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但男子汉大丈夫,答允的事情,怎能矢口反悔?
侯雪城陷入了两难。
事情僵窒了许久,皇上轻咳一声,正要发话。侯雪城终于开口,“这件嫁衣给你穿过,也不知里头有多少霉气缠绕,这可不是吃了几碗猪脚面线就能解除的。我大静神功即使练到第九重,可也没把握能不能敌过你的霉气。更何况……”
侯雪城停了半晌,终于问道:“这衣裳,你从早晨穿到现下,也整整一日了,上头定都是你的皮屑汗臭。你总也该洗过,才拿来给我穿吧?”
冰雪孤城第三部-尾声 后篇风华
韩晚楼听了简直要脑充血,这人心里所想的,竟不是穿女子嫁衣的侮辱,而是嫌弃自己霉气无敌。最可恨的,还当众说自己身上有汗臭,简直不可原谅。
所谓熟可忍,熟不可忍。她原先只打算为难侯雪城一下,看看他郁卒的神情,当然,若是侯雪城肯开口求恳,那是最好不过。这下韩晚楼死也不愿放过他了。
她跺足。“我管你有什么忌讳,若你不愿穿,那就当你说话和……放那个气一样,大家都看到了,日后所有人皆要看不起你。”
侯雪城脸色铁青。穿什么衣裳,对他而言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女子男子的衣裳,都不过是身外物而已,他半点也没感到什么耻辱或是不悦。
但他最介意的,就是怕衣上有汗味,那要他穿上简直比死还难过。他转头望向朱靖,忽然灵光一闪,终于发现了新契机。“朱靖今日和你一样,忙了一个晚上,想必身上也都是汗味,定然不会嫌弃你这衣裳。我看就由他来穿上罢。”
这下轮到朱靖脸色铁青了。“你要我穿?”
侯雪城看他一眼。“难道你要我穿这件汗臭衣裳吗?”
朱靖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但你看我的身形,你认为我穿上,不会撑破吗?”
侯雪城奇道:“撑破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有这一次。”
韩晚楼脸色不佳。“你觉得没关系,我觉得有关系。靖哥怎能穿的下?若你没诚意,那就……”
“慢着!”侯雪城截口,“谁说我没诚意?就穿给你看。”他用两只手指夹着新嫁衣,拿到离自己最远的距离,使力抖了抖,再抖了抖。韩晚楼看他抖了半天,仍是一脸嫌弃,忍不住发怒。“这上头有虱子吗?有蟑螂吗?有臭虫吗?有那么脏吗?”
侯雪城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的道:“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放了快五年的衣裳,谁知道上头有什么?就算什么都没有,至少也让霉气多消散些。”
和侯雪城说话,那绝对要有非常深的涵养,才不会气爆而亡,韩晚楼忽然同情起朱靖。
像侯雪城这样个性的人,也许也只有靖哥能包容。自己虽说喜欢侯雪城,但也想长命百岁,若侯雪城是个哑巴就好了,一定非常完美。若她手中有药物,一定毒哑他!她深深吸气,再吸气,终于勉强牵起嘴角。“那你到底抖完没有?”
“当然还没有,若可以拿去清洗一下,我也不必那么麻烦了。”
“靖哥!”韩晚楼几乎尖叫起来。“你也说说他!”
朱靖咳嗽一声,“雪城,皇上和大家都在这里呢,可不能等着,要给我们主婚呢。我背上伤势有点痛,想早点休息。咱们还是快点达到晚楼的要求较好,若你不愿意……我穿也可以……”
侯雪城看着他背后隐露出的血迹,这才不甘愿的道:“应该可以了。”他仍不放弃抖最后一次,然后开始解自己衣扣。朱靖连忙抓住他的手,就怕他当众脱衣,“雪城,罩在外头也足够了。”
侯雪城听了便将双手抬起,朱靖日日替他更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接过嫁衣,轻轻的替侯雪城披上,将他长发从衣领内拨出,握住他的手穿入衣袖,然后跪下来替他的袍摆抚平。
这其中的轻怜蜜爱,温柔款款,侯雪城自己没感觉,反正每日都是这样更衣的。但在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时都沉默了。
堂堂一个王爷,镇守边关的猛将,却愿替爱人这般仔细的服侍,那该有着怎样的耐心和爱意。在场的达官夫人俱都忍不住回头看了自己夫婿一眼,然后黯然低头。
侯雪城的外号叫做“雪袖红衣”,这说的是他杀人无数,溅血斑斑。却是第一次身穿红衣。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刚披上的嫁衣,神色有些不自然,抬头看到所有人都盯着他看,连朱靖也是目不转睛,心想:“这些人不会离我那么远,也闻到了这衣裳上头的味道吧?”
