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红唇扁了扁,跪坐他腿上,小脸贴放在他胸口,她怕疼,怕小孩,可这世上哪有女子不生子的,说害怕,但孩子到来她岂会说不要,偏生他放在心里,将她所有的矫情撒娇都当真,眼眸微红,李言蹊轻哼:“我再怕疼也不会不要他。”
虞应战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暗暗松了口气,见怀中人不甘噘嘴的模样,低头啄了啄。
虞应战松了心,李言蹊却仍旧因着自己是最后知道的人,碎念不断,趴在他怀里一边继续吃着手中的苹果,一边不满:“我虽然不知道如何做娘,但一定会学会如何做娘,你日后莫要顾东顾西,也莫要将我当做孩子……”
看着趴在自己胸前吃水果的小妻子,看到时不时掉落在他衣襟上的果肉,虞应战眉头紧蹙,再听到那口齿不清的话,大手轻抬抚了抚自家小妻子的脊背,肃容点了点头:“好,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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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千万个‘不用在意’的叮嘱,李言蹊自然是听懂了,次日一早便与自家夫君一同入了宫,得了晋元帝的嘱咐赏赐,见晋元帝与自家夫君商议政事,李言蹊便眼观鼻的端坐静听,然而向来坐不住的人半晌便忘了端庄,看向皇帝寝宫正殿的字画。
画风秀,着墨雅致,一幅幅看过去李言蹊暗暗赞叹的同时不由蹙了蹙眉头,这正堂内的每一幅画落款都是一人,萧霁槿。
听闻圣上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关系极好,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
与晋元帝商讨政事的档口,见小妻子抓着下巴,知她是无趣了,附身去看她的眼眸:“可要出去玩?”
出去玩?正在出神,突然听到问询李言蹊眼眸一喜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这是在皇上面前,面色涨红摇了摇头。
英眉皱起,拿过一侧备好的斗篷为自家小妻子披好,随即看向一侧的丫鬟:“看好夫人。”
不悦的眯起眼眸,李言蹊轻哼,昨日才刚刚与他交代莫要将她当做孩子他根本就没记在心里,心中微怒,但李言蹊还是雀跃的与鸿雁走出了宫门。
冷冬来临,京中不似淮南那般温暖,花园中的花已经凋谢,但现下比起看花,李言蹊却更为疑惑自己听到的。
“这些梅花是长公主以前栽种的,那些盆景也是长公主的手艺……”
听着侍女的话,李言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似乎皇帝寝宫的陈设皆与长公主有关,若不是姐弟,她几乎以为……
轻摇了摇头,李言蹊随着侍女一路走出了寝宫的内院,到了花园中,看到来不及扫去的雪,一时兴奋,然而进入园中,看到廊亭下小脸冻得通红却依旧拧着眉头看书的一小个,不由蹙眉上前:“这样冷,怎地不在房中?”
萧纪闻言从书中抬头,看到来人上前拜礼:“六嫂。”
看着那冻得通红的小手,李言蹊俯下身,将手中的暖炉送入那小手中:“行了,知道你小大人,是个知道礼数的。”
碰到那温软的手,萧纪小脸微红,想到娘亲的叮嘱,声音还带着稚气的十四皇子正色开口:“母妃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看着一小个人这般故作老成的模样,李言蹊瞥了瞥嘴,随即眼眸弯弯:“那十四弟帮我瞧瞧六嫂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吧,听说小孩子猜的最准。”
因着那句‘小孩子’萧纪眉头微蹙,听到后面面露惊讶,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言蹊的肚子,凝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研究。
男孩这般认真正色,李言蹊不由好笑,替着男孩温了脸颊,感受到小脸回温才手:“可瞧出什么了?”
萧纪有些失落:“是男孩。”
低笑出声,李言蹊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小手里:“十四弟不喜欢男孩?”
点了点头,他不喜欢,他自己便是男孩,只想有个妹妹……不是,是侄女,猛地回神,察觉到刚刚自己的失礼萧纪忙摇了摇头,磕磕巴巴的解释,李言蹊勾唇一笑,扶着栏杆起身:“好了,这样冷的天快回去吧,莫要在这里看书了。”
捧着手中的暖炉,萧纪出神,上次见到这位六嫂,他们宫中便多了些仆从侍奉,每逢冬日少有的炭火也足全,他自知不是因为父皇记起了他们,抬头见那一身红色斗篷的人要走,萧纪忙上前几步:“我会很努力。”他会很努力,努力成为像六哥那样不会受人欺凌的人,努力回报这位温温柔柔的六嫂。
回身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李言蹊一笑,上下端详了下一脸稚气却极为认真的男孩,心中升起打趣,附身在男孩耳侧低声一语。
萧纪闻言刚刚坚定的小脸一瞬涨红。
看着男孩红透的小脸,低低一笑,李言蹊挽着鸿雁的手扬长而去。
萧纪怔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开,心中生出期盼,六嫂的女儿应该如六嫂一般温柔吧。攥了攥拳头,萧纪蹙眉,六嫂既然要将女儿嫁给他,他该更努力才行!
第74章
看着小妻子的离开的背影许久,虞应战也难以回眼眸,一脸担忧。
一侧端坐饮茶的晋元帝见状一笑,摇头放下手中的茶盏,不悦开口:“朕这宫中是虎狼之地?叫你这般放心不下。”
垂下眼帘,虞应战蹙眉端坐。
外甥向来少语,晋元帝也不在意,摸了摸怀中的符,不舍得拿出,锦符的绣线已经因着常年的摩挲而变得斑驳,虽然破旧但却依旧干净,看到这符,晋元帝眼眸发热,回想起来,长姐留给他的不过只有这一符而已。
长舒一口气,晋元帝将手中的符放在了案几的另一端,沙哑开口:“长姐离开的匆忙,未能给你留下些什么,这是你娘送给朕唯一一件物件,一直保佑着朕,拿给你媳妇吧。”
他念着她太久了,如今知渊有了自己的家,他该放心了,长姐说她不喜欢负心的男子,想到那陪伴在自己身边二十几年的妻子,晋元帝一叹,他该放下执念了……
虞应战蹙眉看向那符,握在手中:“舅舅既然肯将这符赠与,可否将这一室的字画也赠与知渊。”
笑容一僵,晋元帝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孩子,最终垂眸:“知渊不能这般贪心。”
将符放入怀中,虞应战抬起头,黑眸幽深:“舅舅才不该如此贪心。”
倏的抬头,看着那逼仄而来的眸光,晋元帝一时无处遁形,颌骨微动,沙哑开口:“你……”
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眼眸,虞应战抬手拜礼:“朝中人才凋敝,不宜再伤元气,臣请旨赐婚于薛家二公子与吴家三小姐,破壁朝中惶惶局势。”
喉咙干涩,晋元帝定定的看着外甥:“知渊……我……”
“天色已晚,臣告退了。”不再多言,虞应战大步离开,晋元帝却看着外甥的背影怔怔出神,他何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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