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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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的每一分颤动。
事情渐渐往令人意外的方向发展。
魏七心中愕然,他本以为今夜有一场责罚在等着自己。
“仰慕您至……至不愿再有人来分享。”
天子昏了头。
“你是朕心中最为特殊的一个。”他竟然将自己的喜欢轻易地说了出来。
“也仅仅只是特殊而已。”魏七贴住他的侧脸。
“你还想要多少?”皇帝不耐。
“奴才,要全部。”
天子的心跳失了序,嘴中却逞强道:“绝无可能!”
“奴才都能给您的,为何您不能?”魏七淡然回视,语气并非是质问。
皇帝心道:奴才怎能同朕相较。
他的眼神触到魏七的倔强,换了种说法,“朕要治理天下。”
这种无奈恼怒又甜蜜的滋味皇帝还是头一回品尝。
“那为何幸她?家世只是尚可罢了。”魏七咄咄逼人。
“朕自有打算,你今后便知。”
魏七心中冷笑不已,不愿再同他唱戏,像是两人真如寻常夫妻般恩爱似的。
皇帝覆上去吻他,动作在克制与失控之间游移。
“但朕的好东西都赐给你。”天子喃喃低语,嗓音发紧。
“什么好东西?”魏七故作懵懂天真。
皇帝心中叹息:这东西变坏了。
平静的湖面下埋藏着无数危机,棋局扭转,对弈的二人将要分出胜负。
第94章翻脸无情
棋宝林最终还是失了宠。
皇帝每每瞧见她的侧脸便想起魏七的唇曾在上头吻过。
只稍一想就再也没了兴致。
他的盘算皆落空,只得另寻法子。
与此同时却愈加宠溺魏七,致使乾清宫上上下下皆改了口,人人都称魏主子。
魏七安然受着,心道:左右也快要不是了。
这日御膳房得了新方子,呈上来一道青梅玫瑰酥。
皇帝只用过一口便不再吃了,他想着这点心酸,且新鲜,赏给魏七正好。
安喜要撤皇帝也没让,只说摆那儿便是。
晚间魏七来时皇帝本想说,这点心不错,赏你。
可不知怎的竟想起魏七前几日夜间说的话。
魏七那时说他连点心都要留两块同自己一起吃。
皇帝一时止口,他的手指扣在几面上笃笃地敲。
喝了半盏茶后仍是没能忍住,状似平常道:“御膳房没眼力见,总是呈上些酸酸甜甜又不饱肚的花样子,朕不喜,赏你了。”
魏七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见是一碟青梅玫瑰酥,心中了然。
他觉得好笑,圣上的模样严肃,由头却蹩脚。
魏七谢恩,只是却不如何吃这东西。
他早两个时辰便已吃过,如今皇帝有的小吃食、小玩意儿他也有。
做奴才的都是人,怎会不去讨好?
且为了投其所好,样样都合魏七心意,便连青梅糕点也比皇帝的这碟要酸。
做给皇帝的吃食向来中规中矩少有花样,且御膳房的人不敢做足口味,怕吃坏了龙体。
皇帝尝了新鲜东西想起魏七,却不知后者早已蒙他圣恩吃了个饱。
他见魏七神色恹恹还以为人又胃疼。
“怎的了?哪儿不爽利?”
“不是,只是天闷,无甚胃口。”
“叫人端碗凉甜汤来?”
魏七吃不下,他摇头道:“不必,过会子就好。”
他不吃了,皇帝便叫人将点心撤下。
这日晚间,魏七睡着前昏昏沉沉地想,快六年了。
他转头望着身旁安睡的皇帝,后者的面目与六年前相比,显得更加沉稳深邃。
魏七不解,为何转眼就已是六年时光流逝。
承盛九年四月二十日,废后赵氏崩。梓宫奉安宫中,帝领众成服,初祭、大祭、绎祭、月祭、百日等祭,与大丧礼同。同年,上尊谥曰孝端皇后,葬昭陵。
赵氏最终没能亲眼瞧见皇帝在心爱之人面前狼狈挣扎的模样。
废后亡,帝甚哀,此后半年未幸后宫。举国感叹帝后之情深。
可既然未幸后宫,便只幸魏七一人,实乃真真正正的专宠。
初夏的夜里,皇帝在魏七的颈侧轻吻,他沉沉低笑,喃喃慢语,“这两月,是你一人的了。”
魏七却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皇帝将他捧在手心,摊开自己所有的喜欢,极尽所能满足他全部的需求,送上两个月期限的完整的自己。
魏七握住他的心,想要求一个断了。
他的翻脸来得毫无预兆。
魏七两月前搬至养心殿东偏殿,皇帝日日来瞧他。
这日也不例外,内书房里的折子一批完便至东偏殿等着与魏七一道用晚膳。
只是这会子却见人在拾东西。
皇帝纳闷,问他:“你这是做甚?”
魏七背对着他整理摊在榻上的衣物,“出宫。”
“出宫?”皇帝当他是在使性子,“现下还不能出宫,得再等上一月,天儿热得很了,朕才能带你去圆明园,你且忍忍。”
“奴才一个人去。”魏七答得平静。
“你一人独去?”皇帝挥退众人,走近。
他松松揽住魏七微弯的腰。
“又耍小脾气?”他的手掌缓缓抚摸丈量。
魏七转身,退开半步。
“您六年前曾对奴才说,至多五六年,待奴才年老色衰,您厌弃了奴才,便放奴才出宫。”
皇帝早忘了那时自己随口的一句敷衍。他打量魏七冷淡的面容,仍当后者是在玩笑。
“你还未年老色衰,面容清丽,冰肌玉骨,夜里妖一样惹人,朕哪会厌弃你。”
皇帝竟还要调情,手掌渐渐往下,手指掀开魏七的下摆探入。
魏七眼中的厌恶显现,皱着眉推开他。
“奴才不是说笑。”他面容严肃,语调冷淡。
“嗯?”皇帝停住不动。
“即便您现下未厌弃奴才,奴才也要离宫。”
“为何?”皇帝沉声问。
“因奴才不愿再伴驾。”
“为何?伴驾不好?”皇帝握住他的手臂,渐渐施力。
魏七却不再怕皇帝了。
他冷笑出声,抬眼直视帝王。
“怎会有人甘愿陪伴自己的仇家?”
皇帝浑身僵直,手指拢。
魏七像是无知无觉,“不知圣上可还记得奴才的父亲?”
前者面色微变。
他并不等皇帝回答,接着道:“奴才父亲乃是前朝的三品文臣,陈肃远。”
皇帝眼中起波澜,他拽着魏七的手臂松了又捏紧,捏住又松开。
“陈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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