他正自心下疑惑,却不知道,所有人都为他展现的风姿而呆住了。那种说不出的绮丽的风情,但眉宇间又一贯的英气勃发,不可思议的揉合了俊秀与刚毅,简直叫人惊叹,连远在主位上高坐的皇帝也看怔了。
那冰雪一般冷峻的气质,傲岸的神态,身处上位者流露出来的威仪,加上那如火般魅惑的风情,绝非一般人所能抵挡。
皇帝忽然完全原谅了朱靖。这样的一个男人,恐怕连自己年轻时也不能抗拒的。若是自己晚个二十年时碰上这人,必然要比朱靖还疯狂。他低叹了一声,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终于发声道:“好了,开始行礼吧。”
朱靖微微一笑,紧紧握住侯雪城的手。那含蓄一笑之间,如深潭不兴波,却又将所有的情意都流露出来。
侯雪城其实并不是很明白为何朱靖如此开心。但是朱靖快活,他也快活,忍不住也回他一笑。他容色本就俊秀绝伦,此时展露笑颜,有如冰雪初融,清胜晨霞。在场之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朱靖露出不悦之色,不愿侯雪城被人如此凝视。他着意侯雪城走到天地桌前,面北而立。
这时引赞看新人就了定位,立即高声唱词:“跪,献香烛。明烛,燃香,上香,俯伏,兴,平身复位。”
侯雪城扬扬眉毛,见朱靖已然下拜,只得跟着一起拜下。一连串拜完,换通赞唱:“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侯雪城这下皱起眉毛,这中原的繁文缛节为何那么多,一天到晚就看人拜来拜去。他凝立不动。
但朱靖斜眼看去,见他没一起拜下,连忙扯了扯他衣角,侯雪城忍住一肚子火,只的再次拜下。才正刚起身,就听通赞又唱:
“一拜天地——”
侯雪城握紧了拳头,他这半生纵横天下,何曾这样到处给人低头叩首。他忍下气,又随朱靖拜下。起身时,却被那带霉的裙摆绊了一下,若非轻身功夫极佳,只怕就要当场跌个狗吃屎。
“二拜高堂——”
侯雪城忍无可忍,他本就目空一切,今日实在自觉受尽了委屈。此时有如闪电般掠到司赞身边。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语气里尽是杀意。“你什么意思?故意整我来着?拜来拜去烦不烦?快让我入d房!”
那样庄严隆重,有皇帝亲自主婚的典礼,本该严肃静穆,但此时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看到有人那么坦然,竟在成亲之刻,大声宣告急着要d房的。
笑声越来越响亮。侯雪城十分不悦,冷冷回目。登时,哄堂的笑声在侯雪城锐利环视的目光中嘎然而止。
皇帝却也忍不住露出微笑。老太君怕他生气,连忙低声道:“皇上,这侯公子向来身处化外,乃山野之人,不懂礼数,皇上万万看在老身的份上,别与他计较。”
皇帝笑着摇头。“朕没不开心,这孩子很有趣。”他一挥手,命令司赞,“继续。”
朱靖急着要侯雪城放开司赞的衣领,“最后一拜啦,你权且忍忍,上头都是我尊长,叩拜是应当的,数十年教养之恩。”
侯雪城这才松了手,给朱靖扯着回到天地桌前,他也不看朱靖,当先对着皇帝和太君拜了下去。然后抬起头,面容冷硬。“还要拜什么,一次说来!”
司赞抖着声音,“夫妻交拜——”心惊胆跳的看着侯雪城照做了,他忙不迭的叫出最后一句。“送入d房——”
所有人都嘘出一口长气。好一个漫长的黑夜啊,想必天亮就该来临了。连朱靖都松懈下来,这一夜的压力,大悲大喜,争斗成亲,也真是够他受的,恐怕要老了三年。他喘了一口气,脚步都不自禁跄踉一下。
喜娘要牵着侯雪城的手,带他入d房。侯雪城自是不愿让她碰触,事情既已了结,他便不再恼恨。回首注意到朱靖步履不稳,便问道:“你怎么啦?背上伤势痛楚吗?”
朱靖只怕他又惹来祸事,只想快入d房休息,忙点头。“真有点痛了,我们快点……”话还未说完,已被侯雪城拦腰横抱而起。
即使抱着那样一个大男人,以侯雪城的功力,自然是脸不红气不喘,举重若轻。但朱靖可红透了脸,这下以后可永远别见人了。他急促道:“快放我下来!”
