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男人,然而身上的人纹丝未动,四下却传来渐近的脚步。
“侯爷原是有好事,为难咱们忧心你跟着你追来。”
“将军驻守西北几年竟也染了那蛮子的性情,听说蛮子们便也是这般遇到合适的女子便要了去哈哈哈哈”
……
面色因酒涨红,血气方刚的人看着身下女子面色越来越红,心头微动,难得他觉得有趣……
各种污言秽语的话传入耳朵,冯满面色涨红,刚要破口大骂,唇突然被身上的人吻住,眼眸睁大,冯满奋力挣扎,然而身上的人纹丝不动,喘息越发粗重,身上一凉,冯满更为慌乱,随着那人的动作眼眸充盈泪水。
四下说笑声继续传来,然而冯满在身下剧痛后再也听不清任何声音了,心中疼恨只想杀了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频临绝望之时,然而却一轻,忍着疼痛起身,冯满眼眸朦胧看到一席白衣的男子将那唤做名扬侯的男子打倒在地,看到那一席白衣的男子褪下外袍罩在自己身上,看到那白衣男子……听到同行女子的召唤,大步走远:“长姐,你怎么出来了。”
女子素纱长裙,黛眉微蹙,举止优雅从容,冯满从未见过这样柔美的女子,哪怕是那位足够柔美的周家小姐也比之不及。
相比之下她却狼狈至极,从她离开苗疆一路向北,从未因着自己的出身自卑,可现在却难以抬头,更不敢再多看那白衣男子一眼。
“长姐,你瞧我折了花给你。”
“说了是让你折花给周家小姐你倒是跑到这里与人打作一团。”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一身狼狈的冯满怔怔起身,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渺小。
雨声淅沥,一向浅眠的人睁开眼眸,室内静谧,出神许久后纱帐中的人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了,那记忆不该再属于她了。
缓缓起身,透过纱帐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周皇后抚上自己的脸颊,她早不是那个从穷乡僻壤而来,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听到房内有响动,守在门外的嬷嬷忙探头问询。
垂下眼帘,周皇后舒了口气,淡笑抬头:“绫安可好些了?”
嬷嬷见皇后歇晌起身,忙上前伺候,垂眸将今日太医复诊的话禀明:“公主碰了脑袋,太医说日后估摸难以醒来。”
穿好鞋袜,周皇后忧愁一叹,起声向绫安寝宫走去。
皇后每日都会看望公主,宫中的侍从见皇后前来,忙退身离开,周皇后拿过侍女手中的帕子,落座在绫安穿侧,细细的擦拭着她的额角,轻叹开口:“真是个命大的孩子。”
帕子凉了,周皇后回身沉静的投着手中的帕子,按例问询:“皇上现在在何处?”
静侯一侧的嬷嬷有礼上前:“皇上刚刚召见了将军与将军夫人入宫。”
投帕子的手顿住,周皇后抬头:“所为何事?”
“听闻那位将军夫人有孕了。”
第73章
忧心小妻子知晓有孕会闹脾气,虞应战沉肃凝容思虑了几日也未能想好如何告知。
见将军如此瞻前顾后,府内众人除了比往日伺候的更加细致外也不敢多言,所以当李言蹊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账册听到公公连道恭喜后,一脸茫然。
“打从将军出生,皇上便将将军接入宫中照料,皇上一直将将军当做亲子抚养,时时记挂,前些个日子太医问诊后,皇上知晓夫人您有孕便一直等着递信入宫,可这一连几日都未音信,皇上多少惦记,命奴才们过来瞧瞧可有短缺,但您不要在意,圣上没有旁的意思。”
点了一语,喜公公抬头见西远将军的这位小夫人握着苹果怔怔出神,又不放心的轻咳:“皇上没有想召夫人入宫说话的意思,夫人可莫要多心。”
李言蹊现下可顾不得多心,“咔嚓”红红的苹果随着升起的疑惑少了一个缺口。
她有孕了?
酸甜的汁水充满唇腔,小嘴开合个不停,李言蹊僵硬的转身看着那一件件被送入正堂的小衣衫,小镯子,凤眸眯起,环视一圈,这才发现正堂内的丫鬟嬷嬷们似乎皆眼眸闪躲。
她怕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有孕的人吧?
下朝后照例去校场训兵,心中藏着秘密虞应战一脸阴沉,这些日来的训兵比往日更为严格,日头将落,哀鸿遍野后,终于沉重的回到了府中。
如往日一般与小妻子用完饭,陪着小妻子到庭院散步,回到房中拿过她这些日来最爱吃的苹果塞进她的手中,随即墨眉紧蹙的虞应战挽起袖子,打水为小妻子洗脚。
看着沉眸寡言的夫君,再看看自己手中被塞入的大大苹果,李言蹊暗地轻哼却不耽搁的吃着苹果,任那人按摩自己的脚的同时开始整理措辞。
心中哼声阵阵,然而苹果酸甜的汁水在唇齿弥漫时,李言蹊的小脚不由自主的在水中蜷缩。
看着皙□□嫩的脚趾蜷缩,按揉小脚的大手顿住,更为轻柔的按揉,最后细细的将那双足擦拭,按照往日去接小妻子手中的果核时,却看到那小手中的苹果只吃去了一半,虞应战不由蹙眉,他今日选的大了?
担忧看去,见小妻子小脸不悦,这才发现不妥,沉声开口:“喃喃怎么了?”
今日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有孕后,李言蹊便开始想如何发难,本来想的好,可睡了一觉起来忘了大半,刚刚整理了措辞,却没想到他突然抬头,来不及咽下口中的果肉,凤眸眯起,提起气势,双颊鼓鼓的开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看着小妻子嘴角的果肉,虞应战蹙眉将人抱入怀中,轻啄了啄她的唇:“蟹肉汤性凉,刚刚便命人撤了下去,不是瞒着喃喃而是喃喃不能吃。”
想了想蟹肉汤滋味,李言蹊舔了舔唇,随后点了点头,难怪她刚刚见了蟹肉汤再转头就换成了肘花汤,那她放心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不是故意瞒着她独吞……不对,什么蟹肉肘子的,她看起来像满脑子装吃的的人?轻哼一声李言蹊眯起凤眸:“我是说你为什么瞒着我有了身孕?”
虞应战蹙起眉头,心中一凛,他府中何时有这般嘴松的人了?
见他容色严肃,李言蹊在他怀中跪着起身:“是圣上身边的喜公公今日过来问询我才知晓。”素手轻抬把玩着他的墨发,李言蹊噘嘴:“夫君当真厉害,什么时候我身边的人都这般听夫君的话了?”
心怕她跪在他怀里稳不住身形,虞应战大手抚上她的腰,蹙眉叹息:“喃喃总是怕疼……”
他对她任何事都处处让步,没有底线,她那样怕疼,若是害怕说不想要,他……
李言蹊一怔,猛地反应过来他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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