿着八十年代的工人服,她拉着女儿的手,不停地哭诉自己是如何苦命,“我家小柔从来都是最孝顺的孩子,总说长大赚钱了一定要让爸爸妈妈过好日子!真没想到她会变成今天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温父看上去冷静多了,他抽着乡下的土烟,连着吸了几口才吐出一股浓烟,哑声道:“小柔,你还认得我吗?”
宋辞笑了笑,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泼在他的脸上,“着火了,我帮你救火,不用谢!”
“完了,全完了!”
温母软倒在地嚎哭道:“这叫我们去指望谁?白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啊!”
“伯母,你先冷静一点!”
被温母衬托的好像时髦明星一样的景浩俯身拉起她,“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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