“不怕,你不重的,我也不嫌弃你。”侯雪城难得哄着他,语气里带着意思罕见的温和。一步一步跨入d房。
所有在场众人寂静无声,引领听着侯雪城最后一句话。
“我都很小心,注意没碰到你的伤处。朱靖,你为何脸色发白?那么痛吗?今夜的游戏你别施力了,换我来……”
司赞连忙高叫:“礼成——”
终于把侯雪城最后一句语声硬是压盖下来。但整个厅堂的笑声,据朱靖事后打听,持续了半个时辰。连皇帝都笑出了眼泪。
远处一声高昂嘹亮的j啼,划破了静夜。在东方山岭之间,这时露出一道光芒,登时霞光万道,辉映大地。
天终于亮了。
【冰雪孤城·第三部 完】
冰雪孤城番外合集 by:chiaannlee/白蛋
冰雪记趣篇(一)朱靖的烦恼(上1)
与侯雪城【d房】以后,许多事情都算是有了一个结局。不过对朱靖而言,这却不是一切烦恼的结束,而是一切烦恼的开端。
虽然大静神功与冰心诀都已经练至第九重,对侯雪城而言,可算是摆脱了许多束缚与禁忌,但严格的说来,剔除了大静神功必须绝情的因素以后,侯雪城的性情已经是根深蒂固,冷心绝情算是在他骨子里深植,要改变仍是很困难。
何况朱靖也就喜欢他这个样子,也不想他改变。
但是侯雪城的确慢慢在变化中。进入第九重境界以后,侯雪城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对许多事情都产生了高度的兴趣,他仍然勤于练功,那是他的第一要务。
但是练功之馀,走在陌上,他偶而会为了路边盛开的樱花而驻足,有时竟愿为了看一只蝉蜕壳而站立一个下午。
甚至,他会伸手将被困于蜘蛛网中的蝴蝶用两指夹起放走。那个一向深信弱r强食的侯雪城,竟会救助一只微不足道的昆虫。(当然是戴着手套做的)
当时,朱靖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正想赞许几声。侯雪城却回过头来。
这只蝴蝶翅膀鲜,该是公的。是梁山伯吧?可能是祝英台也和韩晚楼一样带霉,所以让梁山伯掉到陷阱里了。霉气真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武学啊。侯雪城发出感叹。
雪城,那只是个故事。不是真实的。
但若不是事实,为何那么准,梁山伯认识祝英台后就倒霉连连,情人没了也罢了,还生了重病,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为情吐血而死?是被霉气缠身的原因吧?侯雪城深信不疑。
………………。
不管如何,朱靖对侯雪城这样的改变,是抱着欣喜的态度在缓缓引导着他,但伴随着侯雪城的好奇心而来,却是朱靖的恶梦。
其实说穿了,也就是说,侯雪城对朱靖的【身体构造】感到非常的有兴趣。
任何事情,侯雪城都认为可成为一种竞争,对自己的期许与勉励,他对于胜利的执着,那可以说非比寻常,十分固执。
这样的个性,从他当时即使被朱九侵犯,被一干人等侮辱,也不揭露他与朱九的关系,可以深刻的看出。
在当时,其实他只要说一句【朱九是我爹】,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当然,也不至于受辱。
但是侯雪城要的是胜利,即使失去武功,还是执着于无敌。
要敌人崩溃,又在自己失去武功的时候,处于弱势时,怎么打击敌人呢?
他一向不顾一切的得到完美的优势,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计。所付出的代价在别人也许觉得痛不欲生的事情,他却不放心上。他要的只是绝对的胜利。
不是胜利,就是失败。他不做失败者。
并且,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改变的一种试探,与报复无关,他根本从不把朱九放在眼里,既不恨怒,也不孺慕。应该说,除了朱靖以外,他根本从不看其他人,这其中也包括了朱九。
恨与爱,侯雪城都觉得是一种能量的浪费。
他只看朱靖一个人。
他所作的一切,其实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行为模式。应该说,他追求的,是一种【绝对】。对自己一再的改变,感到需重新适应,又再在此基础上锲而不舍的前进。
倘若走不过去,侯雪城就舍弃,包括他自己。不给自己后路,所以一定只能往前。对敌人狠,首先要学会对自己无情。万事不萦于怀。
这是他的中心思想,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侯雪城执着于胜利,就连与朱靖的游戏也不例外。大静神功功德圆满以后,许多的感知渐渐让他有了许多思考,这个游戏虽然有趣,却总让他有被动的感觉,侯雪城很想拿回主控权。
朱靖对于他这样的思考模式,一向觉得头大。但是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一天成为侯雪城【对付】的对象。
在那个【新婚】之夜,也不必说了,朱靖被整的十分凄惨。他对侯雪城十分深爱,一向极少违逆侯雪城的要求。但是这件事情上,实在令朱靖感到却步。
理由是,侯雪城的技巧,也委实在太差劲了。
在那个新婚之夜之后,朱靖一连七天处理公事,都没办法坐下来。那整个月,每天喝的都是黄连茶,给自己下虚火,而且绝对不敢吃辛辣的食物,每日如厕时的辛苦只有他一个人深知。
一个人的技巧差其实不是不能忍受的。朱靖心中暗自叹息。但是大静神功在侯雪城的身上根深蒂固,从来不易冲动,换句话说,这人的持久力………长到令人感到畏惧。
总而言之,被一个技巧其差无比的人连续折腾一夜,那种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
我无怨无悔!朱靖一口将手中的黄莲茶饮尽,握住拳头自勉。雪城高兴,我就开心!
冰雪记趣篇(一)朱靖的烦恼(上2)
侯雪城自己,其实不是很畏惧痛楚,他其实很喜欢与朱靖的床第游戏,朱靖所给予他的充实让他感到很满足,那人总是拥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抚摸他的头发。在进入时也总是先顾及侯雪城的感受。那样的温柔,一点一滴的融化侯雪城冷硬的心。
侯雪城也想让朱靖感受一下这样的快活。
不过朱靖似乎不那么认为。最近这几次,侯雪城提出要求,他虽都没有拒绝,不过好像都是笑的很勉强。
侯雪城不能理解。
在朱靖身上所吸收到的知识,他一样不留的还给朱靖,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还很用力的抱住朱靖,一点也不嫌弃朱靖身上泌出的汗水,进去朱靖身体时,也算是小心翼翼了,但是朱靖好像也无法感受到自己曾感知的快活,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侯雪城不甘心,他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失败过,这次却有极大的挫折感。是不是自己太大了?侯雪城一边擦拭着血旗一边想着。
思前想后,实在难以解决疑惑,于是放下血旗,拉开裤头,盯着自己那话儿研究,功运全身,将血y到那处,观察着自己的反应。
那话儿依他的意念翘了起来,侯雪城回忆着朱靖的大小,细细比较着,虽没看过别人的,但是比起朱靖的,也其实不算大。是不是哪里和其他人不同呢?
他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系好裤带以后,他击掌传唤范芦。
范芦这几日还未曾回天山,留在王府中照看着侯雪城,顺便想训练几个傲神宫带来的高手,留给侯雪城传唤使用。
毕竟海无极和司马俦身亡以后,侯雪城身边便没有一个侍候起居的傲神宫人。这是身为掌司的范芦,其骄傲所不能容许的。
他一进入内室,还未见礼,就看到侯雪城火眼金睛的盯住他的下半身。令他十分赧然。他单膝跪下,想藉此遮掩住侯雪城盯住的部份,宫主找我不知何事吩咐?
侯雪城挥手让他起身,仍然盯着他的下身不放。把裤子脱下来。
范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侯雪城皱着眉头,我想看看你那里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范芦涨红了脸,虽然对侯雪城一向唯命是从,但是这个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宫主,男人的……那个……,长得都差不多的,大小之分而已………。
侯雪城想了想,朱靖好似不太喜欢与我玩游戏,每次都好像很痛苦,但是我也想让他开心,和我一样快活。但是朱靖看起来一点也不快活,是我的太大吗?但是朱靖的和我的比起来差不多大小阿,我想不出原因,为何没办法让他舒服呢?
主人和自己谈这样私密的问题,范芦简直不知从何开口,脸孔如火烧般热烫不已。但他自小跟着侯雪城,知道这人是不懂世俗的羞耻之心的。
有不懂的,侯雪城一定会发问,追根究底,定要研究出答案,这是侯雪城的长处,也是他武学可以进入大乘之境的理由之一。
范芦心想,还有什么理由,当然一定是宫主你技巧太差,才会弄的人那么痛。
但是当然不可能这样直言说出,不然自己性命也要到了尽头了,他正在细思如何回答,虽然他没和男子做过这事,但也和女人算是经验丰富。
正在思虑措词中,侯雪城已经站起身,拉着他坐在床头,一手按在他肩膀上,十分认真的看着范芦。
我想问题一定出在我这个上头,你替我看看,是和别人有不同吗?所以弄痛朱靖?范芦,你躺下来让我试验看看如何?我不会嫌你脏,这个我能忍耐。一边说着,另一手已经在解范芦的裤带。
范芦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奈何双肩被侯雪城压着不能动弹,已经给他压着仰倒在床上。他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侯雪城已经要拉下他的裤头,想必下一步就是霸王硬上弓了。
不………不要阿!他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侯雪城皱眉,不要叫那么大声,外头的人我早吩咐了,不许人进来的。你没玩过这种游戏吗?很有趣的,朱靖说过,要闭上眼睛才能玩,你快闭上了。
眼看自己就要遭到狼吻,范芦终于情急生智,大吼出声,宫主,我这几天没洗澡啊~~~
所有的一切都静下来了,侯雪城压在他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范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角竟然吓出泪水来。
他胡乱的擦乾眼泪,转头寻找侯雪城的身影,只看他贴在离自己最远的墙壁上,脸色发白,双手狂乱挥舞如赶臭虫般。
你没净身竟然也敢来见我,该当何罪?快出去,马上去叫人进来换床单。
这时,朱靖走了进来,对于里面僵窒的气氛十分好奇。你们在做什么?玩游戏吗?
一听到玩游戏三个字,范芦不禁悲从中来,一时天旋地转,大受震。这时宛如受了极大的委屈,匆忙从朱靖开启的门急急奔出。
他怎么啦?朱靖只觉得莫名其妙,从没有见过这位范掌司如此惊惶失措。
侯雪城耸耸肩,他赶着去唤人来给我换床单。
朱靖是知道范芦的尽忠职守,不禁点头赞叹,雪城,范掌司对你真是忠心耿耿,凡事亲力亲劳,你有什么吩咐都赶着去办,做事情又仔细,我很多事情都偏劳他出计策。过两天他要离开,还真是舍不得。
侯雪城露出遗憾的神色。从紧贴着的墙面下飘身下地。可惜范掌司不是顶爱洗澡。他吩咐朱靖拿纸笔磨墨,自己走到案前正襟危坐。
侯雪城袍袖一摆,提笔一挥而就,朱靖好奇走上前,拿起纸张细看。只见上书几着几个墨汁淋漓,龙飞凤舞的大字。
傲神宫规第七十七条
严令:
所有傲神宫所属从人,每人每日擦牙三次
沐浴辰光不可低于半个时辰,
衣上绉褶不可超过三起,衣着务必整齐,鞋袜不可有污
张口不可有口臭,伸手指缝不可有黑边
仅以此规与各位共勉
若有违者,逐出山门,以此为诫。
宫主 侯雪城
纸张从朱靖手中飘落桌面。许久无语。
冰雪孤城 外传 记趣篇 三
前情提要:
在那个新婚之夜之后,朱靖一连七天处理公事,都没办法坐下来。那整个月,每天喝的都是黄连茶,给自己下虚火,而且绝对不敢吃辛辣的食物,每日如厕时的辛苦只有他一个人深知。
一个人的技巧差其实不是不能忍受的。朱靖心中暗自叹息。但是大静神功在侯雪城的身上根深蒂固,从来不易冲动,换句话说,这人的持久力………长到令人感到畏惧。
总而言之,被一个技巧奇差无比的人连续折腾一夜,那种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
我无怨无悔!朱靖一口将手中的黄莲茶饮尽,握住拳头自勉。雪城高兴,我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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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如此说,朱靖的信念的确是坚强的,但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在第三个月,朱靖仍然无法坐下时,他忍不住藉着公事之名,逃离王府,让自己p股有个歇凉的处所。
把裤子拉开,好不容易替自己上完药,朱靖拿起汗巾,将食指擦干净。………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开始郑重的考虑某四个字在他心中的动摇状态。
所谓的无怨无悔这四个字,朱靖做得到无怨,但已经无法继续无悔了。若再不懂得自救,恐怕活不到明年。那便应了那句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啊。
他烦恼的坐了下来,立即又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站起来。此中难言之隐,实在难以细述。
经过几天的慎思,他终于订下了几个计策。爱他就是要拒绝他!朱靖咬牙切齿握住拳头!冲啊~~~
计谋一
朱靖始终认为,在他和侯雪城之间,属自己比较有男子气概,而在敦伦时,负责处上位的,自然是比较有男子气概的人。
……当然,侯雪城也是很有男人味,不过嘛,就是差了自己一点。所以,这次的计划,自然是要侯雪城深深体认到,自己的男子气概压倒性的强过他,那么侯雪城自然就甘于乖乖雌伏的地位了。
为了这个计划,朱靖在离开了王府这三天中,刻意不刮胡子,就是要让侯雪城三日不见他,忽然看到他的男子雄风。才有画龙点睛之效。
这招不错吧?朱靖搓搓下巴,挺得意的。
三日归来,他对侯雪城的思念已经到了极致,兴冲冲的到后院寻找爱人踪迹,但该人却行踪杳渺。好不容易又等了三天,侯雪城翩翩而归,原来是去巡视傲神宫下分堂。照侯雪城的说法,朱靖前脚才走,侯雪城后脚就离开,而且压根不知道朱靖离开了三天。
………这无妨,朱靖也不气馁,晚膳时,他特别拉着侯雪城在小院里,让厨房做了几个小菜,他夹了一块卤牛r到侯雪城碗里,讨好的笑:今天的牛r炖的火候极好,挺烂的。你多吃点。
侯雪城皱着眉头,他其实已经辟谷,但朱靖开心,他也就陪着吃一点,不过对于r食,实在提不起很大兴致。他忍了忍,终究没把碗放下,只把牛r推到碗的最边缘,我还年轻,牙还硬挺,喜欢有嚼口的,不需要吃烂牛r。
朱靖微笑的脸僵了一下,随即英气勃发的一笑。那么青菜多吃点,今天青菜炒得嫩绿的,很有嚼口。阔别六日,咱们小别胜新婚,我特别要人从酒窖里拿出珍藏。这酒不错,可是大内贡品,你多喝点。说着便替他斟了酒。
侯雪城一向不推托,酒到杯乾,几杯下去,已经脸色微红,他抬起头看朱靖一眼,随即低下头来,欲言又止,最后仍是闭口苦吃,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直说了吧。
朱靖干笑一声。摸摸六日没刮的胡子,想让侯雪城看清楚自己的男人味道。不过对方显然没去注意,只是低头吃饭。我没什么事情,看你吃的少,那么瘦,胖点好看。说着怜惜的摸摸他的头。
侯雪城脸色缓和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朱靖赶忙摸摸胡子,露齿一笑。侯雪城又低下了头。………朱靖个人的想法,是侯雪城开始感受到自己的威武与强大了,………应该是不好意思,害羞?
他有点高兴,看到侯雪城对眼前的四味虾碰也不碰,知道他不愿剥虾壳,嫌手上会沾了汁y,便净了手,慢慢替他剥壳,放入他碗里。
侯雪城牵动嘴角,露出深深的酒涡,将剥好的虾放入嘴里,满足着唔了一声。长睫在他眼侧撒下y影,朱靖在旁凝视着他,心里实在爱极。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不能再纵容下去。
他咳了一声,屏退了下人,沉吟着说道:雪城,我想和你讨论,关于敦伦之事………。
侯雪城截口,我今天没那兴致。说着又看着他的胡子一眼。
果然有感觉了,朱靖心下很是满意,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商量,身为男人,我知道你也有雄性的本能,我也充分明白。………不过,我们每天如此,对彼此的身体,都未尝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狐疑的抬起头,侯雪城放下筷子。你是说你不喜欢做这事?但如今我对这方面也明白的很了。这些日子我出去视察,让下头的人带我去妓院一趟。……嗯,那里真不洁净,脂粉味臭的很,我回去连洗三次澡………。总之,我去了妓院观摩过,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了,该看得都看明白了,做的时候该用哪一套,我明白的很。
你去妓院?朱靖有些气恼,以后不可再去,你不是怕脏吗?怎的跑去了那藏污纳秽的所在?谁带你去的?那里的人,可有对你………。
我会让人碰我吗?侯雪城眼神凌厉起来,但随即和缓。想起老鸨对他谆谆教导。她说做这事儿的时候,姐儿最忌讳的就是太迎合,总要推拒一下,才引的起对方征服的性致。………朱靖现在也是和他玩这个?
他的酒涡更深了。还好他事先有过深入了解,体察民情,先看明白了。不然又不明白朱靖的心思,可就愧对情人一番推拒的苦心。这就是老鸨再次重申的重点。情趣?
你想说什么,我明白你的心。他拉着朱靖的衣袖,走入卧房。
朱靖心下大慰。你明白就好。便由着侯雪城拉着他进房。
侯雪城喝了酒,些许微醺,颇有点倦意,便由着眼前之人替他解开衣扣,去了头冠,宽了衣裳。朱靖蹲跪在床侧替他脱了靴,握住他的脚掌,放入被窝里。然后仰头看着爱人椭红的脸颊,忍不住起身在他额前印了一吻。
侯雪城其实有点想睡,今天不想办事了,可睁开眼睛,看到朱靖似乎一脸期盼的样子,不忍心拂逆。但又实在醉醺醺的全身无力。他睁开眼,看着朱靖的笑容,感到有点为难。
朱靖的吻从他额前的发蜿蜒而下,轻柔而细密,深情且温存,让他感觉很舒服,实在不想要出力了。他靠在朱靖结实的手臂上,半睁眼的说道:今天就这样了吧,我们休息一日。
朱靖一笑,正合心意,好。说着上了床,在他旁边和衣躺下。说真的,身边的人才刚沐浴过不久,身上有股清香舒爽的味道,背对着自己的身躯,隔着薄软的被子,现出漂亮的曲线来。
睡在这样的爱人身边,说不会心猿意马是假的。朱靖做了一件让他后悔许多天的事情,他伸出手,搂住侯雪城的腰部,用微渣的胡须轻刷着爱人的耳侧。
侯雪城半惺忪的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朱靖露出温情款款的微笑。不知为何,侯雪城又将脸孔转开,目光在床上梭巡着,拉过一只枕头递给朱靖。我明白你想要做什么,你先把这个盖住了。
盖住什么?朱靖不明白他的意思。
侯雪城也不答话,一把夺过枕头,盖在朱靖脸上。然后拉扯他的下裳。朱靖还没回过神来,双腿已经被粗鲁的拉开,一道熟悉而尖锐的刺痛再次袭击他的双腿之间。
呜………住……。他的声音在枕头下被抹灭了,想拉开枕头,侯雪城却使力压着,紧紧盖着他的脸孔,其施力的程度,似乎要让他窒息。他如狼似虎的在朱靖身上摆动着,赫赫有声。而朱靖……双腿乱蹬的挣扎着。
侯雪城本身也觉得很委屈,努力一下一下的办着事情,下头的朱靖还在枕头下呜呜的叫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他这次没打算坚持很久,不一会儿就s了出来。这才松开压住朱靖枕头的手,翻过身躯继续入睡。
朱靖拉开枕头,几乎窒息的挣扎让他眼睛都带着红丝,这侯雪城如此qg他,实在让他无法忍受。他愤怒的拉转侯雪城的肩膀,强迫他转向自己。你做什么?干什么用枕头闷着我?想闷死我吗?
他一向很少那么愤怒的,但爱人的行为让他感到深深受伤和挫败,而且有隐约的恐惧。难道侯雪城有那种虐待的倾向?总之,朱靖愤怒的吼声几乎整个院落都听得见。
小声一点,吵死了。侯雪城一把推开他的脸,做什么闷着你吗?我也没闷着你,盖住你脸而已。
做什么盖住我的脸?我那么丑吗?朱靖的怒火几乎快烧到侯雪城的眉毛………
我也没有嫌弃你………。侯雪城感到委屈了。你牙齿上黏着菜渣,我做这个时,看到菜渣会没兴致,所以不想看到你的脸嘛。
朱靖脸色发青:……………。
侯雪城振振有辞:我们几日没见,我不想破坏气氛,所以没直接和你说,知道你向来重视仪容,不想你尴尬。但我今天暗示你很多次了,一直盯着你脸不断使眼色,你没察觉能怪我吗?
朱靖喷火:吼~~~。
总之,………计谋一,彻底失败…………。
冰雪孤城 记趣篇外传 四
胡子计谋,因为一根菜渣而失败了。朱靖虽然黯然销魂,却没有很丧气。因为他还有一招必杀技,就是--
腿毛………。
身为侯雪城的情人,没有人比朱靖更熟知他的身体。侯雪城的体毛很薄,无论是男性该有的胡子,脚毛,甚至腋毛,他都十分稀薄。
侯雪城自己毛不多,所以对朱靖的腿毛,有着异常的兴趣,常常看着朱靖的大腿,偶尔会抚摸一下,想来是很羡慕的。
朱靖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在胡子y谋失败的第二天,他就重振旗鼓,开始对侯雪城有了以下的洗脑工作。
其实,身为男人,体毛浓密是最好的男子汉表徵。朱靖的表情严肃。为了双方好,不得不违背良心讲话。
侯雪城依照惯例,一早就抱着他的银枪擦拭着。虽然已经不再用的上这武器,但是身为男人,对自己武器的宝爱可说是天性。
意思是,我不够气概?他并没有生气。其实隐约的,他也觉得毛多看起来比较威武。
当然,你的男子气概也是一流的,不过若是毛多点,会看起来更豪迈!朱靖很努力的说服他。
你看,我一天要剃两次胡子,你三天修面一次就好,不修其实也看不出来,………这就有点遗憾了。若是在浓密的胡子中露出锐利的目光,那该是多有味道的一件事情,更显得你傲神宫主威风凛凛,你说是吗?
嗯。侯雪城沉吟着,掀开自己衣袍下,那腿毛实在说不上浓密,他的确是有点介意。……而朱靖,还有胸毛的………。他擦拭银枪的速度缓慢下来,心情有点沉重。你说该如何?
朱靖微微一笑,这事情是急不来的,不过你我皆为男子,一般而言,处上方之人,照常理而看,似乎该是男子气概强烈的那方,你说是不是?
侯雪城无言………。把银枪放在桌上,有点消沉,没兴趣擦了。
接下来的七天,朱靖都处在十分性福的状态。夜夜夜销魂,他每天早上精神抖擞的去上朝,再也没有摇摇晃晃,一摇一摆的状态了。人生至此,夫复何言,………朱靖实在没有遗憾啦。
侯雪城其实对这些事情,并没什么特别意见,抱朱靖,或被朱靖抱,他其实都很喜欢。他比较介意的是--
生毛的问题。
当韩晚楼来串门子时,正看到侯雪城撩着袍摆,一脚跨在太师椅的扶手上,露出结实而有力的腿腹,他整个身躯几乎平贴在大腿上,弯着腰,不晓得在研究什么。
侯雪城,你干什么啊?她忍不住开口问。
侯雪城照例没理会她,自管自己的研究。韩晚楼凑过来看,啪一声打开扇子,从扇子边缘半露出美丽的脸孔,看着侯雪城的腿,你腿上怎么啦?受伤了?
侯雪城一手推开她的脸,一手拿着布尺,在自己腿上比划着。
你在量什么?韩晚楼没能闪开他的手,有点气愤,退了两步又上前,你在丈量你的………腿毛?
侯雪城有点烦恼。是,七天了,没长半点,真是的。
没事情量腿毛做什么?韩晚楼觉得怪异到极点,你没发烧吧?她把手伸过来摸侯雪城的额头,被一掌拍开。想腿毛长有那么难?你武功那么高强,没办法让毛发多生长些吗?
侯雪城直起身来,武功再高也有做不到的,毛发多少怎能控制?若是武功高就可以控制这些,那少林寺的掌门住持和尚何必每月剃头?早伸缩自如了。
韩晚楼愣了一下。这倒也是。她顿了一下,看侯雪城换了另一只脚,继续量腿毛。心中倒也明白,今天是没办法引他注意了。只好问道:毛的长短,有这么重要吗?
侯雪城用力按摩着腿部,想促进生长。没很重要,只是想比朱靖长。
韩晚楼怪异的看他一眼,也不多问,只说:听说,使用马尾草、猫薄荷草与青莴草捣碎了覆盖皮肤,可以促进生长,你试过没有?
试过了,但效用也没很好,我想快些儿长些。他忍不住伸手拔了拔自己腿毛,这叫做揠苗助长。
别乱拔,要受伤的。韩晚楼继续建议。喝碧螺春?浸泡柚子水?
侯雪城没好气,我不喝碧螺春,柚子水早已经泡三天了,真担心会不会长出柚子来。
什么话?你吃j蛋会生出小j来吗?韩晚楼也不气馁,那这样,你多吃点何首乌、人、芝麻、蛋黄、香菇、核桃、枣等等,听说有效。
侯雪城终于抬起头,问她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偏方?难道你也………。他的眼睛移到韩晚楼的腿上,伸手就想掀开她的裙摆。
当然不是。韩晚楼用力往他手背一拍,侯雪城一缩就没打到。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爹最近秃头严重,广召良医,因为我娘不喜欢秃头的男人,所以………。
侯雪城睥睨着她。我腿毛最长可以长到一根指节长度,你没毛的就不必说话了。
韩晚楼气结,心念一转,原来如此,我倒是有个旁门的方式,你要不要试试看?两人开始有商有量,气氛倒是出奇的融洽起来。
等到朱靖下了早朝回来,韩晚楼很罕见的还没被侯雪城赶走,坐在府里头与大家说说笑笑,朱靖颇是纳罕,留着韩晚楼用过晚膳,才让马车送她回去。
回到房里,侯雪城正好整以暇的盘膝坐在床上吐纳,十二周天运完,他睁开眼睛,看到朱靖微笑的脸孔。怎么了?
今天怎么没泡柚子水?这些天不是坚持要泡足两个时辰吗?
基本上我认为,侯雪城一本正经,腿毛长短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只要比你长就好。他掀开衣摆给朱靖看自己的小腿,上面干干净净,一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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